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2005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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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5年第1期-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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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用“荒谬”来指责。当然,这些都可以商榷,但是关仁山也不争气,他说自己五天就写了一个中篇。谈歌更说,我们仨你一个。他们把我的好意完全领会错了。好像我是在惹是生非打抱不平。会场上开始弥漫硝烟,我也懒得再理他们。李建军也已经说了,“如果我说错了什么,我向你们道歉。”至于敬泽,我们是老熟人,他的讲话本来就四平八稳,整个一个会油子,我不便讲他什么,我也更喜欢纸上的李敬泽。 
  晚上张者请客,同行者有西扬、吴玄、艾伟,迎接陈家桥。西扬决定接受编剧一职,但又担心被废了,听说述平、杨争光、王朔等都废了。张者在一旁不断地打气。 
  西扬的老婆是祝希娟的女儿,西扬经常能在电视上看到丈母娘──《红色娘子军》里的吴清华,但西扬老婆最烦别人说她是祝希娟的女儿,那么西扬烦不烦别人说他是祝希娟的女婿呢。 
  我没问。 
  陈家桥与我第一次见面,但同病相怜,我们都在写作,又都是被“文坛”遗忘的人。我喜欢陈家桥,我觉得他的作品远远没有达到应该被关注的程度。我不断地给他打气。我觉得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家桥现在的痛苦是,不知道究竟生活在北京,还是昆明好。 
   
  9月26日 天晴夜里开始小雨 
   
  上午写小说,修改完《兄妹开荒》,继续写作《十全十美的男人》,题目改为《沙雕美人》,完全换了个角度。 
  下午把《兄妹开荒》发送给《当代》的周昌义。 
  傍晚与魏微、顾建平相见。顾建平说,他也有一本《诺贝尔奖的幽灵》。然后一起去“老北京”吃饭。同行者有刘继明、潘灵、荆歌、欧阳黔森、术术、雪媛、冉冉等。小顾的朋友,千重山图书编辑中心的周明做东。气氛很活跃。 
  家里来电话,儿子不听话。我训斥了一通。 
   
  9月27日 天晴有些凉 
   
  《中国体育报》副总编张小翎来讲课,介绍与足球有关的假新闻,假球黑哨,以及世界杯足球反思等等。 
  我喜欢足球,我觉得只有足球才是真实的激情游戏。足球浓缩了人生精华,进球瞬间的狂喜与沮丧,能让你感到,那时候,人是为自己活着的,更是为集体活着的。但我不喜欢中国足球。我始终觉得中国人搞足球是一次错误,是拿钱当纸烧。 
  中午张懿翎请我们吃肥牛火锅,并取走了我和王松的稿子。夏坚德把张小翎拉过去一道参加,好像还有谈歌、关仁山、张梅、王松吧。张懿翎真是个率性之人,豪爽,风情,我越来越喜欢她了。 
  下午四点和刘继明去华堂商场,见中国文联出版社的编辑薛燕平。薛编过继明的书,一个非常热情,有个性的女人。她的女儿已经十四,上初二。她们是很好的朋友,喝茶时,我们有一多半的时间听她谈她的女儿她的家。她们美好地生活在一起。薛是个敞开的女人,也是一位长篇小说作家,并不给人闭锁感。和她们生活在一起的,还有她的单身姐姐。 
  三个女人生活在一起是什么样子呢? 
  薛认为我们的书可以放到明年底出,并嘱我挑好一个中篇,两个短篇,争取出一个中篇单行本。 
  晚上和丽泽桥长途汽车站联系,准备明天回去。 
   
  9月28日 天晴 
   
  吃过早饭,便向丽泽桥车站赶。路过门厅,看到高老师坐在那儿,我没有和他打招呼,以免尴尬。院里规定,30日才能走,我提前两天了。 
  下午,安排我们去中国作协参加庆祝酒会,两部电影也看不成了。 
  刘继明听说我走了,很着急。 
  在车站,难民一样拎着包,追着汽车跑。 
  夜里两点多,回到家。 
   
  10月7日 天晴 
   
  上午九点从海安出发。8号9号都有课程,院里怕的就是学员迟到。我已经早退了,再迟到也说不过去。 
  坐的大巴是卧铺车,只能躺在上面,头抬不起来。在马路上看到这种卧铺车时总是感到很新奇,坐在里面一定很舒服。真的上来了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根本不能坐着。 
  有些事你非得经历一下。 
  不久,中间过道上又塞进了不少民工,车里的气味一下子变得沉闷、恶心起来,车主的贪心让我愤愤不平,对民工的那股略带虚假的同情,又让我按捺下来,没办法,我只能选择忍气吞声,翻看着孙甘露的随笔集子《在天花板上跳舞》。再说,我一丝一毫的不满都可能引发车主和民工的强烈反应。好在同车的还有不少学生仔学生妹,有工程队的技术人员。一个躺在中间上铺的女孩子很漂亮,牛仔裤,红上衣,她和我一样被床折磨得坐卧不宁,并不时掏出手机发消息。她真的像是在天花板上跳舞呢。 
  我很担心自己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却不是她发的。 
  我的上铺和右手是一对年轻夫妇,丈夫海安人,妻子北京人。一个是纯朴的北京女婿,一个是爱撒娇的北京女人。可能有着热带雨林情结吧,北京女人一口气吃了五根香蕉,每吃一根,就把皮子递到她的海安男人手里。 
  停靠吃饭的地方,肮脏得很。 
  夜里十二点到达北京。这一回看着夜幕里的北京人,我感到很亲切。夜里一点到达鲁院,我已经完全是一种回家的感觉。 
   
