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寻思的时候,那晓月禅师也是正处在关键地时候,他刚才双钩飞出,却见那个小婴儿头顶现出一朵金莲,自己地法宝无功,就大吃一惊,忙运玄功收回双钩,可是已被天蒙禅师施展无边佛法,强行抹去上面的神念烙印,相助那个小婴儿收去,再也收它不回。
晓月禅师本就知道自己今日难于幸免,如果不早点自己打点,就许形神皆灭,再转人生,俱都无望,所以一直很小心,今日一见法宝被夺,就瞬间明白,今日几个老和尚刻意拦截自己,将自己抓了来,一是为了完成当年白眉和长眉地约定,二是为了自己的断玉钩。
眼见天蒙禅师和婴儿说完,那孩子就跑过去和妙一夫人亲热,晓月不禁气愤,可是一想到自己法宝被夺,就气不从一处来,可自己的本领全部都被禁锢起来,现在自己就是一个阶下囚,他又不禁心里叹息,人生如此的波折,真是让人叹息。
就在他这么想了一会的工夫,那柄飞刀本是飞来极缓,这时竟比初现时飞得还快,只是一闪就飞到他的头顶,放出一道银光将他压制,就是放飞剑自杀都来不及。
晓月这里断玉钩没有收回来,刚想怎么办呢,飞刀已电掣而至,到了离头丈许,倏地展开,化为一片三丈方圆光幕,将全身罩住,外圈渐有下垂之势。
这刀晓月可是知道其厉害,如今刀光将自己困住,刀光只要再往下一围,自己的通体就立即粉碎,化为一股白烟消灭,连血肉都不会有残余,便是自身的婴儿元神,也要同时化为乌有,晓月想要自裁兵解,竟然是势已不能,由不得他不恐惧。
同时不禁心里暗恨,自己枉自修炼功深,饶有神通变化,平日妄自狂傲,不肯低首向人,到此存亡绝续,危机瞬息的境地,也是心寒体颤,六神皆震,做为长眉真人的弟子又怎么能不知道长眉真人的仙法神奇,在座诸仙谁也解它不得,便是乞怜求饶,也无用处。
情急之下,顿生悔心,这时只恨孽由己作,用尽心机,先期百计防范,到头来依然难逃显戮,既然料定不免于难,他便把双目闭上,暗运玄功,打算死中求活,将元神缩小,静俟飞刀上身时,乘隙将元神遁走,作那万一之想。
同时心里默求师父长眉真人,恩施格外,特赐原宥,只使自己身受诛戮,不要伤及元神,便是万幸,本心元神不敢即出,战战兢兢,潜伏待机。
他满以为等刀光四外一合的时候,自己便即了帐,但有丝毫空隙,无论何处,均可变化逃走,正在忧惊颤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可是等了好一会,不见那飞刀近身,耳听众同门求情之声,虽然他自觉或许有些生机,可是惟恐一时疏神,刀光突然合拢,元神不及遁逃,形神皆灭。
心中存心戒惧下,认作一发千钧,仍持前念,想要死中求活,不敢骤然睁目,分了心神,并遭仇敌耻笑,暗中却将飞剑紧护住元神,潜伏左臂腋下,准备刀光透体时,奋力一挡,略微冲荡开一丝缝隙,飞剑虽未必能保,元神或可幸免逃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第三十五卷 峨眉三战 第四十卷 彻底决裂 第三百九十二章 此起彼伏
第四十卷 彻底决裂 第三百九十二章 此起彼伏
晓月禅师被师傅的执法飞刀困住,随时都有被杀的可能,所以很是心惊胆战,而宋长庚被天蒙他们摆了一道,然后又被执法飞刀攻击,心里的怨气已经很大,他在执法飞刀飞走的时候不但没收去法宝,反而在考虑是不是用上自己的杀手锏,但他也知道,自己此招一出必然与峨眉彻底为敌了。
这时候妙一真人等峨眉派的十二个弟子都站了起来,对着那空中的飞刀礼拜,晓月禅师已经准备停当,却见飞刀仍无动静,方才略微分心静听外面的动静,见玄真子、妙一真人诸位旧日同门师兄弟,正在那里向代表长眉真人的执法飞刀求恩原谅宽恕自己。
他细听了听,只听妙一真人正容道:“四师兄虽然叛道背师,投身邪教,而且忘恩反复,多行不义,是该正我峨眉家法,予以显戮,但他当初只是一念之差,一时间被贪婪和怒火蒙蔽,入了邪教后却一直没有为恶,后来虽然受邪魔暗中诱迫,心性迷失因此迷途不能返。
可是念在他自己也不能自拔,却并非出自本心,加上贪嗔之念太重,遭受挫折,有激而发,虽然还是执迷不悟,一半也由于弟子等德薄能鲜,不知善加引导,没办法感化同门,以至发生了今日之事,我等必以今日之事为引咎,情愿分任其责。
并敬乞恩师大发慈悲,看在往日的情分面上,念他也是相随多年。 能修炼到今日,大非容易,以前在本门地时候,也并无大过,特降殊恩,姑且原宥,暂免刑诛。 予以最后一条自新之路,弟子等都会努力帮助他改邪归正。请师傅慈悲。 ”
晓月禅师听他说的语气纯诚,并非卖好做作,仿佛真是当年那亲厚的同门,他又知此刀乃师傅留的本门家法,似乎是专门克制本门法术,便是几个道行最高的旧日同门,如玄真子、妙一真人等数人犯了教规。 只要长眉真人心念一动,一样要受刑被杀,同样是无力避免。
