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索南才旦 傅子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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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索南才旦 傅子奎-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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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本部。”
  韩喜梅看出了她的心思,就用快乐的声调喊道:
  “金珠阿妈,我们大家都为你高兴呵!”
  钟震山走过来,喜眉笑眼地说:
  “金珠阿妈,我们祝贺你呀!”
  珊丹芝玛又介绍道:
  “阿妈,他就是钟震山。”
  “钟震山!”金珠阿妈从头到脚打量着钟震山,不胜惊讶地说,“哦,你就是钟震山,你就是珊丹芝玛常给我讲起的那个跟钢人铁马一样的大个子呀。”
  “金珠阿妈,我们队长正要找你和珊丹芝玛哩。”钟震山说道。
  珊丹芝玛问道:“阿姐,有什么事吗?”
  金珠阿妈说:“队长本部,有啥事你就快说吧。”
  “金珠阿妈,珊丹芝玛,”韩喜梅朝帐篷外指了指,问道:“索南才旦入冬的头一场暴风雪一般要多长时间才能过去?”
  “要不了多久。头一场暴风雪要是白天来,多半是大半天,再多也超不过一天;要是天黑以后来,后半夜就可以停下来,顶多到天亮。”珊丹芝玛眉宇间闪着回忆的神情,“从我记事起,差不多年年都是这样。阿妈,你说对吗?”
  “是这样。”金珠阿妈证实道。
  韩喜梅问:“暴风雪停了以后呢?”
  “咱们这儿就是大晴天。”珊丹芝玛说。
  “索南才旦山呢?”
  “那就不一定了。那是个怪地方,天神对索南和才旦太无情了,一年到头很少让他们从早到晚地好好见见面。”金珠阿妈一提及索南和才旦的悲惨命运,脸色也暗下来,不禁哀叹道,“这真是苦命的一对呀!”
  “珊丹芝玛,”韩喜梅又问道,“你说的那种天黑前索南才旦山就会出现的云开雾散的天气现象,暴风雪后还会有吗?”
  “这个不会变的。”珊丹芝玛十分肯定地说。
  “要是这点见面的时间都不给,索南和才旦怕早就活不下去了。”显然,在金珠阿妈的观念中,索南与才旦不是神话中的人物,他们至今仍然活在世上。
  经过这一番详细的询问,完全证实了他们的观测、推断是正确的。韩喜梅心里有了底,对钟震山说道:
  “钟震山,立即向基地党委发报,就说我们保证完成任务,为飞机在空中铺出一条胜利的大道。”
  “是”。钟震山愉快地回答道。
  就在钟震山向基地党委发报的时候,韩喜梅的心情忽然变得复杂而又沉重起来。一个万万忽视不得的问题在她脑子里转悠开了。要完成好明天保证天气和设置信号引导飞机通过索南才旦山的任务,目下又增加了新的难度。根据上次登山的情况来看,如果天气正常,一大早动身,午后两三点钟到达才旦峰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暴风雪后的险峻的山路肯定难走极了,不能按时登上才旦峰,是要贻误大事的呵!一想到这一层,她的心都紧成了一团。经过好一阵思索,她果决地对大家说道:
  “同志们,为了完成明天的试飞任务,我们必须在今天晚上动身上索南才旦山!”
  她话音刚落,金珠阿妈惊讶不已地问道:
  “什么,今天晚上你们要上山?”
  韩喜梅神色泰然地对金珠阿妈点了点头。
  “暴风雪已经来了呀!”珊丹芝玛指着帐篷外,“听听,外边风雪这么大,上山太困难了。”
  金珠阿妈忧虑地注视着韩喜梅,话又回到了神话中:
  “自从索南与才旦被天神用定身法定在山顶上以后,索南才旦山再没有一个人敢在又是刮风又是下雪的大黑天闯过呀。没有雄狮的胆量,没有山鹰的翅膀,是上不了索南才旦山的。”
  “那我们就试一试嘛。”韩喜梅对金珠阿妈说道。
  金珠阿妈说:“要试,今晚不是时候。”
  “是呀。”珊丹芝玛说,“阿姐,今晚不是时候呀。”
  “金珠阿妈,珊丹芝玛,就是有天大地大的困难,我们也要上索南才旦山!”韩喜梅象一个沉着老练的指挥员,不但决心不改,而且向大家公布了迅速在她心中形成的行动计划,“同志们,我们现在兵分两路,一路留守咱们的‘高原之一路上山实地监视索南才旦山的天气变化,设置信号,家’,引导飞机过山!”
  大家一听,个个摩拳擦掌,都争着要上山。他们都以十分充足的理由向韩喜梅要求着。
  打头炮的自然是钟震山了。他信心百倍地说:“队长,索南才旦山高出雪线好多好多。要论身体,我钟震山最有资格上山!”
  陆小明紧接着向韩喜梅申诉自己的理由:
  “队长,我是爬山长大的。春荒时,上山挖观音土充饥;夏天上山摘野果吃;秋天上山采蘑菇、金针到街上卖;冬天上山打柴烧,可以称得上是爬山虎呵!钟震山上山有劲,我上山有办法,千万别拉下我呵!”
