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张 作者:[苏] 尤里安·谢苗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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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张 作者:[苏] 尤里安·谢苗诺夫-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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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

  “可是尔为什么一点也没跟我提到过?”

  “因为你没有问我……你本人就和他一起工作,我的人探明你对他有兴趣,此后我就解除了监视……”

  “有什么令人不安的情况吗?”

  “我不知道令人忧虑到什么程度……然而令人感兴趣的情况是有的……他和冈萨雷斯进行了接触……”

  “哪个冈萨雷斯?你们这儿的冈萨雷斯像我们那儿的约翰一样多”。

  “是那个在内战时期作过佛朗哥情报局副局长的那个冈萨雷斯。”

  “他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他们在布尔戈斯就认识……在那儿布鲁恩博士以施季里茨这个名字为密友所知。”

  “冈萨雷斯仍然谪居在家吗?”

  “是的。”

  “佛朗哥为何免了他的职?”

  “冈萨雷斯反对派遣‘蓝色师’去俄国,这令大元帅不快。”

  “可他为什么反对这件事呢?难道他从国家政治局得到了金条不成?”

  “不,他没有收到金条……不过是很了解西班牙人对俄国人的态度罢了……他阅读探子们的报告,知道全部真相。”

  “佛朗哥也知道真相,我以为。”

  “不,没有人向他汇报他不喜欢的东西。他总是说西班牙人不喜欢赤党。他安于现状,你明白吗?他要相信这一点,谁也不能表示反对他的意见。”

  “你没听到冈萨雷斯和布鲁恩都说了些什么?”

  “这个不清理,帕布洛……他们在家里说了些琐碎事……然后将军邀请布鲁恩去《德军俱乐部》,那儿只有自己人和上层人物才能进去,我们的人进不去,当他们在那里大吃大喝并交换情报的时候,我的人却让雨淋成了落汤鸡。”

  “此后你继续监视他们吗?”

  “我们常年监视将军。而对布鲁思我们只是偶而观察他……什么重大情况也没有。”

  “那有什么不重要的情况?”

  “他和委拉斯凯斯见过面……”

  “他是谁?”

  “去问你的不列颠同行,他们那儿或许有关于他的完备卷宗。”

  “奥,就是那个在伦敦工作过,后来又到美国的年轻人吧?有外交护照?”

  “是的。”

  “他们在哪儿见的面?” 。

  “怎么,这些天你的人没看看布鲁恩?”

  “他有一两次摆脱了他们。”

  “对,他很会摆脱跟踪,非常在行。遗憾的是,我无法让你满意,委拉斯凯斯把他领到自己的芬式渔艇上,开向瓜达拉哈拉,你别想混进那里……”

  “就这些?”

  “就这些。我的印象是,冈萨雷斯应施季里较的请求在搜集关于阿根廷的德国人的某些材料。”

  罗门看了看表,用五个手指揉了揉脸,冲着镜子看了看自己没有出现红条纹,感谢上帝,我很平静;克丽丝塔没有离开家去任何地方,也没给任何人打电话;看起来施季里茨昨天开始了自己新一轮的比赛,在比赛中走了新的—步;不,是他们的比赛;那好,比赛罢,狗崽于们,这对我正合适,我看着你们玩,我甚至不再对他持有恶意,有什么办法呢,他在执行她的任务,我执行我的,看看到底谁能把绳子拽过来。

  “喂,怎么样?”罗门问。 “再坐半小时我们就去吃午饭。怎么样?”

  “离吃午板还有三个小时呢!”

  “那是你们西班牙的习惯”,罗门微笑说。“而离我们美国的习惯还有一小时。我想,这是个骗人的警报,埃洛尼莫……我不能不请你帮忙,不过我郑重问你,能不能使我们这件工作只为我们两个人所知……”

  恰恰就在此时响起了电话铃声;传来了室外监视点的第一个报告:〈罗〉先生的寓所走由一个女人;她的代表符号是《美》(《美丽的》,《美女》),她走到自动电话机跟前,先观察—下以后拨了电话号码……话亭里只有—部电话,因此要听她的谈话不可能不引起怀疑……

  一分钟以后录音站打来电话;他们接通了肯普的电话;波尔立刻听出克丽丝塔的声音:“能不能在您的图书馆借到有关数论的书?”

  “您要哪里?”

  “图书馆。”

  “您搞错了。”

  “这是123042号吗?”

