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外勾住男人,暧昧而火热。
他全身心都在门外的女人,压根没注意皇甫菲的变化,只是察觉到进门后女人眼神的不自然,他低头看了看皇甫菲,本想推开她,又收住了手,冷声问进来的人,“什么事?”
她的不自然是吃醋吗?他一再打量研究。
“你能出来一下吗?”
明知故问,天知道他又要耍什么花招!
眼神向上一瞥,触到那暧昧的样子,她撇下嘴角低头,上流社会可真匪夷所思,哥哥妹妹地唤着,一张床*上躺着,暧昧的事情做着,还当着她这个“未婚妻”,还好她不是真的,否则气死没人救!
南门尊的嘴角越扯愈大,他直接将她鄙夷的神色当成醋意,“出去干嘛?”若不是皇甫菲在这,他很想加一句,“干*你吗?”然后看着她从耳朵红到脖子。
“这里有份文件,还需要你签一下!”她将婚姻协议书用文件夹装起来,一脸公事公办。
“沁姐姐,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工作啊?”皇甫菲不悦地插嘴,“现在都是深夜入眠时间了呢!你也太不心疼自己的未婚夫了吧!”
她故意在挑唆两人并不牢固的关系,她知道南门尊受不了安沁不拿他当一回事,而安沁受不了南门尊太拿她当一回事!
“这个……”她吞吐了,想起自己真正来请他的目的,脸一红,“有点急!”
“谁有点急?”南门尊故意笑得十分狭促,“你吗?”
那声急,不由使她想起钢琴上的那一夜,她脸上有些挂不住,站了站转身想走。
“等等!”他朝她招招手,“帮我把睡袍拿来!”
在她房间。
安沁只好去拿,拿过来皇甫菲才发现,什么时候他们有了情侣睡袍,现在一起穿着,看起来非常登对!
南门尊抖了抖才裹上,这种质量的货,若不是那天看她网购,一再弹出这件睡袍的窗口,他才不会心血来*潮非逼着她买回来呢!
结果,这女人衣服一给,直接伸手要钱,理由是她没有余钱买礼物给他,一百块不到的货,她没钱,见鬼!
他一气,直接将一叠百元大钞甩给她,她没接住掉了一地,她又笑道:“我破费一把算了,就当做你送我好几套衣服的回送吧!”她扭身走了。
气得他晚饭只吃了几口。
他还是第一次穿珊瑚绒,质量次点,但是还不错,挺温暖的,尤其是瞥见一样穿着的她,嘴角的笑拉得很长,搂住她的肩头,“签文件!”
皇甫菲愤愤地将床*上所有的用品甩下床!
“喂,你干嘛!”她躲闪着他不断在她身上摩擦的手,恼怒道。
他笑,扯住她的腰带,“摸着舒服!”
“你不是嫌弃是便宜的地摊货吗?”将腰带扯回来扎好,因为有他,她习惯在里面也穿套睡衣。
勾了她一缕头发,他轻嗅了嗅,“我给你买的那套,怎么不穿?”他心血来*潮,在路过一间内衣店时,买了一套价格不菲的情侣睡袍,还顺带买了套性*感内衣。
他第一次给女人买这玩意,她拿到时脸色变了又变,像是拎着带病毒的东西,扔入柜子最底层,别以为偷偷摸*摸,他就不知道!
安沁笑,现在不能得罪他。
“我身材不够好!”
“是吗?”他伸手就去抓,“我觉得我测量得很准!”
她红着脸,“我不适合!”
“是吗?”他勾了她的下颌,“我觉得你骨子里挺适合!”
她满脸黑线,忍着怒火道:“签文件吧,南门总裁!”
“上床吧,未婚妻!”
“你!”她咬牙,将文件摊开,“你能不能守信一次!”
“那你能不能有一次不扫兴?”他也不爽了。
她冷冷发笑,“我也不想扫兴,可我装了满脑子的回忆无法消除,你让我怎么不扫兴?”最终,眼神黯淡,她将文件一合,“不签算了,其实我也没抱太大希望!”
她,对他,那么绝望?
“我签!”他抢了过来,在书桌上摊好,还命她拿了他的印章来,抬头看她,在他没有真正下笔之前,她的眼神都是冷静的,“算你学乖了,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不做声,盯着他的手。
在下笔的前一刻,他忽然停下,“这份协议,我告诉你一个让它具有强大*法律效应的办法!”
“条件?”她开门见山。
跟聪明人说话自在,可他心里堵得慌,在她心里他就是这样的人,那好吧,他就是!
“告诉我,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良久,她笑了。
渐渐的,笑出了眼泪。
她伸手抹干净,半蹲下*身体与坐着的他平视,一字一句,“我不知道!”
“你这种女人会不知道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是谁?”他鄙夷冷嗤。
一句,又刺到她的痛处,她睁了睁眼将泪逼回去,将牙咬得咔咔作响,“我也想知道他是谁,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你如果废了他,我会拍掌叫好!”
