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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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是谁-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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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给你报销。〃都说好心有好报;不知道在我身上灵不灵。
  我最奇怪和徐老头的缘分;只要我想找他;他就一定在公园;象是有意等我一样;连棋子都摆好了。
  〃我以为你也搬去上海了呢!〃老头没等我坐下;先走一步。我说:〃舍不得你呀;除非你老家伙死了。〃他笑道:〃那好;为了成全你;我明天就自杀。〃我说:〃自杀不算;你最好得艾滋病呀;癌症呀;那样好玩点;我和别人还有得吹。〃他大笑。
  老头今天利害;一盘也没赢他;悔了几步棋;好不容易才把他逼和一次。
  〃不下了;不下了!你小子钱多了;心越来越乱;表面下棋;心不在棋。唉!古语讲得好呵!有求即苦;无求乃乐。〃这老头上了几天老年大学还出口成章了。
  回家路上;还在想徐老头的古语;我求什么?不过想自由自在而已;去儿子家又怎么样?他们总不会登报公开我有两个家吧?笑话;老子又不是克林顿。
  儿子见我兴奋不已;抱住我叫个不停;我吃饭也不肯松手;只好一手抱他。
  〃天天等你。〃刘卫红给我盛来甲鱼汤;〃一到晚上就闹;怎么哄都不听;还骂我'妈讨厌、妈讨厌'。报应的东西;有本事别跟我;跟你老子做公子去!〃儿子小嘴一扁;〃哇〃地大哭。我只好停下吃饭哄他;他停下又叫〃妈讨厌、妈讨厌〃;惹得我大笑。
  吃过饭;刘卫红拿来一份合同:〃这是我们订的协议;你看看有什么不对。〃我看了一遍;改了几处说:〃你同事的店值不了几个钱;你出二十万她还占六你占四;不过没她你也做不来;五五开最公平。〃她说:〃这怎么好开口?她都那样定了;大家好朋好友的。”
  我烦道:〃怕什么?你拿去给她看行了;我已经改好;她问就照说是我改的。”
  第二天;突发奇想;带刘卫红和儿子去动物园;又去坐过山车。中午在麦当劳吃过饭;三人象一家子一样悠闲地逛街;让刘卫红也当了一次购物狂。心里虽然担心碰上熟人;我是有意气气那个沈组长;让他们跟个够。
  〃陈姨;快来看!〃刘卫红进门就嚷嚷;〃我给你买了几套衣服;你也时髦、时髦。”
  陈姨从厨房出来;神色却很冷淡。刘卫红问她出什么事了?她半晌才说:〃居委会来查户口;我可能住不下去了;他们说我什么三证只有一证。”
  〃干麻突然查户口?来了几个人。〃我觉得反常;这个小区算比较高档的了;很少无缘无故查户口。
  陈姨说:〃不知道;有好几个男女;我只认得居委会的何老太。〃刘卫红道:〃都怪我;上次办我们的;也该把你的也办了;这可怎么办好?〃我说:〃没有事的;明天去派出所办暂住证;安心住你的;等我抽空给你买一个。”
  呼机一直在响;虽然影响情绪;我还是懒得去看;把做到半的事进行到底。
  枕在刘卫红乳上等呼吸顺畅;她抱怨道:〃谁这么讨厌;选这时间打呼机;不是你家艳艳吧?〃她还意犹未尽。我伸手从床头拿呼机;放到她一只乳房上看。她笑了起来:〃当办公桌呀;滚下去。”
  已经过了十二点;这么晚了阿胜呼我有什么事?八成是王一州这家伙又搞名堂。我从刘卫红身上爬下;抓起床头的话筒。
  〃文哥;你、你来一下;王总和一个女的在房里玩那个游戏;看护说;不吸毒不关他们的事;女的叫得好大声;怕、怕那个出人命。”
  他妈的王一州在一天都是隐患;可检察院跟得这么紧;去还是不去?我有十来天没去别墅了;抽烟想了一下;还是穿衣出门。刘卫红叫道:〃喂;不洗澡你去哪;这么晚了?〃我没功夫和她解释。
  一路都看后视镜;没发现有车尾随;不过我相信有。进了别墅院子;阿胜出来开车门说:〃你、你可来了;王总打那女的;打得好凶。”
  我小跑着上楼;王一州的房门没锁;推开一个门缝往里看。这小子在玩虐待游戏;手拿皮带在抽一个光屁股女人;女人双手被绑在床头;每抽一次的喊叫都惊天动地;屁股上已是血迹斑斑。
  〃他妈的;让你看现场直播;怎么样?要不要加入?〃王一州发现了我。女人也转脸看;那模样还挺乐意被抽。我刚想说两句脏话;停电了。突然;楼下传来大门被撞破的声音;好象还进来了许多人;我适应黑暗之际人已到我眼前。
  〃手抱头;全部趴下!〃来人象异口同声;有拿手枪的;有拿冲锋枪的;不时还能听到拉枪栓的声音。我听话地趴下;两个看护比我还要快;阿胜可能是想看清新式冲锋枪的模样;稍迟钝;吃了一枪托;给两个人按倒在地。
  〃喂!老文;怎么放这么多人进来;你他妈卖票是不是?〃王一州在房里大呼小叫;〃呵!轻点;打劫是么?哎哟!他妈的铐我干什么?疼死我啦!我跟你讲;弄死我没人给钱的。喂!老文;快给钱吧!这帮人拿的是真家伙…兄弟;开个价怎么样?一百万;美元…〃这小子话真多;两记清脆的耳光过后;他话是不说了;呻吟得更加难听;不象是痛苦;象是在叫春。
