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不如文字上为多,便是都与《新青年》有关系的,所以从前发表的一篇《实庵的尺
犊》,共总十六通,都是如此,如第十二是一九二0年所写的,末尾有一行道:
“鲁迅兄做的小说,我实在五体投地的佩服。”在那时候,他还只看得《孔乙已》
和《药》这两篇,就这样说了,所以他的眼力是很不错的。九月来信又说:
“豫才兄做的小说,实在有集拢来重印的价值,请你问他倘若以为然,可就新潮新
青年剪下自加订正,寄来付印。”等到《呐喊》在一九二一年的年底编成,第二年出版,
这已经在他说话的三年之后了。
(选自《知堂回想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