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流星下来吧,莘夕百无聊奈的想着,她又慢腾腾的转到门边,靠着墙站了会,恩,我可不是在等他啊,莘夕在心里跟自己严重申明,后来累了,迷迷糊糊的就蜷缩着坐在地上睡了。
是什么,像小猫一样蹲在那里。月光洒在门廊外,拉姆塞斯隐约看见莘夕,走近一看,顿时就心疼了,他小心翼翼的抱她起来,笨蛋啊,这可不比埃及,会着凉的。
莘夕哼了几声,她睁开惺忪的眼睛,一看拉姆塞斯要抱她,就跟触电一般,嚯的站起来,她不想碰他。“你干什么?”拉姆塞斯说着也站起来,他知道又有事了。
“没什么,将军请安心休息吧。”
“你呢?”“我要为你守夜啊!”她看前方黑黑的外面,一本正经的说。
“你坚持?哦,好吧,辛苦了。”拉姆塞斯看她倔强自己也就势说话进去了,这个丫头该好好治治了,因为说不定以后当了皇后要她管理埃及的,不能再那么孩子气了。
为什么要委屈呢?莘夕眼睛又有些红了,拉姆塞斯进去就没什么动静了,呵,睡得可真好,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我干嘛来这里,跟个傻瓜一样,人家要见旧情人当然要你换衣服啦,带个女人来怎么好向人家娇滴滴的公主交代呢,什么喜欢,这种玩弄女人惯了的人会有多喜欢你呢?清醒些吧,莘夕,你‘‘‘‘‘‘莘夕想着想着就开始笑了,她一边笑又一边想哭,弄得神经兮兮的,不知不觉的就又睡熟了。
夜深了。
知道什么是慢半拍吗?莘夕在睡梦中觉得有人抱她,很真实又有些虚幻,碰到软软的床的时候她的神志一下就清醒了。“你干什么,我要出去,”她推拉姆塞斯,开始小孩子的任性无理。
“笨蛋,难道你真的要在外面睡一夜吗?会生病的!”拉姆塞斯一把按住她,他生气了。
“公主,哪个公主不是说随从要给你守夜的吗?”
“你是我的随从吗?”
“‘‘‘‘‘‘‘‘”
“嫉妒了吗?”拉姆塞斯见莘夕咬着嘴不说话,心又软了,他动情的抱住她,“傻瓜,我和她没什么的,我去是为了知道一点事,很重要的”
“说谎!”莘夕开始痛哭起来,她忍不住了,“你知道那些侍女怎么说你的吗?她们来收拾屋子,偷笑着议论,说你以前,你以前有好多女人,以前一进去就撩拨哪个公主,还没上床就把人家掀翻在地下。呵,觉得难听,很脏吗?我觉得你才脏,他们还说”莘夕哽咽着,“埃及的什么女神估计被你尝腻了也就要扔了,公主啊,女神啊这些人都不算什么,在你拉姆塞斯将军的眼里都不过是和那些娼妓一样的东西。”莘夕开始一个劲的掉眼泪,她弄得自己的心都快裂开了。好难受,就象要溺死了一般,喘不过气来。
“现在我已经不想随便抱女人了。不要嫉妒,我不想你难过。对,我是放浪形骸的人,可是现在不是了,我想抱你,你说不要勉强你,我就等,你以为我对几个女人可以这样呢!我从来没否认过我的风流史,你要相信我,所以不要再嫉妒了。”他上前用力的抱住她,想让她确信自己的心意,他是真的很想好好宠着她,可是一直这样是不行的,他还有他要的天下,女人,国家他都是不可以输的,拉姆塞斯要的很多,他本来就是个有野心的赌徒。
女人一旦陷入嫉妒之中就会变得不可理喻。“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怎么办,我管不住自己,脑子里就是转啊转的,一直想着那些‘‘‘‘‘‘”
“好了好了,再想又要叫嚷着发脾气了,睡吧,我们明天一早就走,我们回家,回尼罗河口去。我想让你见见塞提,还有‘‘‘‘‘‘”
“拉姆塞斯,我相信你,你‘‘‘‘‘”莘夕不哭了,只是声音还有些颤抖。
“我在这看着你,好好睡吧。”拉姆塞斯扶她躺下,难得的表情,很温柔没有一丝的嘲讽。
于是莘夕就乖乖的睡了。她想,也许可以真的相信他,拉姆塞斯,这个未来的埃及王可以为了她这个女人做到什么样的地步呢?可以‘‘‘‘‘‘‘她安心入睡了。
4话。将军的儿子
*塞提,我的名字是巫瑟儿。塞提。
恕我冒昧,我说,夕小姐你对巫瑟儿。拉姆塞斯将军到底了解多少呢?
拉姆塞斯将军对女人一般可以到什么样的程度,莘夕诚然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在离开亚述回埃及的一路上,拉姆塞斯对她温柔得像羽毛,弄得她也变得怪怪的,不好意思像平常一样凶了。拉姆塞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莘夕越是靠近他就越发的惊讶。那天早上当他捧着热腾腾的焦黄面饼唤莘夕起来试试他的手艺时,莘夕刚塞了一块到嘴里就忍不住惊叹了。
“你做的?不会‘‘‘‘‘吧。”说话有点困难,没办法。
“慢点吃,吞下去了再说,”拉姆塞斯看见莘夕那急急的表情,裂嘴笑了,“做吃的‘‘‘‘你怎么会,拉姆塞斯!”
