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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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阵脱逃-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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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我们学校的英雄了吗,总得给广大群众多一点和偶像亲密接触的机会吧。”
  一路上我摆着最帅的pose,接受往来人民的仰望,就怕稍一闪失,坏了英雄的高大形象。
  买饭时,后面两个女生认出了我:“那不是昨天进球的那个吗。”
  (下意识的抬头挺胸。)
  “是啊,叫宝贝儿。”
  (我不气。)
  “长得还不错,满可爱的。”
  (那个得意。)
  “是啊,像小姑娘一样漂亮。”
  我的脸皮一个劲的抽筋,当下决定以后把饭盆换搪瓷的,塑料的抽人不疼。我走了几步,发觉没看到阿不,回头一瞧,他正蹲在地上笑的不行,我暴怒,在阿不再三向毛主席保证下次不再重犯,我才放过了他的耳朵,小丫还想有下次。
  我特地选了离上课还有三分钟才进的教室,那时候人来的最全。我夹着书一马当先,阿不、萝卜丝跟在后面,后来我们班女生老实交代我那时还是颇有大哥架势的(di)。
  一下课,我们班女生围成了一圈,这种小团体意识真不可取。大姐头朝我勾了勾手指,凭什么呀,你叫我过去我就得过去,多没男人的尊严。可是脚不听使唤,自个儿就跑过去了,受压迫惯了,脚贱。阿不屁颠屁颠的也想跟过来,被英雌(明明就是一群母大虫)们一瞪,没敢。羡慕死你吧。
  “小受,昨天可长脸了吧。”
  “多亏平时大姐们教育的好。”笑里藏刀,我可不敢马虎。
  “我们昨天上网,看到了这篇《男男运动十大注意事项》,down下了给你,可别说姐姐们不疼你。”
  我顾作感激,眼眶含泪的接了过来,脑子飞速运转,等会儿怎么处理,在女生面前已经够没尊严了,可不能在哥们面前再失了威风。
  小日本真是害死人,光诈我们祖国花朵的钱。一部《绝爱》,欺骗了多少少女的感情。我们班女生看了之后,都说,男男之爱才凄美,还楞说我长得最有潜力,不作小受太对不起生我养我的父母,疼我爱我的人民。我长得清秀招谁惹谁了。就算再美,也凄,明说了都那么凄惨,还把我往那里勾搭。看吧,才熏陶了一个月,昨天我一见钟情的美人,性别就变成了男性,要是让我妈知道了非剁了你们。
  “小受啊,以后踢球别那么卖命,冲锋陷阵的事就交给那群男生,你装装样子就好了,踢花了脸,姐姐们可心疼。”看看,连我的属性都被剥夺了,什么叫“交给那群男生”,和着我都不是男生了,你们也忒恨了吧,我们贝家五代单传,就指望我给传宗接代了。
  “是啊,索性球也别踢了,踢粗了腿不好看。小受嘛就该啥都不会让人养。”
  我再三谢恩,才得以突破重围,回到座位。
  只感觉全身被三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包围,一股是姐姐们不怀好意的关怀,一股是以阿不为代表的羡慕,或者说忌妒。
  还有一股是以萝卜丝为首的唾弃,他们个个都在心底骂我女生的走狗。我愿意吗我,我也斗争过,反抗过,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可是那么多年了,我连我妈一个都没战胜过,别说一大帮子女生,我容易吗我。
  小受这个绰号,虽然只在极小的范围流传,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次,被阿不这个狗耳朵听见了,被他们一顿嘲笑。
  “宝贝儿,怎么叫‘小兽’呢,野兽派吧,不象啊,细皮嫩肉的,脑容量也不大,叫‘小白’我估摸着更合适。”
  我只有在一边陪着笑,心酸的眼泪往肚子里吞。
  有缘千里
  自从那次惊鸿一瞥之后,我在寝室里睡觉的时间少了,在校园里瞎逛的时间多了。学校的帅哥我差不多都见过了,可是和他的等级就好比中国男足和中国女足。一个月后,我开始向外发展,重点的校门我是没这个狗胆进,可是他们学校边上的三家麻辣烫我没少光顾。一学期下来,艳遇到是没有,萝卜丝、阿不、伟哥却常说,重庆人,湖南人他们见一个灭一个,见两个杀一双,那是辣吃多了害的。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可那些花花肠子谁也没敢说。
  大一下学期我们开始上选修课了,在阿不的多方探听之下,我们寝室决定选法律学,原因如下:
  “听学长说,我们学校是理工类的,所以教法律学的老师是外聘隔壁重点的法律系的教授,老年妇男,姓杨,人送外号羊妈妈。在我们学校四年,你要是不选一次这门课,真是妄为社会主义好青年了。听说上那门课,无须点名,无须论文,无须考试,就能通过。我kao,这个老头真是重点唯一人性光辉面的体现。”
  既然羊妈妈如此声明在外,选这门课的自然不在少数,通过我们各方面的努力,最终,阿不用他们以前高中校花的QQ和学办管计算机随机分配选课的学长达成协议。看吧,就算是计算机随机分配的,还是人做主的不是。
  于是,开学第二周的星期二晚上六点,我、萝卜丝、阿不、伟哥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之下,踏进了法律学教室的门。此时距上课还有三分钟,老师再和蔼可亲,第一节课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教室里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后面的位子自然是没希望了,只能在第一排找了四个坐下。阿不直后悔没摸清形势,早几分钟抢占有利地形。
