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碌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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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碌岁月-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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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晚上他又带她们到芦苇丛里,他们惨无人道地轮奸了她俩,那一夜她们血溅满地。
    她们竟成了他手中的玩物,她们不敢反抗,不敢声张,她们流泪,她们哭泣,但她们竟也只有默默忍受。
    直到有一天一个女孩不堪受辱而死在了那条河里,另一个女孩才含泪向家人诉说了一切。
    铁文在河边默默地走着,他心空空,他茫然。
    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夜晚,月照着,星也照着,风吹着,呜咽着……铁文不知走到了哪里?
    而白玉宛正坐在月下,她一个人,她听着风吹的声音,有花调落的声音,她心里燃烧着悲愤。
    白玉宛去找镇长,她希望政府能够还给那些女孩子一个公道,镇长叹息,镇长深表同情,镇长说他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而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却没有半点儿消息,相反,屈小钱有一次碰见她竟调戏她甚至威胁她,她愤怒,她厌恶。
    她静静地坐着,她的长发在风里飞扬。
    现在她发现她已不是为自己而活着,她有一些激动。
    她触摸自己的心,她的心跳的厉害,她笑了,她的笑恰若天空中明明的月亮。
    她想起陈莫来,想起了那张秀丽的脸孔,陈莫明天会到这里来,会来见她,会去找找铁文,她发现陈莫似乎爱上了铁文。
    她有些喜悦又有些忧虑。
    风吹过去,夜气里一切都似梦一般。一切都如风一般。
    她站起身子,她走回房间里去,房间亮着灯,显得异常宁静。
    她的对面是一面大的穿衣镜,她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冰清玉洁,静美若水。
    她始终保持着一种美丽。
    她想起木青来,木青也保持了一种东西,一种最美的东西。
    她躺到床上去,她睡去了,梦见了月,月光如水洒在庭院里,她看到了林箕天,还有陈莫与铁文,陈莫与铁文相互依偎着,好像是在芦苇地里,芦苇地里有风吹起,吹起陈莫乌黑的秀发,陈莫秀发上有橘黄色的小花,那小花艳丽,如同艳艳的唇,铁文望着陈莫,他发现那花儿狂乱了,陈莫的身子颤抖着,他听到了一种声响,竟似火一般哔剝燃烧,他抱紧了陈莫,他吻她芬芳的香腮,他的骨头都快酥软了,而白玉宛笑,她看到了林箕天,她搂着林箕天的笑,她的内裤已褪去,她两腿间水淋淋一片汪洋,她在快乐的呻吟,她快乐,她叫做白玉宛,她终于可以了,终于了……掠过那些恶毒的目光与眸子,掠过那些禁囿的天空,她一丝不挂与林箕天抱在一起,她笑了,幸福的笑了,有一种声音在在歌唱着,丧失了就是获得她犹若一只彩凤向上飞升,飞升,最后化作一声尖利的嘶叫,她睡去了,满足的睡去。在风声里,在芦苇丛里,在月下,她看到了铁文与陈莫紧紧搂抱在一起,他们赤裸裸的胴体上有亮晶晶的液体在流动,那是泪水是汗水还是露水,白玉宛的心中涌动着潮水。
    那个夜晚很美。
    那个夜晚铁文静静地在河边走着。
    那个夜晚白玉宛静静地坐在院子里。
    
22
    一切都在悄悄发生,一切都在渐渐消失,包括时间包括空间包括一切的规定,当然也包括恋情。
    悲哀就这样产生了,无声无息地,如做了一场梦。
    白玉宛是不是做了梦,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与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发现自己赤条条一丝不挂,而那男人却正是屈小钱,她哭了,她被奸污了,她从床上爬起来,她穿好了衣服,她呆呆地望着窗外陌生的街陌生的人群。
    她是在一个夜晚被屈小钱掳到县城来的,没有想到她竟被糟蹋了。
    白玉宛真想杀掉屈小钱。
    白玉宛洁白的牙齿把嘴唇咬出了血。
    白玉宛身子在颤抖,心也在颤抖。
    而屈小钱又一次从背后搂住了她,她挣扎,她嘶咬,但都无济于事,她的嘴被毛巾塞住,她的身子再一次被剥的精光。
    她的泪水若瀑布般淌落,她要死去,她无力地任屈小钱在她美丽的身体上胡作非为。
    她想念林箕天,她恨……
    她心中燃烧着恨之火焰,她要杀死屈小钱,她会的。
    她的眸子紧闭,她的心碎了。
    以后的岁月将是黑暗的,她的眼前一片黑暗。
    她哭着,阳光若飞瀑照射在房间里,照在她凄楚的脸上。
    林箕天呢,他在哪里呢?他还在文学社办公室里吗?他走在路上,他匆匆忙忙,他寻找她吗?
