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谈情说爱还兼挑拨离间呢!”开车的男孩大笑:“小杰,难怪你喜欢
她!聪明!聪明!”
“谁挑拨离间?我说的都是实话,等他没利用价值的时候你们会听他的才怪!”
“你闭嘴!”另外一个少年不客气地吼道。“再罗嚷我就对你不客气!”
“你不要对她那么凶!”小杰伊然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不要忘了你们答
应我的事!”“不会忘的!”老大笑着将车子开上阳明山:“不过别忘了你答
应过的事!‘”“对不起!都是我没把海儿照顾好才会发生这种事”她哭着摇
头,无限自责。
应辰愚安慰地拍她的肩:“不要这样,那不是你的错,而且我已经派人去找
了,一定会很快有消息的!”
“万—……万—……”
“不会有万一的。”他将她拥进怀里:“海儿是我们唯一的孩子,我不会让
她出任何事的,你放心!”
冷岫青既感激又愧疚!
当她带着石磊和警察回来时,他脸上的表情是那么地痛楚,仿佛被人当胸插
入一刀似的!
警察问起他们的关系,他的表情更是难看!她伤害了他!
“我和石磊今天晚上才见到面,是他进来告诉我,海儿被绑架的事的,我不
知道他为什么会在那里,但我和他真的今天才见到!”
应辰愚有些苦涩地笑了一笑:“你不必跟我解释,我相信你。”
“不!你不相信我!你以为我在骗你,我出卖了你是不是?”她近乎失控地
轻嚷:“你和亚蔻一样,都以为我和他一直在暗通款曲的对不对?”
“岫青!”他盯着她泪痕满面的脸:“我没有这样想,你太多疑了,折腾到
现在你一定累了,先休息吧!”
“不要!”她哭着扑到他的怀里:“不要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应辰愚无奈地抚摸她。
他的心里的确有怀疑,当他见到石磊的第一眼,他心中是那么样地惊恐!
他们看起来真的很像一对忧心的父母,他无法见到自己心中那翻腾的痛楚!
但他必须相信她,她是他的妻子,陪伴了他十多年的岁月,他们之间所建立
起来的一切不能那么轻易被破坏毁灭!
“现在把海儿找回来最重要,我们要彼此扶持。”他柔声说着:“我在这里
陪你,你好好休息,一有消息我会立刻叫醒你的,好不好?”
她无力地点点头,明知道有道裂缝正在成型却无法去解释它。
石磊的出现太突然,连她自己都无法接受更不要提其它人。
辰愚很伤心,亚蔻一定更难过,她一定以为她欺骗了她,可是现在要如何去
解释这一切?
在错误的时间、地点所发生的错误根本无法解释!
她闭上眼默默流下泪来——天呐!保佑她的孩子平安。
他望着眼前苍劲的老人,不必介绍也知道他是自己生父,他不可置信地转向
石水仙:“他在这里做什么?”“小子!你不懂礼貌吗?为什么不叫我?”至
千岩粗粗气地说着。
石磊面无表情地转向他:“叫什么?圣将军?”‘“你还没告诉他?”
“石水仙处在两个自己热爱的男人之中左右为难:”我——“”我知道。
“他回答。
“知道你还不叫?”圣千岩努力想把语气放软,他已在另一个儿子身上吃到
了亏,不希望连眼前这一个也失掉!
可是从来没有拥有过的,又怎么可能会失去呢?
石磊盯着他看,他们的轮廓非常神似,都有一张线条粗扩而且棱角分明的脸,
他们的嘴唇和鼻梁简直是同出一辙。
但他对他没有感觉。
“石磊……”石水仙的声音中有丝恳求。
而他略过那丝恳求:“妈,我有话跟你说,我们到房里谈好不好?”
被再度拒绝使圣手岩又咆哮起来:“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我是你老子!”
“我从来没承认过这一点。”他平静地开口。一“石磊……”石水仙拉住儿
子:“他心情不好,走!我们到房里——”
“不准走!”圣千岩大吼,笔直走到连个头都和他一模一样的儿子面前:
“你说你从来没承认过我是你老子是怎么一回事?你要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
知道了由不得你不认!”
石磊瞪着这个早已惯于发号施令的老头。开始明白星宇为什么会恨他入骨!
他强忍心中的怒气仍平静地开口:“认不认你是我自由,就像你养不养我也
是你的自由一样,你选择了你的,我也选择了我的。”
“狗屁!谁说我不养你?是水仙她自己——”
圣千岩怒视着他:“这是我和你妈的事!”
“你混帐!”圣千岩大怒地扬起手来,石水仙惊呼出声。
石磊架住他的手,眼里燃起怒焰:“我不是圣星宇,这也不是圣家!我不会
让你在这里发号施令的!”
“你——”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石水仙挡在他们之间:“你,到那边坐下!”
