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莘夕有些发怔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
“我的好孩子,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吗!你知道底比斯的那些神殿祭司已经开始置疑你女神的身份了!听好,你是被神选中的人,你的降临是为了我们的帝国,可是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女神赐予我们生铁,女神预言尼罗河的泛滥,很好,这些都很好,那么你觉得这样就够了吗!不,根本不够!”他突然咆哮起来。
“我尊敬的王,我想——”莘夕慢慢知道这个老人家的心意了。
“我器重你,孩子。”他激动的说到,“当初我说要娶你是因为女神应该陪伴在法老的左右,我想让你以更高贵的身份站在我的身边辅佐我,我老了,曾经我为你创造了那么好的条件,希望能最大的给予你掌控这个帝国的能力,必要的时候我甚至希望你可以直接代我决定帝国未来的国王!还记得第一次见我时你提示我的神谕吗?我一直徘徊在拉姆塞斯和亚瑟之间,他们都是我最宝贝的孩子,我不知道应该将国家交给他们中的那一个,可你告诉了我!你看向门外,于是我等待着,他们中会是谁将先走进来?谁是按神的旨意由你替我选中的君王?然后我看到了拉姆塞斯!你知道那时候我是多么的想赞叹你吗!事实上,我也一直倾向于他,他比亚瑟优秀很多,可是拉姆塞斯没有高贵的被认同的血统,而亚瑟是埃及的王子,我担心他会像我一样无法完美的解决掉血统这个问题,可是你坚定了我的想法,所以我想你或许就是可以庇佑埃及的女神吧,可是你呢,你很快就逃走了,然后投入了拉姆塞斯将军的怀抱,当初因为是他,我才放手的,因为我觉得如果你那么渴望一个年轻的臂膀,除了亚瑟,那么只有拉姆塞斯了,我允许他接近你照顾你,可是——如果,他让我的女神堕落成了他暖床的玩物我就会毫不犹豫的否定他!明白吗?拉姆塞斯或亚瑟,我是可以选择的,可是你,我们的女神对埃及来说却是唯一的!”
莘夕觉得自己在荷伦希布的眼里似乎成了一个只知道情爱的放荡女人,她觉得很不服气,她从来没说过自己要当他们的什么女神,她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崇高的义务去指引他们。她帮拉姆塞斯只是纯粹的希望可以为他做一点有用的事,为什么要把她的举动上升到那么高的程度呢!莘夕觉得自己受到了最无辜的侮辱,现在荷伦希布的话已经被莘夕界定为在古埃及她听到的最恶毒的话,可是谁知道呢,也许以后更恶毒的还会有。
“那么你指望我像个历史学家、经济学家、社会学家、哲学学家那样去分析研究你们的政治经济的结构、法律宗教的效用吗!尊敬的王,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听完他滔滔不绝的指责后,莘夕也忍不住要争辩了,她也顾不上谁是什么法老,国王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荷伦希布听不懂莘夕的新鲜词汇,“可是我知道你具有这个能力,很显然,你只是保守的隐藏了它。你知道很多我们想知道的事,那种对每个国家都很重要的事,是的,修斯已经全告诉我了。噢,别这样看着我,知道吗,他母亲是克里特的克诺萨斯王宫的人,修斯有高贵的血统,这回我们就要和他们合作,你不能怪那个好孩子,你拒绝了他的爱意,他只是想小小的报复你一下。埃及、亚述、西台,那么多的事!你为什么不说呢,连拉姆塞斯也没告诉吧,要知道这才是女神该干的事情!莘夕,不关你是女神,还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普通女人,我一直都深信你有帮助我们的能力,所以好好运用它来帮助我们吧。拉姆塞斯是个浪荡惯了的人,他的心从来不会交给任何一个女人。国家、战争才是真正能使他激动不已的根源,所以快清醒过来吧,女神,不要再沉迷在无用的爱情里,埃及军人热爱他们的女人,可是他们天生是为战争而生的,而一旦战争开始他会是那个最快抽身离开的人。他会很喜欢你,只要你是可以对他有所帮助的女神。”
“够了,我从来没想过要当你们的女神!”莘夕气愤的尖叫起来。
“那么现在就开始想吧。我已经给拉姆塞斯下达了命令,两天之内必须开始前往亚述,协助他们灭掉米坦尼,我——希望你以女神的身份跟随他们好好的鼓舞我们的将士。好了,我们已经吵够了,好好想想我的话,我来只是要你们坚决执行我的话,等一下我就会离开,那么先说再见吧,好孩子,我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荷伦希布眯起眼像个老狐狸一样适宜的停止了谈话,他摆手叫莘夕退下。莘夕本来还想反驳他的话,可是老国王要她离开她也只好憋着一肚子气下去了。
荷伦希布很快就走了,他之所以来就是要拉姆塞斯不敢忤逆他的命令,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他迅速的起程回到了底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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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准备跟我好好解释下吗?”莘夕早早的在拉姆塞斯的房间等着他,她忿忿不平的低头看着地下。
“莘夕,这是荷伦希布的命令,我——”拉姆塞斯进来看见莘夕抱着腿坐在地上等他就知道她要来骂人了。“那你去扣人家的兵器又算什么!开玩笑吗!结果还是要跟人家狼狈为奸!”莘夕猛的抬起头狠狠的盯着拉姆塞斯。
“你别这么孩子气好不好!征战,讨伐在我们这里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是,我本来不希望我们的人卷入这场战争,可是荷伦希布已经和他们谈好了条件,他希望可以趁机去把奈费尔提蒂从米坦尼找回来,而且我们也可以从中获利不少,亚述和希泰人已经承认以后支持我们从西台那里接管叙利亚的中部地区了。”
奈费尔提蒂?那个著名的埃及艳后?!“怎么?她是荷伦希布心爱的人?”莘夕不动声色的问。“恰恰相反,她是害死荷伦希布心爱女人的人。当年就是因为她秘密害死了亚瑟的母亲才成为了阿肯那顿的新皇后。荷伦希布一直想报复,所以后来他当了王马上就重新宣布承认了亚瑟埃及王子的身份,他一直在找那个狡猾的女人,可是在倒台以后奈费尔提蒂就已经很聪明地悄悄跑回她的国家了。” 拉姆塞斯耐心的解释着。
“所以仗是非打不可了?”莘夕冷冷的说。
“非打不可了。”拉姆塞斯无奈的回答。
“所以你要用你们士兵的血去换取利益了?”