  郝志宇耸耸鼻梁上的眼镜,显得壮心不已地请战道:
  “我的职业是专和气象打交道的,我的职业要求我非去不可”。
  严军也沉不住气地要求道:
  “我是医生,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我要不上山那就等于失职!”
  周丽见人们都说得理由充足,相比之下,便显得多少有些信心不足。在人们请战的过程中,她好费一番心机,才说道:
  “我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用句形象的话来说,我是温室里的花朵,特别需要风吹雨打,下雪天上山,这是再好不过的锻炼了。我想,队长一定会体谅我的心情的,会优先安排我上山的。”
  大家烈火一样的热情和钢铁一般的决心,使韩喜梅很受感动。但是谁上谁留,她心里已经定了谱。为了使大家能愉快地服从需要,便对大家说道:
  ①金针即黄花。
  “同志们,无论上山,还是留守,目的都是一个,为了保证明天的试飞能取得成功!”
  “对,谁上谁留都是一个样!”钟震山觉得他上山的事是手拿把掐,至少也是八九不离十。所以,他立即对韩喜梅的话作出了并非由衷的反应。
  “你可别先说大话。”陆小明瞅了钟震山一眼。
  “放心吧。”钟震山大大咧咧地说,“队长,你就点将吧。”
  “好。”韩喜梅首先喊道,“钟震山!”
  “到!”
  钟震山气昂昂地向前大步一跨,“叭”地一并脚跟,一座铁塔似地立在了韩喜梅面前。他显得特别神气地瞟了陆小明一眼。不用言语,陆小明全领会了他的意思,他这是在向自己显示胜利。
  周丽对韩喜梅第一个点到钟震山非常高兴,也非常羡慕。她真巴不得韩喜梅能理解她请战的心情,紧接着能点到自己。果然,韩喜梅第二个就点她的将了:
  “周丽!”
  一旦真的点到她,她却又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了。所以,她迟疑地没敢立即回答,只是用一双将信将疑的眼睛望着韩喜梅。
  韩喜梅看着她,又一次喊道:
  “周丽!”
  周丽这才如梦初醒,欢欢喜喜站到钟震山身边:
  “到!”
  韩喜梅继续喊道:
  “林青云!”
  “到!”林青云紧挨着周丽站定了。
  一个个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韩喜梅。韩喜梅却不再往下点了。这可急坏了陆小明。他点着自己的鼻子:
  “队长,还有我呢!”
  韩喜梅说:“别急,会安排你的。”
  “谁上谁留都是一样嘛!”钟震山眉飞色舞地有意捉弄着陆小明,“哎,我这可不是说大话呵。”
  “好啦!”韩喜梅把钟震山、周丽、林青山挨个看过一”遍,说道,“你们三人,由钟震山负责  钟震山没有一点谦让、推却的意思,痛快地应承道:
  “行,由我负责上山!”
  “不,由你负责留下。”韩喜梅紧接上道。
  “咹!”钟震山深感意外地望着韩喜梅,“不是上山呀?”
  “我们留下”周丽也大吃一惊,把希望的目光扫到钟震山脸上,看他有什么办法能挽回这令人大失所望的局面。
  钟震山一挺胸脯,挥手就是两拳头:
  “队长,瞧瞧我这跟牦牛一样的身体吧!”
  “别讲价钱了。”韩喜梅清楚钟震山的脾气,对他说话从来是直言不讳,“你们三人留下的任务有三条:一是保证好天气的观测预报;二是保证好通讯联络畅通无阻;三是保证看守好咱们的‘高原之家,。”
  “这”钟震山还有些想不通。
  留
  “谁
  上谁都是一个样嘛!”陆小明拿过钟震山的话俏皮地回敬他道,“我这才真正不是说大话咧!”“钟震山,你掂掂这三条任务,不轻呀!”韩喜梅不容争辩地看了钟震山一眼,“就这样定了。”
  “服从。留下。保证完成任务!”钟震山不再固执己见了。
  接着,韩喜梅又特别向他交代道:
  “我们大部分同志上山。在我们出发之后,你必须立即把我们的行动方案告诉格洛山口驻军的魏营长,与他们随时保持联络,以防万一。”
  “是!”钟震山心里亮敞了,回答的声音也是高腔高调的。
  当韩喜梅一宣布钟震山三人留下之后,郝志宇心里就有了数。他回到自己帐篷,很快提来那个鼓胀胀的皮箱,把那份刚刚整理好的索南才旦气象资料卷成一卷,装进皮箱里,指点着对钟震山嘱咐道:
  “这个箱子交给你了,这个卷在一起的索南才旦气象资料,不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保住它!”
  钟震山深深知道,这卷索南才旦气象资料,是小分队同志们辛勤劳动的结晶,更是倾注了郝志宇的心血。他向郝志宇郑重其事地表示道:
  “老郝,你放心上山吧,只要有我们三个人在,一张纸片也少不了!”
  韩喜梅对大家说道:
  “其他同志立即作准备,由我带着上山!”
  大家正要动身分头作准备,金珠阿妈开腔发话了:
  “队长本部,你们非上山不不可,我们娘儿俩也留不住你们。那就让我们娘儿俩给你们带路去吧!
  韩喜梅说道:“我和申光、许峰上过一次山。”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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