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面积刚刚好的雅间里,不觉宽阔倒觉得有一种狭小的安宁,左边的窗户就是美丽的自然风光,那高大的山望过去视野开阔,又觉得极为有依托感,这种奇异的搭配,甚为享受!
“据说,大部门没有安全感的女人,都异常喜欢这间餐厅,所以尽管它地界偏僻,还是生意兴隆!”
“你的意思是说我就是那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吗?”安沁一言就戳穿他的若有所指。
“难道不是?”他玩弄着古色古香的茶具,“要不然,你怎么连依附男人都不敢?很多女人都愿意甚至渴望能一辈子依附一个实力雄厚的男人!”
“那你呢?”
“我?”南门尊不解她的反问。
“你永远担心着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一腿,这是不是也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其实,完全是你自己喜欢这儿,才非要带着我来的,不是吗?”
“我发现你真的是越来越牙尖嘴利了!”
“过奖,承蒙你的培养!”
“你怎么光记着我培养你的口才,倒忘记了,我还培养过你其他的东西呢?比如……”
意识到她即将说什么,安沁当机立断地打断,然后站起身来,“怎么还不上菜?我去催一催!”
她脸上可疑的红晕透露了她的心虚,他心情极好的扬起笑脸,她再多的美被他人艳羡倾慕,可这种羞涩的瞬间,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享有!
这一顿,他吃得很舒服,似乎好久没这么畅快过了!
安沁越吃眉头皱得越紧,她越来越有一种走入了陷阱的感觉,明明一切的操控都是由她自己控制的,很多方向都把控得非常好,为什么到了最后,还是有这种感觉呢?
这样逃脱不了控制,让她几乎抓狂起来,就在上车后,看着他慢慢往郊区开时,她彻底抓狂,“我没时间陪你闹下去了,我还很多事儿呢!”
“比如?”他回头看她,“上培训班,培训英语?”
安沁猛然盯向他,“你怎么知道?”
“你的事,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那天她的包不小心从桌上滑落下来,包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有她培训时候用的课本,她每次上课都是选在他不在家的时候,这不想让他知道的背后,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一直在暗暗观察她的动静,现在想来,估计是为了那个对外贸易公司在下功夫呢!他当时,竟还有点欣赏她的努力,比起只等着男人喂养的宠物强多了,更有趣多了!
安沁神色紧张起来,她最怕他查账,她不想他知道那一千万的去向。
“我是去上了培训班,我不想被你笑话,上次在法国,你不是经常取笑我不会法语吗?”
她微微红了脸,也确实如此,大学时期很多学业在生活的重担下变得很难兼顾,所以英语这一方面,被她忽略掉了!
现在想想,确实是不应该的,再怎么样还是学业重要,如今才靠着后期的努力来弥补,已经比大学时候吃力了不少。
“还算你不错,知道长进!”
一个绕弯,南门尊驶上了另一条僻静的小道。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回家!”
“这压根不是回家的路!”
“你看清楚,这是不是回你家的路?”
安沁一愣,细细看过去,记得通过这条暗无人烟的小路,确实能到郊区边上,那个宁静的小区,她有多久没回来看过爸妈了?
若不是南门尊,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要过多久才回来看他们。
眼看着就要年关了,平时都是他们一家四口一起度过的,如今弟弟在法国,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假期,她嫁了人自然要在南门府邸过春节,两个老人孤零零的过节,会是怎样的清冷?
那一幕在脑海中一过,她眼眶都湿润了。
南门尊默默看着她这幅样子,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昨天,爸妈打来电话,问我你是不是很忙,怎么这么久都没个电话回去,又不敢打给你,怕你为难不得不回家……”
“你别说了!”安沁哑着嗓子打断他,她吸了吸鼻子,“今天,谢谢你!”
“你谢我的方式就是辞职,从我身边离开吗?”他好笑,皱着眉毛看着她。
她擦了擦不小心从眼角掉落的泪水,“一码归一码,工作上的事,怎么可以跟私事挂钩在一起?你是总裁,自然更应该公私分明!”
“你不觉得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吗?”
许久,她反问一句,“我们同心吗?”
南门尊一个刹车,车险险停在了路边上,安沁一抬眼,正好瞧见爸妈就在前方,她想也没想推门下去,从背后轻轻绕在他们前面,然后慢慢转过头来,“看看,我是谁!”
爸妈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热络的迎上去,“哎呀,这么晚了,怎么回来了?”
“我跟南门尊一起回来的,他在那儿呢!”安沁笑着指向那辆黑色的车,南门尊已经下了车,冲他们招了招手,“回家再说吧!”
安排好父母上车,安沁坐在了副驾驶位上,南门尊冷冷的从她身上划了一眼,转过了头安静开车,父母都很高兴,拉着他们问东问西,仿佛有太多的关怀放不下。
南门尊礼貌的应答着,这种嘘寒问暖的简单温暖,不管在何时何地都最能够温暖人心,一如冷酷的他,也拒绝不了这种关怀。
可,一旦沉默下来,他的脸色是极不好的,与安沁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是那么的冰冷,安沁知道他在计较那句话,可那句话又是假的吗?
