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夺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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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夺命案-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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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不,它就在长岛湾之上,太小太没有遮蔽了。只是一面左右的小块,比海滩高出五十尺左右。那儿很美,但上面除灌木以外长不出什么东西。” 
  “我明白了……他们向你提起过为什么买这块地吗?” 
  “说过……他们说想要一座自己的眺海小山头,一个阔着和看海的地方。他们真是漂亮的一对,那事儿太可怕了。” 
  “是的,夫人,谢谢你。”我接上了。 
  那又怎么样?他们想要个闲坐与看海的地方,用二万五千美元。他们在未来的八年里本可以付上五千次东方海滩公园的停车费,每天去看他们想看的海域,而且仍有钱余下来,买热狗和啤酒。不要计算了。 
  我沉思了一会儿。沉思、沉思。哦,这也许是估算过的。他们是很浪漫的一对。但二万五千美元呢?这几乎是他们的全部存款。而且如果他们要被政府迁移的话,他们又如何转手这一英亩不能建房又不能种植的土地呢?还有谁会如此疯狂,花二万五千美元买一块备受限制的土地呢?那么,也许这事不得不与海上毒品走私联系起来,才讲得通。 
  我得看看那块地。我想知道是否有人已经在戈登的文件中发现了这项财产活动。我还想知道的是,如果戈登夫妇有一个储蓄保险箱,那么里面装了些什么?在凌晨两点钟时,有问题在心里实在是难熬,而且我在咖啡因的作用下,兴头正高,却没有人可以谈话。 
  我又例了一杯咖啡。水池之上的窗户全都开着,我能听到夜间的小东西在唱着它们九月的歌,最后一只蝗虫与树蛙;一只猫头鹰在近处号叫;朦胧的夜雾从匹克尼克大海湾中席卷而来,一些夜鸟在其中鸣啭。 
  大片的水域调和了这儿的秋天,夏季的热度被挽留到十一月份。对葡萄来说简直太妙了而直到感恩节左右,仍是划船的好季节。在八、九、十几月份偶尔会有龙卷风,在冬天有零星的东北风,但大体上气候很宜人。无数的小港湾,频繁的烟来雾去,实在是一个走私贩,海盗,朗姆酒贩的理想去处。最近,又添了毒品贩子。 
  墙上电话响了,有那么荒谬的一刻,我想可能是玛格丽特。然后我便记起麦克斯说过要召集大家去普拉姆岛。我拿起话筒说道:“比萨饼屋。” 
  糊涂了一秒钟后,贝思·彭罗斯说:“喂……” 
  “喂。” 
  “我吵醒你了吗?” 
  “没关系,不管怎样,我得爬起来接电话。” 
  “老掉牙的笑话。麦克斯让我打电话。我们将乘坐早上8点的渡轮。” 
  “有更早的渡轮吗?” 
  “有,但——”“为什么我们要让掩盖小组在我们之前去岛上呢?” 
  她没有回答这个,却说道:“我们将由岛上安全指挥保罗·史蒂文斯先生陪同。” 
  “谁在更早的一班渡轮上?” 
  “我不知道……瞧,约翰,如果他们要掩盖什么,我们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他们在过去已出现过问题,他们的掩盖工作做得很好。你只要去看他们想让你看的,听他们想让你听的,与他们认为可以的人讲话。不要把这次旅行看得过分严肃。” 
  “有哪些人去?” 
  “我,你,麦克斯,乔治·福斯特和泰德·纳什。”她问:“你知道渡轮在哪儿坐吗?” 
  “我会找到的,你现在做什么?” 
  “我在与你谈话。” 
  “快过来吧。我正在查看墙纸样品,我需要听听你的意见。” 
  “太晚了。” 
  “这几乎意味着,好的,”令我吃惊。我紧跟上一句,“你可以睡在这儿,那么我们可以一同开车去渡轮站台。” 
  “看样子不错。” 
  “做过后同样有趣。” 
  “让我想想,嗨,你在电脑打印件中发现了什么吗?” 
  “过来,我会给你看我的硬盘。” 
  “别胡说。” 
  “我去接你。” 
  “太晚了,我很累,我穿着我的——我穿着睡觉的衣服。” 
  “好,那么我们可以玩‘小孩提迷藏’。” 
  我听到她长长地,耐心地吸了口气,然后说:“我原以为会在他们的财政记录中找到一条线索。也许你找得不够卖力,或许你不知道你正在做什么。” 
  “也许。” 
  她说:“我想我们同意分享情报。” 
  “是的,互相,但不是与全世界。” 
  “什么……?哦,我明白了。” 
  我们都知道,和联邦的人一起工作时,他们会在被介绍给你后的五分钟之内,在你的电话上拍上个窃听器。当他们在对合伙人进行窃听时,甚至不耐烦去要求个法庭命令。我很遗憾给玛格丽特·威利打了电话。 
  我问贝思:“泰德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 
  “把门拴好,他符合我正在寻找的强奸谋杀犯的形象描述。” 
  “省省吧,约翰。”她挂上了。 
  我打着哈欠。彭罗斯侦探不想过来,这令我失望,但同时也放松了些。我真的认为那些护士们在男人们的果子冻或其它什么东西里面加了硝石。也许我需要在食谱中加多点红肉。 
  我关掉咖啡壶,按掉灯的开关,离开了厨房。在黑暗中我摸索着穿过那宽大可爱的房子,穿过磨光的橡树前厅,走上曲折摇晃的楼梯,下到长长的过道,进了天花板很高的房间,还是小男孩时我已在里面睡过。 
  脱衣服上床时,我思考着这一天的事,想要决定是否我真的想坐那上午八点的渡轮。 
  想去,一是因为我喜欢麦克斯,而他请我帮忙,二是我喜欢戈登夫妇,想要帮他们一个忙,算是对他们在我一度感觉不太好时给我的好心陪伴,以及酒和牛排的一种回报,三是我不喜欢泰德·纳什。我有一种幼稚的愿望要让他难堪。第四,我确实喜欢贝恩·彭罗斯,有一种成人的欲望耍……干点什么。然后我又是这样子,真令人心烦……,不,不是这样的。我正在努力证明,迄今为止,一如从前,我还有那种本事。最后,当然不是最次要的,是关于瘟疫的一点问题。黑死,红死,各种各样的威胁等等,以及这可能是我们地球人看到的最后一个秋天的可能性问题。 
  由于以上原因,我知道我应该出现在上午八点去普拉姆岛的渡轮上,而不是蒙着被子躺在床上,就像小时候不愿去面对某些事情的时候…… 
  我赤身站在大窗户下,看着雾气从海湾中爬升上来,在月色下显出幽灵般的苍白,婉蜒匍匐,越过黑暗中的草坪,向房子蔓延而来。这在过去会令我害怕。现在仍会,我感到皮肤上起了鸡皮疙瘩。 
  我的右手下意识地伸到了胸口,手指触到一颗子弹的人口处。 
  然后我把手往下滑到腹部,在那儿第二颗子弹,也许是第三发,穿透我那曾经紧凑的肌肉,经过肠子,凿开肾盂,打出了我的阑尾。 
  另外一枪穿过我的左腿肚,没带来多大的伤害。医生说我很幸运。 
  他是对的。我和我的搭档法纳利掷硬币,来看看谁去熟食店买咖啡与炸面圈。他输了,花去他四美元。真是我的幸运日。 
  在外面海湾某处,一只雾角响起来。我奇怪谁在这种时候出海。 
  我从窗口转过身来,检查了一下闹钟有没有设定,然后确定一下在自动手枪的枪膛中有一发子弹,用作夜间戒备的。 
  我跌到床上,像贝思·彭罗斯,西尔韦斯特·麦克斯威尔、泰德·纳什、乔治·福斯特以及那一晚许多别的人一样,我瞪着天花板,想着谋杀、死亡、普拉姆岛和瘟疫的事儿。我的脑海中浮现出骷髅在夜间拍翅而飞的景象,死亡的头颅惨白地狞笑着。 
  我想到今晚惟一在平静中安歇的人是戈登夫妇:朱迪与汤姆。 

