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得意道:“那我现在上去和李儒打过,还请臧霸将军帮我掠阵啊!”再次举步而上,臧霸听得头痛不已,但知这家伙确是老大的结拜大哥,也只好忍往痛扁这无赖一通的念头。
那边李儒竟是丝毫不惧,顾自冷笑,六只手雄纠纠地走得几步,心中狐疑大起,停步道:“小李啊,过来过来,和我老六战过!”
李儒冷笑道:“可笑,你过来受死吧!”
六只手面孔一板道:“好小子,硬要骗我过去,一定是没安好心,嘿嘿,我偏不上你当,就不过去,你过来!”虽是不知对方是否另有阴谋,但自己离臧霸近一点,总不是什么坏事,遇急也好有个照应,哈哈,哈哈,顿觉自己心机之深,人所莫测。
李儒哈哈一笑道:“既如此,那我就过来好了。”抬脚欲走,六只手大感不妙,如何又答应得这样爽快?忙不迭叫道:“停!停!STOP!”情急之下,连半生不熟的英语也脱口而出,这下轮到李儒一楞,包括臧霸及四杀手在内,一齐盯着六只手,臧霸忍不住问道:“六爷,你说什么?”
六只手听得心里通通通一阵乱跳,六爷?真是好称呼啊,看来和吕布结拜,确是门划算的交易,得意之下,故作威严地咳了一声,沉声道:“没什么,哎,小高小华你们俩停下来干什么,再打过再打过……”
在场全体NPC一齐晃了一晃,总算大家级别很高,内力雄厚,没有当场摔倒。李儒冷笑道:“黄口小儿,在此作威作福,可惜啊,你中我缓兵之计,良机已失,文远,将他与我拿下!”
门外个浑厚的声音应了一声,走进一条大汉,这人颌下留着半长黑髯,相貌端正,正气凛然,手中握着一杆不起眼的长枪,人还在远处,那股沉稳却锐利的气势早逼得六只手喘不过气来,张辽到了!
六只手瞪大眼睛道:“张辽?你不是去冀州征兵了吗?现在回来凑什么热闹啊真是的,那个臧霸,喂,臧霸!啊,跑哪去了?”
回头望去,臧霸竟是不知所往!这下真是有如掉到冰窟里了,六只手登觉全身冰凉,完了,张辽和李儒啊,看高顺正和华雄打得难解难分,看来想要他来援手是没的指望了,难道真要让自己独力对付?不是吧,要这样这任务还昨做?这下可是体会到什么叫乐极生悲了。
李儒笑道:“你叫也没用,他去帮吕布去了,哈哈,文远,你终于来了,这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相国。”转身走出门外,六只手正惶惶间,信口问道:“董卓在哪?”
李儒头也不回道:“相国自然在大殿之内,陪着貂蝉小姐……我呸,我告诉你怎的,不过谅你也没命去见他!”昂然而去。
六只手正将小眼睛转个不停,张辽笑吟吟地走近,轻咳了一声,六只手立即摆出高度戒备的姿势,警惕道:“慢来,慢来,你想怎样!大家都是君子啊,说好再动手!”
张辽展颜一笑道:“在下想起与六侠士的三招之约,心痒不已,今日一见,想再向六侠士讨教一二!”长枪往地上一顿,清啸一声,顺势向六只手刺出,挟着不可抵抗的大力,招式锐利之极!
第一卷 俯仰人间今古 第七十八章 三招之约
眼看张辽这一枪攻来,明明好像并无花巧,偏偏就是觉得招式变幻莫测,明明只是直直的一刺,偏偏就是觉得面前全是枪影,攻也不是,架也不是,枪上那种锐不可挡的力量逼来,更是让六只手胸口郁闷得发慌,全身的骨肉都像要破碎,别说动手,就连偷偷向后挪挪脚,居然都十分艰难。
三国名将的实力,确是被这系统渲染得淋漓尽致。
六只手骇得七窍生烟,大叫道:“住手,住手!我有话说!”
果然是君子可以欺其方,张辽明知对方必是有诈,仍是皱皱眉停手,长枪千万条枪影顿时化作一条,无边的劲气仿佛根本没存在过般消失,也不多话,张辽单手一伸,做了个快快说完受死的手势。
六只手拍拍胸膊,里面砰砰跳得有如敲鼓。长吁了一口气,哼哼哈哈道:“这个嘛,其实……呵呵,我是说……那个……”满嘴的语无伦次,实在是还没想好什么花招。
张辽轻笑道:“我的耐性有限。”
这句话有如一柄大锤在六只手头上狠砸了一下,六只手怒道:“笑话,你耐性有限,难道我的耐性就很好!”
想到自进游戏里来连遭磨难,多次想过放弃再也不玩,几乎是赌着气在洛阳乱转,曹操还没送走,又惹上个吕布,尽是麻烦事,心头无名火起,说话也不禁大声起来。
怒冲冲道:“这个该死的游戏,哪是做来让人玩的啊,分明是在玩我嘛!奶奶的,老子不玩啦,张辽你小子爱杀不杀,我还就不还手了!”
