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们在一起呢,别担心,我们就快到了!”安慰好猜测的父母,她挂了电话,见他笑意越来越深越来越得意,她颇为尴尬。
“没表示?”他皱皱眉。
“这是你应该做的!”安沁冷静看着他,“但是,谢谢!”
他一哼,闭目养神。
南门府邸。
安沁有些紧张地搀扶着父母下车,虽然她跟南门尊的感情是假的,但这场婚姻有了父母亲人的参与已经变成真的了,她怕自己乱了阵脚,特地叫了田欣过来。
“是亲家公和亲家母吗?快请进,快请进!”
没有仆人站排排的奢华架势,只有古云与南门睿热络地站在门口相迎,南门雄也笑容可掬,一顿饭下来,有田欣这活宝,没有冷场没有尴尬。
安沁深深的松了口气。
下午,田欣见一切安好便找了个借口溜走了,安沁知道她不喜欢拘束,也没有强留她
,男人们聚众下棋,安沁陪着妈妈跟古云打牌,其余两位都是家里的仆人,打得不大,只是娱乐娱乐。
安沁感激地朝古云一笑,“我妈妈好久没打牌了呢!”
知道家境不好,大的打不起,就算场面上撑着要上,但心底总是不踏实,这样小大小输赢的,才能找到点乐趣。
“那以后亲家母可得常来啊,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打牌!”古云热情道,态度与之前对
她,判若两人。
安沁偷偷看了眼时而往这边看的南门尊,他算是功不可没!
“好好好,只怕我跟不上你们年轻的节奏,以后还是让安沁多陪陪你,你们才有共同话题呢!”安母笑得开怀。
“瞧你说的,我们才是一辈呢,我的好姐姐!”被暗夸年轻,古云自然欢喜。
安母摇头道:“论年纪,你叫我姐姐,我倒不拒绝,可论这年轻啊,我可不敢应你!”
牌桌上一片欢声笑语,安沁之前的担忧全都放下了,安母手气好,小赢了些,一直说是古云让她的。
牌桌散了,那边象棋还在打得热火朝天,安母走过去安静地坐在安父旁边,轻轻拉着他的手温柔地陪着,古云则坐在南门雄旁边,笑问道:“老爷,战况如何啊?”
“哎呀,棋逢对手啊!”南门雄抹了把额上的汗,全身心投入,可见战况激烈。
安沁暗笑,论起下象棋,老爸可是高手,在附近几个小区都是打败天下无敌数的!南门尊与南门睿去书房谈生意了,就她一个人闲着,干脆去花园走走。
南门府邸后边有一个堪比皇宫御花园的别墅花园,舒适的休息场所将两个一大一小的游泳池分开,小一点的是恒温泉,她坐在池边发呆。
想着此刻欢声笑语,若到了契约结束的时候,该怎么向父母解释呢?她们能不能受得了打击?
哗啦一声水响。
她吓了一跳,站起来往恒温池里看,什么都没有。
“你谁呀?”冰冷似寒雪的问话从背后袭来,安沁直感觉一阵寒风刮了过来,她扭过头去。
冷水游泳池里,南门冷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不屑一笑,“原来是你啊!”
“你一直在家?”南门家的人都说他有工作,可能要很晚很晚才回来,他却在家,还有时间在这游泳。
从水###来,他站在离她不到一米的距离,冷冰冰的脸上不带丝毫表情,一股刺骨的寒意逼人而来,不知是他身体里透出来的冷,还是池中冷水的冰凉?
她生生朝后退了一步。
“心虚了?”他深寒一笑,似那冰山顶上的雪散了下来。
安沁好笑,“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他冷哼一声,冰块脸上只留着不屑与冷讽,“你带着一家人来捞金,却要贴着冠冕堂皇的阳光标签,靠出卖自己来挣点钱,被正气一逼,怎么能不心虚?”
安沁摇摇头,转身就走,连辩驳都不屑。
“无处遁形了吧?”南门冷跟上来一步,讥讽道:“知道我为什么不跟你们一起吃饭吗?因为我看不上你这种女人,更看不上能生出你这种女人来的……”
哗啦。
华丽丽的落水声。
你可以说我,但是不能说我父母之类的废话直接省略,压抑隐忍许久的安沁直接上前
推人,出乎意料猝不及防他自然防不胜防。
偷袭成功,她拍了拍手,朝后推了一步。
狼狈落水的南门冷翻了几个身才站稳,抹了把脸上的水,面无表情的冰块脸上添了一种浓烈的色彩,那是愤怒,他怒骂道:“你找死!”
“我不是故意的!”她无辜耸耸肩,一脸愧疚。
“你不是故意的,骗鬼去吧!”他气得咬肌在危险地上下移动,他非把她捏死不可!
安沁连连朝后退,直到安全距离才笑道:“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
他即将暴怒,在水池里将掀起狂风暴雨。
她抓紧时间道:“知道我为什么推你入水吗?因为,你肮脏狭隘的思想需要冷水的洗礼,如果水都洗不干净你,那真是无药可救了!还有,你落水的姿势……很帅!”
