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师又再度语塞,秀眉微皱思索片刻才神情严肃地说:“是为了要延续下一代,同性在一起就无法产生下一代,如此一来人类就会有灭亡的危机。”
纪泓武只是看着她。“是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导致人口锐减,老师可以告诉我吗?”
“什么样的情况下。。。。。。”侯老师的脑筋有点转不过来,从来也没想过这么严肃的问题,想了好一会儿才答:“应该是天灾人祸吧。”
“是战争。”纪泓武看着她。“发生战争的时候人口消失的最快也最多。所以说如果有一天人类会灭绝,其原因绝对不会是同性恋者造成的。”话落,他站了起来。“谢谢老师的指导,我要回去上课了。”
侯老师只能呆呆地目送他离去,这孩子的话挺有道理的,仔细想来现在全球正处于人口爆炸的时代,而这些人口全是异性恋者制造出来的,正如他所说的,如果有一天人类会灭绝,一定是因为人类太不注重地球岌岌可危的生态,和滥用科技所造成的,的确和同性恋者没有任何关系。
现在,她该怎么辅导这个学生呢,事情似乎变得有些棘手,也许该和主任讨论一下比较好。
纪泓武回到教室,才发现同学全不在,对了,这节课要到视听教室看教学录影带,他坐在座位上盯着黑板发呆。
班上的同学似乎都已知道了他的事,蔡忆芳好像在学校大肆宣扬这件事的样子。但有多少人知道,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他在班上并没有任何要好的朋友,更别说其他的班级了;若要说有的话,也只有邻座的周大哥了,但他却一如往常,并没有任何轻视、排斥他的表现。
纪泓武呆坐几分钟,拿起背包离开教室,情人为了自保而舍弃了他,学校对他来说已毫无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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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过后的新公园,如其它公园般,随处可见俪影双双的情侣,在树荫下,或椅子上,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的,惟一不同的,是这里多了一个国度。有一群人,每晚必定涌进这个国度,环绕这象征他们命运的池边轨道,一圈又一圈地转,一圈又一圈地绕,探视着一张张的脸庞。
公园池畔的凉亭里,纪泓武坐在椅子上,视线遥望或近或远的每一对相拥或牵手的同志恋人。这地方是属于同性恋人的国度,但他却没有任何归属感。
凉亭边散立着四五个中年男人,一面漫不经心地聊天,眼光却不时在年轻人身上来回搜寻。
这时,一个年约五十的男人,走到纪泓武身边低声问:“少年耶,五百。”
纪泓武摇头。
“一千。”
纪泓武还是摇头。
男人走开寻找下一个目标。
纪泓武将使先头向莲池,他来这里不是要卖身的,只是因为不知要去那里,心里对新公园的传说又有点好奇,所以就到这里看看。
稍远处,一个一直隐身于幽暗树荫下的人影现身,慢慢地朝他走了过来,走进凉亭做到椅子的另一头,仔细打量他好一会。
“one night stay”
一个来自身畔,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传入纪泓武耳中,他本能的回头,身畔不远处不知何时来了一个男人。男人虽是普通的打扮,但仍掩不住那慑人于无形的王者气势。
“愿意吗?”男人又问了一句。
纪泓武略略迟疑,生性不太勇敢的他,不知打哪儿来的一股勇气,毫不迟疑地便点头答应陌生男人的邀请。
男人露出满意的笑容,低语:“那我们走吧,到我家。”语毕,起身走出凉亭。
纪泓武起身跟在他身后步出凉亭,男人停步等他跟上,什臂轻搂他纤细的肩,一起离开新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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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外围,一栋栋两层楼高,建筑面积超过百坪的独门独院的别墅型华宅伫立在新开八线道的大马路旁,每幢房子都是仿欧式古典的建筑,房子外头有着占地不小的草坪和种着各种花草的花圃。
韩仲轩将车子驶入豪宅的车库,熄火后转头对他带回来的少年轻说:“我家到了,可以下车了。”
纪泓武依言开门下车,心里不免有点意外,对方似乎是个相当有身份的人。
韩仲轩带他从后门进入屋内。
纪泓武覆在球帽下的双眸,不禁偷偷地四处打量屋内。大的不象话的客厅,大概跟他家总坪数一样大,一组黑色真皮沙发的尺寸也很大,那些装饰品看起来都很值钱,尤其是他身旁的大鱼缸,里头养的鱼虽然不大,但每一只都颜色艳丽,更令他惊奇的是里头还有海马,让他不觉盯着这些小小奇妙的生物看出了神。
