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彩虹带来了最大的刺激。
“哦——哦——哦——”彩虹不停的叫着,“哦,不行,强哥,我要出来了,出来了,啊!——”彩虹一阵痉挛,爬在了白强身上。恰在这时,那股激流也要从白强体内喷涌而出,因为极大的兴奋,面容已变得有些扭曲,他不停的晃动着身体,和彩虹进行着最激烈的碰撞。
“啊——”一声长叹,尽管白强身上坐着彩虹,竟然也能把身体弓起。
他们总是能一同达到极乐的顶峰。
彩虹从白强身上下来间,一脸的满足。转身从床上拿包卫生纸,把白强额头上的汗擦了。又仔细的给他擦了下体,尔后把被子盖在了他身上。回到原处,又扯出些卫生纸,正要擦自己的下体,这时候,白强含糊着说道,“十一点叫我,要打更去。”彩虹抬头看看表,已经九点四十多分了。把自己擦干净后,又重新穿上衣服,下床洗了手脸,竟没有进入被窝里睡,而是坐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了腿,又重新织起了毛衣。
在织的时候,间或回头看看正熟睡的白强,再用手摸一摸他,不觉的露出了笑靥。又继续她的活计。
橘黄色的灯光下照出了那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这表明她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3)
夜里的秋风依旧呼呼作响,淹没了其它的声音。从院里看到,白老汉的屋子里还有着暗淡的灯光。
尽管已经夜深,但他还没有睡去。在确定了儿子、儿媳已经睡着了之后,他才拉开了灯的。睡得早但却睡不着,平日里就是这样,而今日他有着更多的心事
坐在床上,又吸起了他的卷烟,心里想着老羊倌的那些话,“苦了大半辈子了,你是想要找个伴。”看来整个白家庄只有老羊倌最理解他的心境,而他也能理解老羊倌。在白老汉面前老羊倌放得开了,但白老汉却在他面前做不了泰然,他依旧被那个叫做伦理和道德的无形枷锁深深的桎梏着。白日里,他须不拘言笑,不能胡乱说话,始终得有一个老者的姿态。实际上他喜欢这样,这让他更象一个正常人。
而到夜里,好些人都觉得这种自然的遮蔽可以把人的各种身份进行很好的隐藏,一切都开始变了。一个誉满华夏的学者可以是嫖客,而一个风华正茂的大学生也会是坐台小姐。所谓的道德只是昼的专利,你可以做到与白日里并无二致,但好些人不是。只要是不会对他人造成坏的影响,一个人夜里的行经都该是得到原谅。但这并不能做为一个很好的评判标准。人哦,在思想与行为的道路上总是在进行苦苦的思索。
但可以肯定的是,每一个人都是伪装起来的动物。整个世界也是伪装起来的世界。
亲也罢,疏也罢,谁也进不了谁的内心深处,好也罢,坏也罢,谁也看不清楚谁的真面目。
谁让我们是人呢?
一个人的行经暴光了常让另一个人瞠目结舌,冷静的想一想,你有没有做过这些或是想做这些,你的惊讶也许并不是刻意做出来的,而实际上也是一种伪装。
扯出这么些冠冕堂皇的东西,那为什么不好好的理解一个老人呢!
对白老汉而言,长长的夜总给人一种无涯的愤懑,难以成眠更是一种痛苦的煎熬。当过去的事情一幕一幕的从脑海里出现以后,真的需要一种歇斯底里的排遣。只从那一次被彩虹断然拒绝后,白老汉不敢再对她有任何想法了,看着儿子的无知,看着儿媳的躲闪,他不想把这个家给毁了。尽管每次看到彩虹心里总有一种让常人难以想象的冲动,在这小小的院子里,无意撞见或是听见他们亲密时,更是一种难言的滋味。为了这个家,为了好好活着,他都得忍着。
可人常常有失控的时候,好些人都不例外,白老汉也是这样。就在前几日,白老汉下完地回到家里时,来到院子里,迎头撞见的一样东西顷刻让他兴奋不已,那是一条随风摇曳的内裤,大红色的布料上绣着黄色的小花,高高的挂在晾衣绳上不停的飞舞着。在白老汉的眼里早化成了一个婀娜的女子引诱着他。白老汉的眼都直了,看着四周无人,内心里非常的亢奋,立起脚,一下子就把那物给取了下来。然后,飞快的奔进屋内。很难想象一个腿脚不灵便的老人怎么会有这样是速度。
回到了屋里,看着那红得扎眼的衣物,白老汉的心嘭嘭的跳,刚才的行为只能说是鬼使神差,不要说别人,他都是不会原谅自己的。那是一种做贼的感觉,而且是在自己家里。
而今那物就压在床单下面,别说是去拿它,就是一想起这物件,白老汉都会出一身的汗。实际上在刚一上床时,身体里的两个角色都开始在做着激烈的斗争,这两个角色一个是黑,一个是白。不管它们先前怎样打斗,仿佛成了一个规律。白天里白的总赢,而到了晚上黑的常胜。对于白老汉,白日里他总是紧绷着一张脸,而到了晚上,这张脸舒展开了,却给人一种扭曲的感觉。
灯光昏暗,每件家什都给人一个模糊的轮廓。其实在这屋里,白老汉也算是不孤单的。
“吱——吱——吱——”能够很清晰的听见老鼠磨牙的声音,若是“吱!吱!吱!”叫个不停,这表明老鼠们在打架。一窝而又一窝的老鼠不知陪伴了白老汉多少年了,除却鼠叫,这屋里就皆属于寂静了。但白老汉的内心却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在这无人的夜,黑总是能战胜白。那种需要,不仅是生理上的,更多是心理上的。在这时,整个身体仿佛被无数条绳子给束缚着,若是得不到满足象是很快就要崩溃。
白日里我规规矩矩的,到了晚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又会知道。这个老男人依旧给自己这样放纵的理由。于是,弯下腰,慢慢的掀开了床单,那衣物被揉做了一团,就在那里放着。此刻,在白老汉眼里,它就是一朵鸦片花,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具诱惑力的东西了。
白老汉颤抖着把它拿了起来,放在被子上,展开了,他用手轻轻的来回摩挲着,象是虔诚的宗教徒在朝圣。在他眼里,这衣物已化做了彩虹的模样。他慢慢的把它托了起来,双眼大放异彩,听不见老鼠磨牙的声音了,因为脑子在嗡嗡作响。
而在那老床也在吱呀作响的时候,真把那群老鼠吓得不敢再磨牙了。
……
4)
当从院子里突然传来敲大门的声音时,白老汉赶紧马溜的钻进被窝里装睡。
听到敲门声,怕人家在外面久等,彩虹披着衣服,急急的从屋里跑了出来。
刚一开大门,白土山就说道,“强子,拿着手电筒咱一起去打更吧?”
