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寻找迷踪地之事。而且各派援兵还在赶来,事不宜迟,露了消息可不好。”
他一语双关,明确告诉宣于谨,不要想破坏寻找迷踪地之事,不要轻举妄动,而且这消息也捂不住。
宣于谨心乱如麻,外表却还冷静,他怕再有人来反驳他,狂怒之下说多错多,因此也不多话,连忙急匆匆离开。
看着宣于谨的身影腾空而起,转瞬不见,虫虫不甘心地道,“就这么放他走啊。他差点打死我,你们这帮不负责任的师叔,居然到最后关头才来救我!”
“他这么坏,又伪装得那么好,当然要让其他门派的人看看他的嘴脸,我们才好救你,不然错过了这好机会,永远不能揭穿他了。不能只有我们天门派看到,因为别派之人对这伪君子有了千年的印象,只怕不会轻易扭转,所以让大家看到才是正途。”桃花道。
“那你们就牺牲我?”虫虫恼得鼻子都皱成了一团。
墨武连忙温言道,“我们也没料到宣于谨这样无耻的,居然对一个小辈突施冷箭,实在吓我出了一身冷汗,还好你这丫头机灵,”
“掌门师兄说你是福将,当真不假。”刀朗面不改色地拍自己师侄地马屁,“就算没有我们,相信你也能让那个宣于谨慎吃不了兜着走。”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几个师叔都哈着她,哄着她,虫虫本来也没什么气,因此立即眉花眼笑,“再有福气也有失手地时候嘛。这也太惊险了,吓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
“要不?师叔给你揉揉?”桃花眼睛一亮,狼爪子伸了出来,却停在半空,因为虫虫地杀人眼神已如无数把利刃,毫不留情的、锐利的刺入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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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虫的风流史之 第六十一章 自主的选择
北师弟,别闹,快让虫虫说说受伤没有?”苍穹难得经话。
虫虫把包裹一拉,“没事没事,鬼谷子祖师爷爷的金光神气可不是盖的。但是呢,你们其实不必如此寻求证据,也用不着拿我冒险啊,要知道我早安排下南明大师的灯把所看到的一切全记录了下来。你们不知道,神灯和前世因果镜相处日久,已经变成摄录播三用的了。这里无论发生什么,它都会记录,在别处的前世因果镜也会全盘接收,实在方便快捷。”
“这个回头再说,还是办正事要紧。”刀朗听虫虫又爆出好多听不懂的词汇,深怕夜长梦多,让宣于谨慎想出办法来就坏了,所以连忙拦住她,“蚂蚁,你看这个地方用来吸引迷踪地可好?平整,安静,而且是在山脚,气候不那么恶劣,施展法术也方便。”
虫虫心中充满着重逢的喜悦,根本不介意刚才师叔们援救未及,听刀朗问起此事,连忙点头称是,从包裹中拿出宝鼎,施法使其增大到尺许,然后把一直贴身带着的玉树种子放在其中。
现在,就只剩下等了。
刀朗师叔显然是这一群临时组合的头儿,他把人分为六组,其中四组各守空地一角,从东西南北四方围住宝鼎,四大师叔各任一方的领头人。
另两组人则守住入山口的地面与天空,层层布防,摆下天门派看家的防御大阵,提防宣于谨半路折回或者派人来破坏。虽然聚在这里的人各派都有,对阵法的理解和合作都不完美。但众人都知道事情多么重要,因此个个打起十二分地精神,一时之间,无穷山外的防守可算是固若金汤。
当然为了防止惊动那敏感的怪地,刀朗师叔还吩咐个人布下自身结界。堵住人身及法宝的气息。
虫虫也服从命令听指挥,被派与苍穹师叔守在西方,在等待的时间里,她心里一直盘算着罗刹女托她办地事,本想找到迷踪地再说,但最后仍然忍不住,在夜色降临之后,找了个机会跑到苍穹师叔身边,迟疑地问道。“西师叔啊西给你。”
苍穹神色一窒。拿起乾坤碎玉壶,长饮一口,似乎心中犹豫,半晌才道。“蚂蚁,你说我该收吗?”语毕,又摇着头苦笑道:“我怎么问起一个小丫头来。呵呵,拿来,天下间人心最真,怕什么来?”
