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人记忆典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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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人记忆典藏-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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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

  很多人的童年都有过垃圾箱内淘宝的经历。见到垃圾箱就像见到宝藏一样,两眼放光,脏脏的糖纸、用过的火柴盒、烟盒……对我们无不充满了诱惑。小时候家里并不穷,却与生俱来的垃圾情节。或许是因为当时手中的零用钱太少,玩物太少,一切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在我们眼里都是稀罕之物。

  小时候的理想是完美的而执着的,就像顾长卫电影《孔雀》中,那个女孩为了拿回自己缝制的降落伞,为了心中的跳伞理想,连自己的贞操都不在乎一样。我小时候爱收集邮票,那时候正流行“民居”系列邮票,再普通不过了,但它可以在方寸之间见识各地的建筑风情,我的理想就是把它们聚齐,可惜本地邮局总是不太支持我们,市面上也总是“福建民居”,大大地加强了我们的收集难度,对于一个有收藏爱好的人来说,垃圾堆是最好寻宝处,有一天我在街角的垃圾堆里发现了一封信封上的“北京民居”,那正是我所缺少的一张,正欣喜若狂要捡回来,却发现一只手伸到了我前面,一个男生抢先了。到手的东西居然让别人拿走了,况且是自己那么热切期盼的邮票,我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向他索要,那个男生却死活不给,将我推到一旁,倔强的我也不示弱,抓住他的衣角开始撕扯,拿出我的看家本领,吐了他一身口水,结果我们就像丐帮人抢地盘一样,扭打起来。矮矮胖胖的男生最终敌不过我,一怒之下“宁可玉碎,不愿瓦全”,将邮票撕毁后扬长而去,对我来说,这种行为简直是暴殄天物,我留在垃圾堆旁伤心又无奈地哭了很久很久……

  现在很难想象当初为了垃圾堆里的一张废旧邮票而发生的一场战争,因为现在的我们,不一定在于那些曾经渴望的东西,有时候包括我们的理想。

  7、物质上的满足

  街道上没有太多的商店,但学校附近永远都有小商小贩,每当放学,我们就三五成群冲到他们面前,像苍蝇围住鸡蛋一样。

  学校里也有小卖部,经营者一般都是教师家属;镇上正规的商店叫合作社,早些时候买布要凭布票,买肉要凭肉票,买豆腐要豆腐票,买米要凭粮票……当公社改名为政府的时候,合作社就改为了供销社,交易的时候省去了很多麻烦,人民币直接换实物;改革开放后,各处实行承包制,经营者个人买断,就分割成很多小门面,一直到现在。

  这些,我们曾吃过:

  ◆烤红薯

  两毛钱一斤,便宜又好吃。红薯烤熟后散发的香味远远就能飘到教室中,放学后,总能看到校门口卖烤红薯的老人。

  ◆瓜子儿

  用五香粉、盐炒的瓜子,报纸包着,陀螺状,也有小塑料袋包装。自习课时吃得最多的零食,很多人至今吃瓜子又快又稳的技术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锻炼的。

  ◆冰棍儿

  严格意义上确实是“冰”加“棍”,五分钱一根,高级一点的是雪糕。绿豆的、红豆的、牛奶的。没有漂亮的外包装,只是一层蜡纸包着,每到夏天,街头巷尾就会出现背着小木箱吆喝冰棍的老人和小孩。

  ◆爆米花

  从家里拿出一小袋米,兴冲冲地来到黑漆漆的魔法机前,捂着耳朵躲得远远地等着“嘭”的一声炸响后,迅速跑到跟前,开始装袋品尝。

  ◆棉花糖

  像棉花一样的东西缠在一根竹签上,把白糖放进一个铁皮盆里,下面是转轮,轮子转动,放一勺白糖进去,白糖就变成棉花出来了。五分钱一团。遇到口水马上化为乌有,跟爆米花比起来,这个很不实惠。

  ◆酸梅粉

  酸酸甜甜,小袋包装。每个袋子中有一把小勺,十八般武器样样全,吃完了酸梅粉总舍不得丢掉勺子,还为了收集不同图案形状的小勺,我们不得不拼命多买多吃。

  ◆泡泡糖

  长长的一条,用红一半白一半的纸包着,上面有一个小姑娘吹泡泡。第一次吃它的时候,大人们千叮嘱万嘱咐不要吃下肚子,结果很多人还是习惯性地吞了下去。技艺高超的人能吹出一个巨大的泡泡,“啪”地破了以后覆盖了整个脸,做了生平第一个撕拉式面膜。

  ◆宝塔糖

  不是零食,小时候却吃得不少。红的绿的,像宝塔一样的形状。为了打出肚子里的蛔虫,学校经常会发给学生,味道也不错,是肚子疼时惟一的安慰。

  ◆水果罐头

  玻璃瓶装,密封,徒手很难打开。最多的是桔子罐头,后来才慢慢出现梨子罐头、波萝罐头等,也算不上零食,一般家里有人生病了,就会有亲戚送来,属于高档的食品,相当于现在的脑白金。