他现在只感觉到刀光寒气森森,逼人肌发,不过既然尚未下合,想来不是自己数限未到,便是师父允了众人的求恩原宥之请,即或不然另有他因。 自己也好趁这将落未落之际,查看一条出路,总比这样此闭目等死要强,怎么说自己也是曾经纵横正邪两道的高手。
晓月禅师傅念头一转,心里已经略微明白一些,仔细一看。 见一干旧日同门俱都在妙一真人说完后同朝飞刀跪下,求告师傅不要动手,在座数十位仙宾,除天蒙、白眉、芬陀、严媖姆、优昙、李静虚、易周等在坐外,其余人见峨眉派地长老都跪下了,立刻都回避起立。
宋长庚看着他飞刀和跪倒的十几人心里犹豫不定,不知道是不是真要就此翻脸,如果自己不能忍了这么一时之气,那自己成立联盟地想法就要泡汤,以后的一切都要自己一个人领弟子去扛。 可是让他就此忍了。 他又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真是两难。
这时候就听天蒙禅师宣了一声佛号。 仍坐在原位上,右手外向,五指上各放出一道粗如人臂的金光,将飞刀化成的光罩,似提一口钟般凌空抓住,不令它再往下落,而且他的面容端庄肃穆,宝相庄严,提起时候仿佛很是费力。
等妙一真人等人再次求告完毕,他忽朝晓月微笑道:“可惜,可惜!一误何堪再误?长眉真人已允门下诸道友之请,缓却今日的惩处,你自去吧。 ”
说时,奋臂一提,刀光便似一团丝般应手而起,被那五道金光握住,绞揉了几下,金光银光同时敛去,天蒙禅师手上却多了一把长约四寸、银光如电的飞刀,同时玄真子等人也纷纷对天叩谢师恩后起立,走到禅师面前,由妙一真人躬身将那飞刀接过。
然后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双手捧着往上一举,那刀仍化做一道银光,飞向妙一真人地腰间玉匣,又是一声鸣玉般响声,便自回匣,不见一点痕迹,晓月禅师死中得活,想不到自己脱困如此容易,一时心情竟是恍惚不已,也不知是喜是忧,是愧是悔,呆在那里。
严媖姆看他的样子就来气,没好气的喝道:“你已侥幸逃过师门显戮,还不革面洗心,自去二次为人,呆在这里有何益处?”本来她也是一方高手,今日的事情也轮不上她说话,可是当年她和乙休夫妻间的情感纠葛中晓月曾经无心中帮过乙休夫妻,所以她看见晓月就来气。
晓月禅师被他一喝这才想起自己惊悸过甚,逃生出于意外,竟忘了叩谢师恩,还有众同门适才此举,不能说是无德于自己,侧顾座中,惟有旧友知非禅师,正朝自己摇头叹息,颇似关切,授意自己,此是洗心革面之机,休再执拗。
可是他的元神内被魔教特有阴神附着,总是用各种方法诱惑他,晓月刚一想到要谢谢同门,自己当初争那些虚名都是没意义的事情,可是阴神一动,他转念一想自己和妙一真人乃是仇敌,平日势不两立,忽然腼颜向仇人致谢,未免面子难堪。
尤其严媖姆和屠龙师太,尚在对怒目相视,状甚鄙夷,一看到这里他的火就腾起,面目狰狞起来,对严媖姆喝道:“我该如何做还轮不到你来训斥,我师恩自是应谢,同门情分也要记在心里,可这是我峨眉地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了?”
说完不理会严媖姆面上的怒容,正身对天三拜后,谢了师父不杀之恩,又对十二个同门一一正容礼拜,然后对妙一真人道:“今日我虽然幸免一时,将来如何还是难说,我自有我自己的想法,至于我行径如何而定,也不在此几句虚言,时间决定一切。
昔**我几百年的兄弟情谊虽然在,可是我不会为此放弃我的志向,峨眉掌教一职我自认胜你良多,不过在这里多说无益,大家各自保重吧。 ”
妙一真人叹息一声,和大家对他回了礼,然后轻声道:“师兄当年的情分小弟都记在心里,师兄地才情胜小弟太多此是公允的,师傅选了小弟让师兄不快,小弟也是惶恐不安,今日多说无益,等他日师兄断了妄念,出劫回归后我们在细谈吧。 ”
晓月禅师神色迷茫了一下后,对中座的天蒙禅师合掌说道:“多蒙老禅师佛法相救,免我大劫,但你和白眉算计于将我擒来受辱,并且夺我至宝,此情此仇我都记在心里,我罪孽深重,势已至此,或是从此销声隐退,闭门思过,或是重蹈前辙,再犯刑诛,此时尚还难说,随缘吧。 ”
芬陀大师叹息一声,随手一拂,加在他身上的禁制就被消去,让晓月的功力重新恢复,她宣了声佛号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既然入了我佛门当知道万物实有,自性是空的道理,如此执迷于一个念头,其实已入了魔,如果不能早日悔悟,早晚遭劫啊。 ”
晓月还没说话,屠龙师太沈秀最是疾恶如仇,以前在峨眉门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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