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林 2007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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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林 2007年第6期-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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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士顿。你呢?” 
  “纽约市,”杰克说。“你也住在这个酒店吗?” 
  “不是,”拉尔夫说。“我在市郊租了一栋房子。我是做雪茄生意的。你呢?” 
  “我是医生。” 
  拉尔夫往后坐了一点,好让杰克看到他身边的女友。“这位是托娅。” 
  杰克握了握托娅的手。 
  “很高兴认识你们,”这句话之前杰克还磕磕巴巴地说了几句西班牙文,好让托娅明白他的意思。他拿起放在吧台上的鸡尾酒。“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嘿,没关系,”拉尔夫说。“这里是古巴。跟陌生人说话是很正常的。” 
  杰克点头告辞,绕过吧台回到游泳池边。劳丽用一只胳膊撑起身子,接过一杯鸡尾酒。“去的时间可够长的呀,”她开玩笑说。 
  杰克在躺椅上坐下,摇摇头。“你有没有这种经历?遇到陌生人,但觉得他就是你认识的某个人。” 
  “有过几次,”劳丽说着喝了一口酒。“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因为刚才我就遇到了这种事,”杰克说。“你能看见吧台旁边那个男人吗?正和红衣美女说话的那个。”杰克说着指了指那两个人。 
  劳丽坐起身,看了一眼。“能看见。怎么了?” 
  “我以为那是克雷格·博曼,”杰克说着笑了一声。“两人长得像双胞胎一样。” 
  “我记得你说过克雷格·博曼跟你一样,头发是沙黄色的。这人的头发是黑色的。” 
  “嗯,只有头发不一样,”杰克说。“真不敢相信。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 
  劳丽转身面对杰克。“有什么不敢相信的。对克雷格这种人来说,古巴是个很好的藏身之地,跟美国肯定没什么引渡协议。这也许就是克雷格·博曼。” 
  “绝对不是,”杰克说。“我刚才还厚着脸皮跟他打招呼,以便观察他的反应。” 
  “噢,那就别为这事操心了,”劳丽说着又躺下来,手里还拿着那杯鸡尾酒。 
  “我才不操心呢,”杰克说着也躺下来。不过他怎么也忘不掉这个巧合。突然,他想到一个主意。他坐起身,在浴袍的口袋里摸了一阵,掏出手机。 
  劳丽觉察到他这番举动,睁开一只眼睛。“你在给谁打电话?” 
  “亚历克西斯,”杰克说。她接了电话,但告诉杰克她这会儿正在接诊,没空说话。 
  “就一个小问题,”杰克说。“你认识一个叫拉尔夫·兰德隆的人吗?从波士顿来的。” 
  “曾经认识,”亚历克西斯说。“杰克,我真的很忙。过几个小时我给你打电话吧。” 
  “曾经?为什么要用过去时?”杰克问。 
  “因为他去世了,”亚历克西斯说。“他是克雷格的病人。一年前得淋巴癌去世了。” 
  (王睿: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邮编:210097) 
   




案件
[美国]埃米尔·路透/著 梁庆春/译 

  她的两条大腿开始疼痛,跑动的脚步越来越吃力,汗水浸湿了她的胸部,奔跑在满足着她的需求。她闭上眼睛,希望永远继续下去。知道只剩几分钟了,她开始冷静下来。她跨下跑步机,已经跑完了45分钟的艰苦行程,她很高兴。 
  她在更衣室换了一条毛巾。进入了蒸汽浴室,她的汗毛孔张开,开始放松下来。由于度过了紧张的一天,她喜欢这蒸汽浴室的平静。 
  她打开蒸汽浴室的门,把毛巾挂在淋浴室外边的挂钩上,走了进去。热水喷洒在她那瘦削而曲线分明的身躯上,她那湿淋淋的金色长发披在肩后。她享受着水淋在身上的轻松的感觉。她没有听见他进入淋浴室。 
  “作为一名法官,你看上去好极了!” 
  她转过身来,不禁大吃一惊。她赤身裸体,暴露在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面前,顿时开始恐惧起来。他高高的个子,黝黑的皮肤。他直盯着她的棕色眼睛。 
  他迅速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身体,冲她微笑着说:“我来这里不是伤害你的,只是和你谈谈。” 
  “你让我措手不及,先生。你能把我的毛巾递给我吗?” 
  “实际上,你非常高兴让人看。我感到相当惊奇。” 
  “如果你不把毛巾递给我,我就喊叫了。” 
  “那你就随便喊叫吧,没人会听见的。如果你真的喊叫,你将让我别无选择。” 
  他抬起右手,刀子不大,但是刀刃很锋利。 
  “你想要什么?” 
