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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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是谁-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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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饭店还多吗?去凑什么热闹。〃她说:〃谁凑热闹啦?我那个同事是有名的性病和妇科专家;医学院还请她去讲课呢!不信我带你去看;她的病人看都看不急。〃她讲得有鼻子有眼的。
  见她坚定;我说道:〃投资多大?太大我可玩不起。〃她说:〃二十万你玩不起我才不信;保安说你的车少说就值百万。〃我起身打个哈欠说:〃好吧!先声明;生意不好别拿儿子出气。”
  儿子挣脱他母亲抱住我;刘卫红又说:〃没有生意不好的;这么大个市你说有多少小姐和嫖客?那种病最容易得;有病谁不想找好医生?〃看来她们还做过市场调查。
  陈姨高高兴兴地拎回两只甲鱼;〃现在东西真便宜;才五十一斤;还是活的。来;宝贝;给你摸摸。〃儿子好奇地伸手去摸;见会动又害怕地缩手。我说:〃别给他玩;听说被咬住打雷才松口。唉!再吃这玩意我快变成老甲鱼了。〃两个女人都笑。
  才躺下;正把手放进刘卫红衣里;阿胜来电话;急火火地说:〃文哥;你快点过来;王总犯瘾了!〃我没好气地说:〃给他找十个女人;让他脱阳死算了!少来烦我!〃阿胜支吾道:〃不、不是女人;象是毒…毒瘾…”
  〃什么!〃我大叫着坐起;〃他几时吸毒的;你他娘的干麻不早告诉我?〃阿胜也慌了;说道:〃不是的;我还以为你知道;我真的不晓得;他今天可能没有白粉了;正…正大吵大闹;我…”
  我把手机摔到床上;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也不知道骂谁。以前王一州不吸毒的;怎么突然间犯毒瘾?不对;一定是那天和阿英这老鸡有一手后吸上的。想到阿英;我骂得更凶;连门外儿子也哭起来。骂够了;披上外衣往外走。
  〃你等等!〃刘卫红拉住我说;〃谁犯毒瘾;你这么着急;你又能干什么?去帮他买是不是?给逮住了;我看你脸往哪搁。我和你去看看还有没有救;幸好家里有两支杜冷丁。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药箱。〃有道理;我本是想找阿英要一点;忘了她是护士。
  〃哇!这么漂亮的房子。〃刘卫红进了别墅院子大声赞叹;〃是不是你的;连保安也认识你;有这么漂亮的房子你还去上海干麻?”
  我心急如焚;没搭理她;停好车就往里走。王一州把客厅里能摔的全摔了;电视机和几样家电还在冒着火花;阿胜象摔跤一样和他在楼梯旁扭打。我打电话叫保安;两个保安一到王一州束手就擒;阿胜找来绳子把他绑得象个粽子;这家伙仍在大骂:〃操你奶奶;我把你们全杀光!”
  刘卫红给王一州注射了一支杜冷丁;几分钟后;他象死了一样睡过去。刘卫红说:〃可以解开他了;醒了也不会马上有事。”
  阿胜心有余悸地望我;我说:〃听医生的。喂!他中毒不算很深吧?〃刘卫红说:〃可能没吸多久;用药就见效;去戒毒所住两三个月能戒了;不如现在送去。”
  我扶起一张没摔坏的椅子坐下;寻思着王一州这小子无法无天;去戒毒所麻烦更大。何况戒毒所又多数和公安有关联;盘新华知道了;搞不好会节外生枝。
  我问刘卫红:〃有没有到家里来帮戒的?〃她说:〃好象是有;听说贵得吓人;一天要上千块呢!他有没有钱?〃我说:〃有就好;钱不是问题;我和你马上去找。〃阿胜跟在我们后面出来说:〃文哥;你…你回来快点。”
  开车在路上;暗自庆幸回来得及时;要在上海发作起来更不好办。刘卫红说:〃是你给他出钱吧!这人是谁?你爹妈生病我都没见你着急成这样。〃我说:〃你别问;这王八蛋也是父母;衣食父母。”
  刘卫红引路来到一家门面装潢得挺不错的诊所;说这是准备和她合伙的同事开的。门诊不算大;分里外两间;外间坐满了人;大多是男人。
  刘卫红朝里走;还招呼了几声;里间的白帘子后伸出一个女人头;露出笑脸道:〃哟;是小刘呀!这是你老公吧?快脱裤子!还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她后面的话是跟帘子里的人说的;我还是吃了一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这、这…医生;五百块能治好么?唉!都怪我;以后低过一百块的;我不干了。”
  〃你想不再来见我;一千块也不能干;随便你们喽!你们不干我哪来生意?”