  ◆麦乳精

  为数不多的“珍贵”补品之一。白色粉状,瓶装。谁家有了麦乳精一般都锁在柜子里,如果生病了家里人会冲上一杯,或者是用来走亲戚之用,属于奢侈品。

  8、馋嘴的故事

  零食匮乏的时代,馋嘴的孩子总能想出很多办法来满足自己,不仅解了馋,更是吸取了大自然的精华。

  春天,门前的美人蕉开花了,赶走蜜蜂,摘下花朵,从花底部轻轻一吸,就品尝到新鲜的蜂蜜;冬天,把糖水放在室外,一会儿便有了冰块吃;夏天和秋天,满山遍野都是果实,野草莓、野李子、野桑葚……最让人兴奋的是可以果园偷水果。

  记忆中有两件尴尬的嘴馋故事。第一次是果园偷水果。那次嘴馋了,跟着几个男生去偷村里一家果园的桃子。到目的地时候,四周静悄悄的,我不禁有些害怕,因为毕竟是“偷”。我们说好一有动静就撤退。为保险起见,我们先朝果棚扔了一个石子试探动静,一看没人便猫着腰悄悄地翻过篱笆,来到树下,为了不被人发现,男生们轻装上阵,脱下鞋子,像猴子一样敏捷地爬上树,他们负责摘,我负责捡。我们分工合作,一会儿功夫就捡了不少,正捡到兴头上,忽听得树上一个家伙惊慌地说“来人了。”我吓得六魂出窍,本能地跳起来,抓起战利品就跑,只听得耳边风声簌簌,突然脚下被一块石头拌住,摔了一跤,桃子也扔了一地,我爬起来又逃命似的继续跑,一口气跑了一里多路。到集聚地的时候才发现脚下已经只剩下一只鞋子了,我竟浑然不知。好久也没见他们回来,我想他们肯定是被俘了,暗自庆幸自己跑得快,拍拍身上的土,灰溜溜地回家了。

  晚上,那帮家伙来找我玩,我刚要问情况,却见他们笑得东倒西歪。我恍然大悟,原来只是那个家伙一个恶作剧就吓得我魂飞魄散,没命地逃跑。他们还津津有味地复述了我狼狈逃窜的情景,使我的自尊心严重地受到了伤害,当即宣布跟他们一刀两断。无奈嘴馋的我,在下次行动的时候,还是不得不加入他们一伙,吃一堑,长一智了,在后来的行动中我学会了胆大心细。

  另一件事是在自己家中偷食酱油,被母亲发现后,取笑了我二十余年。

  那次,有一次在厨房转悠,突然发现桌上的酱油瓶,嘴馋的我好奇地添了一口瓶口,居然发现味道还不错,咸咸的,油油的,香香的,于是,厨房的美味对我发出了诱惑的信号,每当嘴里无味的时候,便会趁人不注意,鬼鬼祟祟跑到厨房,像老鼠一般,迅速打开橱柜,拿出酱油瓶,偷舔一两口,来不及慢慢品尝又快速地溜出去,边玩边回味那种香香咸咸的味道,有点刺激,有点满足。

  但是这种行为终究有一天还是被母亲发现了,起先是我嘴角上的油迹暴露了我的行动,后来是母亲的好奇使她跟踪我到厨房,然后她就在众人面前无情地揭发了我,她好笑又生气地说我这是名副其实的“老鼠偷油”。偷吃东西本来就是一件很不光荣的事,何况偷吃的东西只是厨房中的一个调味品,我第一次体会到了真正的尴尬。到现在每次看到酱油瓶都会涩涩一笑。

  零食,对我们来说,有时候是游戏附属品,更多的时候是一种奢侈品。

  第三章 谁是最可爱的人

  20世纪70年代初,除了继承60年代已有的榜样之外,并没有增加多少新人物,而70年代末期是一个孕育着变化的时期,一些新的气象悄悄出现。一是整个社会萌生了对科学的崇敬。刚经过“文革”浩劫的中国,科学技术、文化教育都处于百业凋敝的可悲境地。

  1、从榜样到偶像

  20世纪70年代初,除了继承60年代已有的榜样之外,并没有增加多少新人物,而70年代末期是一个孕育着变化的时期,一些新的气象悄悄出现。一是整个社会萌生了对科学的崇敬。刚经过“文革”浩劫的中国,科学技术、文化教育都处于百业凋敝的可悲境地。在这样的情况下,摘取“数学皇冠上的明珠”的陈景润就成为国人民族振兴愿望的一个投射对象。一篇《哥德巴赫猜想》激发了全国人民尤其是年轻人对于科学的无比热情。

  另一个新鲜的面孔就是来自宝岛台湾的邓丽君。她的歌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斥为“靡靡之音”,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年轻人对她的喜爱。她的歌曲因为对个人情感的细腻表达而赢得了青睐。她可能是大陆第一个完全来自民间的、非官方确立的娱乐偶像。

  严格来讲,陈景润和邓丽君的影响都是起自70年代末,但却贯穿了整个80年代。

  上世纪80年代的偶像,可以清晰地分为两种类别:

  一种是传统的社会道德楷模。他们当中有身残志坚的“中国保尔”张海迪,救火牺牲的少年英雄赖宁,还有为救掉进粪坑的大爷而牺牲的张华。这些偶像,以他们无私无畏的奉献精神继续成为大众景仰和学习的对象。

  另一类偶像则是在各行各业取得辉煌成就的成功人士。在体育界,中国女排以“五连冠”为中国人找回了自信和骄傲,成为万众仰慕的焦点;在文学界,顾城、北岛、舒婷等诗人成为无数文学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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