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
他笑而不答。
“欲擒故纵是不道德的行为。”
几秒之内,我得了斜眼。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略带沙哑的笑声低沉而感性,蕴涵着我无法抗拒的磁力。
“有人见色起义。”
隐藏着力与炽热的手臂从身后揽住我的腰,并牢牢地圈住。
“有人‘鲸’口脱险。”
姜,确是老的辣。
即使我顺利游出他触手可及的范围,但见到口的‘肥鱼’溜走,他却并不急着撒网捕回,而是以姜太公钓鱼的闲情雅致守‘缸’待‘鱼’。
坐在贝壳形温泉池的另一边,我欣赏着眼前令人遐思的美景毕竟,世界名模泡温泉是不是常见的经典场面。
“如果你脚下再加一枚贝壳和鲜花珊瑚若干,就是一幅标准的男性版‘海中诞生的维纳斯’。”
借着欣赏的名义,我冠冕堂皇地对他黄金比率的完美身材进行视奸。
“过奖了。”
袅袅上升的水气熏湿他黑如夜的短发和眸子,朦胧欲滴的模样让他的性感指数在百分之一秒内一路飚升至涨停板。
“可远观,不知可亵玩否?”为了避免流鼻血或是垂涎三尺之类的不雅场景,我充分展现出伪君子的一面。
“诺。”他文诌诌地和我一唱一答。
“那我就不客气了。”
既然主人应允,一切自然都好办。
游到他身边,我顺手拿起白色大理石上的贝壳形海绵,“烦劳提供擦背服务。”
他哑然失笑
“好。”
……唔,手势不错,力道也捏拿得恰到好处,过分的惬意几乎让我昏昏欲睡。
“睡着了?”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好笑地看着我露出见光死的表情。但下一刻,来自他手指的触觉却让我猛然转醒,胜于水温的肌肤热力让我清晰地感觉到某处不该有的精神奕奕。
“按摩范围似乎广了点?”
说归说,但此时的我有光说不动的嫌疑。
“会吗?”他的眼里混合着笑意和淡淡的情欲。
“立场交换如何?”
“感激不尽。”他好整以待,非常之惬意。
软骨头的海绵顺着强健有力的肌理蛇行而下,又蜿蜒而上。才三个回合就开始让我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的‘旧病’复发,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伺机报复打压谁。
“很热?”察觉到我呼吸频率的异常,他似乎非常愉快。
“其实是很乐。”不动声色,海绵的游走路线有了些微的改变。
男性弱势区的沦陷让情欲的炽热在他眼中缓缓蒸腾,我依然佯装若无其事般地刷着他颀长的背部,一派正人君子的镇定和悠闲。
“虞……”
“嗯?”
对手似有弃甲投降的趋向,我的心情顿时大好。
“……可以了。”
“五分钟就够了?”我挑眉质问,暗爽在心。
“不介意的话,我们互动如何?”他一语双关。
抛弃无辜的海绵,我与他眼对眼,“可以,你先还是我先。”
可惜,还未等到他的回答,我的唇就被完全覆住……
……温热的气息滋润了我因虚或上升而导致的口干舌燥……他强势中蕴涵的深情虽然让我陷入沉迷和陶醉的温柔乡,但还不至于完全丧失‘反击力’……趁还没有达到深吻的境界再加上他不备,我适时地扭转乾坤,掌握住这个吻的主导力……
其实,在落入他爱的陷阱之前我一直固执且蛮横地认为接吻,特别是唇舌相溶的那一种,简直是对人类进化史和卫生习惯的侮辱。须知,诸如爱字打头的种种疾病十有八九就可通过这种形式的‘短兵相接’扩大其影响力和号召力,所以我们应当杜绝该种不卫生行为的发生和发展,为整个人类的健康做出贡献。
而如今的现状却让我清晰地认识到‘太铁齿是要踢到铁板的’这一千古真理。对于陷入热恋中的人来,情侣之间的亲密不会被任何因素所困绕,至少在这一层上是如此。即使对方有口臭,或者是几天没有刷牙漱口,也丝毫不会妨碍到天雷勾动地火的激情戏码上演,人类的忍受力之强由此便可窥见一斑。
早在我们步入‘人工呼吸’阶段初期,我就万分满意地发现他没有任何不良口气或是恶劣饮食嗜好,因此他的牙齿白得一如开罗郊外的砾石沙滩,口气清新得一如他完美的外表。这两项因素保证了后续的顺利展开,直至今日的‘功成名就’、‘无往不利’……
“在想什么?”
发现了我的浮想联翩,他没有不悦,只是温和地凝视着我。
“你的白牙。”
他失笑,“妨碍我们了?”
“没有。”
“那就好。”
……因为无甚妨碍,所以继续热吻是必然趋势——这是向氏定理第三十六条。
“……看来我还需多加磨练。”
趁着吐息的时间,他在我耳边呢喃。
“何以见得?”
“你的想象力自由地天马行空。”轻啄着我的唇,他低笑着引证。
“这算是指控?”
