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索南才旦 傅子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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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索南才旦 傅子奎-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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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摸底细的饶措心里也开始虚怯起来,但表面却故作镇定地说:
  “虚张声势,这能吓唬得了谁?”
  韩喜梅朝河对岸一指:
  “那就请赏赏眼福吧!”
  这时,整个大厅堂的人都站了起来,神色不定的目光顺着韩喜梅手指的方向,朝河对岸张望去。
  骑兵队得到钟震山的呼叫后,立即奔赴村寨内,飞腾起一溜黄尘。骑兵队飞越索南才旦河,河水腾起冲天巨浪。骑兵队直逼沙拉庄院,马蹄声碎震天宇。战马引颈长啸,惊心动魄。
  见此情景,大厅堂内一片混乱。众头人你叫我喊,埋怨着、责怪着沙拉和饶措;也有的为自己的性命担忧,向韩喜梅发出了求救的呼声:
  “队长本部,这事与我们无关,千万别”
  韩喜梅安抚着头人们说:
  “各位头人不用怕,我们解放军是不会伤害你们的。我们之所以这样作,完全是为了防备不义之人。”
  韩喜梅把逼人的目光射向沙拉和饶措。沙拉吓得魂不附体,身子象抽了筋,剔了骨一样,软瘫瘫地坐了下来。饶措的意志也彻底崩溃了,完全露出了虚弱的本质。他一边挥着手,一边喝斥着脸都变形走样的打手:
  “还不退下去!”
  两个打手战战兢兢地退出了大厅堂。
  饶措又突然喊道:
  “巴赫!”
  巴赫走进来,目光惶悚地望着饶措:
  “活佛老爷,小人到。”
  饶措揩了把额上的汗,吩咐道:
  “巴赫,队长本部要返回驻地,你要安全地护送队长本部到大军那里,要是有个什么差错,我拿你问罪。”
  巴赫点头领旨:
  “嘎!”
  饶措把脸转向韩喜梅,带着告饶的口气说:
  “队长本部,恕我佛粗疏失礼。望队长本部多包涵,火速退兵!”
  韩喜梅严正地说:
  “不必介意,这完全是为了自卫!”
  说罢,韩喜梅昂然举步,拂袖而去。
  巴赫不敢怠慢地紧随在后面。
  韩喜梅走出了大厅堂,沙拉象一个输得精光的赌徒,颓然无力地望着饶措,发泄着心头的火气:
  “龙虎宴,你的好主意!”
  沙拉想借酒压一压心头的火气,顺手抓起面前的酒杯,一抬手,朝嘴边送去。就在他正欲仰脖独饮的时候,不由得浑身一抖,两眼定住了。那只盘龙杯怎么变成了卧虎杯呢?
  在他的视线里,那只藏在深山的老虎,正睁着铜铃大眼,张着血盆大口,仿佛要跃出酒杯的画面,气势汹汹地朝他迎面扑来,要把他扑倒在地,一口吞掉一样,顿时周身发冷,脸色骤变,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
  “虎!虎!”
  嘡
  随着喊声,沙拉手中的卧虎杯“”一声掉在地上,那带着毒素的酒浆在拉萨花毯上浸起一团潮湿的暗影。第十六章  走出沙拉庄院,送走格洛山口前来配合行  动的骑兵队,韩喜梅这才和钟震山、陆小明、林青云一道,满怀胜利的豪情,回到小分队驻地。
  严军和所有留家的同志,一起朝韩喜梅围  拢过来,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珊丹芝玛一直不肯回家,一见阿姐平安归来,便如释重负地说道:
  “阿姐,你可回来啦!”
  说着,她眼里禁不住掉下一串热泪。
  韩喜梅用手拭着珊丹芝玛的泪水,问道:
  “瞧你,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干吗抹眼泪  呢?”
  严军对韩喜梅说:
  “人家刚才就为你哭过一回哪!”
  “哦!”韩喜梅不免惊异地望着珊丹芝玛。
  “阿姐,刚才哭是为你担心,现在哭是为  你高兴。”珊丹芝玛先是含笑带泪地说,转瞬又沉下脸,叹起气来,“唉,阿姐,你不知道,从你一进沙拉庄院,曼巴和大家都替你悬着心呀!”
  韩喜梅不解地紧着眉头,问严军道:
  “严医生,赴宴前我们不是研究好的吗,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严军将韩喜梅走后出现的新情况,以及她和大家一齐研究的应急措施一一说给韩喜梅听。
  韩喜梅听罢,心头一热,满腔的感情话不知从何说起。
  稍顷,在大家的要求下,她才将龙虎宴上的斗争情况向大家说了一遍。
  大家听过,无不欢欣鼓舞。在周丽看来,韩喜梅简直是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英雄。这样的英雄过去她只在小说里读到过,而今天,这样的英雄却生活在自己身边。就在听韩喜梅讲述的时候,她比别人更加好奇,更加激动地掏出小本作起记录来。此刻,她把小本一合,带着钦敬和感佩的心情,赞颂着自己的队长:
  “队长,你真是虎胆英雄!”
  “不,不,不!”韩喜梅连连否认,目光真诚地望着这里的每一个人,感情地说,“我算得了什么。我只不过是在履行一个共产党员、一个革命战士的职责。真正的英雄是我们的党,是大家,是陆军战友,是奴隶们!”
  周丽闪着含笑的眼睛:
  “队长,你真谦虚!”
