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你的身体根本就是天生的玩具,只要稍加挑逗一下就会开始渴求快感!现在你是不是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因为知道如何赐予你快感的人可是你从心底里憎恨的男人呐……不过啊,我的梅菲斯特,虽然你这麽恨我,我可是爱你爱得要疯掉了──”
美丽的亲王用一把金折刀划开自己的手腕,把冒著热气的伤口凑到梅菲斯特唇边。
“喝下去!这样你的伤会好得快些。已经四天没有喂过你了不是吗?”他命令著。
“我不需要你的血……”
梅菲斯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却掩饰不住无法宣泄的快感造成的微妙变化。
“是这样吗?不过很可惜,你没有权力选择。”
亲王捏开梅菲斯特的嘴,强行把滚烫的血液灌进去。梅菲斯特徒劳地抓住他的手腕,软绵绵的手指却没有一点抵抗的气力。然而攫取鲜血的本能逐渐占了上风。梅菲斯特强力压抑的吞咽变成了贪婪的吮吸。
梅菲斯特穿著环的舌、擦著亲王皮肤的长睫毛、柔顺的发丝和冰冷的双手唤醒了亲王尘封已久的记忆。
吸血鬼饲养手记23 天使迷路6(双性H慎)
八月十五日,巴黎。布洛涅森林。
“我可以跟您一起去吗?”
坐在橡木高靠背椅上的少女用清澈可爱的声音发问。
这是一间极为高敞的房间,高度比长和宽要大许多。房间的一面有五扇从天花板几乎一直延伸到地面的大窗,窗棂底下安置了几把椅子。对著它们有几面叶片形镜子,它们的位置本可以照出户外的苍翠景色。但现在,尽管是白天,镜子映出的却是雕花的百叶窗板。沿墙摆著一排排坚固的橡木书架。它们延伸出来的部分形成了一个个隔间;每一处凹进去的空间里都摆著一张小桌子,桌上有一盏点满烛火的烛台。这些烛火在一排排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书籍边缘撒下了一团柔和温暖的光晕。
被问到的男人犹豫了一下,看著背对著两人的另外一张靠背椅。高而厚实的椅背完全挡住了坐在其中的人,只能听到他与少女同样快活而年轻的声音。
为什麽不呢?加斯帕,你就带安吉尔一起去好了。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任务。而且今天是阴天,不会伤到她的。──当然,可不能因为这样就放松警惕啦,你也要尽心保护好她的安全才是!贡戈的事情也是!绝对不能因为你一直负责监视他就粗心大意哦!”
“可是……”叫做加斯帕的男人看著充满期待地闪动著眼睛的少女,似乎有难言之隐。
高背椅上的男人察觉到加斯帕的犹豫,转而对少女说:
“安吉尔,你要乖乖的听加斯帕的话,不可以胡乱杀人!也不许用奇怪的方法折磨人!不然的话──呃──晚饭的甜点就取消一周。”
“哼!……”少女气呼呼的鼓起了腮帮。“所以我才最讨厌罗亚尔啊!我要回路易那里去!”
“路易还在德国,还没有回来呢!不过我已经发信催他回来啦。所以你要乖……”
“啊啊啊啊我听不见!”少女打断罗亚尔,手捂著耳朵从椅子上跳下来,猛地一扯著愣在一旁的加斯帕狂奔起来,“我们出发啦,笨蛋罗亚尔!唠叨鬼!”
斯帕扭曲著脸狠狠剜了一眼那位明显是活力过於旺盛的少女,两个嘴角辛酸地耷拉了下去。
有了安吉尔,这次的任务一定会变的超级棘手……唉!!我的手腕已经快断掉了…
灯光将自缢者的身形轮廓投射於墙上,他了无生气地挂在客厅中央的枝形吊灯下。窗外正下著雨,虽然是白天却黑得如同夜晚,雷电交加。随著一道道闪电划破天空,尸体放大了的影子也一次又一次地投射在壁上的油画、摆满瓷器的玻璃橱、以及开著窗帘的大窗上。
也许是因为离奇死去的贡戈先生曾经在军队供职过很长一段时间,前来调查的除了火枪手就是军官。督导工作的军官还很年轻,一头稀疏的乱发湿湿的。他正向死者的仆人询问一些事情,而那个看上去头脑不是很灵光的年轻人明显被吓呆了,结结巴巴地试图向军官解释他是如何起床、如何为主人洗刷靴子……看来等他讲述到发现尸体还需要一段时间。屋里回响著另外几个军官和卫兵低声的讨论:
“……穿著整齐还戴著帽子,像是准备出门。被一根衣带勒死。两手被丝巾绑了起来。左脚穿著一只鞋,另一只脚则光著……”
军官碰了碰死者穿著鞋的那一只脚,尸体便在缠绕著他脖子和天花板上的吊灯之间绷紧的丝带所能容许的范围内,慢慢地转了一下。他注意到地板上有一个破碎的花瓶,但是没有死者失掉的鞋子。他终於忍耐不住,打断年轻人无休无止的唠叨问道。
“今天有没有人来拜访贡戈先生?”
