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煌,没事吧?”耳边传来商鳕带着关切的声音,我轻轻摇头,放下手中的穹。
“大家都没事吧?”我抬头看了看一脸尘灰的三人,继续往前走去,“小心些……前面可能有更古怪的机关在。”
“嗯,大家都仔细一些,这暗室的确怪得紧……”商鳕直觉得说道,人却护在我的身后,“似乎不像两年内建的……也不像东方觉这种人能想出来的!”
“是……”突如其来的记忆涌上我的脑部,我脱口而出,“是战神,商鳕你的老祖宗……当年战神在台关养伤所建造的,曾有很多欲杀战神的人都被困死在这暗室里,在战神死后,这暗室一直由历带台关守将所保管,我也是在任大将军后才知道这个秘室的存在……”
“你想得起来这些?”风恒突然说道,“那你告诉我,凭你的现在的记忆,能知道这里有哪些机关吗?”
“这……”我困惑得低下头,忍着因回忆而传来的阵阵头痛,关于这个秘室的地图在我脑中不断得闪过,我欲抓起这些记忆却又无能为力得任其溜走……
突然间,细微的刺痛从我右脑部传来,却让我将原本溜走得关于秘室的记忆紧紧捉住,不过这一刹那的时间,头亦不再痛了,我抬眼望向为我施针的风恒,笑道:“这个秘室的走法,我知道了!”
根据我的回忆,我们五人一路抵挡着各式各样的机关暗器,终于顺利得来到了其最底层。望着这道漆黑的铁门,我用力推进去,顿时,一道道白色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
“大家小心……”在瞬间运气,我拿着堕星随着直觉挥舞,剧烈的剑击声从四方不断传来,我听着一声又不声并不熟悉的哀号,眼睛也试着去察看发光的源头,是那两把铜镜……他们直迎着最上方的佛灯,将光线直射过来,而那些攻击我们的人背对着光,自然亦是毫无感觉……
叮……传来两声金属相接的刺耳声音,眼前的白光顿时消失不见,我抬眼望去,却见商鳕站在东方觉的身后,一把长剑直刺入东方觉的肩头……
好快的剑,就那么一刹那的时间,他便打破了那两把铜镜,而且还重创了东方觉?尽管一开始便知道他不凡,却亦从未想到他的功力竟不在我之下,这么快的动作,只怕是我,也未必能做得如此完美吧……没想到,我最终还是小看了商鳕,又或者说,商鳕从未拿出其真正的实力与我相斗。
“全部住手!你们已经输了!”商鳕低沉的嗓音传来,却是威严十足,从通风口内袭进的大风将商鳕的衣服舞起,我望向商鳕,突然倍觉熟悉……一副画像就在瞬间闪过脑中,站神商容,蓝衣赤剑,灼世风华,竟与眼前这个人相叠起来,太像了,就连眼神,动作甚至是细节都是如此相似……
“子煌……”带着惊喜和些许担忧的呼唤将我从怔忡间拉回来,越过商鳕,我奔向一旁被缚住的炎,解开他手上的绳索,将其紧紧的拥入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断得呢喃,泪却不由自主的滑下,谢天谢地,我终于要回了你,要回了我生命中的至宝。
“没事!”炎轻抚着我的背,在我怀中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我就知道我的子煌一定会来救我。”
“是的,我来了!”笑着擦去他眼角溢出的泪痕,我转身东方觉,“东方觉,绑架当今天子,你该当何罪?”
东方觉突然跪下,却不是对我,而是对着商鳕,说出的话却是更让人不解:“求战神饶我……”
商鳕突然皱眉,一脸莫名其妙得望着我,说道:“这人是不是傻了……”
这,不由得笑出声,我的心里却是一震,商容在九凤人的心目中是神的化身,他在九凤人的心中的地位比任何一位帝王都要高。而商鳕,他与战神长得太像了,像得足以乱真,连东方觉这样的末路之徒都不自主得拜倒在他身下,这样的人,一旦不为炎所用,那便太危险了,危险得足以毁去九凤……顿时,熟悉的感觉袭上全身——是什么时候,我也曾这样想过,为何这样的想法会如此自然而然……
“怎么了?”商鳕莫名得看向我,“你不会也傻了吧?”
“你才傻了。”被商鳕得话逗得不禁笑起,我淡淡得看向东方觉,笑道,“没事,或许这人疯了。”
“我们走吧……”炎打断我与商鳕的话说道,手中的颤抖和眉间的皱起却泄露出些微的担心,我紧握住炎的手,心知他已起了杀心,可是炎,商鳕的实力……会否真能让我们设计害之呢?