“你说什么?”南门尊唰地一下站起来,犀利的眸子在她脸上转来转去,最终定格在她伤痛到极致的眸中,那样看着她,似乎都能感觉到她的疼痛。
“很可笑吧!”第一次提起第一次,居然是对着这个男人,命运有时候将人玩弄得真惨,她流着泪在笑,“从来没想到过我会不是第一次,更没有想到过我的第一次是被人强*暴的吧?”
他真的没想到!
还一直以为是……
“南门尊,现在一切还来得及,觉得我肮脏不堪,趁早甩了我,别脏了你们南门家的门!”她再也控制不住崩溃的情绪,将门一甩,冲了出去。
哐地一声,振聋发聩。
僵持许久的南门尊,动了动手指,狠狠捏成了拳头。
是谁动了她,他非毁了他不可!
秋雨绵绵。
夜风刮了些雨,吹入落地窗前。
窗前的地毯上,安沁抱紧了膝盖,好冷!
一如那些暗淡无光的日子,她一个人躲在小出租屋里瑟瑟发抖的时候,那时候是仇恨是彷徨无措,如今是绝望,一种看不到未来光芒的绝望。
忽然,肩头一暖,她惊恐回头,一双温暖的大掌按在了她头上,将她脑袋转了过去,她看不到身后心里有些不安,正要挣扎,另一只手拿了一份文件夹递到她眼前。
她抖着冷到僵硬的手打开一看,是一份具有法律效应的婚姻协议书,“南门尊”三个大字,堂堂正正、工工整整又霸气凛然地写在落款的地方,印章清晰有力。
成了,就这样!
她眼眶一热,泪水齐刷刷地往下掉。
身后拥着她坐下的男人将协议书一扯,离她距离远了点,“哭花了,我可不补!”
她慌忙扯回来收好,捂在胸口紧紧实实的。
“高兴什么?”南门尊一叹,“你不是更希望我现在就嫌弃地丢开你吗?这样,你就自由了!”
他的态度,跟她想象中太多不同,她想回过头去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南门尊,这态度实在不像他,可是她的肩膀被按住根本拗不过头去,也许这个男人不想她看见他此刻的表情,她只好作罢,叹道:“谢谢你!”
“谢?”他奇怪,能在她嘴里听到这个字,稀奇!
她扬扬手中的协议书,“谢你没有追问那些事情,我真的不想回忆,如果以后的一年你想我好好配合,请你永远别问了,好吗?”
“算是你的另一个要求,或者威胁?”
“都不是!”她收敛了傲骨,“算我求你吧!”
刚刚在这里的半小时,她差点疯了,所有痛苦的回忆跟随着那一夜的恐惧汹涌而来,太多太多她几乎窒息而亡。
“求?”
真稀奇!
刚才,她提到那件事时,恨得全身肌肉都在抽*搐,磨得獠牙森森,那么她对他的恨,是不是比对那个人更加浓烈,毕竟他也曾经对她犯了同样的罪行。
难怪,每每他的亲近,都让她那么恐惧?
也难怪,每一次的强迫之后,她都像是被抽去了灵气的布娃娃,残破不堪。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她的心里藏着那么深的一道伤口。
而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她一次次的折磨,她所受的伤害比他所能想象的重了好多好多,这个意识,让他的心软成了一池温泉,忽然想抱抱她,给一点可以给的温暖。
伸手拥住,才笑自己也善良了一次!
她僵了僵反倒没有他意料中的挣扎,温顺得像只小羊,朝后轻轻靠在了她怀里,不管此刻在身边的是谁,她都想暂时地倚靠一次,仅此一次!
谁都没有说话,他握住她冰凉的手指,轻轻###着,那上面淡淡的伤痕已经不见,可惜背后又添了新伤,很多时候他不是故意的。
“若我们总能这么平和,多好?”他有意而叹。
她笑笑,算是默认。
“我们试试,怎么样?”他忽然雀跃,那颗冷了好久的心,忽然流出了一股热络的血液,慢慢的流入胸腔,带动一股沸腾的感觉。
“……”
她看着他,有种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感觉。
眼神中的陌生与戒备生生将南门尊的热情浇熄,他苦笑了下不再说话,她与他之间,戒备根深蒂固,怎么可能轻易动摇?他每每嘲笑她抱有幻想,怎么他跟她一样愚蠢了?
许久,她才莞尔一笑。
“试试吧!”
为什么不试一试,起码她能少受很多的苦呢?就算,压根不行,也好在现在的气氛是美好的。
“好!”
南门尊郑重点头,认真看了她一眼,忍不住俯首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属于她的味道钻入鼻孔,瞬间传达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勾起已经熟悉的渴望,那是源自她的,他苦涩笑笑,怎么对她越来越敏感了?
吻,落在她唇上。
她本能地一缩,他动作微顿,已经不愿意再给她退缩的机会,夹杂着复杂情愫的深吻疯狂席卷了她,剥夺着她的呼吸与思维,他还是一贯的霸道。
她躲闪不及,浑身透不过气来,脸被憋得通红,他越发*情动,手抚上了她最柔软的敏*感*处,安沁一颤,身体不自然地躲了躲,在他控制不住一把握住的时候,她全身僵硬了,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他不得不停止动作,低头看着她慌乱的神情,“怎么了?”
“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