此城竟比扬州苏州热闹十倍。屋宇雄壮,门面广阔,似乎处处体现着巍峨凝重、金碧辉煌的赫赫皇仪,偏偏又有流水潺潺,长桥卧波,繁花如锦,不失清幽和欢娱。四时不绝的江淮舟船,柳陌花巷里的叫卖吆喝,茶坊酒肆里的丝竹管弦,繁荣、富庶、奢华。
“我们去哪儿?”
“太后急着要见我,我们先进宫。”
太后,政治局常委,国家总理,今天开眼界了。
皇宫这种地方,不管多奢华,就算奢华到一花一草一木一石都价值万贯,仍是天底下最黑暗、冷酷、肮脏、无奈、叫人沉沦丧志的牢狱。
百里悠先回太皇太后宫里,我随着赵瑞岚、文之贤去见太后。
眼前的太后非常年轻,可能只有二十四五。这样一个美丽的而柔弱的女孩子,几乎站在权力的金字塔顶端,是何等叫后宫佳丽、冷宫黜妃、白头宫女嫉妒得发狂。
但是她虽然力不从心,仍要被迫承担起一国朝政,百姓民生的重任。她心里,又是何等的惶恐不安、忐忑不宁呢。
所以她一见赵瑞岚,就摒退左右,只留了几个心腹,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急急说话。
“将军,魏王他……辽兵……”
“别急,别怕,慢慢说。”
“我……”她委屈拭泪,轻轻啜泣:“我真不该摄什么政……但先帝驾崩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说,七叔势力太大,朝中根基又厚,绯儿却只有几岁,我这个母亲不帮他他就完全没个依靠了……我……”
“太后,别哭,这世上不是还有太皇太后,还有小十九,还有我嘛。”
“嗯……”
哎呀~~真不错哎~~!国家总理,政府首脑都对你言听计从。赵瑞岚,他日我嫁了你妹妹,少说也给我弄个政治局候补委员当当。
这时太后突然犹豫地看了我和文之贤一眼。我俩立刻会意,迅速告退。
商量了一下,不知道他们要谈多久,先回将军府打理。
我在府里等了好久,赵瑞岚回来已经是晚上,想必是被太后留下吃饭了。他说先回房稍微梳洗,吩咐文之贤和我在书房等他。
书房布置的简单而清雅,赵瑞岚这个人,其实很有品位的。墙上有几幅山水,我辨认了半天,也没和脑中的哪位名家对上号。
“这位仕女图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我指着一副人物画问。
文之贤啜口茶:“出自将军手。”
“咦~~~~~” 赵瑞岚!?
原来他也有想女人的时候,我促狭的笑起来。
“那这位是谁家小姐啊?”
“那就是将军的妹妹,赵小姐,闺名紫薇。”
紫薇?
“她的丫鬟叫小燕子?”
“啊?”
“……当我没问。”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美人~~~~~~原来就是你啊~~~~~~
你的夫君来看你来了~~~你再耐心等一等,夫君我马上就和你共结鸾俦,比翼双飞哦~~~
我意淫半晌,转头问:“赵小姐真乃天仙化人,不知我何时才有幸一见。”
“咦?” 文之贤诧异:“你已经见过了啊,赵小姐不就是太后吗?!”
……
“什么!!??”我跳起来:“什么?!赵瑞岚不是说他的手帕是‘闺中之妹’绣的么??”
“对啊,六年前的确还是‘闺中’啊。”
……
…………
……………………
…………………………………………
我知道她为什么叫紫薇了
这是琼瑶剧,琼瑶剧,琼瑶剧,琼瑶剧……(碎碎念)
苍天啊~~~我真的好心痛好心痛好心痛好心痛好心痛哦~~~现实真的好残忍好残忍好残忍好残忍好残忍哦~~~我唯一和平演变的希望好遥远好遥远好遥远好遥远好遥远哦~~~~天空突然变的好黑暗好黑暗好黑暗好黑暗好黑暗哦~~~~
…………
“小晏!!!”
“小晏你怎么啦!?”
我晕过去前扶着那个冲进来的模糊人影颤巍巍说:“赵瑞岚……什么时候打仗啊?我要为国杀敌……建功立业~~~~”
做该做的事吧!
猫:“各位领导,我们晏领导系统崩溃了,但更新时间又到了,所以由本猫暂时代替。话说我们领导晕倒后,赵首长发扬国际共产主义互帮互助的大无畏精神,将他拎回房休息……各位领导请随我的镜头来……来……来……首长!!!你不要趁火打劫啊!!”
赵瑞岚眼里寒光闪过,猫抖抖抖抖抖抖~~
“呜呜~~~首长,您德高望重,也要替我们这些基层同志想一想么。呜呜~~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们领导,他越想害人脸上便笑得越甜。首长你都没看到他最近对我笑得有多灿烂,我今天要护不住他的贞操,明天……明天我就要被迫害致死了啦~~~~~~~~~~”
赵瑞岚俊眉一挑:“之贤,你带这只猫到帐房去支银子,给现银。”
……
“呜呜呜~~~我就知道还是首长疼我。首长说得对,我们领导一男人要贞操做什么。您请便,啊,请便!我先告辞,啊,告辞。”
一只猫奸笑走远,又突然想起一事,回头高喊:“晏领导!我忘了告诉你,你这个侍卫是有品阶的,你其实已经是官了!你醒醒好伺候首长啊!”