我的背部像一滩烂泥那样牢牢地‘粘’在大理石池壁上,炽热的温度透过我们相叠的肌肤源源不断地从他的躯体传到我的身上,让不太有骨气的四肢渐渐朝无力的零界点发展。
“不算,只是我自我反省而已。”他带着笑意的吻开始扩张领地,绅士中带着不惹人厌的霸气。
“如果……要继续下去的话,我申请节省体力。”
整个下午的身体力行加上刚才浸泡冰冷海水里的卡路里严重消耗让我懒散的本性再度发挥其威力。
“……申请通过。”他的低笑无法遏制,且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很热……”
懒洋洋地半闭着眼,我呈现出冬眠的青蛙状态。于是,下一分钟地点从热气腾腾的温泉水里变更为凉飕飕的大理石池沿。
虽然不知道别人如何,但就我的亲身实践结合逻辑推理,能够得出‘他在床第方面的技巧应该不算很好,至少算不上专家水准’的结论。然而,即便只是这样平平的‘触觉艺术’,我遭受‘灭顶危机’的概率却也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由此可以推断,半生手对半生手着实是不错的选择和配合……
……处于‘烂泥’状态的我很受用地享受着他赋予的快感,偶尔打个呵欠助助兴,却惹来了他更用心的‘治疗’……数十分钟下来,即使我再疲倦、再心不在焉,却也抵挡不住与生俱来的男性本能……有点可悲,不过……感觉也很不错就是了……
……如醍醐灌顶般的快感不断地从敏感地带扩散四肢……进程虽然缓慢,但效果却意外地鲜明……渐渐地,不论是我还是他呼吸频率都加速到近乎缺氧的地步,偶尔还会有抑制不住的微小声响担任激情的催化剂,助长情焰的威风……
……细小的汗水在我们都不曾意识的情形下攀上了彼此的肌肤,让感觉愈加地敏锐,气氛愈加旖旎和暧昧……渐渐地,我们都无法再控制身体的本能,任由情欲操控着我们的行为……
……我们的身体在短短地一瞬之内便紧密地溶合了在一起……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让最初的冲击和不适应慢慢化去直至消失无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的强烈快感……
……越来越快的节奏带来一波胜似一波的身体快感……咬紧牙关,我竭力稳住心跳,屏息等待着最后一刻的来临……
……终于,在他倾力而为的冲击下,猛然倾袭向身体每一个细胞的快感让我的意识有几秒钟的远离……在那几秒之内,我甚至无法了解发生了什么,因为高潮过后的强烈余韵占据了我的全身,我的呼吸异常紊乱,丝毫找不到平息的头绪……直到来自他唇的温热帮我找回飘远的意识……
“……虞……”他温柔地唤我。
“……唔?……”我从鼻子里哼出回应。
“……还好吧?”
他的眼中有自得,但更多的是柔情和宠溺。
“……死不了……”
扔出一句毫无情调的话语,我咕哝着翻了个身想换个舒服的姿势,却不料这一动却扯痛了原本不具备某功能的某个地方——‘自作孽不可活’的最佳典范!
“困了?”
他激情过后的磁性嗓音具有强大的催眠作用,当然,也不可否认我之所以会昏昏欲睡的的极大部分原因是来自于体力过度消耗的后遗症。
“……唔……”我再度用模糊的鼻音回答,以昭显我的疲倦程度。
“……需要我抱你去床上吗?”他低笑。
“!”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顿时睁开眼以示义正言辞的拒绝。
吻了吻我的唇,他道——
“那就去床上睡。”
“唔……”
又在池子里泡了好一会儿后,我用蜗牛的速度擦干身体,然后‘瘫软’在他的肩上‘挪动’到帝王尺寸的柔软床上——
啊!天堂!
呈‘一’字型倒下后,我顿时不省人事。
基于非常了解我在他的身边这么做的安全后果,所以非常心安理得地,我稳稳地坠入了黑甜乡的云里雾里,完全不必顾虑后顾之忧……
不知人间疾苦的人,此时此刻,就是我的最佳代名词。
'后续插花——
某丞:(用手帕捂着鼻子兴奋地)V8在哪里?!T,西西!快来帮忙!
鱼:(一脚踹飞)没水准的作者!满脑子色情思想!
修:(成熟稳重、宽容大度地)原谅她吧,看在她至今嫁不出去的面子上。
(已经挂在月亮上的)某丞:……
话外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欠扁的夫夫俩!'
清晨,当爱琴海的第一束阳光以曼妙的姿态游曳进房间时,我体内的生物钟便分毫不肯懈怠地把我从昏睡中弄醒——其手段之高明,手法之恶劣,简直到了令我想要膜拜的程度。
“虞,起床了。”
枕边人温柔低哑的嗓音是不可抗拒的第二杀手,紧紧跟随第一杀手——生物钟的步伐。
“……坚决抵制不人道待遇……”翻了个身,我用滑爽的丝棉薄被蒙住脑袋,企图伪装成一条正在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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