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前面,那个少年,好像炎,年轻时候的炎,我轻唤着,炎……
少年笑嘻嘻得跑到我的面前,竟是那样的可爱,他对我说,子煌,记住哦,从今天开始,你便再也不能离开我的身边,我们要一起打天下,创造属于九凤的辉煌……
少年渐渐长大,的确是炎,只见他仰起绝艳的脸,对我微笑得说,我要你这一生一世都属于我,我要你做我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搭挡,最佳的良臣,我要你的一生……
我伸出手,欲拥住他,却见炎愤怒得跑开,子煌,你竟然忘了,我你怎么可以忘了我……
我,我没有。我着急的解释,一路追赶,却怎么也追不上,炎,等等我,炎……
“子煌,醒醒,子煌……”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顿时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惊得一身冷汗,我紧紧得拥住身边的人,竟吓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怀中的人轻抚着我的脸,一脸担忧。
“我梦到你怪我忘了你……你要离开我……”近乎无意得呢喃,我并没有从惊慌中恢复过来,也在此刻,我才发现,我竟将这个人当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意义,我们失忆前,究竟是怎样的好?
“怎么可能……”怀中的人好笑得依在我身上,“就算真的有一些怪你,也不会离开你的,笨蛋。”
不自觉得扯出一层微笑,我拥住怀中的人,让一直惊惶失措的心平静下来,窗外的月色正浓,似乎已经是二更天了,突然想起什么,我放下炎,静静站起着衣。
“干吗?”炎皱着眉望我,有一丝不解。
“去城墙看看,我有些不放心。”微笑得拍拍炎的脸,我转身出去,只听后面响起一声若有若无的抱怨:“不管失忆不失忆,你总是这样尽职。”
不禁得笑出声来,我加快脚步,直往城墙奔去。
望着城墙角一丝松挎的泥土,我冷笑而起,果然……
感觉到身后有什么,我右手轻抬,一掌往后击出,却被人轻易挡过,不由得诧异,转身望去,竟是白天在战场上看到的那人。
“你果然不是普通的士兵。”我微笑得说道,人却在瞬间运起气,以便应付突发状况。
“你也不愧是九凤的大将军。”那人也微笑,洒脱的样子顿时让我倍生好感,奇怪,望着眼前的这个人,我不旦没有敌意,反而带着些许的敬重和喜欢,我习惯性得皱起眉,心中暗道奇怪。
突然,一堆粉末洒向正分心的我,我忙用手掩袖,却终究不及,怒道:“卑鄙。”
“没办法,对手是你,不得已而为之。”那人并不以为怒,反而笑得更加无赖。
我生气得瞪得他,阵阵的昏睡感不住袭来,心中暗道不好,我运气轻功,欲离开,却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人的手中,突然间,一张稠缎蒙住了我的口,让我顿时昏睡过去,然就在昏迷的那一刹那,一个认知从我脑海中迅速飘过,这稠缎上抹得是商家特制的迷药——装聋作哑……
28
灿烂的阳光肆无忌惮得探入营帐内,我望着将我掳来的人有万千咒骂却说不出一丝来,心中已经气翻了天,这男人,实在太卑鄙了,枉我认为他值得一敬,却不料他会用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来。
男人并不理我,只是好笑得看着有口难言的我,笑容满面:“薛子煌,你别想着开口了,这可是你们九凤商家特产的迷药装聋作哑呢,没有解药之前,你就只能把自己当个聋子和哑吧了,唉,可惜啊可惜,我本想给你解药的,只是我没有,因为唯一的解药只在你们的那个皇帝轩辕炎身上……”
我扭过头,不再看笑得幸灾乐祸的他,心中却着实懊恼,这什么古怪毒药,让我说不出话使不出内力就算了,竟然还让我连普通人该有的力气都没有。心中不由暗道,商家的祖先们,如果看得见现在的这种情况,不知是会吐血啊。
“禀商将军,一切都准备好了。”帐外突然走近一个士兵,将手中一张人皮面具和一个银质的面罩交给他。
我顿时惊了一跳,炎口中我已知道天下姓商的只剩一脉,而如今应该已无男丁了,可是这人,怎么会姓商?
“奇怪吗?”那人狠狠得抓住我的下鄂,笑得阴冷至极,“我姓商哦,和你们九凤的商家可是同一个姓呢,我叫商鳕,说起来,可能是这商家唯一真正的血脉了呢。”
我怒视商鳕,将手甩开,他却并不以为然,只是将从那人手中接过的人皮面贴在脸上,慢慢戴好,竟赫然印出了我的一张脸,不由得愣住了,他究竟想干什么?模仿我?该死的,他想干吗?
