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谚语，保证不是什么好话。〃看张萍古里古怪的，段剑也笑着说。
〃为什么老鸨不停地吹捧着乌鸦，那是因为乌鸦也在不停地吹捧着老鸨。〃张萍边说边笑。
〃和段乌鸦在一起生活的时间长了，萍儿的语言水平大有长进啊。〃段剑哈哈大笑。
〃对了，人家专门来找你推荐工作，你怎么老是推呀。〃张萍问。
〃这个马小屁看起来不厚道，他都是上过电视的律师了，我还帮他推荐什么工作？〃
其实段剑对马小屁没什么好印象，电话里的时候，他以为马小屁应该是个很老实的人，可是一见面，谁知道此人看起来是个会讨女人欢心的帅哥，尤其是他看张萍的眼神，让段剑心中不由升起一种抵触情绪。这种内心想法段剑自然不会向张萍说。
段剑对马小屁印象不好，马小屁对段剑印象也好不到那里去，〃这段剑听讲课还像个男人，怎么一谈事就像个女人一样磨叽，屁大的一个经理给我耍一套一套的外交辞令。〃马小屁边走边想。
埋怨归埋怨，但是他继续失业却是不争的事实。不过多次面试失败的经历已经让马小屁急于找到工作的心态变得有些麻木，反正有几份家教能帮马小屁维持生计，对于下一份工作他倒显得有些从容不迫，他又不紧不慢地到网上去投了几份简历。
这段百无聊赖的时间，他晚上除了家教外，白天他就跑到附近大学的海报栏，看有没有新的家教信息。
人生这玩意有时是说不清楚的，当你特别期待幸运的时候，它偏偏不发生，而当你不再期待幸运的时候，或许天上还真能掉下个林妹妹。
就在马小屁在海报栏前徘徊的时候，水柔柔那凶悍的声音又一次钻到了马小屁的耳朵里。
不过这次马小屁没觉得水柔柔如何凶，反而觉得柔顺无比。
人心情舒畅的时候，原本对外界的苛刻看法会变得非常宽容。
水柔柔通知马小屁，他已顺利通过面试，如果他愿意，下个月可以来正式签约上班。
挂电话的时候，马小屁用自认为最能感动别人的声调给水柔柔讲了一句，〃谢谢美女的通知。〃
马小屁看着那乱七八糟的海报栏，脑子里一直回放着当初自己肚子呱呱乱叫时的面试场景，心中升起一股怪怪的想法难道我马小屁真的是〃屁到成功〃吗？
这样的时刻，马小屁很想找几个朋友来庆祝，但是他发现自己除了一个能以兄弟相称的强生以外，再没有更为亲密的人。
上海两年，孑然一身，没有几个可深交的朋友，想到这点，马小屁就有些伤神。
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对他人生影响深远的人。各位读者别误会，这个人不是女人，是一个男人，是当初引马小屁来上海闯荡的师兄，名叫郑重。
想到郑重，马小屁拿出手机就想拨一个电话，但是当找到郑重号码的时候，他又把电话放下了。
马小屁觉得心中有一道伤口在隐隐裂开。
郑重和马小屁是一个学校的校友，但郑重比马小屁高三级，郑重读的是本科，马小屁读的是专科。当初在学校的时候，郑重是学校的学生会干部，马小屁大一到学校报到的时候是郑重代表学校接的火车，后来因为马小屁普通话好又被郑重推荐成为了学校广播站的播音员。他们两个有过一年的交情，马小屁一直把他当成是心灵上的大哥，很尊重他。后来，郑重毕业来上海找到一份工作。
马小屁一直没有间断和郑重的联系。马小屁毕业后，先在老家山东的一个地级市的国家机关工作，只是他的编制属于企业编制，再加上父母无钱无权，在那边一直遭受他人的白眼。工作一年后，他一怒之下就辞职来到了上海。
第17节：8、163男生（2）
之所以选择上海，就是因为郑重的原因。在郑重的牵线下，马小屁很顺利找到了第一份工作，一个小公司的销售助理。
到上海后，马小屁和郑重住进一个两室户，一人一间。
郑重个子不高，只有163，但人长得白白净净，看上去是一个很斯文的人。
在马小屁眼里，郑重交际广泛，处事稳重，且有主见。马小屁什么都听郑重的，如果不是有那么一件事情发生，马小屁也许至今还和郑重住在一起。
那天，因为公司加班，马小屁电话告诉郑重他会回家很晚，谁知后来加班却突然取消。当马小屁很开心提前回到家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马小屁听到郑重房间里传出了异样的呻吟声，这种声音让人兴奋，这种声音，只要是正常的男人一听就知道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发生某种关系时才能发出的。
马小屁没想多少，他以为郑重一个人在家偷看黄碟，就笑着推开了郑重的房门，他想看看这个平时一本正经的人也会偷偷看黄碟。
门推开了，灯亮着，马小屁看到的是另外一个景象。一对男女正在赤条条地努力运动着，男人是郑重，女人是一个马小屁不认识的女人。
