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人等不及,要登基了。
是昨天游园会的刺激太大了吧:三皇子表现出众,太子却连衣服都穿不好。其实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三皇子爱出风头,残忍又不懂得掩饰,仗着玄帝的宠爱,得罪了不少朝臣,终归是难成大器,自己与秦少痕更还未表明态度……真的是狗急跳墙。
选在在晴妃的寝宫下手……行动成功的机率到是增加了;可如果不成功——就象现在——恐怕有些人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皇后并不聪明,皇上恰好又不太笨。只是可怜了晴妃,以他对她的了解,恐怕并不知情吧,大概会失宠得不明不白。不过也好,这样她会更容易被控制。
停在昧居外,林逐云一眼就看见了一脸淡漠的晴妃和满脸阴沉的皇后,以及任何时候都呆头呆脑的太子。
他们被留在外面,那惠妃,三皇子还有左丞相应该在里头了。
还未过去向皇后请安,林逐云便被宣入内,只来得及轻声安慰了一下凌筝。皇上有危险,最着急的人应该是他吧,虽然皇上一直不疼凌筝,可他敬爱皇上的心却从未变过。
至于皇上为什么不疼二皇子?
原因他知道。
恐怕除了皇上,天下再也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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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榻上的人,气息微弱,虽然御医说性命无碍,但恐怕得调理好一阵子了。
形如枯槁,面色焦黄,再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丰神如玉的青年帝王。面对这样的玄帝,林逐云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相反的,他甚至有些恨他。
“云儿……”看见林逐云的那一瞬,玄帝有些恍惚,一不留神,竟叫出了那个已成为禁忌的名字。
纵然眼中闪过冷光,林逐云仍是恭敬的下拜:“臣,林逐云,叩见皇上,吾万岁,万岁,万万岁。”
“啊!是林爱卿……平身吧。”玄帝说话仍有些吃力,“你入朝也有两年了吧。”
“臣入朝确已有两年。”
“两年了……爱卿也算是劳苦功高,还尚未娶亲吧。”
“蒙皇上错爱,”原来如此,林逐云了然的一笑,“臣是还没有妻室。”
“那爱卿,觉得嫱公主如何啊?”虽然是询问,玄帝的语气却十分强硬。
逼婚吗?
林逐云暗自好笑。
侧首看看站在旁边的三人(左丞相,惠妃,三皇子)无不是一脸期盼的表情。
愚蠢!
难道娶了嫱公主,我就会支持你们吗?(嫱公主是惠妃所生)
“臣,仰慕嫱公主已久。”林逐云恭顺的答着,嘲讽的看着四张脸同时浮上了喜色。
看来皇上马上就要重新立嗣,计划要提前了。
真的必须走那一步吗?
即使知道已别无选择,林逐云心中仍不免挣扎。
那个男人……
自己在他面前就好象被扒光了衣服般毫无隐藏的余地。
赤裸的,毫不掩饰欲望的目光,阴毒的美貌,颀长却蕴涵着力量的身体,如优雅的猎豹,危险又惑人。
与自己一样,同属于黑暗的男人……
“爱卿?”
“臣……臣在。”苍老的声音唤回林逐云的神智,此时才惊觉自己已是一身冷汗。
“那你先退下吧。” 玄帝的声音充满了疲惫。
“是,臣告退。”刚准备起身却被拉住了衣袖。
“父皇,儿臣送林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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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云,你生我的气了?这全是父皇的母妃的主意!”凌箫心急的看着林逐云一脸无动于衷。
林逐云缓缓的走着,步伐丝毫未乱。心中清楚这事十有八九就是他的主意。
忽然,他旋过身绽开一朵艳丽的笑容,让凌箫的呼吸为之停顿,“三殿下,逐云清楚,这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
“是啊,是啊”凌箫惊喜交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理解我的苦心,不妄我这么疼你。“浑然不觉自己的话全被套了出来,仍是只顾着自己高兴。
“只希望三殿下在登基之时,不要忘了逐云才好。”林逐云笑得更媚,眼神也更冷。
“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逐云……我的逐云……”未说完的话消失在彼此口中,昧居又恢复了不祥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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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见林逐云出现在昧居的门口,所有的人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父皇怎么样了?”
“陛下如何……有危险吗?”
“陛下对你说了些什么?”