  我听里面的对话更不舒服;快步走出坐进车里。听了两首歌;刘卫红和女医生出来了;我放下车窗说:〃最好快点;万一又发作就不好办了。〃女医生道:〃已经通知他们了;小刘;你看现在…〃刘卫红走到车边低声说:〃拿钱来。”
  〃她行不行?戒毒和性病可是两码事。〃我有点顾虑。女医生也走近说:〃不是我去治;唉!大家都是熟人;实话说吧!那些人都是正牌戒毒所的医生;他们搞点第二职业。”
  睡了四小时;被儿子的嬉闹声吵醒。昨晚等盘新华的电话没等到;打他的手机又不通;搞得我疑神疑鬼;连刘卫红的勾引也没兴趣。想着是否给罗征打电话;直到凌晨都没拔完号。
  头痛得利害;在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脑子里转而想到王一州这个祸害;给他请了戒毒医生;不知效果如何?先处理看得见的吧!给罗征打电话太冒险;万一盘新华真的出事;反而有做贼心虚之嫌;何必惹火烧身?给儿子讲了一个〃狼来了〃的故事;出门去别墅。
  〃先念英语;嗯;还凑合。Thankyou是什么?是干你!那Fuckyou又是什么?是谢谢!好麻;你他妈还真是个文盲;反了!明天你再搞错老子滚你去希望小学读书。背诗;快点!嗯;普通话有点进步;停!是欲穷千里目不是谷穷千里目;欲就是欲望;懂吗?你底下的家伙翘起来就叫欲望…”
  王一州精神不错;坐在阳伞下教阿胜学文化。请来看护他的两个男人也站在旁边;这些人是二十四小时监护。我进去看了一下换颜一新的客厅;喝了杯水才出来。
  〃你他妈的;想软禁我是不是?弄两个笨蛋来看老子;连拉屎也不放过。〃王一州停下教书和我说话。看护的人只是笑;也不还嘴;阿胜趁机溜走。
  我坐下正色道:〃玩点什么不好?偏去玩不要命的东西;要是戒不了;老子让你滚回香港去卖唱。”
  王一州大笑道:〃都怪你带我去干那个老鸡婆;说是吸点有劲;想不到老子上了瘾。他奶奶的;这玩意够利害的;连老子也斗不过它。”
  夏天早上的太阳;露头不久就由温柔的少女变成悍妇;坐在阳伞下也十分灼热。等给王一州戒毒的医生到后;我问了几句情况;想回公司考虑一下方方面面的事。王一州拉住我说:〃别愁眉苦脸啦!到我们房里来。你们两个笨蛋不要跟来!等下再输液。”
  我心里一直有个结;他主动和我说最好。来到楼上房间;我调高冷气;坐到窗边吸烟。
  〃为上海的事头痛了吧?〃王一州口中的雪茄上下跳动。〃我根本就不信那个鸟发明能有大作为;我看上的是欧阳梅这间公司。不过;这玩意也还有用处;你别听老叶讲得那么玄;没什么大不了的。等我好后;马上去香港运作;争取尽快上创业版;完了再抛出那小子的发明;咱们的股票涨够了;就套现开溜!你只须嘱咐欧阳梅大造声势;又适可而止;给外界有一种神秘感;这一手你在行。我说、我说、喂!他奶奶的;又来了;医生!快点…〃他突然象个疯子;倒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大叫。
  我急忙叫上医生和看护;舞弄了半小时;王一州才安静下来。虽然话没听完;我的自尊心痛得难受;和这个吃喝嫖赌的家伙相比;老子差了一大截;看来今后只能做他的傀儡。
  在房外吸了几支烟;又进去;王一州神志渐渐正常。我问道:〃想到香港上市不是容易的事;你有把握?”
  〃老子玩这个和你卖粉一样简单。〃王一州有气无力地说;〃我带老吴、还有、老叶去香港;省得你他妈对我吹胡子瞪眼。”
  满怀失落地回到广告公司;办公室里坐满人;而且没一个是认识的。方姐跑哪去了;怎么随便让人进来?我转身想出去。一个中年男人走近我问:〃你是文革吧?〃我说:〃你们有事先到那边办公室去;会有人接待你们的。”
  〃你都是这样对客户的吗?〃中年男子挡住我去路;〃不过;我们不是你的客户。〃他把一个小本本放我眼前;是省检察院的;只看清姓沈;他已收起。我尽量放慢脚步;走到办公桌后的椅子坐下。
  方姐端茶进来;可能是来人太多;杯不够;她要去拿。方姐也给我的茶杯添水;小声说:〃领导;会长问要不要叫高律师来?〃我大声说:〃不必了;你忙你的去。〃昨晚等不到盘新华电话;隐约感到一点;刚才只顾想王一州的话;忘了这件棘手的事。
  〃文经理;〃姓沈的人打量了我很长时间;〃我们来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合作。〃我露出笑脸;环视一下满屋子的人说:〃只要我知道的;一定老实坦白。”
  〃我和你讲;我们不是来开玩笑;你最好严肃点!〃姓沈的人不但严肃;眼神还带有敌意。我讨厌这种腔调;冷冷地说:〃我没请你们来;要问就快点;我没空;要抓…哦!你们一时还不能抓我;好象政协委员不是说抓就能抓的。”
  〃你别得意!〃姓沈的手在茶几上击了一掌;〃你这个政协委员怎么来的我们很清楚。我告诉你;不要抱幻想;你和盘新华是什么关系?你为他隐匿了什么?他和你干过什么非法勾当?最好主动交待;或许可以减轻你的罪行;不然的话;等待你的是从重从严的法律制裁!〃他的话反而让我心里踏实;果然是盘新华东窗事发。
  我点燃烟吸几口;做了个深呼吸;说:〃原来你们是问盘局长呀!他出什么事了?我和他是好朋友;不过我刚从上海回来;还没见过他。〃姓沈的在我眼前走来走去;说道:〃是吗?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小于;你和他说。”
  一个年轻人起身说:〃前天十二点四十一分;盘新华和你通过半小时电话;而你昨天马上回来;你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回事?”
  〃笑话!〃我大声地说;〃我的公司在这里;我要回来挣钱养家;前天和我通电话的不止他一个;你教我怎么解释?”
  姓沈的盯着我冷笑:〃冤枉路向东是你同乡好友;盘新华是杀害他的元凶;你还帮他逃避罪责?”
  我想拿支烟接上;却掉了几支下地;姓沈的躬身捡起;慢慢放在我面前;脸色柔和了许多;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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