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性,说什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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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什么性,说什么爱-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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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有沉痛的负疚感,觉得对不起死难的亲人。
  不过到了本地,一切都化为笑谈。前几天几位闲人在一起扯淡,说到了荷兰变法。紫气说,阿哥,侬快点办到荷兰去,也好把我办出去。阿哥说,怎么办法?紫气笑道,侬先与阿嫂假离婚,接下来和我假结婚,用夫妻的名义把我办出去。
  夫妻情重的阿哥当场差点把紫气掐死。当然这是玩笑。如果不是玩笑,谁玩得过咱们?

  当莎莉遇见饭岛爱

  小 宝
  哈里与莎莉一起开车去纽约,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哈里说:说说你的故事吧,芝加哥到纽约要开上18个小时。莎莉说:用不了出芝加哥,我那点故事就讲完了。那年莎莉20岁出头,大学刚毕业。
  《当哈里遇上莎莉》(港译《90男欢女爱》)曾经是我们的经典:玩世不恭见异思迁,又有一点所谓的情感原则,享受有质量的故事,并不在意故事的数量。莎莉20岁时的那些故事,编一本书大概也就是《婚姻法》单行本那点厚薄,排字再松,也到不了50页。所以有点知识分子小鸡肚肠的哈里心里有底,盛气凌人地和莎莉调情。
  但如果哈里遇到了饭岛爱———日本当今最著名的AV片女主角、当红的节目主持人,那他肯定会觉得自己像个傻×。饭岛爱的故事把车从芝加哥开到吴哥都讲不完,将饭岛爱的全部故事编进一部书,起码是2000版的《辞海》,很有可能就是一套二十四史。
  饭岛爱的自传在日本疯卖100万册,2001年初更是把台湾国际书展办成了饭岛的个人秀场。她目前已经是东亚少男少女的代言人,他们的宣言是:“将奢侈的欲望当成生存基本需求。”
  从懂事那天起,饭岛爱看见的就是巨大的、伸手可及的社会财富。大卖场专卖店“200万的CHOPARD手表150万的黑貂皮大衣八只狐狸做成的银狐大衣”,像空气和水一样似乎天然存在,他们没有任何贫困记忆,他们面临的惟一问题是将时尚杂志和百货公司橱窗里的迷人生活搬回家。于是,性和性爱,即是他们追求的多种享受之一,也是他们追求享受的手段之一。
  如果你的童年里充斥的是向阳院工宣队公判大会游街示众红宝书……你没有资格去批评饭岛爱的豹纹衬衣,就像饭岛爱没有资格批评你热爱保尔·柯察金,你们根本就是两种人。如果我面对饭岛爱,会觉得自己老得有点狼狈。莎莉也会感到自己有点老。
  《90男欢女爱》里哈里最放肆的段子是说他参加奥运会的性爱比赛,加拿大的裁判给他打了9。8分,美国的裁判给他打了满分,而东德裁判才给他5。6分,把哈里的妈妈都气哭了,哈里自己反思:是不是我下来的动作不够漂亮?
  饭岛爱最喜欢的故事:神明创造了人类,也给了人类各种“心”,它粗心大意,忘记把羞耻心放进去。但是,人类却已经成型了。结果,极为烦恼的神明将“羞耻心”放在了“那里”,“羞耻心”非常排斥“那里”,羞耻心说,如果有其他东西进来,我就马上跑出去。
  曾经是我们青春偶像的莎莉一定会发现她和饭岛爱之间的代沟。

  清者阅之以成圣

  小 宝
  杰夫请妈妈吃晚饭,在座的还有杰夫大学里的室友马克。马克长得漂亮极了,比赵忠祥都漂亮。杰夫的妈妈一直有点担心杰夫的性倾向,见到马克,她心事更重了。这顿饭她没吃好,一晚上就觉得杰夫和马克在饭桌上眉来眼去,眉来眼去当然不可怕,怕只怕马郎竟是杰儿的俏冤家。
  杰夫看见妈妈蛾眉紧锁,便悄悄地对妈妈说,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放心吧妈妈,我和马克只是室友,别的什么都不是。
  一个星期以后,马克问杰夫,你妈妈上次来咱们寝室吃饭以后,我就再也没见着那把银制的汤勺,会不会是她拿的?
  杰夫说,有可能,我写封信去问问。
  信是这样写的:母亲大人,我不说是你拿了马克的银制汤勺,我也不说不是你拿了马克的银制汤勺。我只说事实。事实是:你来过以后那把汤勺就不见了。
  几天后,回信到了:杰夫吾儿,我不说你和马克睡在一起,我也不说你没有和马克睡在一起。我只说事实。事实是:如果马克睡在自己的床上,他早就可以找到那把汤勺。爱你的妈妈。
  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具哲学意味的民间故事。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所谓的客观事实往往是靠不住的。杰夫的事实带有他和马克的偏见,有很大的漏洞;妈妈的事实带有她事先的预谋,就像我们看到的不少新闻根本就是由媒体一手打造。
  这些年我们的知识进步主要靠自修,自修的主要教材来自口耳相传的咸湿笑话。这些笑话是成年人的克雷洛夫寓言格林童话,它们不仅有优美的构思,幽默的含义,更有道德的劝诫和宗教的譬解,全看你怎么听,怎么读。“清者阅之以成圣,浊者见之以为淫”,李敖的这副对子有点道理,虽然对得很不工整。

