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大典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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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大典 3-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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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安危保之天命,而林甫奸宄实生祸阶。痛矣哉!
  家 诫
  【晋嵇康文集】
  《家诫》:人无志,非人也。但君用心所欲准行,自当量其善者。必拟议而后动,若志之所之,则口与誓守,死无贰。耻躬不期于必济,若心疲体解,或牵于外物,或累于内欲,不堪近患,不忍小情,则议于去就。议于去就,则二心交争,二心交争,则向所己见侮之情胜矣。或有中道而废,或有不成一匮而败之。以之守,则不固;以之攻,则怯弱。举之誓则多远,与之谋则善泄。临乐则肆情,处逸则极意,故虽荣华耀耀,无结孚之动。终年之动,无一旦之功,期君子所叹息也。若夫申骨之长吟,夷叔之全洁,展季之执信,苏武之守节,可谓固矣,故以无心守之,安而体之,若自然也,乃是守志之盛者耳。所居吏但宜敬之而已矣,不当极亲密,不宜数往,往当有时。其有众,又不当独在后,又不当宿,所以然者,长吏喜问外事,或时发举,则怨者谓人所说,无以自免也。吝行寡言,慎备自守,则怨责不入。托人之请,求当谦言,辞谢其素,不豫此辈事,当相亮耳。若怨急,心所不忍,可外违拒,密为济之,所以然者,上远宜适之讥,中绝常人淫辈之求,下全束修无累之称,此又秉志之一隅也。凡行事,先自审其可,若于宜行此事,而人欲易之,当说宜易之理,若使彼语殊往者,勿羞折遂非也;若其理不足,而更以情求来守人,虽复云云,当坚执所守,此又秉志之一隅。不须行小小束修之意气,若见穷之而有可以振济者,使见义而作;若人从我有所求欲者,先自思省,若有所损废多,有今日所济之义少,则当权其轻重而距之,虽复守辱不已,犹当绝之。然大率人之告求,皆彼无我有,故来求我,此谓与之多也。自不如此而为轻竭,不忍面言,强副小情,未为有志也。夫言语君子之机,机动物应。机动物应,则是非之形著矣,故不可不慎。若于意不善了而本意欲言,则当惧有不了之失,且权忍之已。后视向不言此事,无他不可,则向言或有不可,然则能不言,全得其可矣。则且俗人传吉迟,传凶疾,又好议人之过阙。此常人之议也。坐中所言自非高,但是动静消息小小异同,但当高视,不足和答也。非议不言静敬道,岂非寡悔之谓。人有相与变争,未知得失所在,慎勿务之也。且默以观之,其是非行自可见,或有小是不足是小非至,竟不可言以待之,就有问人者,犹当辞以不解,近论议亦然。若会酒坐见人争语,其形势似欲转盛,便当无何舍去之,此将斗之兆也。坐视必见曲直,倘不能不有言,有言必是在一人,其不是者,方自谓为直,则谓曲我者有私于彼,便怨恶之情生矣,或便获悖辱之言。正坐视之,大见是非而争不了,则仁而无武二义无可,故当远之也。然大都争讼者小人耳,正复有是非,其济汗漫虽胜何足称哉!就不得远取醉为佳,若意中偶有所讳,而彼必欲知,若守不已,或劫以图,惜不可惮此小皆而为所挽引以尽其言,今正坚语不知不识,方为有志耳。自非知旧邻比庶几已下欲靖呼者,当辞以他故勿往也。外荣华则少欲,自非至急终无求欲上美也。不须作小小卑恭,当大谦裕,不须作小小廉耻,当全大让,若临朝让官,临义让生。若孔文举求代兄死,此忠臣列士之节。凡人自有公私,慎勿强知人知彼,我知之则有忌于我,今知而不言,则便是不知矣。若见窃语私议便舍起,勿使忌人也。或特逼迫强与我共说,若其言邪险,则当正色,以道义正之,何者?君子不容伪薄之言故也。一旦事败,便言某甲昔知吾事,是以宜备之深也。凡人私语无所不有,宜豫以为意见之而走。或偶知其私事与同,则不可同,则彼恐事泄,思害人已灭迹也。非意所钦重者而来戏调嗤笑,友人之之阙者但莫应,从小共转至于不共,亦勿大求矜趋,以不言答之,势不得久行。自上色也,自非监临相与,与他宜适有壶木盍之意,束修之好,此人道所通,不须逆也。过此以往,自非通穆匹帛之馈,申服之赠,当深绝之,何者?常人皆薄义而重利。今以自竭者必有为而作,损货徼欢,施而求报,其俗人之所甘愿而君之所大恶也。又慎不须离楼强劝人酒,不饮自己,若人来劝己,辄当为持之,勿稍逆也。见醉重重便止,慎不当至困醉,不能自财也。
  【艺文类聚】