她指着圣千岩。“你,在这里坐下,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们互瞪着,好半晌圣千岩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沙发上坐下。
他有些意外,原本他以为他会掉头就走,没想到向来威喝的圣将军居然会听
命于他母亲!
“你他妈的说啊!”
石磊回过神来:“海儿被一票小混混绑架,我想请你帮我找,你认识的人多。”
他照实说道。
“海儿是谁?”石水仙皱起眉头苦思,印象中并不认识这样一个人。
“我和暮兰的孩子。”
“怎么一回事?”圣星宇匆匆忙忙地赶到梦夜的住处,觉得自己的动作从没
如此快速过。
“你看她!”梦夜指指坐在客厅之中的正患心焦如焚。“她已经快一天都维
持那个样子了,不吃不喝不睡,跟她说什么她都没反应,我又找不到石磊,只
好找你来!”“发生了什么事?”他走到亚蔻的面前关心地注视着她:“本来
不是还好好的吗?”
梦夜叹口气将事情的本末告诉他。
圣星宇大惊:“海儿被绑架?”
“嗯!”
他开始焦急:“那现在怎么样了?”
梦夜冷下脸:“你们公平一点!我怎么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冷釉青的孩子
重要,难道亚蔻的孩子不重要吗?怎么你不问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连忙解释:“我很喜欢海儿的!是一时心急才这样
问,我并没有不关心亚蔻她们母子!”
“你和冷海儿很熟?”梦夜一怔,随即连语气也寒了起来:“那么你早就知
道这件事了,却和他们一起瞒着亚蔻?”
“我没有!”他百口莫辩,索性转向一直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的她:“亚蔻!
你跟我说话!我是圣星宇!石磊和釉青根本没见过面,是釉青根本不见他—
—“他越说越糟,急得手足无措:”哎!也不是那样……“
梦夜冷眼看着他:“我看找你来根本是白找了!你和他们根本是连成一气的!”
“我真的没有!”他又气又急地:“我和她也是最近才见面的,我请人打听
她们母女的下落才知道她们也在台湾,之后才知道原来她和亚蔻认识,我怎么
会知道这么巧呢?我天天到俱乐部去,是因为我真的很喜欢海儿,另一方面也
想让冷岫青和石磊见面把彼此的心结打开,在那之前他们根本没见过面,石磊
是跟踪我到俱乐部才知道她们在那里的,我这些伤就是那天晚上被他打的!他
很气我不早跟他说这些事!”
他一口气说完摊摊手:“就是这样!你们相信我行不行?”
“既然你早知道冷帕青就是邱暮兰,为什么不对亚蔻说?”她一点也不放松
地逼问。
“你以为我不想说?问题是怎么说?你们都已经当我是破坏人家美满家庭的
冷血杀手了;我再说这种事,不是打下十八层地狱都不够?”
梦夜走到亚蔻身边轻声地:“现在事情都明白了,亚蔻,他们没有骗你。你
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
圣星宇叹口气:“亚蔻,没有人存心骗你什么,冷岫青一直不把真相告诉你,
也是担心你会受不了,她没有恶意的!”
她仍然不言不语,他们所有的话似乎都没传到她的耳中。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她才缓缓起身。
“亚蔻!”
她笔直走向房间,什么表情也没有。
“亚蔻!”梦夜追上来轻轻拉她:“别这样,你至少说句话!”
她终于将眼睛转向他们,那里面的空洞令人心惊。
她张开口似乎想说什么。但她什么也没有说便笔直倒向地毯——“亚蔻!”
山上的别墅很冷,而且空空荡荡地有种阴森的气息。他们几个人对这种事似
乎已经很熟悉了,轻而易举地弄开了大锁进来。
这栋别墅并不高,只有三层楼,最上面一层只不过是个小阁楼罢了,为了安
全起见他们就将她关在阁楼上,还派了其中一个人在门口看守她。
海地悄悄地打开阁楼的窗子,才发现这栋别墅背山而立,周围全是树林,根
本没有其它的人家,就算有,她也怀疑这种天气会有谁上山来。
他们在山下的时候就已经打了电话向她的家人恫吓要钱,现在他们正在楼下
打牌消遣。
不过她可不打算坐以待毙或者哭着等人来救她。
她打量着阁楼窗子到地上的高度,再计算一下从地上跑进森林要多少时间,
到了森林之后又要如何对外求救?她可不希望脱离了他们的掌握却又在森林里
饿死或成为某种野兽的点心。
海儿在屋里搜寻着可以用的工具,一把小剪刀可以用来剪床单当绳子,一件
破旧的男用大毛衣可以御寒,不过她从小在北海道长大,这样的天气对她来说
还可以忍受。
她最高兴的是居然让她找到一个童子军用的指南针和一把小小的童军刀,至
少她不必再担心她会迷路,而刀子多少也有些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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