“如果你非要那么说的话,是的。”拉姆塞斯不知道应该拿莘夕怎么办,她尖酸刻薄起来的时候简直是可以活活气死人的。
“呵呵,”莘夕突然笑起来,“知道吗,几乎每个人都不相信你真的喜欢我,卡娜儿是,修斯是,荷伦希布也是。”
“那你相信吗?”拉姆塞斯轻声问她。
“不相信,”莘夕低声说着,她觉得自己有点想哭了,一直以来莘夕都有着隐约的担心,她和他之间缺少了太多东西,时间,空间,地域,她理智的想了很多次,觉得真的还是不能很坚定地信任这份交错时空的感情。“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拉姆塞斯,我只是依附你,我不敢信任你,所以我从来没准备把自己真正交给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准你抱我吗?这就是原因!我要回去,在这里我必须有一个依靠,而你正好合适,就是这样而已!”莘夕违心说着漂亮话,这些——其实确实是她一直存在的模糊想法,可是似乎憋在心里太久,发酵得有些变味让莘夕觉得说着心里一阵难受。
拉姆塞斯安静的听着,他不说话,于是两个人沉默了。
“荷伦希布让我跟你们去,你知道吗?”莘夕觉得周围一下安静得让她快发疯了,她不知道自己的狠话是不是伤到了拉姆塞斯,莘夕又开口说到。
“你要跟我们去吗?”拉姆塞斯温柔的问,莘夕摸不准他现在的心情。
“我不想去,我不是夕梨可以为了喜欢的人奋不顾身的去打仗,”莘夕的话显然和上面的话有些自相矛盾了,这个小妮子就是太冲动,“我痛恨战争,不管是为了什么,我——。”
“好,那就不去,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莘夕惊讶的抬头看他,她不明白拉姆塞斯为什么这么容易就答应不带她去了,这不是法老的命令吗!她看着拉姆塞斯面不表情的走到床边准备休息,一时间觉得好后悔,可是已经这样了,莘夕觉得自己也许对拉姆塞斯也说了最恶毒的话,她忍住打转的眼泪静静的退出去。
4话。开始玩游戏
*4个月,我要你们在4个月内打到瓦舒卡尼,将军,这是最好的时机,开始玩游戏吧。
塞提纳闷的打着哈欠,他知道,他知道他们要打仗了,可是,看着拉姆塞斯一大早就冷酷的指挥吩咐着众人做好远征的准备,塞提还是觉得他的反应会不会正经得过头了点呢?以前拉姆塞斯打仗可从来没有这副架势。塞提和卡洱不明白拉姆塞斯那来那么重的火药味——反正不惹他就好,他们将他的命令快速的传达到了下面的各个弓箭队,骑兵队,步兵团以及战车团,而约瑟和尼罗河口的地方官员则积极紧张的为远征军准备起必需的粮食、物资,安排好随军的人员等等。拉姆塞斯的军队本来就是驻扎在这里,他的士兵一直都期待着战争,是的,战争可以使他们壮志骄阳的激情得以燃烧,虽然他们还不知道他们要去何处征战,可是战争在召唤他们的热血了。浩浩荡荡的人马很快就做好了全线准备,他们整装待发,现在只需要拉姆塞斯将军的一声令下,这帮军人个个就要摩拳擦掌简直呼之欲出了。没有见面,也没有告别,拉姆塞斯安排好一切就和塞提先行离开赶到亚述的阿淑尔,他叫约瑟和卡洱随后带部,而与此同时,希泰人也已经为这场战争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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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述王的宫殿似乎越加的富丽奢华了,战争可以带来杀戮也可以带来巨大的财富。
“拉姆塞斯,我的朋友,你终于来了。”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