……
对着各式各样的问题,林逐云似乎充耳不闻。他所有的精神,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对温润如玉的双眼上。
“皇上无恙。
而我……被赐婚了,和嫱公主。”
(9)
乌黑的长发,如雪的肌肤,若星的眸子,暗红色的唇以及鲜红的发带和衣裳。
那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却令自己如此哀伤。
看到他成家不是应该为他高兴吗?新娘又是皇家的公主。三弟登基后,他也一定是大大的功臣,今生亦可无忧,自己总算可以放心了。有什么好伤心的。
有的,应该是浅浅的伤感,伤感他已长成人,不再是,因为噩梦偎在自己怀中哭泣的少年。
可为什么心脏像要炸开般的疼痛,口中的佳酿泛着苦涩的味道。却又一杯接一杯的喝下,让自己看不清他脸上漾开的明媚笑容……
林逐云一边回应着宾客们的敬酒,一边担心的看着凌筝。
聪明如他,自然明白凌筝对他的感情。但他更清楚的知道,凌筝是他永远也碰不得的人。他的纯洁,甚至是圣洁,不会允许他接受这种禁忌的感情。而且,和自己在一起只会玷污他,让他的纯白染上污迹。自己和他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选择漠然。
唯一能做的,只有守在他的身旁,帮助他,辅佐他,送他去那个至尊的位置。
也只有他才配站在天地之巅,接受天下人的景仰和朝拜。
所以,林逐云只是看着他一杯又一杯的灌下辛辣的酒,并未劝阻。让他醉了也好,一醉也许真的能解千愁吧,至少是今晚。
然而,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有着另外一双美丽而忧郁的眼睛正盛满了泪水。那是——晴妃。
她也同样心碎,对玄帝的受伤和自己的失宠,她并不在意。可是,林逐云的成亲却让她痛不欲生。
他说过爱她,难道这一切都只是谎言,害怕和心伤将她淹没。
…………
*************
推开喜房的门,林逐云稳住略为有些凌乱的步伐,看着床上掩着盖头的新娘,他忽然有想笑的冲动,从今以后,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妻子,是要与他共度一生的人,可从未有过的怯懦,却让他想夺门而出。
嫱公主是世间少有的女子,美丽自不用说,但那份温柔更让人沉醉。皇上的赐婚,也许真的是上天的恩赐。
步上前,带着几分好奇和一丝犹豫,他揭开了新娘的盖头……
飞扬如冰的剑眉下,是一双毫不掩饰欲望的眼睛,如雕刻般的五官,与其说是英俊,倒不如说是邪魅。
这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一个男人。
秦少痕
一个应该远在万里之外的人,却近在眼前,坐在他的喜床上,盖着盖头。
林逐云的思绪变得混乱,一时间无从反应。
秦少痕浅浅一笑,伸手拉过林逐云,把他压在身下。
(10)
秦少痕。
前右丞相——秦仲的私生子,其母在他八岁之时被虐待至死后,被逐出俯。十年后,从军。
八年后——
神都历202年
授上将军,把持全国兵权。
神都历203年
受命查办右丞相被控谋逆一案,结果秦仲一家残遭灭门,就连他尚在襁褓中的孙儿也未能幸免。
神都历206年
奉皇命驻守凌国边关,成为许国难以跨越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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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林逐云虽努力保持着镇定,但仍不免有一丝慌乱。
“你都成亲了,我能不来祝贺吗?”秦少痕说完,伸手扯掉身上的礼服,伏身吻住那诱人的唇瓣 。
“……呜……”林逐云低嘎的嗓音结束在秦少痕的嘴边,甚至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狡诈的舌尖迅速探入,熟练地吸吮着……
“想说什么?” 秦少痕似乎感受到林逐云的挣扎,把重点转移到林逐云白皙的颈项,手也随之伸进林逐云已经散乱的喜袍中。用粗糙的慢慢划过那细腻的肌肤,惊起身下人阵阵颤栗。
“…放…放开”林逐云挣扎着要推掉压在身上的重量。
“放?我怎么敢放手呢?”秦少痕不着痕迹的将林逐云的喜袍退至腰下,“你的飞鸽传书上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吗?丞相大人!”说完张口狠狠的咬住林逐云胸膛上粉色的樱蒂。
“……啊……”林逐云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那引人遐想的呻吟。抬手抓住秦少痕的胳膊,在其上留下道道血痕。
秦少痕皱了皱眉,伸手扯下腰带,将林逐云纤细的手腕各绑于床柱。“只要我支持二皇子,你就……做我的人吗?难道您忘了?”
林逐云脸色一变,瞬间绽放出娇媚的笑容。
“啪!”
林逐云红肿的唇角多出了一丝血痕,秦少痕暗色的双瞳中闪出惊艳,转瞬…低头咬住林逐云的颈子,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别用你对付晴妃和三皇子的那套对付我!”说完扯掉林逐云身上剩余的衣物。“不过,我现在的怒火要让你来平息!”
秦少痕抬高他身体,用自己健壮的上身摩擦着身下那已经泛红的身子。吻慢慢的蜿蜒到林逐云的全身,失控……呻吟已经逸出林逐云的唇。
秦少痕邪邪的说:“已经不行了吗??正真的好戏还没上场呢!”说完握住他的分身。
“啊……啊……放手……”林逐云被束的双手已经挣扎的有些淤红,粉红的身躯冒着细汗,白皙的面孔早已绯红。身体因下体强烈的刺激而开始扭动。
秦少痕将绣枕垫到林逐云的臀部,以抬高他的下体要他那粉色的诱人之地完完整整的面对自己,秦少痕加强手上的力道,倾身用牙细细的咬着他的锁骨,贪婪的舌慢慢的划过他的肌肤,再次停留在那已经硬挺的樱蒂上!啃咬吮吸着……
“啊……啊啊……啊……”眼看林逐云快要达到高潮时,秦少痕用力的遏止住了他的分身。林逐云难过的激烈的扭动着身子。“啊……啊…放……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