陪父母到很晚,见他们都有了倦意,想着明天也要上班,才恋恋不舍地上了车,车一开动便没了限制,疯狂了一样飙在路上。
安沁感到了一种强烈的不安。
☆、第202章 记住濒临死亡的感觉
夜风,呼呼地从窗外刮进来,掀起一阵阵刺骨的凉,那黑洞洞的前路仿佛一只吞噬灵混的怪兽,看着都叫人恐怖。
而南门尊,双目赤红,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理智,在疯狂地不断往前,她越来越害怕,慢慢颤抖了声音,“能不能慢点?”
上次,才经历了车祸!
声音被夜风挂散,全数淹没在空气里。
她只能尖锐了嗓子尖叫,“能不能慢点?我好害怕!”
他扭头,冷冷看了她一眼,“你也会害怕吗?我以为,没心没肺的人什么都不会怕呢!”
“南门尊,你停下!”路,越发颠簸起来,她忍不住厉声大喊。
哗一下,他松开了油门,同时也松开了方向盘,车的速度骤减,平衡被打破车身剧烈的摇晃了好几下,在强大的惯性条件下,车还在不断地朝前滑行。
那未知的黑暗,整辆车完全不受控制,安沁忍住尖叫的心情,直直盯着前方的路,渐渐的车竟然驶向了一个山坡,山坡下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若掉下去,生死未卜。
她豁然回头,紧张地盯着南门尊,他竟然无动于衷,眼神狠戾地看着前方,嘴角是嗜血的笑容。
“停车,快停车!”
最后关头,安沁只能闭上眼睛尖叫。
车,剧烈抖动了几下,险险停在了山坡口上,摇摇晃晃的有会掉下去的危险,安沁心有余悸,她狠狠一垂砸向南门尊,“你疯了吗?你这个变态!”
她控制不住的眼泪,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狂涌而出。
南门尊一把扣住她,将她提到面前,让自己最仔细地看清楚她脸上真实的泪水,他笑得极为残忍,“记住这种濒死的恐惧了吗?”
“你放开我!”安沁狠狠推了他一把,“你这个疯子!”
“知道我是疯子你还惹我?”南门尊觉得自己傻爆了,竟然能够将自己疯狂的愤怒克制这么久,久到几乎让自己憋出内伤,为的只是全了她一片孝心,可她的反应让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好笑!
安沁苦苦发笑,“我从来不敢惹你!”
“你有心害怕,怎么没心跟我同心?你从来说我无情,你比我更无情!”
南门尊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酸的台词,可当时当下,他的心被折磨得有些纠结,他甚至辨不清到底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
“你别在自欺欺人了好吗?我们到底能不能同心,在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何必跟我说这些话?”安沁睁着泪眼直视着他,心底一遍一遍的冷笑。
为什么两人重重复复都停留在这个阶段,为什么明明知道跨不过去,还要一遍一遍的相互折磨?
南门尊一发狠,低头就咬破了她的嘴唇,放肆的掠夺着她的美好,只有通过这种霸道占有的方式,他才能感觉到她是属于自己的,从不曾远离。
即便内心还不能触碰到一起,起码**是紧密不分的。
他越来越激动,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眼底的颜色已经暗沉得叫人害怕,安沁不安地挪开了身体,想与他保持安全距离,可他越贴越近,手附上她的腰,开始准备发力。
安沁怕他控制不住自己,伸手将他按住,“你要发疯,回家发去,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车还在山坡上挂着,承受不住他的狂野,她不想跟他一起掉落山坡,不值得!
南门尊手一顿,只是片刻的恍惚,又重新归于着他,“你若觉得这样能使我们同心,那你记得用力点,这样更好!”
这样,她的心更疼,她更看得清自己的位置,不至于傻乎乎的沦陷在其中。
南门尊凛然抬头,深深看入她的眼睛,在触到干涸到没有泪水的空洞眼眶时,他手指颤了颤,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我到底该拿你怎么样?”
怜惜的动作却是最残忍的心境,安沁全身都在抖动,泪水一下子从眼眶汹涌而出,她疲倦地靠在座椅上,“我真的累了,回家吧!”
原以为,会是一个很不错的夜晚,最终以悲凉收场,安沁在想这是不是就是未来,他们的结局?
周末,她缩在被窝里不肯起床。
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又响,她烦躁地接起,“谁啊?”
“马上来公司办理辞职手续,过期不候!”话音落,电话就被甩上了,安沁冷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又冷又硬又臭的声音是南门尊的。
他想通了?
三五下将自己收拾好,她匆匆赶去公司,办公桌上有他签过字的辞职信,并不是她那份,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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