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论(下)〔德〕克劳塞维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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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论(下)〔德〕克劳塞维茨-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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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因为战争正是由政治产生的。政治是头脑,战争只是工具,不可能是相反的。因此,也只能是军事观点从属于政治观点。我们想一想现实战争的性质,回忆一下在本篇第三章中已讲过的,我们首先应该根据由政治因素和政治关系产生的。。 。 。 。 。 。 。 。 。 。 。 。 。 。 。 。 。 。 。 。战争的特点与主要轮廓的概然性来认识每次战争,而且时常。。 。 。 。 。 。 。 。 。 。 。 。 。 。 。 。 。 。 。 。——在今天,甚至我们可以说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必须把。。 。 。 。 。 。战争看成是一个各个部分不能分离的有机的整体,也就是说,各个部分的活动都必须汇集到整体中去,并从整体这个观念出发。 这样我们,就会完全确信和明白,借以来确定战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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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路线和指导战争的最高观点不能是别的,只会是政治观点。制订的战争计划从这一观点出发,就会像一个铸件那样完整,对它的理解与评价就比较容易与合乎情理,它的说服力就比较强,它所依据的理由就比较充分,历史也就比较容易理解了。从这一观点出发,政治利益和军事利益之间的冲突就至少不会再是由事物的性质决定的,所以,如果出现了这种冲突,也只能认为正是由于人的认识能力不完善的缘故。 如果政治向战争提出战争所不能实现的要求,那么它就违背了政治应该了解它想使用的工具这一前提,也就是违背了一个应有而不可缺少的前提。 倘若政治能正确地判断战争事件的进程,那么,确定什么样的战争事件和战争事件的什么样的方向是与战争目标相适应的,就全是而且只能是政治的事情。简而言之,军事艺术在它最高的领域内就变成了政治,当然不是写外交文书的政治,而是打仗的政治。依据这一观点,对一个大规模的战争事件或者它的计划进行纯军事的评价是不能容许的,甚至是有害的。 在制订战。。 。 。 。 。争计划时向军人咨询,如有些政府常做的那样,让他们从纯。

    军事观点来判断,那确实是荒谬的。 而有些理论家要求把现。。在有的战争手段交给统帅,要统帅根据手段制订一个纯军事的战争计划或战局计划,那就更加荒谬了。 一般的经验也告诉我们,今天的军事尽管非常复杂,而且有了很大的发展,战争的最主要轮廓仍始终是由政府决定的,用专门的术语来说,只不过是由政治当局,而不是由军事当局决定的。这全是事物的性质决定的。 倘若对政治关系没有透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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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解,是不可能制订出战争所需要的主要计划来的。 当人们说政治对作战的有害影响时(人们是常常这样说的)

    ,实际上他们所说的完全不是他们想要说的意思,他们指责的其实并不是政治于作战的影响,而是政治本身。如果政治是正确的,也就是说,如政治同它的目标是一致的,那么,政治就其本身的意图来说就只会对战争发生有利的影响。 当这种影响同目标不一致时,其原因只能到政治的错误中去寻找了。只有当政治期望从某些战争手段和措施中得到同它们的性质不相符合因而不可能得到的效果时,政治才会通过它的决定对战争发生有害的影响。 正如一个人用不十分熟练的语言有时不能正确地表达思想一样,政治也常会作出不符合自己本来意图的决定。这种情况经常地发生,于是人们就感觉到了进行政治交往时必须对军事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但我们在继续论述以前,必须防止一种十分容易产生的错误的理解。我们决不认为,当君主本人不亲自掌握内阁时,一个埋头于公文的国防大臣,或一个学识渊博的军事工程师,或甚至一个能征善战的军人就因此能成为杰出的首相。 换句话说,我们决不认为,熟悉军事是首相的主要素质。 伟大而出众的头脑、坚强的性格,这些才是他的主要的素质。 至于军事知识,是可以用这种或者那种方式很好地予以弥补的。法国的军事活动和政治活动再没有比贝利耳兄弟与舒瓦瑟耳公爵当权时更糟的了,这三个人尽管都是优秀的军人。要使一次战争完全同政治意图相符合,而政治又完全同战争手段相适应,倘若没有个既是政治家又是军人的统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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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就只有一个好办法,只好使最高统帅成为内阁的成员,以便内阁能参与统帅的主要活动。 可是,只有当内阁即政府就在战场附近,从而不需费很多的时间就能决定各种事情时,这才是很可能的。1809年奥地利皇帝这样做了,1813年、1814年和1815年反法联盟各国的君主这样做了,且这种做法证明是十分行之有效的。在内阁中,除了最高统帅的影响外,任何其他军人的影响都是极其危险的,这种影响很少能导致健康而有力的行动。法国的卡诺于1793年、1794年和1795年从巴黎指挥作战的例子在这里是用不上的,因为只有革命政府才会执行恐怖政策。现在我们想以历史的考察来结束本章。在欧洲,上一世纪九十年代的军事艺术中出现了一种惊人的变革,因为这种变革的出现,那些优秀军队的技巧有一部分已丧失作用,同时,人们在战争中还取得了一些过去难以想象的规模巨大的成就,因此,人们自然就认为一切错误的计算仿佛都应该归咎于军事艺术。 十分明显,军事艺术过去一直被习惯局限在这个概念的狭窄的范围里,现在,超出这个范围却又符合事物性质的可能性让它感到意外而不知所措了。那些以宽广的视界观察事物的人,把这种现象归咎于几世纪以来政治对军事艺术所发生的十分不利的普遍影响,这种影响使军事艺术降为一种很不彻底的东西,常常降为一种十足的耍花招的艺术。 事实的确是如此,然而,只把这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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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看成是偶然发生的和可避免的,那却是错误的。另一些人认为,这一切都可以从奥地利、普鲁士、英国等个别的国家的政治所起的暂时影响中得到阐释。然而,人的智力感到意外而不知所措的原因果真是在军事范围内而不在政治本身吗?