  “不,这是125542号。

  在1255克丽丝塔与育苔在中央图书馆见了面——那是图书馆借书号。她对他说着什么,只有几句话,提到霍利·布德(罗门明白,埃洛尼莫的间谍都是这样发《好莱坞》这个词)的某个人的名字,她说话就像自言自语,半侧着身(罗门知道,这就像在普拉多博物馆一样),没有直接接触,始终确实就像布鲁恩描述的一样,他是博尔津,是施季里茨嘛,但愿他的职业素养出了问题。

  从图书馆出来之后肯普前往哥伦布广场;他在那儿加快了车速,转到大元帅路,进了塞莱奥庄园的大门;由于监视目标十分训练有素,经过了仔细的观察,所以跟踪他被认为是不合适的,然而进一步的监视确认,肯普造访了阿根廷共和国的公民何塞·胡蒂莱斯的住所,后考是以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号角报》记者身份派驻西班牙的(何塞的兄弟是庇隆将军最亲密的助手,——埃洛尼莫立刻说明,——“主管安全问题。”)。

  肯普在图书馆借了三本书之后,回到《罗》先生的住所,没有再出来和任何人接触,在路上买了一束花(是红蓝白三种颜色的唐吕蒲花)和一盒《秃鹫》牌巧克力糖。

  我对她说过最喜欢构成美国国旗的颜色,罗门想到;她记住了。在与纳粹分子会面之后必须对与她睡觉并负责向上司汇报他的行动的男人表示极大的关注……而假如这个姑娘只不过是在某一点上被要挟了呢?他想。那么她需要我的帮助吗?为什么不问她“小宝贝儿,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我可以帮助你,只是要说实话。如果不是我,还有谁能帮助你呢?”而她就会问,我这是在说什么,一面笑,一面请求我别胡思乱想,那时我就会控制不住,抓住她的头发,打她的面颊。你自己就想看到,你留下带“霍利——布德”地址的诱饵之后会发生些什么,这下你得到希望的东西啦。就是说;无知万岁?就是说,了解真相使你不舒服?最好是这样,怎样更舒服?这下子落到粪坑里啦,不过却是自家的粪坑……事实——如果你面对面地了解了它,那就是血淋淋的。外科医生在切开皮肤寻找溃疡,以便切除它的时候,是不怕看见血的,这就像扫除一样,是必须的,因为这是合乎理智的,所有的现实都理智得像所有的理智一样现实……不,他反驳自己,人终归认为无知更舒服一些。事实让他恐惧,他对真相毫无准备,因为这要求立即做出相应的行动,可是没有什么比不作为更令人心安理得。

  “何塞·胡蒂莱斯,我们定的代号是《何》,此时监视地点还在继续报告。”

  “当肯普离开他那儿回到国际电报电话公司之后前往城里……在“那不勒斯”酒吧旁边停了车……向不确定的人鸣两声喇叭,就前往大使馆……布鲁恩博士,我们的代号是《布》,今天没有从国际电报电话公司出来,他正在档案室里工作,没有和任何人联系,也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

  “怎么样啊?”埃洛尼莫问,“我们还干下去吗?还是解除监视?太太回家了……”

  “问题不在太太身上,罗门回答。 “太大不再使我成兴趣,可是这两位绅士开始使我非常感兴趣……你这儿什么喝的也没有吗?”

  “有红葡萄酒。”

  “你喝你的红葡萄酒吧。我想喝威士忌。”

  “太贵啦,”埃洛尼莫笑道。

  “我们是穷人,帕布洛。只要可能,谁都在我们身上省钱……威士忌价钱贵,红葡萄酒便宜,比你们倒胃口的可口可乐便宜两倍。”

  “它到了你们这儿才倒胃口,在我们那儿可是有滋有味的。”

  “那么说,你们是给自己生产好的,而不好的给西班牙人?”

  “给所有的欧洲人。我们卖的是存货,不管碰上谁”。罗门笑道, “我说,能不能往里茨饭店打个电话,请他们往这儿送一瓶酒来”

  “不行,要是我就请你不要这么干……这儿毕竟是个秘密地点……”

  电话又响了起来,监视点报告说,何塞。胡蒂莱斯出了阿根廷大使馆;前往市中心,转向私家住宅区;在德。里亚.库艾涅侯爵的住宅旁停下马从车里出来,门没有关,大门两旁有两个塞维利亚近卫军在站岗;卫兵向胡蒂莱所敬礼,像对老熟人一样,为他打开院门。

  “撤掉监视”,埃洛尼莫厉声命令道。“立刻从那儿走开!明白吗?”

  “让他们看下去好啦”,罗门反对说。“我需要他们监视下去。”

  但是,埃洛尼莫站起身,整了整领带说:“我接受你邀请我按美国方式吃午餐,帕布洛。”

  “可我要求他们继续监视……”

  “走吧”,埃洛尼莫说道,“我很饿了。”

  “你到底怎么啦?”

  埃洛尼莫用他那懒洋洋目光环视了一下房间,在墙角天花板下的气窗旁停留了一下,重复道:“当我饿的时候就不能谈公事,帕布洛,不要生我的气。”随后走到过道里……

  当他们来到街上,埃洛尼莫用手帕擦干他那张大嘴,然后说道:“你本该知道,帕布洛,德·里亚·库艾涅侯爵是《美术珍室》编委会的成员,监视他就是把脑袋放到饥饿的狮子口里。如果你想把我送到退休将军冈萨雷斯住宅里去收拾花园——那你就让我继续监视他……”

  埃洛尼莫·恩亚卡上校有一切根据这样说.因为德·里亚·库艾涅侯爵是马德里宫廷决定—切或者说差不多决定一切的人物,这是因为,他受西班牙最富有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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