张辽这下倒是一楞,这家伙老是说些什么自己半懂不懂的话,说不定还真是个奇人呢……正不知所措间,六只手叫道:“你杀不杀?杀不杀?不杀是吧,不杀我可下线啦,我可走啦……”
抬脚就要走,张辽喝道:“你站住!”
六只手身板一直,怒道:“你想怎么样吗,叫你杀你又不杀,我要走你又不让,你不觉得自己挺烦啊?看看人家老高老华,那才是真枪实弹,那打的才叫过瘾,你好歹算个名将,找我这小菜菜出什么气啊,有种找吕布开掐去,奶奶的,你接得下吕布三招算你狠!”
发泄了一通,心情稍稍平静,开始大耍嘴皮。
张辽沉吟道:“我若胜你,确是胜之不武,但张辽既是奉了相国之命来抓人,却不可抗命,六兄弟,你说的虽是有理,但张辽还是要得罪了,请吧!”长枪一横,如山劲气一耸而起,静待六只手出招。
那边六只手顿觉身上压力又变沉重,呼吸再次不畅,出招?出什么招啊,想死啊,自己压箱底的功夫风火龙旋,那天给这家伙破得不要太轻松……眼珠转了几转,换了一无邪的表情,朗声问道:“既是免不了一战,我六只手却也不怕,只是还想问将军一事,将军是汉臣,还是董臣?”
你张辽不是自诩忠义嘛,就给你来点狠的。
张辽又是一楞,脱口道:“我当然是汉臣。”心中隐隐觉得不妥,好像又被这家伙下套了。
六只手正色道:“既是汉臣,吕布将军忠义之士,董卓小儿欺君之徒,将军明珠投暗不说,为何还要来助纣为虐?”吕布有多忠义只有天晓得,但董卓欺君自大却是错不了,张辽一时倒也无可反驳,顾自沉思不语,忽道:“我张辽投军以来,先属何进,再属董卓,其实我汉臣而已,何进董卓,虽是挟劫天子,但既是我军中上司,军令如山,但有吩咐,我又怎能不听。”
六只手听得心中一哆嗦,敢情这小子还真不简单,居然还跟何进混过,现在又跟董卓混,挺会见机行事的嘛。忙道:“不对不对,我看你是嫌在何进手中官小,这才投董卓的对吧,好小子,想不到我六只手竟是看错人了,羞得死在你手下,我走!”
转身就想趁机逃走,张辽闷吼一声,六只手心中如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了一把,说不出的难受,张辽怒道:“哪里走!”
六只手双手叉腰,摆出大义凛然状道:“不走就不走,让你杀人灭口好了,省得我四处宣扬你的丑事!”竟是真把张辽给赖上了。
张辽气得浑身打颤,叫道:“岂有此理,我张辽一身忠义,竟被你这小鬼羞辱,气煞我也!”
六只手冷冷道:“内疚了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哎呀,真是的,看你一表人材,想不到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可怜我上次还找你签名,看来真是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
张辽怒了一阵,忽地抬头大笑道:“好,好,果然有意思,竟是差点将我骗过,果然是个人物。废话再也休提,只要你接得我张辽三招,我张辽任你处置,来吧!”终于明白这小子胡言乱语,惑人心智,再不听他喋喋不休,长枪恨而出手,气势旺到极点,存心取这臭嘴的小命。
六只手呀的大叫一声,心中气苦,费了这么多口舌,却是半点用处也没,心中不服,恨不得一把揪过这家伙,将他练过才称心。明明张辽该是吕布手下大将嘛,定是可以说服,看来自己还没找到关键。
容不得多想,提起真气想要闪开,张辽那强大的气势逼来,自已竟似如泥足深陷,身体动不了分毫!这一吓可非同小可,枪劲越来越近,胸口甚至被枪上茫气逼得陷下,锐痛无比,危急之下,六只手双手一圈,将体内风力尽数放出,圈出一个青到竟似有粘稠感的气旋来,将张辽的枪尖旋了个正着!
这一记托力之法极是有效,虽是张辽的大力强过他十倍也有余,一时却也伤不了他。
张辽一声冷笑,一把将长枪收回,也不追击,冷眼旁观。枪虽收回,那股枪上蕴含的大力却尽数留在了气旋之中,六只手只觉那股大力在气旋中左冲右突,气旋越来越沉重,转速越来越快,渐渐地双手已是把握不住,眼看那大力就要一冲而出!
六只手心知不妙,这要给它突出气旋,自己定是难脱厄运,脑中电光火石地一转,咬咬牙大喝一声,趁那大力一突之际,尽力将身体微微侧了一侧。体外张辽的气机沉重如山,六只手运尽全力,也只能稍稍一偏,六只手人这一偏,气旋中的大力顿时将气旋催得向后疾飞,六只手借这一冲之力顺势一转,气旋自胸前险险掠过,竟是将六只手带在原地旋个不停,却是把六只手也当成了一个铊螺。
眼看六只手越转越快,终于大叫一声,双手一松,气旋离心力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