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来了啊。不是守护我的吗?为什么不满足我的愿望,留下来做我们之间地信使?”
西贝侧头一笑,迷倒所有在场的仙道少女,接着他翻起衣襟,指了指缝在里侧的水心绊道,“这个可以通话,你和他不是试过吗?这下放心了吧?虫虫你要知道,小花一直是想着的你的,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他之所在在战场未回,就是要速战速决。”
“速战速决?”虫虫有些疑惑,第一回听到花四海的战争策略。
西贝耐心地解释道,“你要知道,宣于谨不是好对付地,尽管这次因为你地搅局,他很仓皇,可只要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局势就会转变,到那时虽然小花还是会赢,但战争地时间可能持续很久。小花对这一切是厌倦的,他喜欢安静的隐居生活,无意争霸,你很了解不是吗?”
“为什么一定要打?我可以解决十洲三岛之危。”虫虫的心揪成一团,烦恼地说,“而我师父可以拖时间,只要找到迷踪地
“那是他的执念,无法排解的执念。而我们不是他,没有经历过他那可怕、黑暗的千年,所以不能感同身受,但要试着以他的角度想问题,是不是?况且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既使能解决,十洲三岛的平安也是暂时。宣于谨不死,这事就根本无法彻底解决。”
虫虫垂下头,明白西贝说得对。而慢慢的,一丝丝的疼慢慢从心底涌上来,最后涨痛到整个胸口。
是啊,那一千年没有人陪他走过,那是什么样的痛苦也没有人可
。放下一切?说的容易!事情不到自己身上都会觉
可理解他是一回事,却不能放任着他钻牛角尖而不管哪!她没有绝对的力量可以阻止他,但是她却可以逼他自己放弃。如果他不肯,就证明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比不上千年的仇恨和千年的承诺。
眼望着水心绊,虫虫灵机一动,同时想起西贝表面上虽然装得满不在乎,但心里也有自己的为难,不禁心疼起他来,沉默着肩并肩坐了半天,才幽幽地道:“我做了逼迫他放弃的事,要么是我,要么是仇恨。”
“原来不止是逃跑那么简单。”西贝弹了一下虫虫饱满的额头,“你又做了什么?”
虫虫把苍穹师叔和罗刹女的事毫无保留地讲给西贝听,然后说出她的釜底抽薪之计,想让罗刹女劝服那魔头放弃。假如罗刹女成功,而她也找到了迷踪地,那么这场战事就会消弥于无形。
西贝没想到罗刹女那边发生了这种“情变”的事,惊讶中略带惊喜,可表面上却装做懊恼的道:“哎呀,我真失误了,这美人自从被救下来,就迷得我神魂颠倒,还打算以后收归我有,你师叔怎么手脚这样快呢?”
—
虫虫本来心中有事,却不禁被他逗得笑起来,“罗刹姐姐的仇恨减去一半,他的愤怒也会减半吧。等苍穹师叔那边开始劝解那魔头,你这边就传音给他,说我跑掉了,然后迷踪地也找到了,他还会怎么选呢?”
“想的美啊,哪有这么凑巧?”
“就有那么巧,我是天生福将!”虫虫扬了扬下巴,哼一了声,“不过他让我住寒冷的黑石王殿,却给罗刹姐姐住豪华大屋,这也太区别对待,太偏心了吧。”
“可不是!”西贝轻笑,“豪华大屋人人可住,只要有钱就行。那黑石王殿可是他的地方,只有最心爱的人才能进入呢。想来小花还真是偏心,不过偏的是哪一边,很值得思虑思虑。不过,你可知他叫我回来是为什么吗?”
“还不是要困着我!”
西贝点头道,“只对了一小半,更大的原因是这次他出门时间长,心里记挂着你,放不下你,又怕罗刹女和你碰面,你会难过和不舒服,所以叫我回来陪着你。另一方面,他也是怕我在北山淳面前会两难。既然硬逼我回来,那我还不趁机躲清静?你看,他默默保护着每一个身边的人,只是他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说出来。你大概在怪罪他让你独自面对罗刹女,可他在战场上无法脱身,而那美人被救出后,没有其他地方可去。面对这样有恩有义的女人,换做是你,能任她自生自灭吗?其实,他已经尽力阻隔你们了,但他还是不放心,这也才派我回来。你要知道,我不在他身边,对付三道联盟大军,他会付出更大的辛苦呀。”
这话让虫虫心里忽然柔软了起来,然后酸酸的,甜甜的,苦苦的,总之是打翻了五味瓶。
原来,他不是不顾念她,只是没有说出来。那么还要折磨他吗?可是如果原谅他,他就又会退回到不主动选择的情况了。
所以
“亲爱的贝贝,还是照我说的做吧。”虫虫磨着牙道,“虽然你女人多,本虫还是以实际行动来警告你,千万不要惹女人,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女人能伤害的,只是爱她的男人。”西贝突然冒了一句。
虫虫一惊,心想这话可是一本古龙的书中说的,西贝怎么会知道。难道,这是真理?!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过对于西贝的到来,刀朗倒是很高兴,要知道西贝可是极大的助力,有了西贝大官人,苍穹离开的缺口就可以填补了。
就这样,一行人守着宝鼎,死等迷踪地上勾,同时那些被石化的师兄弟们被云深解救后也纷纷赶来帮忙,再加上前来支援的其他隐流姐妹、礼佛寺的留守僧侣们,小小的无穷山简直一派团结一致,共抗天灾的架式。
虫虫在忐忑的同时,心底一片光明,感觉这么多人同心协力,那块迷踪地绝对跑不了。十洲三岛如果早这样,也不会打成一团乱,被卑鄙小人所利用。
只是不知,花四海那边怎么样了?
