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头大,正在想怎么借势收篷劝走李英琼,忽然大殿内又是一道青光飞出,落地后现出的却是一个相貌俊美,英气勃勃,年约十三四岁的童子,那个丑陋地少年一见他出来,不禁面带惶急之色,赶紧转身向那少年走去,似乎想要拦住他。
可是那少年却一见面便朝三人傲然地说道:“你们在此乱喊些甚么?我虽同你们开了个玩笑,可是我的‘青瑶锁’却被你们的飞剑斩断,少时我祖父完了晨参,还不知想甚么法儿交代,我不寻你们麻烦,你们倒找上门来欺人。
老实对你们说,省事识象的就快走,今天这事我弟兄自认晦气,不与你们几个女流一般见识,大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可再如迟延不去,我便把你三人擒住,做我殿中的侍女,到时候你们只要稍微做错点事,便打你们五百海蟒鞭,叫你们吃罪不起。”
他的话还没说完,不只是恼了李英琼,就连余英男和秦寒萼也因为听他出言强横,比先来的那个丑陋少年要不讲理得多,不由地都勃然大怒,李英琼更是大声喝骂道:“好个大胆妖童,无故开衅不说,还敢出言无状辱蔑我等,看剑!”
说罢,手一指,紫色剑光便飞上前去,先来的那个丑陋童子见李英琼不由分说就动手,口中还骂他们是妖童,因为自己相貌丑陋他最狠人骂他妖童,不禁也怒骂道:“好个不知趣的丫头,放你们生路不走,谁还怕你们几个不成!”
一面说,弟兄两个的飞剑也早就先后放起迎敌,可是这二个童子地剑光虽然不错,可哪是‘紫郢剑’的敌手,两下只是略一交接,两个少年就已感到不支,不禁惊讶对方的飞剑地厉害,心中不禁有了悔意,可是李英琼满心气恨,哪肯有一点地放松。
只见一道紫虹如龙飞般电掣盘旋,把二个童子的飞剑压得光芒渐减,势颇不支,本来余英男和秦寒萼也要发剑攻击,可是见这两个说大话的童子竟然连李英琼都打不过,都不宵出手欺负他们,两人止住要扑上去的两只大鸟,在一边开始掠阵。
秦寒萼其实也恼恨那后来地俊秀童子出口无礼,不过她也从来人的言谈动作和飞剑家数上,看出来人不是妖邪左道,这里是大海,她知道对方肯定是海外散仙一流,而且刚才那丑陋童子言语间说什么‘玄龟’两字,又好似在以前听人说过,故不肯轻易动手。
她心思既然对方是散仙而不那些穷凶极恶地妖邪一流,等他们大人出来总能讲理,本来还想阻止李英琼,可是无奈双方已成斗成了僵局,两边都有点气,情势无法和缓,她只能拉着余英男在旁边静以观变,相时寻找机会处置。
三道剑光在空中斗了不多一会,这两弟兄不料敌人飞剑如此厉害,本想引敌人到那平台之上,无奈剑光被人逼紧,撤不回去,急得满面通红,无计可施。
秦寒萼见双方虽相持不下,但敌人业已势败,便在旁边劝李英琼道:“妹妹算了吧,我们还有事在身,饶了他们吧,大家都没损失,我们离开这里就是。”
她的话才出口,两个童子中的一道剑光已吃紫光绞住,立时纷碎,青芒飞落如雨,另一道剑光见紫光势子略松,被一个童子赶紧收了回去,两人喊一声,直往大殿中飞逃而去,那相貌俊秀地童子在飞逃中回头看了她们一眼,余英男发现他眼睛里全是怨毒的神色。
李英琼得了胜,心中的怒气稍解,又听秦寒萼在旁边催自己离开走,本来还想追,不过见她们两个都没继续地意思,她也知道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不能久呆,抬头一看,自己的神雕佛奴仍在空中极高之处往来飞翔,显然是不敢下来,不禁心中为它胆小生气。
她正要飞身上去,猛听大殿内一声娇叱,又是两道青光飞出,落地后显出来一个全身缟素的淡妆少妇,后面跟着先前地那两弟兄,一同飞身出来,一照面那少妇便怒声喝道:“何方贱婢,敢毁吾儿地飞剑?速速通名纳命!”
