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众违反轻度犯法的事……”“这里又不是日本!如果是这样,机场和车站的情侣必须—一逮捕啦!”
“是……是吗?这个——也是好事。为了表示日本和奥地利的亲善关系……”连片山也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不必了。不要勉强自己。”麻理轻轻碰一碰片山的手臂。“我很了解片山先生的为人。”
这句话使片山的心隐隐作痛。他决定——一死了之!
片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快地吻了麻理一下,像一阵风——不,比风还快的速度。
“哗!”石津发出“非人类”的叫声。
“喵!”福尔摩斯的叫声当然也是“非人类”的。
“你的女性恐惧症也症愈不少了吧!矗煤么蟪砸欢伲 崩踉⒖烫伺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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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用说!”片山笑了,对麻理说。“必须请你说明了。”
“是。”麻理的脸泛起红潮。
确实,就这么一个小插曲,改变了整个气氛。
这也不行、那也不是的争执一番后,终于决定全体都叫维也纳著名的牛仔肉排。
“终于心平气静啦!”石津如释重负地说,大家又笑起来。
“麻理小姐。”晴美看着背后的墙壁,问:“这些签名是什么?”
片山一行人坐的是靠里边的角落,好像贵宾室一般,从后面的墙壁到天花板,密密麻麻的好几百个签名。
“凡是来过这个餐厅的人,都在墙壁上签名留作纪念。由于很古老了,许多作曲家都来过——那个不是海顿的签名吗?这边是贝多芬。字很丑,不容易读。”麻理说。
“哦?贝多芬的签名?”
“这个是——莫札特。其他还有很多。”
“好厉害。”晴美感叹不已。
片山好奇地眺望着。假如是莫札特和贝多芬的签名,应该很贵重了,竟然没有特别宣传,正是有趣之处。
“也有日本人的签名!”石津说。
“嗯。反正只要有空白的地方。谁都可以签名。普通的客人也可以写上自己的名字,无所谓的。”麻理说。
“那么,福尔摩斯画上自己的脚形如何?”晴美间。福尔摩斯“喵”了一声,表示作状。
大家在等上菜之际,片山继续眺望那些签名。
当然不会写得十分工整,日本人读不出来的字很多。最清楚的一个,恐怕是日本人用罗马字写的J.Akagawa(作者的名字)了。
蓦地,片山皱皱眉头。那个好像也是日本人。
ANZAI……是不是安西?名字是……KANEKO。 ANZAIKANEKO。安西兼子。难道是那个安西兼子?
她来过维也纳无数次,在这里签名也不足为奇。
她的名字下面是小孩子的字体,用平假名写的。同样颜色的钢笔,显然是一起来的。
什么名字呢?“午”(YA)吗?“……(YAYOI)……弥生?
月崎弥生吗?片山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那里写的是“ANZAIYAYOI”。
安西弥生——月崎弥生。偶尔巧合的一致吗?
“麻理,我能不能向你一个问题?”片山对麻理说。
“什么?”
“那位安西兼子老师,有没有女儿?”
“哥哥,突然问这个干嘛?”晴美说。
“我也不太清楚。”麻理侧侧头。“不过,我听网田夫人说过,安西老师终生不嫁,一心一意投身音乐。”
“是吗?”
终身不嫁碍…
片山无意中发现,福尔摩斯一直注视那个签名。跟片山的视线相交时,福尔摩斯眨了一下眼睛。意思仿佛是说“对,正是你所想的那样,华生君!”
假设月崎弥生本来是“安西弥生”——换句话说,假如她是安西兼子的女儿的话呢?