“好啊,走吧。”我拉着炎率先往前走去,心中却不住得想起商鳕刚刚的样子,商鳕,难道我们真的非得为敌不可吗……
“小心!”身后突然传来淑月凄厉的喊声,我不禁回头,却见一道寒光直向炎袭来,快得让我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我转身抱住炎,直挡在他的身前,绝望向闭眼等待死神的到来……
整个世界突然静了下来,似乎过了一生那样的久,痛疼依旧没有传来,我睁开眼,看见炎呆愣着双眼,凤眸中满是惊慌。
诧异得转身,我望向眼前软下的身影,慌乱得接住:“商鳕,商鳕,你别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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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决定商鳕到底如何,大家可以继续讨论
36
“我没事……”商鳕在我怀中笑起,“我没事……走吧。”
“嗯,小心些。”我小心翼翼得扶起他,望向面前被商鳕一剑击毙的东方觉,又转望向商鳕胸前不断流逝的血液,心中的不安越散越开。
“怎么样,我厉害吧,咳……”商鳕继续笑道,“在这种情况下照样杀了他。”
“是啊,厉害,好厉害呢。”硬扯出一丝微笑,我假装没有发现他体内几乎将暴动的脉息,泪却不由自主的滑了下来。
“傻瓜,哭什么……”商鳕满是鲜血的手抚上我的脸,却是出奇的温柔,“我不是还没死……咳咳……没死吗……”
“我才没哭呢,只是灰尘进眼了。”佯怒得看向他,我将其越来越无力的身子紧紧搂住,商鳕啊,你真当自己瞒得住我,你难道没发现你唇角溢出的吗?
腾出手,我轻轻拭去他唇角溢出的血液,强制笑道:“叫风恒先帮你看看?”
“不要!”商鳕依旧窝在我的怀中,却是坚决万分的语气,“就这样,先把我送回去……这里还是危险。”
“可是你这样怎么走。”商鳕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弱,从伤口已经腐烂的肉可以看出,刚刚刺向商鳕的剑上有毒,而且是巨毒。
“抱得动我吗?”商鳕撑起身子在我耳边轻声笑道,“只要你不怕你的陛下生气,抱我回去。”
“好!”毫不犹豫得,我横抱起商鳕,却在转身的一刹那看见了炎眼中一丝淡淡的泪痕和难过,心中顿时一下难过,可是炎,我一生只属于你,注定只能有负商鳕,既然这样,在这种情况下,我又岂能置他于不顾呢?
“他在看我……”商鳕笑道,说话的声音却极低,再也不复以前的豪迈和骄傲,“他会生气吧。其实我不想他生气的……”
“嗯。”疑惑得望向商鳕,却见他抬手轻轻环住我的肩,“因为他生气你就会难过啊,可是,我很自私的。”
那就自私一次吧,我在心底答道,却也不愿再说出来,商鳕,你明知我心底自始至终仅此一人,又何必说出这种话呢。
“知道吗,以前我到你家来是我故意的呢。”商鳕微笑得说,“我故意被他们丢在九凤京城,故意引起你父亲的注意,就为了潜入薛家杀薛家的后人,因为这是命,每一代卫湘传人都在找这个机会诛杀商薛两家的人……”
“我至少有七次机会杀了你父亲……可是我却没有一次动手,知道为什么吗?”见不我说话,商鳕继续说道,却又在此顿了下来。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心中却有一丝预料到他即将会说出的话……
“为你,我怕你哭……”将头靠进我的怀中,商鳕微微得笑起,“你没有看上去那么坚强,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了,那一年,我才13岁,那是我第一次秘密潜入你家,而你便坐在窗前落泪,从那一刻我就告诉自己,我这一生都不会再让你流泪……”
商鳕的声音越来越弱,却也不愿停止说话,我硬扯出笑容倾听,心中却越揪越紧:“那天,我故意将一张被我修剪过的可笑树叶偷偷弄到你的桌上,你看着他就笑起来了,很温暖的那种笑容,那时我就在想,你是不是认为这东西是另一个人送的,而那个人,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于是,我潜入你家,表面上是为了卫湘的使命,实际上却想看看你……两年,两年的时间,我在暗处看着他使劲得追你,追着你闹追着你跑,你总是装做不在意,嫌他烦……可是……可是你不知道呢……你每次看到他时就会露出那种很温柔的笑……从那时我就清楚,你这笨蛋啊,根本就是个没有感情线的傻瓜……”
我瞪向他,却说不出任何话,只是静静劝到:“别说了,我们已经快走出这暗室了,等送你回去再说,现在你先休息一下,调调内息……”
“才不要!”商鳕皱起眉,带着一丝随意,“我怕没机会再说了……”
“不许胡说。”怒瞪向他,心中却突然一痛。
“我才没胡说呢!”商鳕回瞪我,嘴中却咳出一丝血来,“你别说话,听我说就行……咳……知不知道……”
无奈得望了望他,心中清楚自己阻止不了他,便加快速度走去,也不再理他。
“知道吗?那是我最快乐的几年,我的心中再没有什么使命,我只是全心得想看着你……可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次醒来,我突然发现自己颈上被狠狠得划了一剑,人也被扔在城外,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动的手,但是我很清楚,清楚自己再也回到你身边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