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忙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妈。”岳芊纤淡淡地笑了笑。“我一点也不果,我学的本来就是这个,只
不过几年下来已经有点生疏了而已。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把以前跟着爸爸的人都
找回来了,”天岳“还能不能有以前的规模就看这一次了,现在是最重要的时
刻,我怎么会累?”
“芊纤……”岳夫人拉着女儿的手走到书房里的沙发上。“你真的要重组”
天岳“?”
“妈?”她讶异地。“怎么现在还问我这个问题?一切都已经决定了,有什
么理由不做?”
“妈不是这个意思。”岳夫人叹了口气。这几天下来,女儿整整瘦了一大圈,
她忍不住伸手摸摸女儿的脸。“你想重整岳家,妈当然很高兴,可是你不觉得
你这个决定做得太突然了吗?这件事我猜你还没和东凌说过吧?”
岳芊纤沉默了一下。“我不觉得有跟他说的必要。”
“芊纤!”岳夫人焦急地。“妈怕的就是这个!你现在是赌气!东凌虽然有
对不起你的地方,可是你们终究是夫妻,你这样做两个人会越闹越僵的!”
“妈,我不是赌气,我是想通了。”她出奇的冷静。“我们岳家不需要靠傅
东凌,我自己也有能力重整家业。”
“那东凌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他几天没回家了?你就放着他和那个狐狸精双
宿双飞不管吗?”
“没必要管。”
“芊纤?!”岳夫人讶异得睁大了双眼。“你说不必管是什么意思?只不过
是夫妻之间的一点小口角,有必要……”
“妈!”芊纤搂住了母亲的肩。“我说过这件事你不要管的嘛!一切我自己
自有打算,您何必操心呢?”
“我能不操心吗?”岳夫人焦急地看着女儿。“芊纤,你该不会打算和东凌
离婚吧?”
“现在还不知道。”
“芊纤?!”
岳芊纤微微一笑。“妈!就算我和他离婚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傅东凌本
来就不爱我,我为什么要一个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的丈夫?”
“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东凌怎么会不爱你?不爱你为什成要和你结婚?他
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做得过火了一点,你就这样要闹离婚也太傻了!”
“妈,我没有闹什么,我的婚姻是什么样子我自己很清楚。”岳芊纤涩涩地
苦笑着。
“我是真的想通了,东凌爱不爱我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不希望我的一生就
系在他这样一个人的身上;担心他是不是有了新的女人?是不是不再像过去一
样重视我和他的婚姻?”
她苦涩地摇摇头。“我已经受够了那种日子了!从现在开始,我要为自己而
活?”
岳夫人怔怔地看着女儿,这样的改变究竟是从何而来她不清楚,她甚至不知
道这样的改变是好是坏,她只知道自己过去那个事事柔顺乖巧的女儿已经消失
了!
该高兴吗?还是难过?
芊纤以前是那么的天真,她以前的生活过得多么的无忧无虑!可是现在一切
都变了!
岳夫人难受地垂下眼——“妈?”岳芊纤意外地看着母亲。“妈,难道你不
为我高兴吗?我以为你会高兴的。”
“妈不知道该不该为你高兴,妈只知道如果今天你爸爸在或是你哥哥在,这
些事都不会发生了!”她说着忍不住拭拭泪水。“如刚要是在也不会看着你这
样被欺负的……”
“妈。”岳芊纤轻轻地握住母亲的手。“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哥哥找回来的,
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会把哥哥找回来的!”
岳夫人无言地点点头,站了起来。“好了!你早点休息吧!什么事都等到明
天再做好不好?”
“好。”她扶着母亲走到门口。“您早点休息,我马上就去睡了。”
岳夫人看着女儿张口欲言好半晌,终究还是叹息一声。“早点睡。”
“知道了。”岳芊纤看着母亲的背影——她到底还是无法暸解自己的心意。
在他们岳家的传统里,女人总是幸福的,那样的幸福便是不愁吃穿、穿金戴玉,
永远不必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这个地球究竟是怎么个转法。
温室里的花朵——她摇摇头,那种日子永远不会回来了!
至少在她的身上是永远不会回来了!
★ 寒寒 ★“该死!”旖倌气愤地拍着岩石大叫。
谁会相信这种事?呵呵!可真巧啊!
她泄气地坐在岩石上无奈地摊摊手。“呵!命中注定的!躲都躲不掉!找也
找不到!”