在歌剧院的大堂偶然听到安西兼子和弥生的对话,作为师徒之间的对话,听起来颇不自然。似乎兼子有什么弱点被弥生捉住了。
然而,假如她们二人是母女关系的话,就可以理解了。
弥生从初步开始跟随安西兼子学钢琴,由于百般得宠而受到其他弟子的妒忌,可说是理所当然了。
然后,在重要的音乐比赛中,兼子把决定性的一票投给柳美知子,弥生当然恨她了。
因为兼子不仅是教师,更是母亲的话。
“哗,犀利!”石津发出喜悦的叫声。
维也纳牛仔排来了,厚度足足是日本餐厅所见的一倍半。
在座的人埋头苦干,专心用餐,暂时无话。
“我考第一!”晴美首先吃个清光。
“你那么饿吗?”片山说。
“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开始吃以后,突然想起肚子是空的。”
“傻瓜!”片山苦笑。
侍应拿着铁制的托盘来,在晴美的盘子里再放一块同样大小的牛仔排。
晴美惊讶得不住眨眼睛。麻理说:“这种牛扒是每人两块。”
片山闻之,觉得突然很饱,连眼前那块也吞不下……“为何林先生被杀害呢?”
吃过饭,各自喝着自己喜欢的咖啡时,晴美提出大家心中的问题。
“还有,他为什么跑去那个厢房?”麻理接腔。“他到那边有什么事情?”
“关于这点——”片山说,“会不会是因为柳美知子会来的缘故?”
“哥哥!这话怎么说?”晴美立刻敏感地探前身体。
片山把发生绑票事件前,听到安西兼子和月崎弥生对话的事说出来。晴美顿时双眼发亮。
“做得好!当然,我是指福尔摩斯。”
“是啦是啦!”片山气得撅起嘴巴。
“后来听我们说起那间厢房的号码,弥生小姐显得十分震惊。”麻理说。“柳美知子果真来了吗?”
“那就不清楚了。只能问月崎弥生啦。”片山说。
“她会不会坦白地说出来?”
“不过,假设林先生是为了见柳美知子而去那边,为何睡着了?”麻理说。
“问题就在这里。”片山叹一口气。“林先生为什么睡着了?然后为何被杀……?”
“凶手是把手枪压在座位的椅背后面发射的。”栗原回复平日的语调。
“这样也有消音的效果……”
“不过,总会发出声音才对呀。”麻理说。“当时之所以没听到枪声,一定是管弦乐响起强音,其后爆发满场掌声之故……”“哥哥!”晴美用严肃的语调说。
“干什么?不要再用审讯的语气问我好不好?”片山皱起眉头。
“我把福尔摩斯放进布袋,然后塞进那个厢房的时候,你肯定林先生那个时候绝对没有死吗?”
“不错。”
“然后,福尔摩斯从布袋跳出来,石津随着冲进去。”
“我错过了,没捉到她。”石津添上一句。
“那晚丽莎跑到走廊外面……”栗原接下去。“我捉住她,被她拼命挣扎逃掉了。
就如我时常说的,毕竟不应该离开现唱—“”这件事以后再谈。“晴美慌忙转移方向。
“之后,石津和哥哥出去追丽莎。哥哥临走前怒声告诉我,林先生在厢房里面。接着麻理小姐跑过来……”“当时歌剧演奏完毕,传来掌声。”麻理说。
“然后我和麻理走进厢房……林先生已经被枪打中,掉到楼下去了。手枪掉在地上——”“那么,阿林到底是几时被枪击的呢?”
听了片山的话,晴美和麻理面面相觑。
“是碍…可是,我和栗原先生一直在走廊上,然后麻理小姐也加入了。”
“假设林先生是在掌声雷鸣的时刻被击的——凶手去了什么地方?”麻理的眼睛睁得又圆又大。“因为当时没有任何人从厢房出来过!”
“哪有这么荒唐的事!”片山说。“一定是掩人耳目,趁大家不注意时跑掉的。”
“厢房席的出入口一带虽然很暗,若是有人一定知道的嘛。”晴美说。
“不错。”麻理点点头。“我知道晴美小姐进去时,里面根本没有人。”
“那么,凶手自动消失了?”
“对侧是栏杆,下面是观众席。”晴美拧拧头。“无论怎么想都很奇怪。”
“会不会跑到隔壁的厢房去了?”片山说。“因为栏杆是一直连续的,若是绕着间隔的板外侧走,并非不可能绕不过去。”
“除非会堂里没有上演任何节目,也没有观众。可是当时正在上演歌剧,观众爆满哟。而且全场十分明亮,假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