“啊……拜访?……没有,先生。”年轻人答道,碧绿的眼睛愣愣地看著军官。军官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吩咐一个手下来接著问话,接著就走向站在敞开的窗口边的高大男人身边。
“您觉得怎麽样?”
这个高大的男人身著紫色紧身上衣和短裤,全身上下除了露出衬衣的袖衩之外别无任何装饰。他慢条斯理、甚至有些懒散地望了军官一眼。
“装在杯里的白色液体,通常就是牛奶。”他的回答半卖关子,但军官了解他的意思,对他笑了笑。和男人相反,军官望向窗外仍下著倾盆大雨的街道。一阵风夹带著雨珠洒在他的脸上。“关上门。”他连看都不看地下著命令,然後对著男人说,“老是会有些谋杀案伪装成自杀的样子。”
“反之亦然。”男人静静地回答道。
“那麽您认为他的双手是?……”
“有的人怕自己到了最後关头会後悔……也有人把自己的手反绑到背後的……”
“这说不通。”军官反对道,“那条该死的衣带又纤细又牢固,一旦失了足,就算双手是自由的,也无济於事了。”
“任何推测都是可能的,我的朋友。”
军官再度回头看了那尸体一眼。一群火枪手正在小心翼翼地把它从吊灯上取下来。突然间死人的帽子掉了下去,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即使是身经百战的火枪手们也不由得失手将尸体抛到了地上。有人大声咒骂著。
“长官,您最好来看一下!”
不用催促,军官和那个男人都已经看到了那一幕惨象。
死人的大半个後颅骨,连著头皮和头发已经被切下。空空如也的颅腔里没有脑,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糊满血迹的鞋子。──死者自己的鞋子。
“让魔鬼把我抓了去!”男人喃喃地说,拍了一下身边军官的肩膀,“我真不想在肚里空空的时候看到这个,不过好埃萨克,祝贺您,您是对的。”
军官好像并没有听到他的话,而是聚精会神於研究死者脑袋里的鞋子。过了一会儿,他居然从那堆沥沥拉拉著血和不知什麽液体的狼藉里用两个手指捏出一个部分染了血的纸团。男人俯身看著他仔细将那团纸展开、摊平,上面是这样两行字:
“我需要见到您。如果您昨天说的话是真诚的,就请尽快到那里去。我会等著您。”
落款是潦草的一个花体字F。
埃萨克迅速微笑了一下。
“现在我们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了,梅纳维尔先生。”
“是的……”德?梅纳维尔男爵凑近红衣主教的卫队副官埃萨克,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道:“可是我仍然很好奇,既然我们的人没有动手,那会是什麽人和我们一样关心这位正直的老先生?”
“天知道,”埃萨克含糊地回答,忽然显得有点不安。
“嘿,刚才还在问他话的那个仆人呢?”他向著每个人吼道。没有人回应。在发现尸体秘密的一阵骚乱中,绿眼睛的年轻人仿佛雨过天晴後的水汽一般从众人眼皮底下消失了。
“真是活见鬼!你们这帮蠢货!”他一把扯下帽子丢到地上,气得几乎要撕扯自己的头发。
“你们刚刚把最肥的鱼儿放跑了!”
吸血鬼饲养手记24 天使迷路7(双性H慎)
刚刚从贡戈家里逃出来的那个仆人打扮的年轻人正是费尔南。现在,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已经被当作谋杀贡戈的头号嫌疑犯了。
灰绿色带状河水上的雅茨桥在凄风苦雨里显得越发阴暗狭窄。全身被淋得透湿的费尔南过了桥,面对著圣母院走去。他感觉自己像被圣母院锺塔外的各个恶魔雕像怪异地监视著。它们是假的,他对自己说。当然了,就像很多其他的东西一样,带著穷凶极恶的表情,状似沈思中的山羊胡,头上还长角的它们并不是真的在那里。
可那种似乎被某人监视的感觉却无法除去。‘
在为“那位大人”服务的几年中,他还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焦虑。
昨夜赶走贡戈之後费尔南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原本应该更加委婉地对贡戈加以拒绝、而不是把他一把推出门才对。万一爱面子的老先生从此再不出现可怎麽办?──尽管他对自己的力量有自信,但只要是关系到“那位大人”的事情,他都要以最认真的态度来面对任何最微小的可能性。他暗暗骂自己:留著可笑的自尊心有什麽用?
於是今天一早,费尔南冒险没有通过奥利乌斯沙龙转交,便直接向贡戈家递了一张便条,上面用诚恳的语气请求他在沙龙再次见面。假如放在平时的话费尔南决不会如此轻率地邀请目标。但是,他承认,自己确实有点太心急了,只想著如何尽快从这头肥羊身上挖到更多的情报而已,而忘了自己的安全。
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在沙龙一直等到下午,贡戈也没有出现。以他的性格本不会拒绝这样的约会。而费尔南离开枢密局的时间已经太长了。所以他决定亲自跑一趟贡戈家。
实际上他从走进房子那一瞬就感觉不对劲。大门是虚掩的,平时总是跑来迎接的仆人也不在,偌大的房子沈浸在一片死寂中。但他怎麽也想不到在客厅里等待著他的竟然是贡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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