    那时街上吹着风,河岸上也吹着风。
    白玉宛呢?白玉宛到什么地方去了?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再见到她,林箕天与她的家人四处寻找,再没有见到她。
    白玉宛被囚禁了。
    这是一种悲哀。
    林箕天从此学会了抽烟,他的脚下有一大堆还冒着青烟的烟蒂,林箕天的心焦虑,他担心白玉宛会出现什么差错。
    纪春福、木青、铁文、陈莫,他们也都在关心着白玉宛,她往哪里去了呢?她肯定是遇上坏人了。
    白玉宛的失踪给“秋野”文学社带来了麻烦。林箕天已无心工作,《乡韵》也宣布停刊一期。
    镇党委政府非常重视白玉宛的失踪,让镇派出所迅速出动民警侦察白玉宛的去向。
    但一天天过去了,就是不知道白玉宛到了哪里。
    时光是飞快地过去了一年,人们开始失望了,认为是再也找不到白玉宛了。
    而有一天纪春福的心猛烈跳动了一下,那不是白玉宛么?他飞快地追上去,而那人却在一个胡同口蓦地消失了。
    纪春福呆呆地望了很久,叹息了一声,无奈地往回走。
    自此纪春福有空便到那胡同口去,但一月两月过去了再没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不是白玉宛呢?纪春福有时会这样想,有时他又很确认。
    直到一个雨天,大雨若滚珠般急骤,他撑着伞在街上走,他穿过一条巷子到朋友家去,在一处拐弯的地方他忽然就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透过雨帘他看见那人竟是短头发,穿着超短裙,双手紧抱在胸前,身子在雨里竟瑟缩着发抖,她没有撑伞,她是不是白玉宛呢?他想:“玉宛,”他还是叫了一声,那人便站住了,回过头来冲他笑。他望着,一下呆在了那里。
    那人真的是白玉宛,但明显变了,一头长发剪掉了,本来清瘦的脸更明显的瘦,眼窝黑而深陷了下去,唇上涂了鸡血似的口红。
    她还是白玉宛吗?还是当初那个美丽的白玉宛吗?
    但她分明是白玉宛,她在笑。“纪春福,”她说。
    他望着她被雨水淋的一身狼狈的模样,便走过去与她同撑一把桑“这一年多时间里你在哪里了?”他问。
    而她不回答,她说:“春福,你能找个地方吗?找个地方我们好好谈谈。”
    纪春福望她,纪春福点点头。
    于是他们走进一家酒店里去,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坐下了,而白玉宛就要酒喝,纪春福望着她,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讶,“玉宛,学会喝酒了?”纪春富说。
    白玉宛笑了一下,白玉宛说:“现代女人饮酒也是一种美丽呢?”
    纪春福听了就更为惊讶起来,他没有想到白玉宛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他微笑了,他说:“玉宛,这一年多时间里你到了哪里?”
    白玉宛没有回答而是一口气把杯子的酒喝干了,她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不说话?”纪春福又问,而白玉宛望着他就又倒满了一杯酒,但她又要喝时,就被纪春福伸手拦住了,纪春福说:“你怎么了?”
    她一下拨开他的手,又一次把酒倒进肚里去,她脸有些红了,眼睛也显得有些湿润。
    “你不要问我好么?我现在怎么了?”她说,“我一直这样的吧。”
    纪春福望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木然了,她分明变了,变的不再是以前的白玉宛了。
    “我一开始被屈小钱掳掠,受尽了折磨,”她开始诉说她这一年多的经历,“后来,屈小钱把我带到了南方,在去南方的路上,屈小钱的几个哥们儿相继把我给糟蹋了,我本来盼望林箕天会救出我,但是过了那么长的时间我都没有盼到,我绝望了,我心碎了,我学会了喝酒,醉了后我任他们奸淫我,我不会感到痛苦,唉、人好像就是这样的,所谓痛苦,尤其是心理上的痛苦,全部都是人自己制造的,现在我不再给自己制造痛苦了,我已不在乎,现在想来那一切原本是无所谓的,”她说,“至于跟谁睡觉,真的是无所谓的。”她这样说着眼泪就淌了下来。
    想来,她只有用那样的话来安慰一下自己了。
    “再后来,到了南方那个城市,”她继续说,“屈小钱就把我抛弃不管了,那个时候我一个人在那个城里孤单地走,我心里满是失落无助感觉,我不敢往家打电话,我感到羞耻,但我还是要生存,于是我到一家做了三陪女,现在有些人把干这行的年轻女子叫做边缘女孩子,”说到这里她的眸子里有了些光彩,但一闪就逝去了,“其实我真的不把与人睡觉当做一回事了,”她又说,“女人吗,女人总要与男人睡觉的,既是这样,就不必在乎是哪个男人了,何况像我这样一个早被男人糟蹋的不成样子的破女人呢?”她叹了口气,她又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现在就可以与你上床。”她好像是为了证明她很不在自己,竟很是无耻地说了这样的话。
    纪春福感到了痛心和悲哀,他不想再听她讲下去了,他问:“你还记得林箕天吗?”
    “记得,”她说,她低下头去,她好像一下子陷入了极大的不安中,“但你不要再提及他,”她继续说。
    “为什么?”他问。
    “不为什么?”他回答。
    “到底是为什么?”他又问。
    “不为什么,”她依然这样回答。
    他笑了,他说:“你害怕见他对不对。”
    而这次她不再说什么,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激动。
    他就冷笑了一下,“其实你很虚伪”他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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