  “我受一个朋友之托,想就你下星期将要审判的一件案子跟你谈谈。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我们会非常感激你。” 
  她注意到他的口音像是美国东北地区的口音,但是不能完全确定。“我只是个地方司法官员。我不负责审判。” 
  “我们有个叫拉里·米勒的朋友,下星期将出现在你面前,他是我们一个非常好的朋友,我们想让你撤销这件案子。” 
  “米勒被指控犯有种族恐吓和暴力罪,那是一个调查诉因的预审。” 
  他从挂钩上拿起她的毛巾,摊开在他的左手上。她一把抓过毛巾,裹住她的身子,感觉又重新获得了一些尊严。 
  “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撤销了这件案子,米勒将再也不回到你们这个镇子来。” 
  “我会公平审查这件案子的。至于你嘛,警察将以恐吓法官罪对你论处。现在快离开这里!” 
  “请你好自为之,法官。我们无论如何都会记住你的。” 
  “你的威胁吓不倒我。” 
  “听着,法官,你们这个镇子上有四个警察,他们一件案子也调查不出来。还是好自为之吧。”他转身走出了淋浴室。 
  她在更衣室里穿上衣服,开始浑身发抖。她走到前边的服务台,问营业员是否看见了那个男子。 
  “什么男子?你是这里唯一的一个人,法官。” 
  她拿起电话,报了警。 
  威廉姆斯警官赶到健身中心,跟这位法官谈起来。 
  “你知道,米勒这个家伙可能与一个庞大的组织有联系。如果阁下您愿意,我将写个案情报告,但是这件案子似乎并不值得你冒生命危险。” 
  “你听见你在说什么了吗,威廉姆斯?” 
  “我将写案情报告,法官,但是营业员说她并没有看见任何人。你肯定你不只是因为紧张所致?也许是你自己想象的这件事?” 
  “明天一早,我将报告地方检察官!” 
  威廉姆斯离开体育馆。坐在他的车里写报告:“今日18:30,我应一名成年女性报称在健身中心的淋浴室被骚扰,出警到托马克东大街115号的‘美体体育馆’。到达现场后,我见到了报警者——安德烈亚·纽菲尔德法官,她报告有个成年男子,在女更衣室区域进入了她的淋浴室,就一桩未决案件对她进行威胁。她简略描述了这名男子的特征,身高6英尺,体形瘦削,黑头发,黑眼睛,穿棕褐色便裤,白色马球衬衫。此外没有提供进一步的详细情况。纽菲尔德法官明显地身体发抖,举止紧张,行为有点儿反常。我检查了进入体育馆的所有入口,除了前门以外,全都是牢固关闭的。我询问了坐在前台监视进入体育馆人员的营业员,她说在打报警电话之前的一个小时里,这名法官是体育馆里唯一一位顾客,营业员忠告大多数体育馆的顾客,在晚饭时间回家与家人团聚。在体育馆没有注意到有强行进入的迹象,没人见证如该法官所描述的任何人进入体育馆。目前还没有人打电话来。” 
  威廉姆斯开车离开了体育馆,而法官也从前门走了出来。她爬进自己的汽车,开始她的5分钟的回家路程。 
  安德烈亚暗自告诉自己,她应该离开这个地方去城里。她是一个有400人的小镇的地方司法官。这可不是她的追求目标,但是,如果她能捞到攀爬阶梯的政治资本的话,这是走向中级法院的踏脚石。 
  她已经逐章逐节复查了米勒案件。除了受害人——住在大街的犹太族裁缝之外,没有其他目击证人。据案卷记载,米勒进入店中,开始对裁缝大声叫骂,粗暴地殴打他。然后米勒要他离开这个镇子。裁缝眼睁睁看着米勒走到大街对面,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平静地进了咖啡馆。 
  裁缝艾伯特·布卢姆,终身都住在这个镇上,从他父亲手中继承了裁缝店。毫无疑问,镇上的人们决不会容忍这样对待一个他们的自己人。对她来说,这是件有趣的案子,比听到镇上的醉汉闹事和搞点小破坏有意思。她驶入自家的车道,因回到家而感到欣慰。 
  当她把钥匙插进锁孔时,门一推就开了。她犹豫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进了屋子。起居室里似乎完好如初,厨房里依然很整洁。在卧室,好像一切井井有条,直到她看了看床罩。床上有个胸罩和裤子,裤子上有泥污。 
  她转身跑进简陋的浴室。她决定给警察打电话。 
  威廉姆斯警官闻讯来到她家里。他听她讲述如何门被打开,以及床上的衣物。 
  “这事确实古怪,法官。这窗户全都锁着,门上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 
  “威廉姆斯,我是因米勒这件案子受到骚扰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可以把这裤子和胸罩拿走,今天晚上送到州实验室去,看他们能发现些什么。我建议你今天晚上把所有的门锁好,我将让夜班警察查看这所房子。” 
  “谢谢威廉姆斯,这事实在让人无法承受。它开始对我产生影响了。”安德烈亚当着威廉姆斯的面,开始发抖。她把两只手臂交叉抱在胸前,努力控制着自己。 
  “你认为你应该找艾伯茨医生拿些药,缓解你的紧张吗,法官?你看上去不太好。” 
  “不,我会好的。让我知道你发现了什么?” 
  威廉姆斯对房子外部进行了检查。窗户和门上没有撬动的痕迹,窗前周围的泥土里也没有脚印。他走访了邻近住户,没有人看见有任何人出现在法官家附近。他写好他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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