  
  
7



  早上六点钟,我起了床,称浴之后穿上短裤,T恤和帆布便鞋,一套便于迅速更换的衣服,到时可换成防生物危害服或管它叫什么服。 
  考虑到我那家伙,我开始了哈姆雷特式的犹豫:带上还是不带?这是个问题。最后裁决定带上。谁知道这一天会发生些什么?也许是一个让泰德·纳什出丑的好日子。 
  早上六点四十五分,我已在公路干道上向东行驶,穿越这酿酒之乡的心脏。 
  在行驶的过程中,我想到,要靠土地或海洋来维持生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正如许多当地人所经历的。但葡萄园却取得了令人惊讶的成功。事实上,当我穿过匹克尼克的小村庄时,在我的左边便是那最成功的葡萄园和酿酒厂,托宾葡萄园,园主是弗雷德里克,戈登夫妇的一个朋友。我曾与他短暂地会过一面。我心想要记着给这位绅士打个电话,看看他是否能为手头这案子提供些线索。 
  太阳已在树顶,我的正前方。仪表板温度计指示着摄氏十六度。这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不知怎么搞的把电脑拧到了公制系统上。十六度听起来很冷,但我知道那不冷。不管怎样,太阳在燃烧地上的雾气,丽我那价格过高的多用赛车里充满了阳光。 
  公路柔和地弯曲着,葡萄园风景如画,比我记忆中那三十年前的土豆地要美上许多。不时有一些果园和玉米地点缀其中,使大片的葡萄园不至于显得单调乏味。大鸟儿在早晨的暖气流中翻飞旋转,小鸟儿则在田地和树木上啁啾鸣唱。这个早上世界上的一切都很好,但汤姆和未迪却留在县停尸房中;很可能空气中有某种疾病,随着热气流升起又落下,被海风带着,拂过农庄与葡萄园,进到人和动物的血液中。但仍然,今天早上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包括我自己。 
  我把收音机从一个新闻频道调到纽约市台,听了一会几乎常的闲话,等着有人出来报告有什么神秘的事情发生。但似乎还为时太早,我又调到惟一的当地台,赶上了早晨七点的新闻。那新闻记者说:“我们今晨电话采访了麦克斯威尔警长,下面让他来给我们谈谈。” 
  麦克斯带着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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