“品阶?!官?!”我听到敏感词汇,双目猛睁。
“嗯,九品。”赵瑞岚微笑着说。
赵瑞岚,你怎么又躺在我身边。
梦魇,我一定还在梦魇中。
尔康~~~帮我倒杯水~~~,呜呜呜~~~
叹红颜薄命前生就
美满姻缘付东流
薄幸冤家音信无有
啼花泣月在暗里添愁
枕边泪呀共那阶前雨
隔着窗儿点滴不休
山上复有山
何日里大刀环
那欲化望妻石一片
要寄回文只字难
总有这角枕锦衾明似绮
只怕那孤眠不抵半床寒……
(赵:“他唱什么?”)
(猫,汗:“《杜十娘》,哦不,是《杜十郎》。”)
呜呜呜~~~对了!我是几品来着?
“晏怀惜,醒了没有?”
我眨眨眼:“我是几品官?”
赵瑞岚仍是出尘的美貌,儒雅贵气的浅笑:“可总算是恢复了,你是九品侍卫。”
九品?迅速换算——副科级。
唉~~~~~~~亏哟~~~~~~~~
人家穿越都是过来当皇帝啊,王爷啊,高官啊,王妃啊什么的。偏偏好不容易轮到我穿一回,竟然干脆利落给我连降两级!!现在连唯一的捷径也……也……
“你做我的人,我今天就给你升七品。”
哎~~七品哦,真不错,好歹也算县处级了。
官场上更流行潜规则:上边一句暗示,胜过十年苦干;正常渠道难扶正,非常渠道能提拔;官帽也出售,按价论大小。
只要做他的人哦,人……
“什么人?!”
“呵呵,还能是什么人?”他美目一转。
同志们,在我国公务员法中明确规定:受贿,就是非法收取他人财物并为他人谋取不正当利益。而同志们更知道:广义的贿赂,涵盖性贿赂。
赵瑞岚这种行为,是赤裸裸的、明目张胆的、罪加一等的——索贿!
“做了就升我的职?”
“嗯!”他越发笑得得意。
同志们!像这种时候,越是要立场坚定!
“那你还磨磨蹭蹭什么?快脱~!”
(猫,小小声:“你这是对领导说话的态度么?”)
(晏:“都什么时候了,还管那干吗!?”)
同志们!根据辩证法原理,男宠和官不是不搭界的,官可以兼职男宠;同样,男宠也未尝不能是官。
所以!
“脱啊!干脆点!想让我上不早说!七品啊,说好了的。”我刷刷刷剥掉外衣,急色鬼一般扑向那倾国美人。
扑到一半,被美人一手轻轻托住:“谁要被你上?”
“你啊。”
“我为什么要被你上?”
咦?关于男宠是否一定要在下面这个问题,法律上还存在争议,所以并没有明确规定男宠是上还是被上。赵瑞岚你不要藐视法律嘛。
“你要上也可以,估计两个时辰后阎王就会给你个判官当。”
“……”
我刷刷刷穿衣服。
“不许穿。”
我穿。
“不许穿。”
我还穿。
“你是自己乖乖脱衣服,还是要我过去把你剥光?”
我抖~
同志们!看到没有,他这种行为就是另人不齿的、充满血腥的、依法应该判决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并剥夺政治权利终生的——逼贿。
他逼近、近、近、近,我发抖、抖、抖、抖。
要不要喊?要不要喊?这种被领导强奸的事,我一点都没有处理经验啊!
撕扯之中,突然屋顶有异响。
赵瑞岚立刻把我抄在怀中,闪入角落,侧耳倾听。突然巨响,碎砖断瓦中夹杂着一个叫百里悠的扑啦啦啦从天而降,屁股着地,平沙落雁,呻吟响震关东。
景言美人儿施施然从屋顶大洞中跳下,笑容……嗯……清纯。
(晏,感动:“你果然还是经得住考验的!”)
(猫:“我是你一手提拔的么!吃里爬外也是你教的!”)
“哟!”赵瑞岚举止高贵的掏掏被震麻的耳朵:“齐王现在喜欢半夜掀民宅屋顶的瓦啦。”
“我没办法,”百里悠无辜的耸肩:“你家周围全是侍卫。”
他定睛一看,气得腾腾冒烟:“老妖怪!!!你放开小晏!!!啊啊啊~~~小晏你的衣服都去哪儿啦?!”
“脱掉了。”我光着膀子解释说。
“赵、瑞、岚!!我和你拼了!!”
他正张牙舞爪,被景言拦住:“等等!”
景言问:“虽然我也不喜欢,但我们好像打搅别人的好事了。”
这孩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