…………………………………………
卷四 虫的风流史之 第六十四章 围困
道和鬼道大军把三道联盟逼入了死角。
这个时候,花四海却停手了,放弃了凶猛的进攻,转为围困,阻隔了三道联盟与外界的一切联系,让他们困守在北山王宫。
他希望这场战事速战速决,可是天道与人道的防守极其坚固,利用地势、法宝和阵法布下了无数结界。他硬要突破的话是可以的,但那很可能会影响十洲三岛的倒转速度。
他已经看到普通百姓受到了影响,死亡和疯狂像瘟疫一样不断蚕食着每一寸土地,伤害到很多人,虽然有修为的人暂时还没事,但如果加速这种倒转的进程,某位低级的剑仙可能会承受不住。
她虽然被关在修罗微芒,但难保她不跑出来溜达,而且十洲三岛倒转的话,除了四海之滨,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躲开这天地自然之力的威胁。
而他不在她身边,谁来护着她呢?就算白沉香会保护自己的弟子,他也不能放心,何况现在白沉香也在三道联盟之中,目前与他敌对。
所以,他只好采取围困这种策略,但他也相信,宣于谨和北山淳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支撑起那样多数量的、巨大的、能够阻得住他无上法力的防守结界,是相当消耗功力的,他只要切断三道联盟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就可以了。
三道联盟已经是强弩之末,盯紧宣于谨,不让他又实施阴谋试讲,不让天龙族来增援,胜利早晚属于他。当然,他必亲自和宣于谨大战一场。以洗雪千年的沉冤和屈辱。
但在这么紧要的时候,他发现他仍然顾忌着虫虫、想念着她,不能忘却和放松一分。这就叫冤孽和克星吧,仿佛他天生就欠了她的,注定是要用一切来偿还。
这么想着。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入怀,拿出包在上好丝缎中的那串古怪的链子,看了又看,之后放在面颊上轻轻摩梭。
没有这串链子,他们就不会相遇吧?说起来,这链子是他们的定情之物,虽然这链子换走了西贝一间雅仙居,不过链子的主人可是永远属于他。
等这一切结束,他也要给那丫头一个定情之物。回想起来,他似乎没送过她什么东西。也许就在锁麟龙上截取一环。给她做个手镯什么地。锁麟龙是他的法宝,能感念他的心意,如果这样的饰物戴在她身上,她就算上天入地。他也找得到她。
想到这儿,他嘴角微扯,冷漠的脸上有了一丝温柔的笑意,感觉自己很有些恶毒,居然想出这种方法绑住她。
不过从上回她的梦中,还有从她自己的描述中。他知道她不是十洲三岛的人。从那天起。他就一直担心某天她会消失不见。这不安是从心底涌出地,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
他把她困在修罗微芒。固然是要保护她,不让她卷入这场战事,但另一方面,也是怕她会突然消失。
那么现在,她如何了呢?
照理说,她应该还平安的呆在修罗微芒,但不知为什么,几天前他开始莫名其妙地心慌,感觉她的心意又感觉不到,想回去看看却又不能,不禁心烦意乱,不知道她又玩了什么花样。
“王,有人求见。”正疑虑着,门外传来通报声。
魔道、鬼道大军围困三道联盟,他和暗处、马小甲、魔道三人组各守在北山王宫外的四个小镇中。
花四海略一蹙眉,不知道这个时候有谁会来求见,感觉一下房间外的气息,他地眉头蹙得更紧,因为了他知道,罗刹女来了。
也因为是她,镇外的守卫也会旅行吧。
“请。”他应了一声,把虫虫的链子妥帖的贴心放好。
门开处,罗刹女娉娉
走了进来。
面对着这绝代佳人,看着她略显憔悴和风尘的面色,花四海内心一阵愧疚,恨不得立即为她死了,好报答她千年的恩情。
只是,心中那百转千回地柔情却一分也没有起伏,似乎被冰封起。
罗刹女初见花四海也有些愕然,那天被救之时匆忙,除了听到他一句:“你仍是我地妻”外,也没说过什么话,这些天想来想去,只有内心中一个声音反复想起:不要违背他,不要让他受伤害,一切顺从于他!
除此之外,仍然是一片空白。
此时面对面,感觉眼前之人是如此熟悉,可是又如此陌生。她甚至情。
—
这男人,目光如此之冷,浑身上下都犯着杀意和煞气,让她情不自禁想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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