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田怪声吼叫着,手中挥舞着菜刀。
“奴隶们!”女人们全体停住了脚步,她们每人手上都拿着一把木头做的刀。
京子急忙跨向前两、三步,发出冷冰冰的声音:“竟然发动暴乱了,恐怕我们早已想到这一点了,你们知道背叛主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吗?”
“住嘴!你这个母猪!”中田嚷叫着退了回来。
“退回去,蠢货。”京子娇声叱骂道。
“你说我是蠢货!你这,这,这……”中田一急,变成了结巴。
“不要结巴,中田!”旁边的石阪怒吼道。
“你这个混帐。”中田终于把话说出来了。
“没有管束好的男人。”京子嘲笑着说,马上她又大叫一声:“中田宪三!”
“是!”
京子的笑声还没有消失,突然这样大喝一声,中田一惊,头脑还没转过弯来,便脱口而出答应道。语音一出,方才悟到自己是上了当了。
“放下武器,跪在那边,听候处理。”京子厉声命令道。
“滚开,你这个蠢蛋。”山冈惊慌起来,将中田掀到了一边。叫道:“喂,京子!”
“是你啊,山冈。”京子的声音冷得森人。她慢慢地脱掉身上穿的貂皮大衣,将它递给了理惠。
然后放下手中的木刀,向前走了几步。
京子那白嫩端庄的脸上,浮现出一股阴森的杀气。
“兄弟们,跟我上!”山冈惊惧地嘶喊着。
中田宪三站了出来。他的脸已经变形了。
他右手拿着菜刀,左手拿着不锈钢餐刀,脸部肌肉在不停地抽搐着,腰弯着,就跟那些粗制滥造电影中的杀手一模一样。他的脸苍白得吓人。
“你来吧,看我杀了你,宰了你!”中田不再高声嚷叫,他弯着腰,斜倾着上身向前迈进,一边自言自语地说。
山冈圭介和石阪悦夫并排站在中田的旁边。
山冈手中握着猎枪枪管,石阪手中握着铁水管。
他们脸上都失去了血色。
前面几米远处便是女人们,她们全部脱去了大衣,扔在地上,各自手中拿着木刀。
“圭介!”女人群中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这是则子的声音。
“你知不知罪!你忘记你的身份了么?想被我们虐待折磨死吗?老老实实给我躺在那里,象你那么痴呆的人能干成什么,你过去干的那些事还记得吧,那些罪行足够将你处以绞刑。”则子厉声威胁说。
“住嘴,猪女!”山冈怒气冲冲地骂道。
“混帐!我杀了你,我宰了你。”中田还在自言自语。
“你们听着。”京子又向前走了几步:“我再一次忠告你们,跪在那里不要动,我知道你们想要与我们决斗的心情,但是那是自不量力。你们是被锁在一起生活的奴隶,无论你们怎样跳闹,都不能战胜我们,不信,胜负马上就可见分晓。”
京子拿起木刀,柳眉竖起。木刀的刀尖,朝向山冈圭介。
“听着,京子——”山冈打个冷颤似地说。他感到京子这把木刀就要刺到自己身上来了。看她脸上孕含着很重的杀气。一时间,冷汗遍身,山冈感觉到木刀传出来的重压。
京子的脸冷冰冰的,雪一样白。
“我有个提案。”山冈喘着气,结结巴巴地说下去:“这,这儿。第一条,我们不能恢复伙伴关系吗?双方平等,做好朋友……”
石阪嚷起来了。接着说下去:“不要丧失斗志!那些家伙不会给你什么甜头的!我们打赢了就是王,她们赢了我们就是奴隶,尽说那些废话干什么!”
