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吞声呢!那是因为——这个外表虚弱不堪的国王早就计划好要灭掉米坦尼!当然,他的灭掉米坦尼的念头并非如西台那样,只是将米坦尼收于境下就可以了,他要的是消失,就像西台对巴比伦所做的那样——他要让他觉得恶心的这个国家彻底消失!米坦尼也好,西台也好——都得消失。亚述!只要亚述就够了,伟大的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只需要养育一个国家,所以,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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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想怎么办?”修斯刚走进军帐就开始急不可奈的发问。
“嘿,我们正等着你呢,来吧来吧,我们应该好好商议,是吧,毕竟我们现在是联军了。”塞提、卡洱、约瑟和拉姆塞斯围在一起对着地城图正商议着,塞提看见修斯进来不耐烦的样便不等拉姆塞斯回答先嚷了起来。
“她怎么样了?”拉姆塞斯继续看着图,他想尽量显得自然些。
“唔,洛伊会照顾好她的。”修斯走了过来。
“你听好,莘夕可是我们埃及的女神,如果不是因为我们随军的人里没个合适像样的女人去照顾她,我们也不会把她交给你,嘿,我们只有随军的厨娘,我说,你们的人打仗的时候都要带舞娘的吗?说实话,那个红头发的女人长得很不错,就是有点太——”
“塞提,正经点好吗。”拉姆塞斯不轻不重的制止了他。
“那么说说吧,你真的要在4个月内打到瓦舒卡尼?米坦尼现在是很乱,可是他们依什亚和特罗这两个边界门户把守得很严,你要怎么打?你要怎么快速的攻下城池?”修斯直视着拉姆塞斯从容的眼睛。他很着急,莘夕变成了那个样子,如果当时带她走掉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很好,看来你也对情况相当了解了,好的,我们现在来好好分析一下局势。米坦尼的城民主要是胡里安人和乌尔人,你已经说过了他们现在内部很乱,很多小城邦也闹着要独立,而这一切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他们两个族的人都不甘沦为配角,谁也不服谁,我们应该好好利用这点,激化他们的矛盾,不过这是以后的事,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帮他们联络好感情。”拉姆塞斯自信满满的笑着,弄得看着的人更心急了。
“后天,我们后天包围依什亚。”他继续说到。
“什么?他们的城墙坚固牢靠,粮食储备充足,短时间内是根本攻不下来的,将军。”卡洱叫起来。
“我们应该先打特罗城,他们的城墙没有那么厉害,粮草也不充裕,就是驻扎的兵力多了点,不过如果来硬的应该不是我们的对手。”塞提建议到。
“说的没错,依什亚的城主不会打仗可是治理地方倒是很有一套,仗着高墙他算是可以有恃无恐了,可是那又怎么样,我的目的不是打他,我要的是会来救援的特罗人。”拉姆塞斯把手一摊,“这么说吧,我想尽快结束这场战争所以我不想跟强硬的特罗人硬拼,修斯,我们埃及士兵的血可是很贵的,”他想起莘夕的话小小的调侃了一下,“拿下依什亚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们的城主根本只是个十足的艺术家,是的,他甚至没有为自己弄几支像样的护卫队,他是那种即使城池被占领也不会想到去找人求援的人,他只关心他的音乐,舞蹈,我们只要找人混进去给我们打开一下城门就可以完全痛快的解决掉问题,可是这样一个一个的来还不够,我会觉得还是太慢了,我们,应该一举拿下这两个要塞城池。特罗的城主早就想独立,他一直想拉拢依什亚,这不光是因为他们一旦联合可以完全控制住米坦尼边境所有的商业货物来往,这样一来他反叛的筹码会更大,更重要的是依什亚有一件对那个野心家很重要而他也一直想拥有的东西——地城图!米坦尼全境精确的地城图!呵呵,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东西对我们打仗来说可是很重要啊,不过呢,碍于表象,他一直不好有什么太大的动作,所以我们现在要帮帮他给他们制造一点联络感情的机会,我们派一支小队伍包围依什亚,人数不能太多,要让他觉得只要出兵救援就可以扭转局面 ,那家伙如果看不到好盼头是不会贸然行动的,而在这之前我们得找人去偷到那张地城图,而且我们的人还必须拿捏好时间出来给我们打开城门,然后,我们要以依什亚城主的名义把地城图给他送过去。虽然要拉拢别人可是没有满意的报酬那个狡猾的男人也是不会轻易出兵消耗自己实力的,他就像头安静等待着一口吞下猎物的大蛇。我想这样以后当他知道依什亚被包围时就会满怀慷慨之情来救援来回报人家,当然这只是虚伪地表示自己联盟诚意的一点伎俩。攻城,送图和伏击的时间都要配合得刚刚好,不能太早,因为如果这样就没有充足的时间让我们的人在途中设伏,可也不能太晚,如果他觉得我们已经完全掌握了依什亚,看不见有什么任何捞头的话也是不会出兵的,即使装装样子也不会!对,他是个冷静的、一切以利益至上的人,呵呵,这点应该跟你很像,修斯。”