  《魏王肃家诫》:夫酒所以行礼、养性命、欢乐也,过则为患,不可不慎。是故宾主百拜,终日饮酒而不得醉,先王所以备酒祸也。凡为主人饮客,使有酒色而已,无使至醉。若为人所强,必退席长跪,称父诫以辞之。敬仲辞君,而况于人乎!为客又不得唱造酒令也。若为人所属下,坐行酒,随其多少,犯令行罚,示有酒而已,无使多也。祸变之兴常于此作,所宜深慎。
  【吕东莱辨志录】
  《魏李秉家诫》曰:凡人行事,年少立身不可不慎。勿轻论人,勿轻说事,如此,则悔吝何由而生!患祸无从而至矣!并三国志。
  【魏书张烈传】
  烈为家诫千余言,临终敕子侄不听求赠,但勒家诫立碣而已。
  【魏王昶家诫】
  夫立功者有二难,功就,而身不退,一难也;退而不静,务伐其功,二难也。且怀禄之士,耽宠之臣,苟患失之,何所不至?若乐毅帅弱燕之众,东破强齐,收七十余城,其功盛矣,知难而退,保身全名。张良仗剑建策,光济大汉,辞三万户封,学养性之道,弃人间之事,卒无咎悔。何二贤绰绰有余裕哉!治家亦有患焉,积而不能散,则鄙吝之累;积而好奢,则罹骄上之罪。大者破家,小则辱身,此二患也。
  【唐书】
  房玄龄屏风书古今家诫。
  【清波杂志】
  唐柳氏自公绰以来,世以孝悌礼法为士大夫所宗。常戒其子弟曰:“凡门地高可畏不可恃也。立身行己一事有失,则得罪重于他人,无以见先人于地下,此其所以可畏也。门高则骄心易生,族盛则为人所嫉,懿行实才人未之信,小有累,众皆指之,此其所以不可恃也。故膏梁子弟学宜加勤,行宜加俭,仅得比众人耳。”
  【古今家诫】
  深切著明,孰逾于此,盖有镂板以晓于世者,所谓子弟千百中曷有一二?顾省者听之藐,藐则皆是也。姑识此,以示儿辈。
  【唐鱼会】
  《房乔家诫》曰:汉袁氏累叶忠节,吾心所尚,尔宜师之。
  【韩滹涧泉日记】
  李绪之子秉尝答司马文王问,因以为家诫。司马曰:“为官长当清、当慎、当勤。修此三者,何患不治?”顾秉曰:“相诫敕正当尔必不得已于斯,三者何先?”秉曰:“清慎之道,相须而成,必不得已,慎乃为大。清者不必慎,慎者必自清,是以《易》称“括囊无咎,籍用白茅”,皆慎之至也。”司马曰:“可举近世能慎者,谁乎”?乃举故太尉荀景倩、尚书董仲连、仆射王公仲,并可谓为慎。司马曰:“此诸人者,温恭朝夕,执事有恪,亦各其慎也,然天下之至慎,其惟阮嗣宗乎?每与之言,言及玄远,而未曾平论时事,臧否人物,真可谓至慎矣!吾每思此,言亦足以为明诫,凡人行事年少立身,不可不慎,勿轻论人,勿轻说事,如此则悔吝何由而生!患祸无从而至矣!”
  【宋史】
  《柳开传》:开善射,喜奕棋,有集十五卷,作家诫千余言,刻石以训诸子。
  【宋苏辙集】
  《古今家诫序》:老子曰:“慈故能勇,俭故能广。”或曰:“慈则安能勇?”曰:“父母之于子也,爱之深,故为之虑事也精。以深爱而行精虑,故其为之避害也速,而就利也果,此慈之所以能勇也,非父母之贤于人,势有所必至矣。”辙少而读书,见父母之戒其子者,谆谆乎惟恐其不尽也,恻恻乎惟恐其不入也。曰:“呜呼,此父母之心也哉!师之于弟子也,为之规矩以授之,贤者引之,不贤者不强也。君之于臣也,为之号令以戒之,能者予之,不能者不取也。臣之于君也,可则谏,否则去之。于父母也,以几谏不敢显,皆有礼存焉。父母则不然,子虽不肖,岂有弃子者哉!是以尽其有以告之无憾而后止。《诗》曰:“洞酌彼行潦,挹彼注兹。”可以岂弟君子民之父母,夫虽行潦之陋而无所弃,犹父母之无弃子也。故父母之于子,人伦之极也。虽其不贤,及其为子言也,必忠且尽,而况其贤者乎!太常少卿长沙孙公景修,少孤而教于母,母贤能就其业。既老而念母之心不忘,为《贤母录》以致其意。既又集《古今家诫》,得四十九人。以示辙曰:“古有为是书者,而其文不完,吾病焉,是以为此合众父母之心,以遗天下之人,庶几有益乎!辙读之而叹曰:“虽有悍子忿斗于市,莫之能止也,闻父之声,则敛手而退市。人之过之者,亦莫不泣也。慈孝之心,人皆有之,特患无以发之耳。今是书也,要将以发之欤!虽广之天下可也。自周公以来至于今,父戒四十五,母戒四,公又将益广之,未止也。”
  【晏元献公类要】
  《圣贤家戒》:房梁公戒诸子,以骄奢沉溺必不可以地望凌人,故集古今圣贤家戒书于屏风。今各取一具谓曰:若能留意,是以保身成名。
  【国语】
  《晋语》曰:赵文子冠,盾之孙,朔之子,赵武也。谓以士礼始冠。见栾武子,栾书武子曰:“善哉!礼既冠莫贽于君,遂以贽见于卿大夫,卿先生美成人也昔吾逮事庄主,庄子,赵朔之谥也,大夫称主。朔常将下军书佐之华则荣之,实之不知,请务实乎!”荣者,有色貌也。实之不知,华而不实也见中行宣子,晋大夫中行,桓子之子,荀庾子宣子曰:“美哉,惜也!吾老矣。”不见文子德所至也。见范文子,范爽文子曰:“而今可以戒矣,夫贤者宠至而益戒,不足者为宠骄,智不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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