  韩喜梅摇着头,对周丽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试想想,没有党的正确决策和周密布置,没有钟震山、陆小明、林青云的配合,没有陆军战友的助威,没有巴索、朗杰曲巴、珊丹芝玛的来回报信,没有严医生和同志们的献计献策,就不会有龙虎宴的胜利。”
  周丽细细地品味着韩喜梅的话,轻轻地点着头。她突然间发现这才真正探索到自己队长的思想。这思想是那么的朴素无华,却又是那么的高尚纯洁。她又翻开小本,把韩喜梅的话一字字、一句句全记在了上面,更深深地铭刻在心里。
  天色渐渐暗下来。天空,寒云浮动;地面,冷风袭人。
  韩喜梅望着快要溶入暮色的索南才旦村寨口,突然忧心忡忡地自语起来:
  “耿科长比骑兵队出发得早,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韩喜梅的话把人们的心,把人们的思想,把人们的感情,带到了一个不可知的地方。他们尽量往好处设想,不愿往坏处猜疑。但是,不祥的预感却不由人地绞紧了他们的心。一双双焦忧的目光望着暮色苍茫的远方,一颗颗不宁的心在呼唤着:
  “耿科长,你在哪里?你现在在哪里?”
  昨天,耿维民骑着红红,一路风尘到达格洛山口陆军驻地,把小分队断粮的事告诉了魏营长。陆军战友剩下的粮食也只够吃一天了,到兵站驮运粮食的人马已经出去一个星期,按计划晚上才能回来。于是,耿维民只好住下过夜。今天天亮后,他带着陆军战友支援的一大布袋粮食,登程返回。中午时分,红红驮着耿维民走了一大半的路程。就在这时,四蹄生风的红红乍地减缓速度,咴咴地叫起来。归心似箭的耿维民愣怔住了。他举目朝前望去,只见前面五十米远的地方,从沟坎里倏然跃出一群身穿藏袍,手持长枪的人来。耿维民心里一惊,立刻明白过来,自己与匪徒遭遇了。
  这群匪徒正是饶措和沙拉派到这里来拦路抢劫解放军粮食的。他们拦在路中间,挥枪扬手,呜哇乱叫起来。
  耿维民手扶着身前的粮袋,两眼急火火地盯着气势汹汹的匪徒。他从匪徒们举枪不开枪、舞舞扎扎、胡喊乱叫的势态中,看出了匪徒们是想生擒自己,也明白自己已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
  形势紧迫,耿维民急中生智,当机立断,双腿在红红的肚子上用力一夹,从腰间掏出手枪,凌空一扫,红红刨着四蹄,重又跑动起来。
  最初,匪徒们见耿维民停下马来,便认为对方害怕了。
  没想到,在他们看来可以得手的时候,对方的马又闪电流星般地奔腾过来了。一个个顿时神魂颠倒,手慌脚乱起来。
  耿维民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头脑冷静地思索片刻,决定以出其不意的动作,冲出一条血路来。此时,耿维民的全部思想和注意力都集中在一个急念上:冲过去!拼死冲过去!
  这帮匪徒见烈马以不可阻挡的气势朝他们冲来,纷纷惊恐万状地闪到道路两边。有两个死硬分子想要显显自己的威风,仍然站在道路当中,举枪威吓着耿维民。可是,当他们发现对方没有丝毫示弱怯阵的意思,仍拼死猛冲过来的时候,也软了骨头,吓得朝道边闪去。
  在沙场上奋战过的红红,完全懂得耿维民的心意,它威风凛凛,气势惊人。耿维民只恨红红没生双翼,两腿又是一夹,红红使出几乎是最后冲刺的力气,一刹间,象一股飓风卷起的一团烈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匪徒们飞旋过去。
  匪徒们早已惊吓得面无血色,呆若木鸡。等他们醒过魂来时,红红已经冲过去老远了。匪徒们生擒的打算化为乌有,便决定击毙对方。于是,一个个嗥叫着尾追在后,无数支枪目标一致地对着耿维民的背脊,乒乒乓乓地射击着。
  耿维民知道,冲过匪群,并不等于摆脱了危险。他把前胸护在粮袋上,扭头朝后一扫,发现匪徒们不出所料地正边射击边追赶而来。子弹在他和红红的周围呼啸着。枪声中,他上身猛地一震,一种麻辣火热的感觉立时布遍周身。他一摸胸口,一股鲜红的热血染在了他的手上。他明白自己中弹负伤了。他不顾这些,催着红红如风似火地朝前飞奔,把两条腿的匪徒们远远地抛到了后面。
  匪徒们已经追得筋疲力竭,上气不接下气。当他们发现前面的大红马顺着一个坡势拐弯而去,再也不见踪影时,一个个也累得筋疲力尽,再也不想动弹了。
  耿维民终于摆脱了匪徒们的跟踪追击。从胸口涌出的鲜血,顺着手指缝,洒在了粮袋上。现在,他那紧张的心情稍稍松驰一些,可是,伤口的疼痛又很快代替了遍体的麻木感。他低头一看,不禁心里猛烈地抖动了一下,周身的肌肉又顿时收得紧紧的,脑袋象陡然触电似地“嗡”一声响,在他恍恍惚惚的视线里,出现了一股白晃晃的涓涓细流,向地面连成线地流去。最初,他只当这是幻觉;很快,他终于判明,这白晃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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