  上课铃响的第二秒,老师踏进了教室,一片抽气声顿时盖过了铃声。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估计老师早已被千刀万剐,谁说嫉妒是女人的专利,几乎所有男生都恶狠狠地瞪着他。唯一的例外——我和全部女生则两眼直直的盯着老师,间或有“咝咝”的吸口水声。用一个字来形容老师的外貌就是“美”,如果要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很美”,用三个字来形容是“十分美”或“非常美”,再多用一些副词来形容就是宇宙无敌超级霹雳……(以下为废话,省略)
  能够这么美的除了我的梦中情人,还有谁。
  阿不见我看呆了,以为我是气的不行,安慰着:“宝贝儿,别伤心,虽然他长得比你帅,可是肯定没你可爱。”
  结果,第一节下课,本来属于北大荒境界的第一第二排马上被后面的一群母狼抢占,萝卜丝见状立马拽着我坐到了后面,可怜我舍不得啊,我不愿意啊。还好萝卜丝动作快,要是再晚一步,连位子也没了,手机的作用由此可见一斑。
  老师上课上得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声音很有磁性,恨得阿不更是牙痒痒。一下课,老师的身边就围满了人,女生们学习的热情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考试前也没见她们那么积极。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我才盼来了第二次课。这一次,萝卜丝长了个心眼,提前了十分钟去教室,可是事情是会发展的,情势是会改变的,这次别说是前面的位子,连后面的位子也没了,萝卜丝火了,仰天大吼:“不是这节课的人出去。”几个胆子小的不甘不愿走了出去,我们才找到四个座位。
  “重点的也太卑鄙了,居然用美男计从内部来分裂我们学校。”随着法律学选修课老师的“美名”传遍全校女生之际,这句话也传遍了我们学校的每个旮旯。
  两节课下来,我知道了美人是顶替已经退休的羊妈妈,姓周,叫周继来。阿不则从两堂课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周继来上课不点名。
  有了这层认知,阿不他们决定,第三礼拜的课不上了,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们同意让我做我们寝室的全权代表。
  教室里的男女生比例和我们学校的实际情况极其不符,女生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美男的出现。
  照例是上课铃响的第二秒钟,周老师穿着一身米色的休闲装出现,不紧不慢的踱向讲台,优雅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慢慢地把它展开,可是下面的一句话打破了我所有美好的幻想
  “我们来点名。”
  手机没带,想把阿不他们叫来是不可能的了,为今之计也只有变声代点了。
  我分别用可爱版,深沉版,雄壮版和正常版的声音逃过一劫,岂料又来一难。
  “下面这个案例请韩笑同学分析一下。”
  我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叫的是萝卜丝的本名,绰号叫多了,倒把本名给忘了。
  我只有冒名顶替,站起来“吱吱唔唔”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了一点牙膏,平时上课光注意他的脸了,没听他说了些什么。
  才坐下,就听到
  “贝佳宝同学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头嗡的一下炸开了,不会那么倒霉吧,前两节课没见他提问,怎么一来就让我中两次头奖。
  我一抬头正冲见周继来往我这边瞧,眼里闪着恶魔般的光芒。这下我算是明白过来了,和着不是我倒霉,是他算计我呢。
  TMD;周继来,一直被你的美貌所迷惑,是我不对,要是现在还没认清你的狼子狗心,就是我傻。
  我,贝佳宝,以人格向全国人民保证,次仇不报妄为人。
  我和你没完。

  4

  狼狗大战 续
  在某全国文科类重点院校的法律系多年来流传着一个关于“色狼好色”的笑话,但是几乎很少有人知道,它是来自一所三流理工科大学机械系的大一学生之手。
  上完了有生以来最倒霉的一节选修课后,我怒气冲天的走回寝室。心情不爽,脸色自然也不爽,一路上,凡是有生命的物体见了我就绕道,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鬼见愁。
  进了宿舍大楼,宿管办老师以为我是公安部打黄扫非的漏网分子,刚想喊住我,我回头朝他一瞪,吓得他连忙假装在打蚊子。
  回去时正是学生下课回寝室的高峰,可是载重量达1500KG的电梯楞是只有我一人。
  寝室的门没关,半开着,阿不和萝卜丝正激烈地讨论朱茵、张柏芝谁的胸部比较大。我直直的冲进去,看着乡亲们,脸一个劲的抽,从白色变成青色,再变成紫色……
  等到彩虹七色都在脸上开了张,我的情绪也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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