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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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门-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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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安月的手腕被秦绍风扣在掌中的时候越发凄苦得不能自已,秦绍风都能看到她,为什么秦远修来来回回从她身边途经两次却都视而不见?目标明确的为一个人奔过去,旁若无人。不是有意避及,是真的不曾发现,从他一进去眼中便只有一个人的影子。背对她的时候虽看不见他的眸中是如何模样,但猜想里面定然清析倒映着一个人的影,专注而致命。出来时同她迎面走来,眼中也是虚茫的,像早纳全了世间景致,便不觉再有什么好看。

“怎么?被他惊到了?”秦绍风倚到车身上点支烟,无温的吹气。

闵安月受了冷风回过神,从来不喜欢在人前示弱,这一次也不例外。笑笑:“没被谁惊到,是被你惊到了。看来我主动过来是多余了,本以为你忘记了,原来是有了女伴。”

秦绍风吐了一口烟圈轻笑:“闵安月果然是闵安月,这么快就把矛头逆转,成了别人唱戏了。”

闵安月表现得很轻松,转身靠到车身上,同他肩并肩,微微扬起眉:“说吧,怎么回事?嫌弃我寒碜么?”

“哪个男人会嫌你闵安月寒碜啊,是太有面子。”秦绍风贫嘴的笑笑:“真没想到你会来,是我对不住你了。”

闵安月拿眼睛白他,好笑:“得了,你秦绍风太有模有样了,我承受不起。”头一偏,轻靠到他的身上以受力点支撑着她忽感疲惫不堪的身体,一刹间的沧桑像铺天盖地:“是不是觉得今晚的我特别可笑?”像被人彻头彻尾的冷了场,有生以来还真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秦绍风“哇哇”的叫起来:“哎,闵安月,有你这么揭人伤疤的么?今晚这场面好像是我比较可笑吧?”

闵安月看看他,开玩笑:“是挺可笑。”

秦绍风低着头轻笑,嘴角的弧度拉得很大,整个人看上去却很安静,静到过了火,读出来的感觉叫沉寂。上窜下跳的秦绍风身上何时有过这种沉闷压抑的气息,何其难得。弹掉一截烟灰,静静的重了句:“我也觉得特别可笑。”就算没有今晚的事,爱上了自己的嫂子算不算可笑?一口烟没吐顺,呛到嗓子眼,闷声咳起来。真想不顾形象的捶熊顿足,问问自己真就这么傻?!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这个青秀是有几分青秀,但终归算平常得紧,艳丽程度连身边这个闵安月都不及,偏偏就能虏获他的心,并且一开始就五花大绑,捆绑得死心踏地,争都争不开的。

以为他秦绍风注定要游戏花丛中的,没想到有朝一日竟摔得这么不经意。

闵安月偏着头认真打量,一脸一眼的窥探,分明在他身上看到点儿什么。

秦绍风吊儿郎当的笑起,一伸手把她的脸扳过去,哼哼:“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小心我爱上你。”

闵安月打落他的手,一下便笑了:“这个我不害怕,你是爱上了谁,但不是我。”

秦绍风眸光滞了滞,不承认也不否认,转过脸看天际,凶猛的抽烟。

闵安月知道她猜对了,轻轻的问:“你不会爱上你大嫂了吧?”问出来不禁打了个颤,觉得秦绍风这是遇到了坎,天下什么女人不好爱,非爱上容颜?!神色一转,发现自己做这种想法的立场微薄,她何偿不是,天下什么男人不好爱,却非秦远修不可?!那分明就是个花花公子的。

秦绍风听到“大嫂”两字就刺耳得异常难安,本来还想跟她这么站一站的,一下没了说话的兴致,丢掉烟问她:“自己开车来的?”

闵安月起身把车门让出来,拉紧衣服,点头:“开车来的,先走吧。”

“那自己开车小心。”秦绍风说了句,上车离开。

闵安月一个人站在停车场里失神,指尖动了动,后悔没将秦绍风要一支烟再放人离开。

秦远修自打会所里闹了一场脾气,出来后反倒一句话都不说了。静静的开着车,标准的目不斜视。

若单纯的安之若素倒好了,偏偏就像挟持人质攀到世界的最高峰,强烈的低气压让人怎么呼吸顺畅?容颜小心意意的侧首打量,一遍遍的唤:“远修……秦远修……远修……”

男子蓦然侧首,眼如寒钉,光如利刃,容颜警觉的一缩脖,再不敢叫魂似的唤他。

我吃醋了

良久,还是不死心,讨好似的想跟他解释:“远修,其实真没什么,绍风也没其他意思。爱萋'就是有个高中同学会,要带女伴去,他没什么女性朋友,就……”

秦远修猛然拍了把方向盘,偏过首沉沉的笑起来,挑高音调:“他没女性朋友?”像得了天大的笑话,不仰面大笑已算给足面子。盯紧她咬牙切齿:“他的女性朋友没一堆,也得有一沓。随意选个女伴用拉他大嫂去凑数?你所指的没有是哪种?没上过床的?”

