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博书院主要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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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博书院主要武功-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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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个毕业的学生来信说:“博客上的一些宵小,您教训一下也好。权当舒筋活血了。”我其实哪有那功夫,雪村唱道:“我忙啊我!”当年陈平原老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那么多人,咱启蒙得过来吗?”钱理群老师说:“启蒙,是要付出巨大牺牲的。”温儒敏老师说:“启蒙者自己,也要不断自我启蒙。”他们说的都对,所以我时间不够用的时候,就先把闸门放下,吃点爆米花去。

  今天早上吃点爆米花后,去参加海淀人大预备会。我们海淀人大代表监督政府的力度全国闻名,被称为“海淀现象”。今天大家给政府工作报告和其他报告的草稿提了不少意见。我除了指出其表述上的问题,重点谈了文化建设方面的空洞,存在的问题叙述模糊,安全和卫生都报告得不够具体等。张兆东、李春燕、张丽霞等代表也纷纷发言,指出政府对交通、停车、社区、治安、流动人口等问题都管理得不到位,甚至把缺点当成优点来说。我说海淀区虽然是全国模范区,但治安问题日益恶化,必须把建设“安全海淀”当成大事来抓。海淀人大代表的意见政府还是比较重视的,全部都有答复,最后落实解决的占30%。客观地说,这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但是对待政府,不能随便表扬,只有不断批评,甚至是苛责,才能鞭策它真正执政为民。提的意见多数落实不了,也只好如孔夫子那样,知其不可而为之吧。

  对了,这里是博客,本代表郑重向大家征求对于海淀区各项工作的意见,不管你是什么人,谁向我们批评指出都行,客客气气也行,唠唠叨叨也行,骂骂咧咧也行,我汇总之后,都给你们翻译成标准的斯斯文文的官话,反映上去。一月份正式开会,我现在还没写提案呢。不过解决不了问题,别怪我,也别着急,中国的事情,必须发扬鲁迅“韧的战斗”的精神,推进一点是一点啊。

  由于我中午还有事情,就提前离会了。中午是我们中文系的新年团拜会,我是工会主席,担任主持。离退休的老同志来了很多,大家很高兴。书记主任讲了话,我宣布了给三位70寿辰的和两位80寿辰的老先生祝寿。大家就开始吃喝。我们给大家敬酒后,又请几位学生表演节目。一组男声四重唱,很有功夫。两个男生的相声,把张鸣老师给编排进去了,“惯口”使得还不错,节奏感还差点。一个女生的电子琴交响乐《保卫黄河》,差不多是专业水平了。团拜会后,我们去参观一位老师的新宅——奇子轩,相当有品位。然后再回学校,开全系大会,总结本学期工作,硕果累累。北大(包括北医)百十个院系今年共有8门课程被评为国家级精品课,其中中文系居然就占了两门——一门古代汉语,一门就是我们现代文学。我看见我们现代文学的教研室主任陈平原老师很高兴。

  会后北医来了三位专家为老师们进行健康咨询。这是吴志攀书记办的实事。我在系里转了一圈,回来取东西。读博士的表弟来了,我给他讲解了给他女儿取的名字。晚上,跟当代语文学会的秘书长、作文专家毛继东先生谈作文教学问题,我是当代语文学会的副理事长。等他的时候,我到北大后湖独自散步。月光下的冰面,时而皎洁,时而朦胧,正像我现在的生活。想起我们现代文学的祖师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他晚上没事儿为什么要穷溜达呢?

  晚上回来干点零活。看了博客,有朋友问我这么忙,什么时候写论文,北大有没有要求等。北大没有统一明确的要求,大家自己掌握。对学生也没有。一切看专业内部的评价。其实,专业论文一年顶多写几篇。写5篇的就是高手,写10篇的肯定有问题,不是抄袭就是水货。我写杂文散文也不太多,专业论文更少。当年王瑶先生就不许钱理群他们写论文。不过,我们发表的论文加起来也很多了,评5回教授都够用了。我今年已经发表了3篇专业论文,不过是出于专业责任感。我们评职称的关键是名额,如果名额足够的话,我们专业的博士生,其论文拿到有些学校,那都是博导级的。当年胡适先生也是社会活动很多,张中行疑惑:胡适之先生的学问都是什么时候做的呀?什么时候?告诉别人什么时候的,或者天天摆出做学问姿态的,是一种境界。不让别人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又是一种境界。正如高考的状元们,不是每天只睡3个小时的悬梁刺股之辈啊。

  总之今天很充实,所以睡觉也会很踏实。因为晚上吃的涮羊肉,肚子里很热,所以现在还不能睡。看一会博客们吵架,当一会无聊的看客,特别是看看那些抢板凳的啊、往我地板上泼硫酸的啊、还有过去洒家的学生今天祖国的栋梁啊,真是啷里格啷里格啷里格啷,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