石阪害怕山冈丧失斗志,他有些惊慌。
“你说得很对。”京子点头说下去:“你们如果胜了,我们就当奴隶。如果我们胜了,你们就一直到死做奴隶。这儿没有什么平等,有的只是男人与女人,女人与男人。归根到底,我们不可能成为好朋友,只能是谁成为胜利者,谁成为奴隶。命运就是如此。”
突然中田发出了令人恐惧的声音,他一边嚎叫一边象发狂似的朝着京子扑了过去,就象一头发狂的公牛。
京子的身体只稍稍扭动了一下,木刀在空中闪动着。
中田的右腕被木刀砍了一下,发出了撞击肉体那种闷响声,中田手中的菜刀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弧形。
中田痛得大声叫了起来,接着,京子又是一木刀砍去,中田躲不过,被一刀砍在身上,他身体一个踉跄,头朝下摔翻在地。
站在女人队伍前面的则子用木刀敲击着中田的头部。
中田又丢掉一把餐刀,翻滚着退了回来。他像是受了伤的野兽一样悲嚎着。
“混帐!”则子嚷着,冲上去抓住中田的头发。女人们哄然齐冲了上来。
山冈见势不对,发狂似地冲了上去,他气昏了头,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京子举起了猎枪,劈头盖脑地砸去。
石阪也跟着山冈冲了上去。真实他刚看到中田被京子打倒在地之时,他想拔腿就跑,但回头见山冈口里乱嚷乱骂冲了上去,他也不由得跟着山冈往上冲,他握着铁管边跑边挥舞着。
山冈瞅着京子的头盖骨用猎枪柄使劲地砸了下去,那气势汹汹,像是要把京子的脑袋砸得粉碎。
但是,尽管他在距京子很近的地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砸击过去。但却砸了个空,惯性使他身体向前倾斜着转动了几圈,然后翻倒在地。他在扑空这时,腹部挨了京子那坚硬的木刀一击。
他呻吟着,呼吸弱了下去,脑子里泛出一片血海,慢慢地扩散开来,他想或许是眼睛视网膜里浮现出的血海。
我要被杀死了——山冈一边想着一边蜷起了双膝。
紧接着,女人们围住了山冈,在他身上猛踢猛踹,拖拉着他在地上翻滚。
石阪见大势已去,掉头就跑。
不过,他没跑了几步,木刀就击中了他的肩膀。他就象要被人扼住脖子卡死那样,发出了悲惨的哀叫,翻身跌倒在地上。
中田已被女人们剥得一丝不挂。女人们狂怒地撕扯着他的肢体,仿佛要将他撕裂成碎片。他那赤裸的身上到处是女人们撕扯抓揪的伤痕和木刀砍击的伤痕。女人们接着又用脚踩着中田的生殖器,边踩边嚷。
中田处于濒死的状态。
女人们又来收拾山冈。她们将他也剥得一丝不挂,然后抽打他的脸部,踢他的身体,拖拽着他。
中田清醒过来,看着山冈挨揍。突然,一把木刀掉在他旁边,中田爬着抓住了民,用木刀支撑着终于站了起来。女人们正在痛打山冈和石阪。
“呀!”
中田突然发出奇怪的叫声,挥着木刀,朝着女人群中砍去。因为躯体已不听他使唤了,他动作迟缓地将木刀抡了一个来回,谁也没有伤到。女人们看到他那满脸是血的样子,吓得四处逃散。
中田挥抡着木刀,慢慢地掉过脚跟。
山冈在地上爬着,追赶着中田。
石阪也跟着爬过去。
中田一边逃,一边扯断了壁上的电线。
道路上的电灯灭了。
“回来,奴隶们。你们哪儿也去不成。回到奴隶的座位上去。”京子发出了凛凛逼人的声音。中田回头看见京子正坐在王座上。
中田踉踉跄跄地向前蹿,嘴里自言自语地骂着京子。
山冈圭介和石阪悦夫,中田宪三三人来到了洞窟的入口处附近。
三人浑身都是创伤,血迹遍布身上,皮肤阵发性地痉挛着,被木刀砍伤的手腕、肩部、腹部,痛得直抽冷气。
此外,寒气又不断地袭进来。在宫殿里,他们还不太觉得冷,因为山洞的温度冬暖夏凉。现在走到洞口,而且又是赤裸着身体,寒气袭来,他们不禁蜷缩着,牙齿格格地发抖。
他们已在洞窟处蹲了约一个小时,以为洞里那些女人要追了上来,但是,结果谁也没有也没有来。
周围一片漆黑,寂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到,恐惧、伤痛和寒气,紧紧地逼迫着围困着山冈三人。
“我们现在怎么办?”山冈打破了寂静,问道。
他从刚到洞窟口时就曾问过一次,但中田和石阪谁也没有回答,他们像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公路就在富士林海的出口附近,他们还是赤身裸体。
现在已经是一月下旬了。地上寒风呼啸,冷气袭人,现在这样出去走到地上,用不了三十分钟就会被冻死。
虽然可以象强盗一样冲进住户人家劫掠衣服食品,但在这附近一带(步行三十分钟至一个小时的地方),却没有人家居住。退一步讲,纵然这附近能找到居住人家,三人被寒冷一冻,要想去殴打劫掠别人,那是不可能的,其结果只能是反被人家痛揍一顿。
要是赤身裸体被别人抓住之后,警察马上就会赶到。
那时候,什么都完了。
杀人、诱拐、强奸还有其它罪行,马上就被暴露。然后,一定是被处以绞刑。
逃脱出去,这是不可能的。
“只要有服装……”
石阪说出的话有气无力。
只要有衣服和靴子,什么事都好办了。三人可以不被别人注意地靠近人家住房,再象强盗一样进行抢劫。如果有了钱,就可以得到开口然后再打回来。
“我已经不行了。”中田发出罕见的细微声音。
“你要坚持。”石阪忙着给他打气。
话说到这里,大家又处于沉默之中。
中田突然一个喷嚏,打破了沉寂。
“我像是要被冻死了,太寒冷了。”中田悲观地小声说。
“我也一样。”山冈也精疲力竭了,他的手脚冻得麻木起来,他觉得身体在渐渐地僵硬着。
“京子这个,混帐,她是个神奇的东西。”中田一边战抖着一边说着他的感想。
“的确。”石阪也表示赞同,他又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