韩仲轩脱下夹克朝沙发上一丢,再将故意拨乱的头发整理整齐。他是美国知名创育公司在台分公司的负责人。
所谓的创育公司,即是提供企业成立初期所需的各项协助,包括管理、财务、技术等全方位的服务,有助于新创立的公司迅速站稳脚步。
创育公司这么细心呵护这些新创立的企业,交换的条件是他们要分享这些新创企业未来的成功果实,最直接的做法就是取得他们的股权,从百分之二十到八十不等。一般而言,较创投公司取得的股权比例高,因为他们在企业成立的更早阶段即投入,投资风险也较创投公司高。
一般而言,创投公司提供的资金较多,对实际营运的指导较少;创育公司则正好相反,资金也许比创投公司少,但却提供从创业最初到站稳脚步各阶段所需的各种服务。可是他们的相同点是,这些“缺钱”的企业家的创业点子必须是有“钱景”可言,才能得到创育或创投公司的援助。
虽然韩仲轩外表气宇轩昂,成就非凡,明里他有个才貌双全,人人称羡的女友,暗里却对同性有感情和生理上的欲求。在真爱难寻下,他将真情之爱藏在心底,只能寻找速食又肤浅的肉体之爱,而新公园就是他最长去“猎艳”的地方。
韩仲轩看着一连专注于水族箱的少年:“把帽子脱下来吧。”
纪泓武回神,依言脱下帽子。
少年一脱下帽子,韩仲轩反而愣住了。他好年轻啊,依目测身高约在一六五至一七零之间,不算矮但相当的瘦,再加上细致俊美的五官,苍白的俊颜,育人一种十分纤细的感觉。
韩仲轩有点迟疑,心想会不会今夜过后,明早起床大门一开,一阵镁光灯闪烁,就莫名其妙地上了新闻头版,罪名是辣手摧残国家幼苗的恶狼,那是他就玩完了。
“那个---”韩仲轩吞了口唾液问:“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
韩仲轩吓了一大跳,不管怎么看,他都看不出这个有着浓浓学生气质的少年已经二十岁了。他以为这个少年只有十五六岁,顶多不超过十八岁。
纪泓武放下背包,掏出皮包里的身份证递给他。
韩仲轩接过他的身份证,果然已是二十岁了,再看他的名字---泓武。好个雄壮威武的名字,和苍白俊美的他很难叫人联想到一起。片刻,他递还身份证。
“我可以叫你小武吗?”
纪泓武点点头,收起身份证。
韩仲轩与他在客厅静静地站了数十秒,他看着少年,心底竟涌起一阵莫名的慌乱感,向来主动的他,在他沉默的注视下,觉得好别扭、好不自在,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以往所带回的男人中,有人热情、有人含蓄,但这么沉默的,他还是第一个呢,会不会是因为他比自己小了十二岁的关系呢?
韩仲轩对他绽开一抹温柔又迷人的笑容。“小武,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纪泓武轻答:“白开水。”
韩仲轩的笑容瞬时僵住了,第一次有人只向他要白开水,他勉力再挤出笑容。
“果汁好不好?”
“也好。”
“你在这边坐一下,我进去倒给你。”韩仲轩转身走向饭厅。
纪泓武则依言在沙发上坐下等他,这个客厅给他一种刚强冷硬的威势感。
“果汁给你。”韩仲轩回来将一杯柳橙汁递给他,自己手中则是一杯加冰块的威士忌。
他在他身边坐下,沉默片刻才问:“你常常到公园那边去吗?”
纪泓武啜了口果汁,轻答:“没有。今天第一次去。”
“喔。”韩仲轩心中竟有种莫名的兴奋感,暗暗窃喜。
两人默默地喝着果汁和醇酒,带杯中液体渐渐见底时,韩仲轩开口问:“你准备好了么?”
纪泓武点头。
“那---到我的房间吧。”韩仲轩放下杯子,起身领他走向自己的房间。
纪泓武也放下杯子跟着起身,随他进入卧室。
宽敞的房间里,有张看起来十分柔软舒服的大床,地上铺着一条价值不菲的波斯地毯,墙边有组艺术又前卫的桌椅,旁边还有个半人高,摆满书的书柜,上头摆着一组豪华音响。
纪泓武打量过房间后,对视他一眼,然后主动的走到床边坐下。
韩仲轩关上房门,而后朝他慢慢走了过来。他亦在床边坐下,舒臂将他佣进怀里,靠上去吻他的颊,轻啮他柔软的耳垂。他向来不与一夜情的对象接吻,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接吻是一种相爱的表现。
纪泓武缓缓地闭上眼,在双唇所能触及之处,轻轻地回吻他。
他柔软的唇轻触他的肌肤时,仿若有道电流透过这触觉直窜进他的心房里,触动他内心深处的一种渴望,心口更是一阵酥痒,感到天赋的原始本能已被他迅速撩起。
第一次,韩仲轩对一夜情的对象产生想吻他唇的冲动。在他的深层意识里,只有动了真情的对象,才叫他有这种念头,难道他对这个少年已于这瞬间动了真情!?疑惑只在脑中一闪而过,韩仲轩还是无法克制地吻上他的唇,非但如此,更是将舌探进他口中,与之交缠。
最后,两人尽除身上的衣物,韩仲轩将瘦弱的他拥在胸前,爱抚他的每一寸肌肤,亦低头轻轻啮咬他胸前小小的红蕾,舌尖在那四周轻旋逗弄。
纪泓武被他如此挑逗,轻微的刺痛和敏感的反应,让他忍不住揪紧他的发,攀在他颈上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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