李英琼的脾气本来就火暴,心里气还没消,听她一见面就骂人,哪里容得对方放肆,也不容秦寒萼答话,早将自己地‘紫郢剑’飞将出来,那少妇见了李英琼的剑光,好似有些吃惊,忙对二子喝道:“让我独擒这三个贱婢,尔等不可动手。”
二个童子会意,径自闪开,袖手旁观,秦寒萼见那少妇的剑光虽非‘紫郢剑’之敌,却比起先前二童要强得多,李英琼一时半时取不了胜,而且那少妇明显同自己一样都是金丹期地高手,恐怕李英琼就是仗着剑好也不是对方的对手。
她转头轻声对余英男说道:“哥哥说这紫郢仙剑,如果要发挥最大地威力必须是元婴地修为,还要是和‘青索剑’合壁,不过就是两剑以前未合壁时,单凭一剑之力也曾敌过许多异派能人,并未遇上多少敌手,可这少妇的飞剑,竟有如此功力,恐怕这里的人都是不好惹地。
再若任由英琼恋战下去,万一又勾出敌人的助手,我们脱身更是不易,如今我们出来的时间也不少了,还要回去等哥哥来后一起往紫云宫去,现在无端遇见这二童生事,业已耽延些时候了,莫如我们合力出手将她打败,好早些上路,省得误了哥哥地事。”
说到这里,不等余英男回答,就把自己的‘大衍七星剑’放起助战,余英男也不落后,将自己的‘南明离火剑’放出,准备将敌人地飞剑绞碎,只要她一败走,这边就立时飞走,以后等紫云宫事毕归来,向哥哥问明这宫殿中人的来历,再作计较。
谁知那少妇与李英琼刚一交手,便知自己飞剑不是敌手,一面喝退二童,一面暗中早在那里准备擒敌之法,也是事有巧合,就在那少妇法术未及施为出来之际,秦寒萼剑已经飞起,而余英男地剑也跟着飞了上来,少妇一看剑光就知道厉害,心里一阵叫苦。
秦寒萼两人先前对那二童,因见对方既不是妖邪一流,殿中人必然不好惹,所以只想略加儆戒,使其知难而退,还留了点情面没有动手,可是这时她们不想生事,急于脱身,所以一出手便将自己地飞剑全力施展出来一时间剑光纵横好不漂亮。
那少妇单打独斗,尚非对手,如何经得起三剑合击?一道紫色光华一道朱红光辉,七点银光在空中只是合力一绞,少妇便知不妙,一面又在暗中行法,一面御剑,分心之下哪里收转得及,立时飞剑如断虹也似地坠将下来。
李英琼的剑光欲要跟着下去伤那少妇,秦寒萼知道一但伤人事情恐怕就没了转圜地余地,忙喝道:“琼妹勿伤敌人,我们且走,由她去吧!”
边说时,边用七点银光将英琼的紫光拦住,却忽听少妇身旁二童拍手笑道:“三个无知的野丫头,今番看你们往哪里走?”
一言未了,李英琼三人猛觉得天昏地暗,阴风四起,黑影中千万道红光像箭雨一般,夹着风雷之声,四面射来,秦寒萼喊声‘不好’,忙和李英琼两人一声招呼,三人将剑光连在一起,身剑合一,想要冲出去时,敌人的阵法业已发动,将三人困住。
二人刚被陷时,那少妇拍着自己的丰满地胸口对两个孩子道:“真是好生厉害地飞剑,如果不是为娘早暗用颠倒乾坤五行移转大法,将殿前石台上你祖父预先设好的‘大须弥正反九宫仙阵’移向对敌之处,将她们困入阵内,还不知道要如何呢?”
阵里看不见阵外,可是阵外之人站在阵眼里却能看清楚阵里的情况,那两个童子见三女剑光联合在黑暗中飞行了一阵,虽然暂时没有别的动作,可是老飞不出去,三女的脸上都显出了焦急地神色,他们不禁高兴,觉得大是解恨。
那俊秀地童子面带得色的发话讥讽道:“三个小丫头片子,休得逞能,你们想要逃走才是作梦呢,你们已被我母亲暗用仙法困入这‘大须弥正反九宫仙阵’之内,只因你们还算运气,我祖父早参的时候正在参灵空仙阙之法,神游太清去了。
归途的时候又要往星宿海去看望我的大师叔,尚未回殿,我母亲虽将你们困住,未奉祖父法谕,不便伤害你们罢了。
你们想要留命地话就依我金石良言相劝,快快将你们三个所用的仙剑献出,赔还我母子,我母亲念你三人年幼无知,必能手下留情,饶你们乘鸟逃命而去,否则明日我祖父回来,得知你们上门欺人,必将阵中真假五行发动,叫你们形神消灭,那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第二十五卷 合纵连横 第二百五十 章 神婴易静
李英琼闻言,心中又加了几分忿怒,而秦寒萼却因童子之言,猛想起昔日在黄山曾听母亲说起过,天下群仙源流众多,正邪各派群仙中,最著名厉害的,虽然很多,可是大都因为末劫将来,隐藏起来以躲避劫数,还在外走动地除了神驼乙休夫妇之外,在南海边上还有一家散仙。
为首的是一个白发朱颜的老者,姓易名周,此人在明初成道,本来也不是如何厉害地人物,可却在得道后因逢意外仙缘,本来可以拔宅飞升,只有一个儿子,无此仙福,在他成道前一年,为仇人所害,当时没有成仙,他和家人放不下儿子,就都留在了人间。
此事一直广为流传,虽然没飞升成功,可是他也得到了一部天书,据说上面备述了阵法秘要,所以他虽然成道不过几百年,可仗着阵法厉害,正邪两道地人都不敢去招惹他,于是他和家人一起生活在人世,做了一个人间散仙到也快活。
家人里除了他的妻室杨姑婆,女儿易静,侧室林明淑、林芳淑两姊妹外,还有那历劫六世的儿子易晟,和百年前儿子娶地儿媳,绿鬓仙娘韦青青,和他们生地两个孙子,易鼎、易震两兄弟,这一家人个个俱是精通剑法和阵法,卓然自成一家。
他们家先是在昆仑山星宿海的飞鲸岛上居住修炼,后来将岛上地宫殿让给其子易晟的师叔无咎上人居住,于明朝中叶才举家移居南海,易周曾在南海用大神通找到几个千年玄龟的壳、和许多奇特地海底珊瑚,还有和许多奇珍异宝,盖了一所宫殿。
易周也知道自己的宫殿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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