    这种不幸用我们的语言来说,到底是产生于政治对战争的影响呢,还是产生于错误的政治本身呢?

    法国革命很明显,对外所产生的巨大影响,与其说是由作战的新手段与新观点引起的,不如说是由彻底改变了的国策和内政、政府的特点与人民的状况等引起的。 至于其他各国政府未能正确认识这一切,企图用惯用的手段同那些新的与压倒一切的力量相抗衡,这都是政治的错误。那么,人们以纯军事的观点来看待战争是否能够认识和改正上述错误呢?不可能。 假设真的有一位有哲学头脑的战略家,他可以仅仅根据敌对因素的性质就推论出一切结果,并想据这一结果对未来的可能性作出预言,那么他的这种妄想是完全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只有当政治能够正确地估计法国的觉醒力量和欧洲政治中新产生的关系时,政治才能预见到战争的大的轮廓在这种情况下可能是怎样的,而且也只有这样,它才能确定必需使用的方法的范围和选择使用手段的最好的途径。因此,我们可以说,法国革命所取得的二十年胜利,主要地是反对这次革命的各国政府的政治错误的结果。当然,这些错误只是到战争期间才暴露出来,在战争中出现了同政治所抱的期望完全相违背的现象。 但所以发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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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情况,不是因为政治没有向军事艺术请教。 政治家当时相信的军事艺术,是他那个世界的军事艺术,是从属于当时的政治的军事艺术,是政治一直作为非常熟悉的工具来使用的军事艺术,像这样的军事艺术,我认为自然同政治有同样的。。 。错误,所以它不能够纠正政治的错误。 的确,战争本身在本质上和形式上也发生了一些重大的变化,这些变化已使战争更接近其绝对形态,但是,这些变化并不是因为法国政府已经摆脱了政治的羁绊而产生的,而是因为法国革命在法国和全欧洲引起了政治的改变而产生的。 改变了的政治提供了完全不同的手段和不同的力量,因而使战争产生了在其他的情况下难以想象的威力。所以,就连军事艺术的实际变革也是政治改变的结果,这些变革不仅远不能证明两者是可以分割的,反而十分有力地证明了两者是紧密结合的。再重复一遍:战争是政治的工具;战争必不可免地具有政治的特性,它必须用政治的尺度来加以衡量。 因此,战争就其主要方面来说正是政治本身,政治在这里以剑代笔,但却并不因此就不再按照自己的规律去进行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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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有限目标的进攻战

    即使在不能以打垮敌人为目标的情况下,仍旧可以有一个直接的积极目标,当然此积极目标只可能是占领敌人的一部分的国土。占领敌人一部分国土的利益如下:可以削弱敌人的国家力量,从而也削弱了它的军队,另一面则可以增强我们的国家力量和军队;能把我们进行战争的负担部分地转嫁给敌人;此外,在签订和约时可以把占领的地区看作是一种纯利,我们或者可以占有这些地区,或可以用它换到别的利益。占领敌人国土的主张是十分合理的,倘若不是进攻以后必然出现的防御状态常常会使进攻者不安的话,此主张本身就已没有什么自相矛盾的地方。在《关于胜利的顶点》一文中,我们已详尽地说明了这样的进攻会怎样地削弱军队,并指出,在这样的进攻以后,会出现一种后果危险且令人担心的状态。我军由于占领敌人的地区而受到的削弱在程度上是不同的,这主要还取决于所占领的地区的地理位置。 此地区越是等于我国国土的补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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