“将军,你简直是个天才!”卡洱幼稚的欢呼到。
“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一口气拿下他们的两个要塞。双城攻略,将军,我们得好好的研究准备细节。”约瑟笑着说。
“等等,我们干嘛非要偷那地城图,随便弄一张不就得了。”塞提不满意的嘟囔起来。
“他见过那张图,而且那家伙很谨慎小心,他会很仔细很仔细地看,如果发现是假的他就会马上起疑心,明白吗!那图不但是我们给他送去的诱饵,还是依什亚真的向他求援的一种凭证,必须是真的!” 拉姆塞斯对着塞提摇指头。
“人呢,我们到那里去找偷地城图的人,我们大军压境,他们肯定已经有所察觉,他们会很谨慎,一般的人根本进不了城的。”被否定的塞提觉得这活儿干起来有点麻烦。
“他们的城主不是很喜欢音乐跳舞什么的吗,修斯殿下那里就有美艳精干的舞娘。”卡洱心直口快的嚷着。
“如果是洛伊,我想她会很出色的完成任务,可是,一般人在这个时候是不容易被召见放进去的吧。”修斯平静的说。
“关于这点我想没有问题,因为这两个门户城池的中间有一个很小的城邦,拿沙,他们的城主是个知情识趣的人,他一直依赖着这两个大城邦的照顾所以会不时地投其所好,给两个城主送上点礼物,献上点女人什么的,可是实际上他在暗中已经向亚述投诚了,我们可以让他引荐,这样依什亚的城主就不会起疑心。”约瑟已经跟在拉姆塞斯身边不少时间了,而他的才智也慢慢展露出来。
“好吧,我们就这么办,吩咐下去安排好人马,殿下,下面先得看你的咯。”拉姆塞斯挑衅的激将着修斯,他要看看跟在这个冷酷男人身边的女人到底可以优秀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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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拿沙大人为你找来的舞娘已经到了。”侍卫在门外恭谨的禀报。
“让她们进来吧。”
她们走进来的时候低着头,那个红头发的女人不着痕迹的看了下钉在墙上的地城图,图的四边镶着漂亮的金边很是好看。她们看见那个男人庸懒的躺在地上的卧榻上,用一种高贵,妩媚,细腻的动作慢慢喝着杯里的酒,他的眼神有些幽怨哀绝的味道。他稍微的扬起了下巴向那个吃力抱着弦琴的黑头发女孩投去一瞥善意的,似笑非笑的目光。尽管一贯挑剔,可是他觉得这个女孩挺特别的,她脸上的线条纯真柔媚,似乎还带着点稚气,额头刚毅而秀气,那眼睛清澈干净得就像湖水。他用艺术家的眼光审视着她,也许,她本人也从未发现自己身上有一种天生的高贵神情。的确,依什亚的大人有着艺术家一样的气质,迷离霏艳的调调,他喜欢审视人们并且揣测。
“大人,那么我们就开始了。”洛伊隔着面纱用充满魅力的沙哑声音说到。
依什亚大人仔细打量起这个女人来,尽管带着面纱,可是毫无疑问这是个大美人。她的衣服很诱人,短得不能再短的露脐上装,上面绣着耀眼的彩色珠片和小珠子,腰巾是用白色丝绒做的,下面缀着的长长珠链衬托着漂亮的臀线,她的低腰长裙用的是地中海的紫贝壳染色的轻盈衣料,透明得像飞蛾的羽翼一般,裙子被做成分开的七片,隐约露出了迷人的大腿。她赤脚,赤足跳舞可以表达对神的敬意,而且这其实有着和大地联系的寓意,她纤细的脚踝上戴着用小贝壳做的脚链,贝壳中空由银金制成,人舞动时就像闪亮的星星(古埃及人认为贝壳对女性的生育可以起到保护作用)。黄黄旧旧的光影下,那些闪耀着谜般光泽的戒指,手镯,项链让她看起来像在发光。她的头发是那种酒红色,蓬松而有些凌乱,有一些随意的搭在面纱两边,其余的则长长的披在肩后。她头上别着一朵怒放着的紫蔷薇,甜美的笑容。一切都太美了,可是在他看来他不觉得她像那种男人心中的完美女神,妖精!她更像个不怀好意的妖精,因为她的笑容——她笑得太深了。
音乐在当时是宗教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我们不必惊讶于他们的众神会和音乐相联系,就像生育女神哈托尔(Hathor)可以与舞蹈相联系一样,肚皮舞(BELLY DANCE)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舞蹈形式之一,相传古埃及有一位多年未育的女子到神庙祈祷,祈求生育之神满足自己的愿望,她的舞姿使祭司为之倾倒立即禀报给法老,后来肚皮舞作为祭司舞蹈流传下来,用以赞美大自然和人类繁衍的生生不息,颂扬生命的神秘伟大。这些都可以从古埃及的壁画中找到佐证。
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人,那个黑头发的女孩在地上坐好然后开始安静的拨动琴弦,像溪水一样开始流动,旋律慢慢的响起然后开始狂热起来,那女人的身体像波浪一样妩媚的扭动起来,她的手臂像蛇一样摆晃,富有弹性的肚皮简直恨不得代替嘴来呐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