  多少爱可以重来

  王尔冈
  香港有一句电视公益广告词是这样的:“生命无Take 2,请小心演绎。”劝诫年轻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要误入歧途,毕竟人只能活一次,不像电影可以一直拍到满意为止。
  其实就算是拍电影,也未必每个片段都能反复重来,1993年的《亡命天涯》就有绝佳例子。影片开头一段时间,哈里森·福特扮演的金保医生都蓄着大胡子,后来为了改头换面才全部刮掉。其他电影里难得见到福特毛毛糙糙的造型,何况这次的胡子货真价实,可以想像如果需要重拍将会多么讨厌,因为假胡子的效果肯定大打折扣,重新蓄真的又势必耽误太多时间。幸好福特没有因为担忧这些而承受太大压力,施施然往卫生间镜子前一站,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的镜头一蹴而就。虽然福特没有得过重要的表演奖,而“演技”又是这样玄妙的一个概念,但“刮胡子”一幕就可以作为实力的强硬证明。
  有的电影片段不是不能重拍,而是主动放弃了重拍的机会。在1997年的《泰坦尼克号》里,杰克给露丝画裸体肖像时命令道:“躺到床上!……啊,我是说沙发上。”如果查阅詹姆斯·卡麦隆的剧本,会发现原来的对白应该是“躺到沙发上”。扮演杰克的里奥纳多·迪卡普里奥一个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将出来,卡麦隆觉得效果更好,干脆保留了这句口不择言。“裸体画”一幕本来就带有强烈的性意味,而当初该片进入我国电影院时,不少宣传都一本正经地强调所谓“艺术需要”,倒表现出经验不足的心虚。
  不知道有没有谁会为了验证一个细节而重看《泰坦尼克号》,这可能比重拍一个镜头麻烦得多。据说该片的拍摄目的之一,就是要惩罚那些脚踏两只船乃至几只船的情圣们。此类“刑具式”电影一般具备下列特征:必须是女性爱看的电影,多数是言情的;必须是一段时期内热门的电影,可以不喜欢,但不看则不时尚;必须是放映时间很长的电影,足够让人进影院之前不敢过度饮水,否则就得被迫体会“爱是恒久忍耐”。想想看吧,要在短时间内反复欣赏一部长达三小时的作品,还得小心避免在几个不同的女孩面前表现出丝毫的厌倦,将是多么可怕的折磨。

  爱我就穿越时空

  王尔冈
  韩国人擅长什么?
  最简单的答案是他们都很会说韩语。另外只要稍微了解足球,会想到他们善于跟外国合办世界杯,毕竟目前已知能这么干的只有两个国家。不过如果看过一定数量的韩国电影,特别是21世纪的一些言情作品,也许会得出一个奇怪的结论———他们很擅长穿越时空。
  “穿越时空”本应是科幻作品中的概念,强调科学原理和科学手段,虽然实际操作连科幻作者自己都解决不了,但他们笔下的人物能想出办法。时间旅行一旦展开,向前可以发挥丰富想像,推测将来的神奇世界;向后可以卖弄历史功底,利用古今矛盾营造荒诞气氛。比如1895年H.G.威尔斯完成了小说《时间机器》(The Time Machine),他的曾孙西蒙·威尔斯导演的最新电影版在107年之后推出,其中就幻想到80万年后人类的分裂:一部分当上捕猎者,剩下的则成了猎物。
  韩国电影的穿越时空是另一回事。有两部关于穿越时空的作品于同一年出现,内容都涉及爱情:在《情迷报话机》里面,上个世纪70年代的女生用报话机联系上21世纪的男生,竟然提前得知自己故事的结局;而在《触不到的恋人》里面,男女双方时空差距只有两年,两人能通过一个邮箱交换信件和物品。
  这些电影的人物并没有作真正的“时间旅行”,他们只是穿越时空传递信息。报话机和邮箱都像是随手从道具仓库里“顺”出来的玩意儿,根本无须拿科学原理敷衍观众,不用解释为什么穿越时空,摆出一副“穿越就穿越了,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架势。
  爱我就穿越时空吧,反正时间因素根本不重要。关于“朝夕”还是“长久”的讨论已经过期、腐朽,快要长出木耳来了。韩国人好像非常迷恋这种将时间置之度外的爱情主题,会同时制作如此相似的同类作品,难免令人误以为他们精通时空穿梭。观众才最需要一台“时间机器”,不管是“美国制造”还是“韩国制造”,只要让人在看完《情迷报话机》之后立刻回到两小时之前,开始看《触不到的恋人》,那么两次的感觉就同样新鲜。
  穿越就穿越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谈什么性,说什么爱》第二部分

  所谓爱情喜剧片

  王尔冈
  在一部“爱情喜剧片”里,男女主角未必从开始就吵架。但是如果一部电影的男女主角从开始就吵架,那么它一定是“爱情喜剧片”,而且吵架的人最终将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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