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还迷迷糊糊的,常闲云在床沿上坐着琢磨半天,这是不是真心话。
这么一发呆就发呆到差点迟到,常闲云急匆匆的买了两个烧饼,一杯豆浆,抓着衣服往教室跑。
自己的微积分旷了,替江尽白来上都记不住全名的理论课。
老师总是点名,又要交条的时候常闲云写了江尽白的名字交了上去,还故意写的难看了点。
交完条就在下面恶狠狠的咬烧饼,恨不得手里的是讲台上的老师。
旁边的同学掏出笔记开始记,老师念叨着这节很重要,常闲云一边骂自己贱一边记笔记,还不忘刻意写的工整点。
烧饼买的急,被糊弄了,咸的要死,不应该放糖的豆浆却被放了糖。
中午回去的时候被烤的半死,总能看见三五成群的女生拿着阳伞在道中间招摇的晃啊晃。
常闲云感觉自己被晒的冒烟,却无计可施。
到食堂排队买饭,看到一个挺好欺负的,插了队。
走到那男声跟前把鞋踏的啪啪响,看人家没吱声就又骂了一声孬种。
胸口这口闷气才稍稍下去了点。
打了三份菜,两个四两饭。
到寝室的时候其他人都不在,江尽白还在被窝里,嫌屋里太亮,把脑袋蒙着睡。
常闲云走到边上,趁人还没醒,捏捏鼻子,扯扯脸皮,摸摸头发。
江尽白被惹的急了,使劲推了常闲云一把,翻个身接着睡。
常闲云说,乖,起来吃饭了。
约这么折腾着半个小时,江尽白才从床上坐起来,常闲云把笔记和饭菜递给他。
江尽白上身只穿着个白色背心,脑子还没清醒,夹着豆角闭着眼睛就往鼻子跟前送。
常闲云又想亲他,花了好大力气才忍住。
没吃两口江尽白又叫困,常闲云骂他:“活该!叫你昨晚包宿上网吧。”
才骂了两句,江尽白又靠着枕头睡着了。
下午没课,常闲云坐着复习功课,看一眼书,看一眼人。
江尽白直睡到下午两点多,起来后人又生龙活虎的拉着常闲云说自己昨晚是怎样怎样打怪,怎样怎样升级。
阳光暖烘烘的,照的人舒服。
那个时候贾燃辉还没出现,在江尽白简简单单的大学生活里,常闲云是堂堂正正的男一号。
那个时候没有谁为谁哭,谁为谁死。
那个时候常闲云守着他见不得光的心思,快要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