容颜被他的话气极,气冲冲的转过头不理他。没想到这么不讲道理,虽然被他同学那样误解是不太好受,但毕竟秦绍风也不知道,没必要当众拔他面子。又把话讲得这么难听,专制得实在可以。

秦远修不甘被她忽视,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行将脸转过来,一边开着车,一边虎视眈眈:“容颜,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

不就是不让她跟其他男子接触么,由其是秦绍风。可是,凭什么连正常交往都不可以了。

“不服气?”秦远修见她闭实嘴巴不理不睬,怒火更上三分,一下将车打到路边停下,伸手一捞容颜就已移了位,跨坐到他的身上,被他狠狠钳制住:“嗯?我跟你说什么了?”

“……”

秦远修俊颜越来越冷,两厢再僵持下去,只怕他会气得发疯。铁了心思要从她嘴里得到一句话,哪怕严刑拷打,也再所不惜了。但真打肯定是舍不得,捏着她的力道变重,下嘴咬她,容颜觉出疼来,窝在他怀里又捶又打。犟脾气上来了,如何也不肯说话。

岂不知跟一个气恼到连理智都丧失的男人这样执拗抗争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秦远修埋首啃噬,漂亮华丽的衣服转首被他撕裂,容颜对着他的一面已经不着一物,他低着头一寸寸的咬,非咬得她低泣喊疼……路上车流如织,不时有车灯打过来,将车厢内照得通亮,容颜坐在秦远修腿上,又被他恶狠狠的上下齐手,哪里像别人看到的青年男女欲念喷发,分明就在施虐。

容颜心坎一道委屈的闸门打开了,诸多情绪一股脑的冲出来,一时泛滥成灾,收敛不及,便只能借着势气将某人一起淹没。

捶了两下秦远修的肩头,“哇”一嗓哭出来,雨势很大,气势也很恢弘。一下将轻薄人的秦远修震慑住了,哭笑不跌的抬头,她已经哭成了泪人儿,清泪胡乱淌了一脸,擦都擦不跌。一边哭一边无限委屈的抱怨:“你凭什么这样……呜……秦远修,你混蛋……我跟秦绍风去本来就没什么想法,他不是你秦远修的弟弟么,要不我干嘛认识他……呜……就行你跟女人一起唱咖啡,一起说笑,我跟男人说话都不行呜……你那么喜欢闵安月,管我干什么呜……你要看我不顺眼,我们离婚就是了呜……”

秦远修本来被她的反应搞得有几分笑意,听到这里,眸色陡时深成一滩浓墨,揽着她的手指颤了颤,像触到心头的什么东西,狠狠的疼了下,下意识将人抱进怀里,紧紧的揽住。气温似乎降下来,只着衬衣的他忽然有几分冷意,忍不住想要打颤。又十分气愤她的胡言乱语:“瞎说什么呢?犯了错还有理了是不是?”容颜哭得更汹涌更大声,真觉有一腔委屈需要发泄,成年累月积了很久,再厚实些只怕自己就要担不动。秦远修看出她内心意念的喷发,不像平日任性时胡乱说的话,因此才越发深深的恐惧,后悔今晚的冲动举止,开了一个不好的头,像把什么东西激发出来了,不知道日后会不会逼退尘封起来。竟如此怕,怕她一遍遍的想,没完没了的开始思及由今晚引发的一切感受,然后两看生厌,就真走上那一步。

心里疼软成一团,零乱不堪。紧紧抱着人不让她再胡言乱语说下去,低下头,彻底服软:“宝贝儿,别说了……是我不对,我吃醋,是我吃醋了……”

容颜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哭得太大声,震慑着自己的耳膜就像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不知不觉把那日秦郝佳引她见到的一幕都絮絮的吐了出来,之前一直压抑告诉自己说没事没事,转眼倒出来就成了天大的事。

秦远修完全成了劣势,慢慢安抚她的情绪,附在耳边温温软软的说好话:“乖,老公以后不跟别人唱咖啡,谁都不见不理……回头我训斥秦郝佳,不让她惹你……乖,不许哭了……”

车子开回家时,容颜已经睡着了。秦远修将人用西装外套包好,抱着去楼上,整个人看上去筋疲力尽,还从来不曾这么颓废过。

管家冲上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切的问:“少爷,没事吧?”

秦远修缓慢抬眸,示意人都下去别发出声音。然后一路抱着沉睡的容颜进了卧室。

之后容颜是睡得十分安心了,之前大哭大闹了那么一场早就累了,小孩子一样抽抽搭搭的缩在他怀里睡着的。妆都花了,他细细的帮她擦,定定的瞧着良久回不过神来。

但火气窝在心里并未得到真正的发泄,只是遇到惊恐的感觉像一盆凉透的水浇下来,一颗心痉挛抽搐了,没了收缩扩张的能力,又累又疼的揉成一小团。坐在床前发了很久的呆,才渐渐舒展开来。回头看她,睡意安然,想找茬也从处下手。起身满屋子转了转,最后视线落在梳妆台上的娃娃身上,眸中冷光一闪,像顿时找到了发泄的端口。拒说那晚秦远修很是爷们了一把,把人吊起来打。没舍得打自己的老婆,便用领带把秦绍风给容颜勾到的娃娃吊门框上狠狠的鞭笞了一回,打出一身的汗来,连衬衣都湿透了。皮带间歇甩到门板和墙壁上,下下都是响。直到娃娃皮开肉绽,秦远修的火气才终于算消了下来。瞅着棉絮满天飞的残破身躯,一阵心满意足,就好似这皮带每一下都是抽打在秦绍风的身上。真是疼在他的身上,爽在他的心里。

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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