商鳕将那个银色面罩带到我的头上,与我的脸竟是完全契合,商鳕满意得看了一下,便用一个细锁将的面罩锁下。我凶狠得瞪向他,却见他嘴角扯开一层微笑,不由得愣住,望着他的微笑我竟似从镜子中看到自己一样,随之,他稍稍转变了自己的口音,竟也能学得九分似我,心中讶然,这人的易容术恐怕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吧。
望着一脸思绪的我,商鳕暧昧得笑起,将我从塌上拉起,手指轻解开我的束发,将指间没入,轻柔抚摸,带着甚重的轻薄之意,我怒视他,不自觉的横手打出,却被他轻轻接住,略一拉扯,人便落入他的怀中,让我不由得大怒,却也毫无办法。商鳕用一只手拥住我,轻挑得将发放置我眼前,却让我心中一惊,一头黑发竟在他的触摸下变成了雪白,转头怒视他,却见他将放在我腰间的手迅速加重,与我紧紧贴住,口在我耳边轻声呢喃:“从今天开始,你就跟在我的身边好好得看着我是如何扮演薛子煌这个角色的吧。”
我冷笑,讽刺的意味通过眸传达给他,你认为到了我的地盘我还会顺你心意吗?
“别白费心机了……”商鳕漫不经心得说道,却着实让我一下子想不出办法来,“这东西和你的脸是完全合着的,如果用刀,你就只能死了,至于这个细锁吗……天下只有商家的传人解得开,那也就是说,当今世上,只有我和你才解得开所以我劝你,不用白费心机了。”
以这种方式再见到炎,的确是我不曾想过的。当我看着商鳕在炎面前跪倒时炎眸中的兴奋时,心中却仿若被针刺中一般疼痛,这商鳕,无一处不像我,想必已然谋划此计甚久了。
随着众人一起走进正殿,商鳕用了外出探查与救我的借口将近三个时辰的失踪以及我的出现描述得一清二楚,并以众人对我的信任将一切掩示妥当。
“子煌,此人你准备怎么办?”炎淡淡的扫过我,眸中却只有商鳕。
“我想把他留在我的身边。”商鳕望向我露出一丝讥讽,却在瞬间掩去,“我身边也少了一个人,炎,好吗?”
闻言,炎疑惑得望向商鳕,眸中探过一丝疑惑和探视,却也只是一刹那,便轻轻敛去了。只是淡淡得点头,亦不再说什么。
商鳕怪异得望了望炎,显是察觉了某些不对劲,我看着商鳕亦不禁有些疑惑,他的表现无处不像我,为何会让炎有如厮的反应,不禁厌恶起自己的失议来,失态得将手狠狠得砸上自己的头,却被面罩划破了一个口子,商鳕迅速得转身,狠狠得瞪向我,带着一丝警告,我微笑,望向他的眸中带着挑衅。
一块白色的汗巾缠上我受伤的手,我转身,却见到炎略带探视的眸,不禁想笑,好细密的心思……炎……
“将他的头罩想办法取下来吧,再顺便问问清楚他的身世,免得不小心招了个奸细回来。”炎若无其事的吩咐,却带着让人不可忽视得命令,举手投足间竟充满了霸气,心中顿时一凌,自醒来后炎一直对我温柔以侍,从没看见过他如此威严的表现,竟连我也有一丝忘记他便是那高坐庙堂之人了。
“不行!”商鳕有些着急的拒绝引来人众人诧异的眼色,他望了望等他回答的人,说道,“从敌军手上救回他之后我便察探过了,他的头罩上的锁过于奇特,根本没法解开,如果硬打开他,怕伤到这人的脸,而且,他似乎又聋又哑……”
“是吗?”炎看住商鳕,又望了望我,仔细探察了一番,虽未发现有什么问题,但语气中尽显疑问。
“如若陛下不信,竟可将臣斩了。”商鳕跪下,眉目望向炎,俱是被冤枉的愤恨。
“怎么会,我怎么会不信你。”炎慌张得拉起商鳕,显是信了他。我不禁苦笑,好一招以退为进,好逼真的演技,如果我是旁人,恐怕我也相信了你就是薛子煌吧。
商鳕在炎的搀扶下起来,眼望向我,眸底带着些许的讥讽,却让我无可奈何,心中不住苦涩,眼看着他人假扮我混在宫中,却是无可奈何,这样的难受和悲哀,只怕只有尝过的人才知道个中滋味吧。
“我怕他有阴谋,但又不想错杀好人,所以才将他留置身边方便就近监督。”商鳕对炎如此说道,解去了炎的疑问,一个简单至极的理由,却毫无破绽,这让我不由得佩服。
“好了,大家都各自下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和大将军商量。”炎静声吩咐,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不一会,所有的人都走光了,整个房间只剩下我们三人,炎看向我,要我离开,我却没有声响,只是坐着,一是因为不愿让商鳕与炎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以免商鳕暗中加害,再来我也站不起来,装聋作哑这味药也着实厉害了些,竟让我这堂堂大将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连刚刚来到这大厅,还是商鳕扶着的。
“没事,就让他坐着吧。”商鳕并不看我,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对炎说道。
“我已飞鸽传书给风恒和淑月了,有了他们,估计你的失忆会治好的。”炎轻啜了一口茶,淡淡说道,却让商鳕顿时愣了,我不自觉得大笑起,商鳕本不知道我的失忆,如此一来,想必他的很多计划都会被打乱了吧。
“怎么了……”炎问道,捕捉炎打量到商鳕的眸中飘过的一丝精光,我不禁开心起来,炎是何等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