那女人从郑重的房间离开后，郑重用力地抽着烟，马小屁看着那烟弯弯曲曲地在向上缭绕。
郑重没向马小屁解释什么，马小屁也没问什么，这让马小屁一个晚上没睡好。
郑重没有女朋友，更没听说他交往过什么女孩，这个女人是谁？
第18节：9、谁在嫖娼？
9、谁在嫖娼？
这件事情似乎无声无息地就过去了，但是却在马小屁和郑重之间造成了一层严重的隔阂。以前郑重见到马小屁，总是有说有笑的，但从此后，每次见到马小屁想说什么好像又不想说什么。
马小屁很想问问那晚的事情，但见郑重似乎不想说，他也就没再提起。
马小屁依旧做着自己的销售助理，工作上波澜不惊。马小屁以为人生就是如此，生活会在这样的气氛下一天一天地过下去。但是一天上班的时候，他接到一个电话，是公安机关打来的，希望让他马上到公安机关来一趟。
马小屁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对于公安机关的电话，他有些害怕，他没敢想多少就马上请假赶到。
马小屁赶到公安机关后，他遇到了那天曾和郑重发生关系的女人。
这个女人看到马小屁的时候，也显示出很惊讶的样子。
马小屁很快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个女人在卖淫时被公安机关当场抓获，公安机关讲如果她交代出其他的嫖客可以立功，她就从包里拿出一张马小屁的名片交给了公安机关，然后公安机关就传唤他到了这里。
马小屁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女人是一个发廊的小姐，专门在网上实施卖淫；马小屁更不敢相信，他的名片在这个小姐的手里。
对公安机关的传唤，他没多想，但对这张名片如何到这个女人的手里，他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难道是郑重把名片？
想到这里，马小屁心中一黑，他可是我尊重的师兄啊！
〃你叫马小屁，认识这个女人吗？〃公安机关先把那女人和马小屁分开，然后拿着刚才那个女人的照片，开始问话了。
警察的问话让马小屁马上冷静下来。
马小屁是学法律的，他很清楚公安机关现在是要调查他是不是一个嫖客。他知道嫖娼尽管不是犯罪，但却是置人于死地的违法行为，面对警察，他的思维反倒一下清晰起来，〃要保护自己，也要保护郑重。〃
〃不认识。〃这是马小屁的第一句，其实他在说谎，他怎么可能忘记眼前这个女人曾经和郑重赤裸着翻滚的那一幕。
〃那他怎么有你的名片？〃
〃警察同志，如果你愿意，我现在也可以发一张给你。〃马小屁对自己说，一定不能慌，一定不能乱，他强迫着自己冷静回答。
〃既然你们不认识，那你怎么发名片给她？〃
警察的询问很犀利，马小屁才感觉自己刚才的回答逻辑很混乱，他赶快也反问，〃你们到底想问什么，我和她认识不认识又不触犯法律，我给她发不发名片也不触犯法律，你们到底把我无端地叫到这里来做什么？〃
还没等公安人员再继续问什么，突然有个女公安走进来，在询问人员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公安机关立刻对马小屁改变了态度，〃马先生，我们都是为了履行公事，很不好意思占用了您的时间，我们问话到此结束，您可以走了，不过请您注意以后要妥善保管好自己的名片。〃
马小屁猜想，可能是那女人向公安机关交代此马小屁非她所认识的马小屁，所以公安机关马上改变了态度。
临走的时候，马小屁向公安机关提出，他想问问这个女人怎么得到他的名片。
公安机关没让马小屁再去见那女人，而是直接告诉他，这个女人说根本不认识他，名片是一个个子很矮的男人给她的。
听到这话，马小屁仿佛脑袋被人狠狠一击，但是回家后，他并没给郑重提这件事情，他对郑重的信任感消失怠尽。
马小屁对郑重讲，他要搬家了。
郑重〃哦〃了一声，仿佛在意料之中。
马小屁走的时候专门给郑重留下一封信，信中嘱托郑重好好去找一个女朋友，不要再去找卖淫的小姐。
后来，马小屁因为不想再想起郑重，就辞去了原来的工作，找进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之后和郑重再也没有联系过。
这件事情让马小屁的内心对人设立了一道厚厚的屏障，他很难再相信别人，除了强生这样质朴的人，他对任何人都是一种怀疑的眼光，对任何人他都是一种戒备的态度，这种态度导致他连一个交心的朋友也没结交到。
快两年过去了，马小屁以为不会再想起郑重，但是在自己最开心的时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