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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说的对,不过我不信。”
西茗飞垂目,嘴角扯出苦笑。是啊,如果云紫给他一点机会,她就不会这样说。
“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云紫侧过头看着这样的西茗飞,唇微微抿起,说完便离开了。
西茗飞望着云紫离开的背影,却久久呆在原地没动。
或许他不该遇到云紫,就算那样的结果,是他最后被逼当了千人抱的小倌,亦或是含恨自尽而死。又或者云紫不是云紫,只是个利欲熏心的人,他也不会有这样的烦恼。想着云紫和兵部尚书郎婷的不同,不禁又让西茗飞想到他不堪回首的过去。摸摸易容过后的脸,西茗飞轻轻的蹭着手心,心里一阵惆怅。
第二天云紫与西茗飞年希肴又来到云月酒楼,此次云紫也不再隐瞒她们的目的,直接找到程倪。
“你说,你要盘下云月酒楼?”程倪带着云紫三人来到二楼上房,门刚关上便问道。
“说是盘,也不尽然,其实在下是想出钱,让你来继续经营。”云紫笑看向程倪,说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外的决定。
没错,昨天云紫也不但但为了感情烦恼,更多的她是在想这个事情。所谓有钱好办事,这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的道理。她是蛮敬佩程倪这样的人,可是她终究还是个商人,无利可图的事,她不会轻易出手。更何况现在是个机会,她会出钱,但是她不会做赔本生意,她会要一半的红利,她也会出主意、但是不出人力。当然若做起来后,云紫可以说背后有个金山,做什么事也都有底气,比如她一开始想的,将云馆在全国各城都开分号的想法。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甚至还不认识,而且云月酒楼在我的管理下还要关门了,你甚至不要下云月酒楼。”不怪程倪有此疑惑,最近这段时间她见多了唯利是图,借机压榨的,她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人在她困难时伸出援手,此时自然心生云紫打什么主意的想法了。
“那你说,在你说我有什么可图的?”
程倪愣住了!
论钱,她现在还为了原溪的医药费发愁,论身世,她不过是个家道中落的要倒闭的酒楼老板。论其它的……
程倪看向坐在云紫身边的年希肴和西茗飞,这两个男子皆是上成样貌,甚至云紫本人的相貌更胜一筹,说是云紫贪念她夫郎的美色,实在太过牵强了。
“云小姐,实在抱歉,在下最近琐事缠身,头脑有些不灵光了,这样臆测你实在不该。”程倪想到这,脸上一红,赶忙抱拳道歉。
云紫起步,一把扶起程倪,并拉到一旁坐下:“不过丑话说到前面,程掌柜的经营方式却要改改了。”
程倪一听,脸上表情一整,问道:“愿闻其详。”
云紫手指轻点桌边,想了想,才道:“其一,程掌柜的亲和的态度是没错的,但是做生意有些事情却必须坚持。比如赊账倒不是不可以有,但必须适可而止,想来云月酒楼吃饭,必须先把上一次的账还了,或是给他们定个日期送还,过期再不还钱派人去要,亦或是对于有些混吃骗喝的,干脆不借。其二,云月酒楼菜色要换,若现在的厨师手艺不行,可以用高价请别的酒楼的大厨,最主要的是每天都要有一两道酒楼里推出的菜色,必须色香味俱佳,能留的住客人的胃。其三,要想起乐子出来,比如找个唱班或是说书的。其四嘛……就是招揽客人了,因为光是等,绝对不行。”
程倪听的微愣,待云紫说完,她才突然像是被点醒一般。
当年接手云月酒楼,她一心想要办好,不想要得罪客人,可以说是客人说什么,她便做什么。谁知这样,反而让些心怀不轨的人钻了空子。再一个,程倪也可以说是个饱读诗书的书生,她与其夫郎原溪还是在诗会上认识并相爱的。但怎奈程家几代单传,即使她不好此道,却也不得不接手。当年她母亲突然病重逝世,没有任何征兆,她又没有经验,所以会有今天的局面,倒也不难想象。
“这是一千两银票,若是还需要你可以再找我,至于你夫郎的病情,我或许也能帮上点忙。”随后云紫从怀里掏出银票交到程倪手上道。
只是程倪却是听的一愣:“云紫小姐知道哪个大夫可以治我夫郎的病吗,在下……在下……”
“云紫就是大夫,还用找谁啊,当初我身上的伤都是她治的,现在连点疤痕都没留下,你说她能不能治你夫郎。”年希肴在一旁看了半天,此时面对程倪的不开窍也有些恼火了。
“云小姐是大夫,云紫……云紫……啊……”程倪猛的一拍脑门,紧接着又是向云紫一抱拳,“在下真是有眼无珠,竟然连神医云紫站在眼前都不自知。”
“呵呵,神医之名在下受之有愧,我不过就是会些医术,哪有人说的那么神。”不过云紫在心里也不得不服一句话,那就是人言可畏。怪不得有着许多名人可以忍受许多努力与痛苦的折磨,但是一被流言打伤,却受不了了。其实跟她现在一样,只不过她的情况略有些不同,前一个是贬低之意,而她则是被捧的天上有地下无一般。
“云紫又去云月酒楼了?”驿馆里,黄尚薰坐椅子上听着手下报告,摸着下巴垂眼沉思。“可知道她去做什么了?”
