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索南才旦 傅子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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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索南才旦 傅子奎-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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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人们也相继证实道:
  “没错,这个少校就是那个左脸有疤拉的拉萨商人!”
  “装得真象呀,穿着一身藏袍,原来不是咱们藏家人,是国民党特务呀!”
  “对!”韩喜梅的食指在照片上有力地一点,“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国民党特务!”韩喜梅把脸转向沙拉和饶措,言词辛辣地说,“沙拉土司,饶措活佛,你们天天同这位国民党特务打交道,可你们的记忆力竟然不如只见过他一面的各位头人。
  看来,你们得了健忘症啦!”
  “健忘症!”沙拉不免胆怯地左顾右盼起来。
  韩喜梅看出了沙拉虚怯慌乱的心情,对他说道:
  “沙拉土司,我愿奉劝你,跟着分裂主义分子和国民党特务分子跑,是没有出路的。希望你要独立思考,不要象木偶一样让人家扯筋拉线地操纵着。”
  韩喜梅说话的声音不高,但却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饶措听了周身直冒冷汗。他不时用他那惊悸不宁的目光扫视着沙拉,生怕这个没头没脑的笨蛋出卖他和刘非。
  沙拉感到韩喜梅有一双过人的慧眼,不仅看透了他的庄院,而且也看透了他的心思。他闷头想了一气,觉得除了自己,谁也靠不住。他心里烦躁得象油煎火燎,突然嗥叫起来:
  “我谁也不喜欢!什么这个分子,那个分子,我一个分子也不喜欢。队长本部,实对你说了吧,我请你带着你那个小分队离开我沙拉土司的领地索南才旦!”
  “咱们谈了半天,这才算谈到正题上啦!”韩喜梅沉着稳静地说道,“沙拉土司倒也说得直截了当,要我们小分队离开索南才旦,是因为不喜欢我们!”
  “不,不,”饶措见沙拉的话漏了底,赶忙出来替他堵洞补漏,圆滑地说,“队长本部,别误会,请你们走,完全是为你们的处境着想。”
  头人们怀着捉摸不透的心理,目光不定的时而落在韩喜梅脸上,时而扫到饶措和沙拉脸上。他们觉得自己的言谈举止既要不失公认的道义,又要不损害自己的利益。所以他们一个个都小心谨慎地观察着双方的动静,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韩喜梅不以为然地问:
  “饶措活佛,你觉得我们的处境怎么样呢?”
  “很困难。”
  “是吗?”
  “你们进驻索南才旦,不仅有违民心,也有违天意。你们的粮食前天晚上不是叫雷公菩萨独吞了吗?你们不是从昨天就开始吃野菜草根了吗?”
  “饶措活佛的眼睛原来一直在注意着我们呀!”
  “出家人以慈悲为本,看着你们吃野菜草根,我佛心里不安。”
  “饶措活佛果真面慈心软。”
  “出家人嘛!”
  “哈哈哈!饶措活佛,你也算一个出家人吗?”
  “本来就是嘛!”
  “哦,本来就是!”
  “是呵。”饶措装出一副酸嘴苦舌的样子,长吁短叹起来,“唉,吃野菜草根,那不是味,苦咧!”
  韩喜梅一脸明朗之色,语调明快地说道:
  “野菜草根是苦,但为了早日实现西藏和平解放,我们人民解放军啥苦都能吃。野菜虽苦,甜在其中呀!”饶措假充好意地说道:
  “队长本部,贵军吃苦的精神实在令人起敬。但是我佛奉劝队长本部,现在离开索南才旦还来得及。再过几天,冰雪就要封山了。到那时,野菜草根也没有吃的了,看你们的肚皮还能挺几天?”
  “饶措活佛不用为我们担心。”
  “别饿着肚子说大话了。队长本部,我佛设身处地地替你们着想呵!嘿嘿嘿!”饶措笑得冷森森的。
  “哎呀,要真是这样,我们得感谢你了。”韩喜梅扫了饶措一眼,“可据我观察,这不是你的本意。”
  “队长本部,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喜梅一语点破道:
  “你的本意,是嫌我们在这儿堵住了你要走的所谓西藏独立的道路。”
  “这”
  “这难道不是很清楚的吗?”
  饶措一向嘴舌灵巧,可这会儿被韩喜梅一席话噎得傻愣了好半天,但一转过神来,就又气汹汹地说道,“队长本部,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饶措的叫嚷使在座的头人们感到事态的发展已经到了相当紧张的程度。有的人惊愣地张大了嘴巴,有的人捂起了喘不过气的胸口,更有胆小怕事者,干脆闭紧了眼睛。
  韩喜梅从容自如地问道:
  “请问饶措活佛,敬酒是指什么?”
  “请你们走!”
  “是这个。”
  “这个是客气的!”
  “要不客气又能怎么样?”
  “罚酒等着你们哩!”
  韩喜梅神情泰然地说,“这么说,请不走,就赶“罚酒?”
  着走,文的不灵就来武的!”
  就在这时,巴赫进门通禀说:
  “土司老爷,活佛老爷,酒菜备全了。”
  惊悸中的饶措和沙拉这才重新振作起来,同时分咐道:
  “上!”
  “嘎!”