彩虹知道白土山认错了人,就道,“土山哥……”
白土山见是彩虹,不勉有些尴尬,说道,“是彩虹哦,我——我还以为是强子开的门呢。”
彩虹说道,“土山哥,你进屋等吧,强哥正在穿衣服呢。”
“哎!”白土山应道,跟着彩虹走到院子里,看到白老汉屋里的灯也亮着,没想那么多,就道,“二叔,真是对不住,把您给吵醒了。”
白老汉从被窝里探出头来,他是光顾着钻被窝了,却忘了熄灯,急忙说道,“没,没啥……”
彩虹也停了步子,她竟能从这声音里听出些异样来。
彩虹领着白土山进了屋,白强正站在床上穿衣服,彩虹道,“家里乱糟糟的,还没有收拾,土山哥,你先坐着,我给你倒杯水去。”
“不急,不急。别麻烦了,马上就要走了。”这么说着,白土山就坐下来。在彩虹倒水的当儿,白土山闲着无聊,四处打量着家里的摆设,竟无意看到干净的水泥地上那几团卫生纸,仔细感觉这屋内的气息,心里想着这小两口刚才定是做成了好事。
彩虹倒完水回来,看到白土山瞪着地上的那几团纸发呆,一下子臊得脸通红,走过去赶紧把那几团纸踢到了床底下。却当做没事的人,道,“土山哥,喝水。”
“哦!哦——”白土山回过神来,赶紧去接水杯。在这当间,看那女人,粉红娇面,显尽女人妩媚,几绺乱发更彰女子娇柔。从开春时卖菜,便对她有了几分好感,今日看这女人更是乱了情怀。却怕在一旁穿衣服的白强看出什么来,赶紧用喝水做掩饰。
而彩虹除了看到自家的丑事被外人撞见觉得有些许的尴尬,其他到没觉出什么来。因为白土山在场,不好再回到床上,又拿起了毛衣毛线,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织了起来,催促道,“强哥,你快些,土山哥正在等着呢。”
“不急,不急。”白土山立即说道。
“这不正穿着呢。”白强说道,“他们都到齐了?”
白土山说道,“到齐了,都在胡同口等着呢。”
白强下了床,提上了鞋就要和白土山一起走,彩虹却突然站起来把他给拦住了,说道,“夜里天凉,穿这么少怎么能行,我给你找件外套……”
“不用了,不冷。”白强这么说着,但彩虹还是放下毛衣毛线去给他找。
白强有些无奈,冲站在一旁的白土山傻笑,白土山无甚表情,却不知道心里面是多么的艳羡白强。
彩虹把外套找了出来,就帮白强穿上,因为有日子不曾穿过了,她还在背后不停的拍打着衣服上的褶皱。
突然穿这么厚的一件衣服,白强有些不习惯,说道,“虹,有些热。”
彩虹却说,“出去了,你就知道冷啦。”
白强就拿了手电筒和白土山一道出去,彩虹把大门给关上了。走到了院子里,看见白老汉屋的灯已经不亮了。本来没想什么,从屋旁走过时,却突然听到白老汉“哦”的一声长长的叹息,彩虹的心突的“扑腾”一下,几乎要跳到嗓子眼里,刚进屋就“啪”的一声把门给锁上了。
5)
今年这是白家庄组织村民第一次打更。
路上,白强问道,“打更用的物件都找好了吗?”
“找好了。”白土山说道,“锣和梆子用的都是西南角那个吹手家的。天亮了咱还得给人家送去。”
……
按照以前的规矩,村里的汉子们是轮流来打更的,一般是半个多月才轮上一次。白土山这一次组织打更得到了白家庄大多数村民的响应,凡是家里有男劳力的都愿意参加。这一夜打更的有白强、白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