“妈的!”狂吼的暴怒在身后沸腾。
安沁早已溜之大吉,一路得瑟狂奔而去。
“哎哟!”不料,撞上一堵肉墙。
“后面有狼追你?”抓住怀中的人,将她的头抬起起来。
“对,狼,落水狼!”她龇牙咧嘴地揉着撞疼的头顶。
南门尊笑了,“没发现什么不对?”
“什么不对啊?”她抬起头看着他。
抬起头?
她惊诧,话冲口而出,“你没装残废……啊!”下颌被狠狠捏了下,她疼出了眼泪,识相地闭上嘴巴。
南门尊阴骘着脸色。
安沁尴尬干咳两声,“什么时候好的?”
“早好了!”他没好气地转身进屋。
“啊?”她愤怒捏拳,丫的!
这一家子狡猾的狐狸,一家子吃人的狼!
“都进来吃饭吧,菜都好了!”古云热络招呼,她气哼哼地进屋,冰块男居然已经坐在了餐桌上,她惊恐朝游泳池的方向一望,是同一个人吧?这也太神速了!
“二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南门尊问道。
“刚回来!”南门冷语气不善,冰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安沁。
南门尊一笑,低头看着神色不对的女人,似有所料想。
南门雄举杯对安父道:“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下了三盘棋,就是最后一盘险赢了你,我都怀疑是不是亲家故意让我的!”
“这哪里有让不让的,能够不输得那么惨都是绞尽脑汁的!”安父谦虚道。
古云给安母夹了一块菜,“这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多吃点!”
“好好好,安沁啊,才刚刚毕业,很多事情都不懂,以后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需要你多教教她!”安母一说,有些眼泪涟涟。
朝夕盼着女儿能有个好归宿,可真正到了结婚的时候,又千百个不放心,家境不好怕吃苦受穷,家境好又怕受委屈,她长长叹出口气。
古云有所触动的拉住她的手,“姐姐,你就放心吧,安沁到了我们家,绝对不会受欺负的,我没有女儿,我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
“多谢了!”安父端着酒一口饮尽。
安沁眼睛闪了闪,有泪水绷不住一直在往下掉,她偷偷抹了抹眼泪,发现左对面一直有双眼睛冷冰冰盯着她,眼神复杂。
饭后,天色也黑了。
古云非要留宿,安沁知道爸妈在这儿也住不习惯,“云姨,还是不打搅您了,我跟南门尊送她们回去就好了,以后有机会还想请您们一起过去吃顿便饭呢!”
“好不容易来一趟,明天再回去,有什么打扰的!”古云坚持,爸妈一脸为难。
安沁无计可施,只能拉了拉南门尊的衣袖,投了个哀求的眼神,南门尊一挑眉,“一物换一物!”
“好!”她默默点头。
“成交!”他眼神欣喜,扭头朝古云道:“云姨,知道你热情,但是别留着我老丈人和丈母娘了,我送他们回去,还有事儿跟他们商量呢!以后,经常过来玩就是了!”
“好好好!”古云无奈妥协,一再嘱咐,“那你们开车慢点,慢点啊!”
上了车,一家三口都松了口气。
南门尊开着车一边跟父母聊着天,安沁抿着嘴巴一脸不高兴。
因为他说来说去都是一个目的,挖她童年糗事,爸妈也老实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三个人哈哈大笑,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你们才是一家人!”她愤愤然下车,把礼物搬入家里。
小小的郊区房子,只有三室一厅,陈旧却干净,每一个角落都可以随地而坐,安母身体康复也有心思布置房间,小小的家透着温馨的味道。
“彦儿在家就好了!”安母叹道。
“你老惦记着他干嘛?他在外面留学呢!”安父边搬东西边嗔怪道。
“我的儿子,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不惦记吗?”
安沁笑着挨过去,“妈,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么惦记着我呢?”
“那当然啊,哪里有不操心的母亲啊!”
“难怪,我一直打喷嚏,就是你惦记出来的!”她努着嘴巴,抱着妈妈撒娇道。
“你这丫头!”全家都被她逗乐。
南门尊笑着凝视她,很难得看到她这幅神情,还以为她不会撒娇呢!
坐着聊了会天,准备回去的时候,天下起了小雨,安母总是不放心,要留她们在家过夜,让他们明天再回去。
安沁自然乐意无比乐意,可南门尊……
她过去问他,“怎么样?”
“可以!”
“真的?”他的干脆,让人很怀疑。
他低头在她耳边道:“不过,我要跟你睡!”
她惊恐捂住他的嘴,“喂,不可以!”在老一辈人的价值观里,没有结婚怎么可以同房呢?特别是在女方家里,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拿掉她的嘴,南门尊笑着捏了捏她鼻子,“你还很保守!”
“爸妈,我去收拾出弟弟的房间给南门尊睡,你们早点休息吧,我来招呼他就可以了!”她胜利地扬扬眉毛,乐颠颠去收拾。
弟弟的房间一向整齐,爸妈也收拾得很干净,考虑到这个男人身份尊贵又为人讲究,
安沁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她最喜欢的床上用品给他铺上,他洗了澡出来,穿着备用在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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