  巴赫退了下去。很快,巴索和那个一脸稚气的小奴隶旺加大盘小盘地把三张桌子摆满了。
  饶措和沙拉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饶措厚着脸皮对韩喜梅一伸手道:
  “队长本部,请上席吧!”
  沙拉按事先的安排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粗声大气地招呼着众头人:
  “大家都请。”
  上酒的巴索在韩喜梅到来的最初,心里焦急如火。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朗杰曲巴找到他,把珊丹芝玛带来的严军所想出的能解除卧虎杯对韩喜梅生命威胁的办法告诉了他。此刻,他按着严军的办法,趁沙拉招呼众头人之机,动作敏捷地将盘龙杯和卧虎杯对调了一下,随即大大方方地斟起酒来。
  大厅堂里,众头人的情绪还停留在紧张状态,谁也没有动,对沙拉的热情没有任何反应。
  韩喜梅心下好费猜疑:刚才还水火不相容,怎么一下子又要杯来酒往地言欢呢?这里头肯定大有蹊跷。她指着众头人,问已经上座的沙拉和饶措:
  “请问沙拉土司,饶措活佛,这哪里有一点喝酒的气氛?”
  沙拉满心希望能走赢第二步棋,只要姓韩的一喝下酒,那只叫人头疼的小分队非吓走不可。没想到姓韩的不肯上席,便大嘴一咧:
  “队长本部,看你讲究太多,喝酒就是喝酒,还要什么气氛。快,你不上席,各位头人也不好入座。”
  饶措坐在沙拉对面,怀着阴暗、隐晦的心理,等待着举杯祝酒那个时刻的到来;盼望着那个险恶、卑鄙的阴谋马上得以实现。他接着沙拉的话说道:
  “队长本部,快请入席吧,喝酒会使我们忘掉刚才的不愉快的。”
  韩喜梅已下定了罢宴的决心。任沙拉、饶措如何用花言巧语劝诱,也是动摇不了的。她显得彬彬有礼地对各位头人说道:
  “各位头人,恕我一无酒量,二无酒兴,实在对不起,失陪了!”
  沙拉和饶措见韩喜梅转身要走,都慌神了:
  “队长本部,你这是”
  韩喜梅神情安祥地对沙拉和饶措说道:
  “哦,沙拉土司,饶措活佛,我这就告辞了!”
  韩喜梅转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眼看阴谋就要破产,沙拉腾地站了起来:
  “站住!”
  饶措两眼闪着阴森幽暗的光,用挑衅的口气说:
  “队长本部,要走嘛,没那么便宜!”
  韩喜梅正过身来,沉着地问道:
  “沙拉土司,饶措活佛,有这样留客的吗?”
  饶措完全撕下了佛的面纱,凶相毕露地说:
  “队长本部,我们不要再兜圈子了。你们小分队既然不肯撤走,今天我们只好先礼而后兵了!”
  饶措朝沙拉迅速地瞥上一眼,沙拉立即领悟地冲着门外喊起来:
  “来人呐!”
  旋即,有两个身背长枪,腰佩短刀的打手,一阵风似地冲进大厅堂,一左一右地站在了韩喜梅两边。
  如此场面的出现,赴宴前韩喜梅和严军都估计到了的。
  因此,她一点也不感到突然,不慌不忙地问道:
  “怎么,真想动武吗?”
  “就是这个意思!”饶措用威胁的目光盯着韩喜梅,“怎么样,你要是答应撤走小分队,我们就让你安全离开这里,否则”
  韩喜梅神色泰然地问:
  “否则就怎么样?”
  饶措一脸杀机地盯着韩喜梅:
  “让你马上升天见佛爷去!”
  众头人早已惊恐万状,一听此话,大厅堂里立时一片哗然。有的喊着千万不要动武,有的吓得叫了起来,有的嘴里咿咿唔唔地念着经文。洛桑活佛站起来,显然,他是要挺身而出保护韩喜梅。韩喜梅看出了他的动意,忙向他递去了一个制止的眼色,他这才慢慢坐下来;但他的目光却高度警惕地注视着事态的发展,随时准备见机行事。
  韩喜梅言语钢柔兼并地说:
  “饶措活佛,实话对你说吧,文的你输理,动武的你也占不着便宜!”
  饶措骄狂地说:
  “哈哈,对付你一个人简直不用吹灰之力!”
  韩喜梅大步走到窗前,猛一下推开迎河的窗子,朝石阶下一指道:
  “饶措活佛,沙拉土司,我提醒你们不要利令智昏,还是来看看吧,如果你们敢对我下毒手,那里的战士是会安排你们的命运的。”
  饶措和沙拉伸头一看,只见庄院外的石阶下,有三位解放军战士从矮树丛中冒出头来,雄赳赳地挺立着,直端端地望着大厅堂。
  “啊,队长本部,你埋伏下人啦?”
  饶措显得不在乎地说:
  “我当有千军万马,原来就三个人呀!”
  韩喜梅脱下军帽,朝石阶下的钟震山、陆小明、林青云摇晃起来。立时,响起了钟震山那洪钟似的明语呼叫声:“骑兵队,向着沙拉庄院,前进!”
  沙拉更加惊惧地打起了哆嗦:
  “怎么,还还有骑兵队呀!”
  不摸底细的饶措心里也开始虚怯起来,但表面却故作镇定地说:
  “虚张声势,这能吓唬得了谁?”
  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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