“笨蛋,我可是埃及军人,难道连这个都不会!”
“可是这么好吃,那个,其实是去外面弄的吧。啊?”
“等着吧,明天再给你弄点好吃的,这个根本就不算什么。面前有个这么优秀的男人都不知道真是个笨——”
“拉姆塞斯。”
拉姆塞斯合作地递给她剩下的大半块,不知道她要是听见了他后面那句小声的自语会怎样呢,拉姆塞斯温柔的笑,会放下的,关于在亚述发生的不愉快,也许在回埃及前就可以。
用蚕豆加油、柠檬、盐、胡椒做成的果子泥(fool),芝麻饼(tahian),用茄子做的巴巴盖努(babaganouh),用大米、通心粉、兵豆和鹰嘴豆混合制作的有辣酱味的库萨瑞(koushari)‘‘‘‘‘‘后来的几天莘夕也懒得惊叹了,对于那么多合她口味的美食,她乐呼呼地一边听拉姆塞斯讲诉制作的方法,备料一边就以她觉得还对得起旁人的速度“优雅“进食。
甜食一直是莘夕的最爱可是一直接连吃了几天,莘夕也不觉的有些腻了。
“吃啊,不好吃吗?才吃这么点。”
“吃吃吃,你当养猪啊!不吃了!”莘夕本来还想不要太浪费粮食的,现在索性就甩手不干了。恩,好像恢复状态了。
“那么脏的动物我怎么会养!”(宗教观念的影响)拉姆塞斯轻蔑的说,“以前都吃很多的,怎么,想我喂你?”他又开始了。
“我们什么时候到坦塔啊?”莘夕百无聊奈的问着。
“快了,等过了阿里什这个小城就——”
“听!什么声音!”(就是这种要命的性格)外面闹哄哄的,于是她蹦蹦跳跳地立马就跑出小酒馆看热闹去了,拉姆塞斯郁闷的只好跟着走出去,莘夕是无聊了就要找点事做的。
地上有很多人,他们带着很沉的枷锁,肮脏褴褛,满面苦痛。几个看似商人的彪悍男人在叫卖,周围的人好奇的议论着对着那些人评头论足,就像在说牛,羊,货物一样。他们在贩卖奴隶。
莘夕愣愣的看这些人,她觉得他们很可怜,她走近了些,然后她看见了一个奴隶的眼睛。这是个结实的男人,有着漂亮的卷发,他的眼睛很大似乎充满了智慧。莘夕觉得他很特别,不同与其他几个跪着的人,他——隐忍,强韧,冷静,没有埃及人的雍懒,表情真挚的传达着苦痛的感觉。她发现他也在看她,不,是在观察她,仿佛要看穿她一样,这使得她胆怯的不由得往后退,就在那一瞬间,哪个男人突然伸手拖着了莘夕的脚。
“你要干什么!”拉姆塞斯嚯的一声抽出了剑,他一把将莘夕拉到身后。
响亮的声音,那个男人闷着挨了一鞭子,“对不起,对不起。”一个商人满脸堆笑迎上来说。“这是迦南那儿弄的奴隶,就是地中海东岸,很机敏的,就是野了点。是个希伯来人。”
“他是希伯来人!?”莘夕探出脑袋,刚才她被吓得够呛。
“是是是,”商人谄媚的笑“小姐买他吧,是个好东西呢!”
“你,愿意跟着我们吗?”莘夕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问。那男人看看拉姆塞斯,然后坚定的对莘夕点头,他的眼睛真的很深很好看,莘夕觉得。
“拉姆塞斯,我们——”
“没有钱了,我们买不起他,我们‘‘‘‘‘‘”拉姆塞斯不乐意了,让莘夕买一男人,特别还不是一难看的男人,他能乐意吗?
“喂,你干什么!”拉姆塞斯强烈抗议,莘夕理都不理他孩子气的话,直接把他戴的红宝石耳环摘下来嫌恶的扔给了那个商人“好了,现在他是我们的人了,放了他。”
“是是是。”
“你叫什么?”莘夕问。
“约瑟。”
“好,我叫莘夕,以后你就跟我混。”男人恭敬感恩的跪着对莘夕膜拜,然后站起来谦卑的走到他们的身后约一丈的距离,这是个很懂规矩的奴隶。
“你干嘛买他,想气我吗!”拉姆塞斯满脸不高兴。
“以后你就知道了。”莘夕快乐的说。“回埃及我也——”
“怎么,回去想找女人玩了吗!将军!”莘夕也不乐意了。
“谁知道呢?到了坦塔就知道了,呵呵。”拉姆塞斯很满意莘夕的反应。
“对拉,你刚才为什么想到要拖住我啊?莘夕转身问。
“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慈悲怜悯,主人。”
“恩,适时的反应,这也许就是你们苦难深重的族人安身立命的一种本能吧。好了,以后不要主人主人的叫我,你不是我的奴隶,我希望你成为我们的‘‘‘‘‘‘朋友,知道吗?”
拉姆塞斯冷冷的看这个该死的奴隶要做出什么回应,看见他的表情,约瑟没有说什么只是谦卑的弓身听完莘夕的话。
TANTA。坦塔,尼罗河口一个美丽的小地方,重要的军事要地。拉姆塞斯的军队现在就驻扎在这里。埃及人,西台人,亚述人,闪米特人,米坦尼人,希泰人‘‘‘‘‘‘市集叫卖的声音从早到晚就没停过,各种各样的新奇玩意,票洋过海的旅人,每天巨额的交易,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