  10月8日 
   
  早上才知道,上午的课已被取消,是上月底通知的。看来院里还是考虑到了实际情况,有早退者,就必然有迟到者。不过总的来说,我们这个班还是有气息的。 
  鲁院的领导老师都说,自从我们来了之后,鲁院的人气旺多了,《文艺报》也不时发一下鲁院学员的最新动态。中国作协把机关食堂的人马都调了过来,可见他们对青年作家的重视。 
  到门口取信,然后去邮局,给侄子周文汇购书款。 
  下午写小说,有点感觉。 
  刘继明百无聊赖,假期中途回去了。 
  晚上看中日国奥队的比赛,中国队得势不得分,或者说这种得势也只是虚假的主场现象,它掩盖了技术上的欠缺。1:0,日本人胜了。真可怕,中日、中韩打起来都这样,中国队现在是见谁被谁灭。 
  和苏苏约定明天见。 
  周天雨打来电话,问几条题目。 
  和潘灵对家打牌,戴来、荆歌胜。 
   
  10月9日 天阴沉 
   
  今天很繁忙,得听一整天的课。 
  国防大学的赵潞生介绍我军武器的现状、发展以及与外国军队的对比,同学们很感兴趣,踊跃发言,纷纷关心起台湾海峡的局势,尤其是宁波的艾伟和福州的北北,简直就不想让人家走,不想让我们吃饭了。可是我们要吃饭,我说建议大家还是去看看电影《台湾海峡》吧。 
  抽空给苏苏订了房间。 
  下午秦大河做报告:气候变化的事实、影响及其对策。这是我听到的最精彩的报告,简练,客观,朴实。秦大河是真正的科学家,有勇气,有智慧。尽管我在想着苏苏什么时候到达,边听边收发短信,还是明白了温室效应。 
  四点多钟,我溜出教室,去十里堡接她。远远地,我就看见苏苏下了公交车,拎着一个塑料袋,举着一部DV相机。苏苏显得憔悴。她说,本想一下车就拍我,可是我从另一条道上过来了。 
  到这时,我才知道苏苏此行的目的。苏苏来不是为了约会,而是为了拍我,给我拍一个DV片。我的心凉了半截儿。 
  走进我的宿舍,苏苏一把就把窗帘拉开。然后吃我给她洗的葡萄。然后给我看她替一个画家和一个导演贾樟柯拍的胶带。苏苏选择的拍摄对象都是一些边缘性质的艺术家,她认为只有在这些人身上,艺术还没有完全概念化,符号化。然后还是吃葡萄。 
  有那么一会儿,我抱住了苏苏。我喜欢苏苏。没有人知道,我喜欢苏苏,是因为苏苏长得像徐静蕾。可苏苏一动不动,身体硬硬的。她说她没有准备。她说她有男朋友的时候,绝对不会和别的男人那个的——哪怕是“优秀”的男人,让她“崇拜”的男人,她特别强调。她说这话肯定是抚慰我,也许是担心我尴尬吧。于是我松开了她,还敞开了门。正好李洱率领大队人马外出吃饭,要我们一起去。我说我不去。 
  我领着苏苏去了近处一个没有吃过的地方。苏苏的脚后跟破皮了,我给她买了几张创可贴。我们要了一锅水煮鱼。还有两瓶啤酒。苏苏什么也不想吃。葡萄让她肚子胀。这是她的说法,我想还有她对我的恐惧引起的紧张吧。 
  吃饭的时候,她告诉我,她的男朋友在北京,每个学期她都有一个月的假过来看望男朋友。我渐渐地知道,苏苏在北京上的学。又考研考到南京去了。在北京的四年,她每个周末都坐车,从城东到城西,她习惯了这样或者那样的生活。随着苏苏的叙述,我绝望到了极点。苏苏的生活是针插不进水也泼不进的。我已经忘记了是怎么认识苏苏的,怎么接到苏苏的问候的,又是怎么误以为我们之间会产生一段情感的。现在,绝望让我的脸上露出笑容,看上去很美,实际上有点傻。 
  我对苏苏一无所知,竟然想着和她来电,真是傻呀。我恨不得现在就把她赶走。回来后,坐了一会儿,让她洗澡。热水还没有来,她只好穿上衣服。放了一会儿,热水又有了,她再次钻进卫生间。 
  把她送进楼下的房间,她要我坐一会儿,要我聊一会儿。我说你休息吧。 
  回到宿舍,我呆呆地坐着,想着写一个关于求爱者的小说。还想写一写我和她。 
  接着看完《把这个男人送给你》,德国女作家克劳迪亚·凯勒写的,连续四年畅销的家庭题材经典之作。女主人任劳任怨,结果发现她的男人,她崇拜的对象竟然有外遇,而且撒谎撒得眼睛不眨,她决心离开他,她也知道男人依赖惯了离不开她,但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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