跪在地下的探子低垂着头,恭敬地回道:“这个属下暂时还没有查出来。”
“你说云月酒楼现在正要转让。”
“是的大人。”
“程倪夫郎身染重病?”
“是的大人。”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挥退探子,黄尚薰却在屋子里踱步起来。
一路上,黄尚薰有意避开云紫她们,一是不想被她们知道她的真正目的,二也是想暗中观察云紫的动向。观察云紫与单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也观察云紫的能力。
其实此次带云紫去皇城,黄尚薰同时接了两个人的命令,一是赤羽国的女皇赫宣文,一是赤羽国大皇女赫文春。
玄城突然多了一个身怀不凡医术的神医,深受百姓喜欢,作为女皇,赫宣文便动了收为已用的想法。
而那赫文春的想法就污秽许多了,黄尚薰冷冷一笑,眼底尽是鄙视。
黄尚薰是赫文春幕僚吗,她可不这么认为自己。她现在之所对赫文春马首是瞻,为的不过是想她仕途走的更畅通无阻。现在赫文春【奇】只是个皇女,将来谁【书】是女皇,还是个【网】未知数,黄尚薰可从来没有过追寻赫文春一辈子的想法。这一点,从她家道中落,来投靠年家履行当年黄家和年家的婚约,而被拒之门外开始,她便看的清了。
良禽折木而栖,她只认最后的女皇。只不过现在赫文春是看起来是接近女皇之位的,所以黄尚薰也得罪不起。
可是赫文春给出的任务……
黄尚薰微起眼睛,深思许久,然后露出意外深长的笑意。
跟云紫谈过后,程倪便带着云紫三人去往原溪休息的地方。
论年纪,原溪没有年希肴、西茗飞年轻,论活力,他现在正坐卧在床上,哪有年希肴与西茗飞的朝气,论相貌,原溪也称不上上成。但是原溪就是有着一种成熟的韵味,是那种不论年龄与美貌的独特韵味。看到原溪时,云紫明白了程倪这么爱他的原因。
说来原溪之所以会病倒,也是他自己折腾的结果。原溪与程倪成亲近十载都无所出,他深知程倪是疼他才不在意,但是这并不代表程倪不想有子嗣。于是他病急乱投医,凡是听说谁有生女配方,他一定买来试用。最后各种药效相冲,哪有不生病的道理。
而云紫的解决办法,则是给程倪开了几包温泻的药,首要一步还是将原溪体内的毒素排出来。
“这样……就行了吗?”不怪乎程倪吃惊,为了原溪的病,她已经将木城的所有大夫都请了个遍,每个大夫多是摇头跟程倪说,这病很顽固,治起来很费事。然后就几包泻药的事吗?
云紫只是看着程倪轻笑,然后带着年希肴和西茗飞离开了。
“喂,你刚才是故意整她们的吧。”一出了云月酒楼,年希肴就难掩好奇的凑到云紫面前问道,就是一边的西茗飞此时也一脸笑意的看着云紫。
云紫耸耸肩,淡笑道:“或许吧!”
“我就知道,你可是越来越坏了。”年希肴面对着云紫,一步步向后退着走,还边摇头叹息道。
云紫倒不承认了:“其实也没有很坏,一般一般吧!”
“切,你见坏人什么时候脑门上写,我是坏人了。”年希肴微弯着身子,还不停的用手指着自己的脑门。
或许他自己没感觉,但是在云紫和西茗飞看来,他却是在骂自己呢,两人相视一眼,都呲的一声笑出来。
年希肴此时才后知后觉过来,气愤的直跺脚,脸上涨的绯红:“云紫,西茗飞,你们都不是好人!”
28
28、试探 。。。
“当当当!”“云大夫睡了吗?”
夜里,云紫正坐在床上打坐,忽听敲门声响起,云紫缓缓收气,然后走下床来开门:“黄大人,这么晚了有事吗?”开门后,云紫侧过身邀黄尚薰进门,并问道。
“其实是有些事情。”黄尚薰进了房间也不坐下,只是淡淡的抿着唇,意味不明地看着云紫浅笑。
云紫微蹙着眉,心思转动,却摸不清黄尚薰的目的,于是她也只是回笑望向黄尚薰不说话。
半晌过后,黄尚薰笑出声来:“云大夫,你我都是聪明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说话了。”冲着云紫点点头,两人一同坐到一旁的桌前。
“我看云大夫不是个甘愿平凡的人,那你可有想过以后不做大夫?”
云紫笑着摇头:“没有,反倒是我觉得我现的医术还不够精进,还需要更多的时间琢磨才行。”
“云大夫这么想的吗?”黄尚薰不信的轻挑眉毛,云紫浅淡地笑,已知黄尚薰此行为的就是试探她来的。
“其实云大夫就没想过进宫,为朝廷办事吗?”见云紫滴水不露,黄尚薰也总算说出了她此行的目的。
云紫心想,当官为皇家卖命,这事她从来就没想过,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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