“那要看你找的是什么!”她的皮夹在她的眼前挥舞着。“如果你找的是这
个,那你已经找到了。”男人闲闲地说着。
“是啊!找到了,不过也太晚了。”旖倌看都不看便将皮夹收进包包里,往
岩石上一躺,仰望着天上的白云叹息。
男人耸耸肩在岩石的下方坐下,手才一动,旖倌已经说话了——“把你那美
妙的口琴收起来,我现在没心情听。”
男人笑了笑。“我没说我要吹给你听。”
“我没本事关上耳朵,而现在又非常不幸的没力气离开这个地方,你就算是
行行好放过我行不行?”旖倌有气无力地说着。
“我吹得那么难听吗?”男人忍不住好奇地问。
“一点也不,不过听你的音乐会让人忍不住思考。”旖倌做个极度厌恶的表
情。
“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思考!”
“是吗?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个脑袋空空的人。”
旖倌斜睨他一眼。“是喔!你可真是暸解我。”
意外的,男人居然跳上了岩石坐在她的身边。“有的人是藏不住心事的,你
像是那种人。”
“这算是一种恭维吗?”旖倌涩涩地笑了笑。“真好!”
“你的名字很别致。”他突然说。
旖倌再度笑了笑。“谢谢,不过这不太公平,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知道
你的。”
“名字不重要。”
张旖倌点点头。“是啊!其实什么都不重要,现在觉得世界上似乎没有任何
一件事是重要的……”她微微叹息,眼神迷蒙。如果真的没有任何一件事是重
要的,那么她为什么要苦恼?
如果人真的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那她又何必在乎?反正不管她做什么或不
做什么,一切都早已在“命运”的手中。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呵呵!好象满有道理的。
她的行动电话震天响了起来,身边的男人微微蹙起了眉,旖倌歉然地笑了笑。
“很抱歉!我也不希望带这种东西来破坏这里的气氛,不过……”她无奈地摊
摊手将电话接起来。“喂?”
毅柔的声音在线路的另一端响了起来。“旖倌!那位岳夫人又来了!”
“岳夫人?”旖倌微微一怔。“那位岳夫人?”
“岳芊纤的妈!”毅柔无奈地轻嚷着。“我昨天不是叫你回我电话吗?她昨
天已经来吵过一次了!如果你不出面,我看她是不会罢休的!”
旖倌的双肩下垂,疲惫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天哪!她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到底想做什么?”
“她口口声声说你是狐狸精,破坏她女儿的婚姻,要来找你讨个公道。”
“呵!我张旖倌这辈子被人家骂过的话不少,不过骂我是狐狸精的倒是头一
次听见,你干脆跟她说我死了行不行?”
“旖倌!”
“现在情况究竟是怎么样?”旖倌疲倦地问着。
“她人还在外面,坚持一定要见了你才肯走,再这样下去公司的生意也不要
做了!”
“是吗?如果生意不做就可以解决这一切,我想我会考虑的。”
“旖倌!现在不是说这种丧气话的时候,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她微微叹口气。“还能怎么打算?你去和她约个时间,请她把他女儿也一起
带来,要解决就一次解决个清楚吧!我不要留个尾巴。”
线路那端的毅柔想了想。“好吧!我去跟她说,你想约什么时候?”
“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我无所谓了!”
“旖倌……”
她沮丧地再度叹口气。“就这样吧!看情况怎么样你再打电话告诉我吧。”
切断了电话,她怔怔地坐在那里,脑中居然一片空白!
过了好半晌,才想起她的身边还有个人,她转个头男人正看着她,脸上的神
情相当复杂——旖倌愣愣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他简单地回答。
“没?”旖倌侧着头看他。“那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是吗?”男人彷佛讶异地笑了笑。“我的脸色向来都这么难看的。”
旖倌耸耸肩,对于一个才认识一天的人来说,什么叫“向来”?或许该说他
们连认识都谈不上,毕竟她连对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你是从事哪一行的?”他突然问道。
旖倌失笑地看着他。“你不觉得这实在太不公平了吗?我连你的名字都不晓
得,而你却连我的职业也想知道。”
“我以为你不是那种会计较小节的女人。”
“这下我又变成计较小节的女人了!”旖倌摇摇头站了起来。“我是做珠宝
设计的。”
她说着、人已经跳下岩石。“走啦!”
“你要回去了?”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焦急。
“要不然怎么样?留下来把我的祖宗八代全交代清楚?”
“当然不是……”
“不是就好。”旖倌笑了笑朝他挥挥手。“谢谢你帮我保管皮夹,有机会再
好好谢你。”
他不再说话,目送着她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却阴晴不定——是巧合?
还是上天某种刻意的安排?
★ 寒寒 ★“老板!你怎么来了?”阿M 开门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易天行站在
门口,看起来相当尴尬。“进来吧!”
易天行不太自在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情不太好,车子开着开着居然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