  来人在别墅里上下忙碌;过了半小时左右;响声渐渐小下来。灯亮了;有双少说一星期没擦的皮鞋停在我头边。
  〃文经理;误会了。〃是那位沈组长。我跳了起来:〃你们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来呀!不是有枪吗?杀了我!〃沈组长没有理睬我;转头招呼他的人准备撤离。
  〃你们不是强盗?〃王一州又开口了;〃你们怎么能不是强盗呢?他妈的;我正等着看你们强奸我的女人呢!什么?检察院的;检察院有什么好玩?不对;检察院的打我干麻?老子是日本鬼子;是外商!阿胜!你他妈死哪去了?拿电话来;我要给领事馆打电话;给你们省长打电话;给哪个谁;你们国家领导是谁?去你妈的臭婊子;国家领导是谁也不懂。”
  阿胜从地上爬起;进了房间。沈组长摸着下巴出神;象是认真听王一州在用日语打电话。过了半晌;慢慢走近我说:〃劝你朋友一下;我们明天登门道歉;该赔的;我们赔;别把事情闹大了;那对谁都没好处。〃他说完带来人下楼。我一言不发地抽烟;除了逆来顺受;想不出还能做什么?〃跑了!〃王一州光溜溜地从门里探出身;鼻子在流血;不知是被打的还是他自己弄的。〃阿胜;拿睡衣来;老子还没玩够;想跑?〃他穿上睡衣追下楼;我也不阻拦。
  〃有种就别停下!老子录了全过程;马上接到互联网;等一下全世界将看到你们殴打外商的暴行;操你妈!老子鼻子还在出血。〃王一州靠在给撞歪的大门边;抹着鼻血把一脸涂红。沈组长已打开院子外的车门;听他说完没进去。我伸头看房里;还真有一台摄像机;这小子大概是想录下他的游戏。
  门外响起警笛声;王一州向我笑道:〃下来看热闹。〃我跑下楼问:〃你报警啦?有什么用?〃他说:〃何止报警;该来的都会来。〃这小子唯恐天下不乱。
  院子外不但来了一辆警车;连电视台的杨主持也来了。沈组长招呼人挡住摄像机;几个巡警走向他说:〃请出示你们的证件;哦!是检察院的;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人在这打劫;原来这样;没我们事了。”
  王一州大叫道:〃他们有没有搜查证?没有搜查证同样犯法。你们公安不管呀!那好;他们私撞民宅;还打伤我;我也要打还他们!〃他端起一只花盆要砸沈组长;我急忙抱住他。巡警只好又问沈组长;〃请给搜查证看看;那边有记者;这人好象是外商;不好办呵!〃沈组长和巡警耳语几句;走到一边打手机。
  这时又来了一辆车;走下两个西装革履的人;看情形是领事馆的到了。王一州叫道:〃阿胜;拿我的证件来。〃他迎上去;鞠了一躬;用日语和那两人交谈。阿胜拿来证件后;两个穿西装的人看了看;走去质问巡警;没几句;吵了起来;沈组长也加入进去。我心里堵得慌;坐在大门台阶上抽烟。
  别墅区里的居民很多被吵醒;也出来围观。王一州见人多了;兴奋得象表演一样;把整个过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他满脸的血比什么都煸情。围观的人顿时群情高涨;最后成了喊口号:〃严惩凶手;不准迫害外商!〃〃执法犯法;罪加一等!”
  〃为什么不让我们采访?〃杨记者也质问阻拦他们的人;〃党中央号召我们新闻单位监督执法;你们有什么权利干涉我们的工作?〃众人又跟着一阵起哄。
  局面越来越乱;警车又增加了两部;一边是有记者和群众支持的日本鬼子;一边是执法人员;吵得热火朝天;我成了一个局外人。
  人群中出现了罗征瘦小的身影;象老鼠一样钻来钻去;似乎在找什么。我没叫他;他还是钻到我跟前;还带来那双一星期没擦的鞋。王一州小跑过来;挑衅地望着两人。
  〃文经理;〃沈组长先开口;我在看他的鞋。〃你究竟想干什么?我说过明天道歉;并赔偿损坏的东西;你朋友的伤我们也负责医药费;你这样聚众闹事要承担后果的!”
  〃你说得轻巧!〃王一州抢我的话;〃负责医药费;我打你一下看;我给双倍医药费;行不行?我告诉你;除非你们检察长来道歉;不然;要你丢官免职!〃沈组长没看他;大概惹不起他这个外商。罗征一直在望我;也没理王一州。
  我狠狠地扔掉烟蒂;大声道:〃沈组长;你别乱扣帽子;我们几时聚众闹事啦?外面的人是我叫来的吗?你说!真是恶人先告状;你们私闯民宅;伤害他人还不许人家说;这是什么道理?〃罗征没等我说完就把我拉进屋里。
  〃有什么话训我好了;呵;我听你骂到天亮也行。〃罗征递来一支烟。我看了牌子叼入口中说:〃不错麻;有进步;敢于抽好烟了。〃他笑说:〃是你春节送的;我舍不得一下抽完。〃我大感意外;转而想这小子在卖乖。
  〃你听我说。〃罗征严肃下来;〃这是个大案;中纪委也派有人下来。我不赞成跟踪你;现在出了这种事;我劝你冷静一下。他们是过火了一点;可你也别搞得鸡犬不宁;大家下不了台;你说是不是?”
  我沉吟不语;虽然王一州搬出日本人来;也不痛快;可心里对那位沈组长耿耿于怀。罗征又道:〃这样好不好?我和他们商量一下;最好取消对你的监视。〃他出去了一会和沈组长一块进来。
  〃文经理;今晚是我们工作失误了。〃沈组长还是派头十足;〃以后我们可以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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