虫虫观察苍穹师叔的脸色。却看不出什么。只好小心翼翼从怀中拿出那半幅衣袖。又偷眼望了一下这位性格狂放的西师叔。见他凝视衣袖半晌,似乎有无数心事滚过心头。又似乎有天大的事难以决断,好半天后才把衣袖郑重地放入怀中,神色释然,显然有了答案。
苍穹师叔本就是个潇洒不羁,视礼法于无物之人,为此挨过多少处罚,但他这样真性情的男人,不会亏欠自己的心,什么名利地位、前世今生,都不会放在眼里。
那么,就是说
“师叔,你在天影穹顶的时候,和罗刹女做了问,心里呯呯乱跳,真想得到她所期望的答案。
苍穹点了点头,“作为一个男人,遇到了这样的绝代佳人,就算我只是魂魄,当然也要勾搭一下。”他故意说得粗俗,但眼神闪动,语气温柔,表明他很是动了真情。
“云深师祖没有勾搭,桃花师叔也没有。”这答案像一阵狂风,扫清了虫虫心中所有地阴霾,阳光似乎一下涌入她的心中,让她心中敞亮,不禁开起玩笑来。
曾经,以为那么困难地事,居然以这种方式解决了,实在太神奇。以前,她在现代的时候看过一本心理学的书,大致的意思是说,大部分人面对困难地时候,都想得很严重,但事实上百分八十几以上的事情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可怕。
她一直对这理论半信半疑,现在彻底相信了。每件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原来这句话是真的。
“我师父不是男人。”苍穹冲口而出,但随即解释道,“他是道中之人,一切凡尘种种,于他而言都是平常。至于说桃花师弟嘛,他动作慢了,让我抢了先。现在只怕他还在后悔,哈哈。”
“那
“小丫头,你是问我们是否有情?”苍穹一笑,神色中有些悲苦,“一个女人呆地黑暗中千年,受了无尽的苦楚,你说在这种情况下,有个男人安慰她、保护她,她会不会有情呢?而对于你师叔我而言,觉得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比她好了,你说我有情吗?”
“师叔!”虫虫叫了一声,又惊又喜,随即又想起失忆只是暂时地,就好像她和花四海,当他回想起前世,她还不是要面对他地过去?!骗自己是没有用地。
“我的魂魄放入穹顶地时候,师父已经告诉了我一切,我知道她和花四海的事。”
“可是她失忆了,但
还是会想起来的。”
虫虫最担心这个。那样强烈而无私的爱,不可能有第二回,也不可能忘得掉!
“丫头,你为什么想不通呢?前世也好,后世也罢,已经是两个人的两段人生了,还有什么流连,有什么放不下?也难怪你,很多世人看不穿这一点。”苍穹又饮了一口酒,“但你没有想过,在她被逼入天影穹顶的一刻就已经死了,为她上一世的爱死去了,现在的她是重生的人,为什么不能让她有新的选择?她成全了上一世的恩情,这一世不必再为任何人而活,包括我在内,我希望在这一世,她只是她自己。只为自己而活。所以,如果你是想问,我们能不能成就,你和那魔头能不能成就,要看罗刹女自己的选择。任何人也没有权利替她决定。”
“可是上一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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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眼望星空,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又温柔又悲苦的微笑,居然分外迷人,“丫头,好多事你不懂,但以后会明白地。无论一个人有多少前尘往事,也禁不出风刀霜剑日夜欺凌,男欢女爱实际上是极其赢弱的东西,若非男女双方不断执着想念。就禁不住一世又一世的折磨。罗刹#|楚,还会留存多少?或者她会记起以往,只是再不是当初了。”
听了苍穹的话,虫虫突然想出一句非常悲伤的诗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可怜的是,这种悲伤只是罗刹女的,那魔头只是深深的愧疚感,而且这样一来,连虫虫也觉得内疚了。
也许只有罗刹女得到幸福,她和那个魔头也才有幸福吧。
前世今生。罗刹女做出的伟大牺牲。一直困扰着虫虫。也压在花四海的心头,好像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可为什么经苍穹师叔一说就那么简单呢?是啊。大家为这件事麻烦,可从来没有人想过罗刹女地意见,这本来是她应该做主的事啊。
苍穹话不多,可这一席话却让虫虫蓦然想通了,只觉得心下一片豁然开朗,连脑子也灵活起来,摇了一下苍穹地手臂道:“师叔,你要加油哦,我见过罗刹姐姐了,美得连我都要流口水,你一定要把她娶来做我的师婶。可是你们才认识几天
“你这丫头,明明是让师叔给你扫清嫁给那魔头的道路。再说,两情相悦可不是以时间来衡量的。有地人认识了一生,也互相厌恶,有人萍水相逢却引为知己。”苍穹以酒壶敲了一下虫虫的额头,“不过我恋慕她可不是为了她的容貌,而是除了她之外,我没见过更坚强、更温柔、更值得尊敬的女人。难得的是她话也不多,知道什么时候沉默。不像你!我都同情那个魔头了,怎么能忍受你这样每天叽叽喳喳。”
虽然前途未知,不过总算有了另一个可能,虫虫心情愉快,灵机一动道:“师叔你去找罗刹姐姐吧。我倒不是让你们谈情说爱,而是让你施展我天门派釜底抽薪之计。你想,那魔头拼命要打,非要置宣于谨于死地不可,有很大的原因是要为罗刹姐姐报仇。假如你劝服罗刹姐姐放弃,那魔头还有什么动力。至于寻找迷踪地,我不相信没有师叔就不行。说到底,这事我才是主力嘛。”
苍穹一愣,觉得虫虫说得有理。其实他很思念罗刹女,不过他为人虽然奔放,却终究在此事上情怯了,此时经提醒,忽然有了去相见地理由,而且这也确实可以改变这件危局地根本。
“但她记不起以前地事了,这样硬要她想起她未必做得到,何苦逼迫她。”他有疑虑。
“笨师叔,罗刹姐姐会入梦术。你带她悄悄去找花四海,入他的梦,一定可以使她回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