  
12月22日星期四晴
  今天是冬至。“冬至”的意思不是有的朋友理解的“冬天到了”,这里的“至”是达到极点的意思,是说黑夜至此最长,以后就逐渐日长夜短了。“立冬”才是表示“冬天到了”的节气。现在的孩子都不懂这些了,我是小时候从家里的一本农历上面把二十四节气的知识背下来的。节气的知识对北方来说,还基本有用。但是好像北方人不怎么过冬至,有的吃饺子,有的吃馄饨,有的喝羊汤,还有的傻冒爱吃巧克力——全都乱了。倒是南方一些地方把冬至还当回事,比如广东。而南方是保留了更多古代文化的,这说明我国古代是比较重视冬至的。另外我也比较喜欢22这个日子,所以昨天我很高兴。
  因为这几天睡得少,所以今天中午兀自睡了一会儿。梦见指挥潜水艇大战航空母舰,导弹全部命中,可敌舰就是不沉。楼里一对夫妻吵架,把我吵醒,听那女的尖叫:“别碰我!让我去死!”男的说:“我错啦还不行吗?你别他妈的发疯啦!”许久才平静。我起身去系里,问了杨强明天的安排,取了邮件。喻大翔寄来他的大作《用生命拥抱文化》,这是第一部“关于中华20世纪学者散文的研究专著”,是在其博士论文基础上写成的,黄曼君、黄维梁两位前辈给写的序,号称“二黄导板”。列入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猫头鹰学术文从”,责编是杜丽。杜丽在《书城》写的系列小资散文,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年那个山东口音的小丫头的样子了。喻大翔兄秋天时跟我一起在香港为华文旅游文学奖颁奖,他对散文的研究已经很多年了,颇有些浪漫情怀的。
  打听了网络的事情。接到老鲁电话,很有人情味地一番感慨。老鲁这人,你跟他认真时,他嬉皮笑脸;你要陪他开玩笑,他又一脸苦大仇深。只好随他去了。可能优秀者往往如此吧。
  晚上看学生作业。让他们写800字,很多写了几千字,活活要累死洒家。有些写得不错,对我有启发,所以也不觉得累了。教师这个职业是自愿受罪的。以前当中学老师时,听教育局某副局长说:“对这些个老师啊,不能让他们饿着,但喂饱了也不行。”他算把教师琢磨透了。
  看作业累了,忽然伤感,便写诗一首。忽听楼里欢笑之声,正是下午吵架的那一对儿。夫妻没有隔夜仇,吃顿晚饭就合流了。
  今天本来要跟书记和主任一起去看孟二冬的,可是老孟家属说医生嘱咐今天不宜,所以又取消了。现在全国开展学习老孟活动,我说最好的学习就是注意身体,不要让更多的学者中年就病倒。
  《中华读书报》有关于博客的报道,也引用了我的话。但是陈村、徐坤、叶永烈他们都说作家学者的博客不可能持续长久,我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我更加佩服鲁迅了。当年鲁迅坚持在大众报纸的副刊上写杂文,天天忍受着讥讽嘲弄,跟各种隐姓埋名的杀手和看客PK着,那就相当于现在的博客。他因此放弃了学术研究,放弃了长篇小说创作,现在很多人不理解,觉得他荒废了生命。他真的荒废了吗?他孤身阻击着涌向整个民族的文化禽流感,而当他用左臂为四万万人肩住闸门的时候,还要伸出右臂去拨打从后面、从侧面射来的暗箭如雨。我是学不了鲁大侠的,但是起码要尊重他,并把他的真实的故事告诉有良心的人吧。
  表弟的女儿出生了,请我给取名。我一看是鸡年、狗月、猪日、牛时,命里缺土,下午想了半天,给取了个“王羽佳”。我已经给很多亲友的孩子取名或者改名了,郑绮的女儿叫“成书冉”,吴富玉叔叔的孙子叫“吴秀城”,吴晓强的儿子叫“吴又村”……以后开个取名公司也可以养家糊口啦。
  看了今天的博客,韩国问题引起很多朋友争论。我觉得吵嘴可以,但都注意分寸、与人为善比较好。我生长在下层市民社会,从小习惯了打架骂人的生活,但我们无产阶级的打架骂人都是有规矩的,打架不能打人家的要害,骂人不能骂人家的父母长辈。人家空着手,咱就不能抄家伙。打架还不兴记仇,今天打了,明天还可以继续要好,这才是社会主义四有新人的样子。
  关于韩国与朝鲜族的问题,我有体会和思考。我生长在东北,有不少朝鲜族同学和朋友,他们多数是学习非常好的。中国的朝鲜族是56个民族中平均学历最高的,而且讲卫生,吃苦耐劳。因为他们是在日本殖民统治时期逃亡到东北的,经过生死的考验和淘汰,所以平均素质比北朝鲜和南边的韩国都高,就如同美国的黑人比非洲的黑人素质高一样。中国的朝鲜族出了很多人才,比如崔健,比如郑律成。韩国对待这些同胞的政策有问题,把他们当二等公民,所以矛盾很深。朝鲜族人看足球时,是为中国加油的。但是有些汉族哥们儿,老叫人家“高丽棒子”,这是不礼貌的,引起人家反感。其实在东北话里,“棒子”是耿直粗鲁的意思,所以还有一个“山东棒子”的说法。我妈妈就叫我爸爸是“臭山东棒子”。现在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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