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他承诺过,不会再让她受伤了,可偏偏阴错阳差,最后伤了的人还是她!
若是知道她背上被瓷片划破了,他绝对不会强要了她,就算再气再急,都会强行带着她去医院处理伤口吧?
抚摸着她沉睡的侧脸,就算在梦境中,她都皱着眉头,似乎心里有什么幽怨之气没有纾解,但也只有这时候,她是最柔和的。
他蹲下身体,让自己与她平行,痴痴地看着睡梦中的她。
连房门被推开,沈清走了进来,他都没有发现,他看着她,沈清看着他,一个怜惜不已,一个哀怨无限。
终是不想再看见他那执迷的样子,沈清出言打断道:“尊,安沁怎么样了?”
他回过神来,还单膝跪在床前,轻叹一声,“她精神太差了,需要好好休息!”
“怎么弄成这样?”沈清愧疚地看了看她背上厚厚的白纱布,有些刚换好的纱布,甚至也被溢出来的血迹给弄脏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把她的行踪告诉你了!”
“这件事不怪你,你也是担心她的安全!”他站起来,坐回床边,眼神却一直没有从安沁脸上移开过。
沈清嘟囔道:“她究竟做了什么事,让你把她伤成这样啊?”
他叹息一声,终于抬起头看了沈清一眼,“我们的事,你就别管了,我跟她之间,不是简简单单能够说得清楚的!”
若是能说清楚,两人何至于每一次都闹成这样?
沈清点点头,“那我下去继续煲汤,她醒来就能喝,真是可怜见的,弄成这样!”
“你还是那么善良!”南门尊会心一笑,转头看向安沁,比起沈清来,她就显得小心眼很多,明知沈清身患绝症,还一点都不肯相让,甚至处处紧逼。
虽然,很想看她吃醋的样子,可她未免太过了!
沈清一笑,转身出门,将房门一带上,整张笑脸垮了下来,她掏出手机阴狠地拨了一个电话,“我上次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我查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听着让人很不舒服的男声,“安沁当年在学校并未有过什么男朋友,也没有跟什么人出去过过夜,但听说她们毕业前夕的愚人节那天,她失踪了一晚上!”
“那天晚上,她做了什么,给我继续查!”
挂断电话,沈清狠狠笑了,南门尊有处女情结,这是人性心理上不可更改的症结,他虽然极力不去在乎,其实在内心深处,他介意,他最介意的是她的第一次给了哪个她深爱的男人!
那天晚上,她无意听见他们的对话,她就敢肯定,只要抖露出那个男人是谁,安沁就再无翻身之日!
南门尊是她的,即便她空缺过三年,但这一事实谁都别想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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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时分。
沈清坐在花园里画画,听见有人敲门,她让张嫂过去一看,走进来的居然是云越!
她当然认得他,在安沁与南门尊的争吵中,她更是猜到了他与安沁曾经的种种纠缠,最后一查,果然没猜错!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云越心里还放不下安沁!
“你好,安沁在吗?”云越礼貌一笑,温润却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一转,带着些许揣度。
沈清忙笑着将画板一收,“她在,不过她还没起床,请问你是?”
“我叫云越,是她生意上的朋友,不知道方不方便将她叫下来呢?我跟她约好了在我公司见面,但是一整天都没见到她,所以特地过来看看,是不是合约取消了?”
其实,他是不放心就那样走开,他担心南门尊会不会丧心病狂对她做点什么过分的事,毕竟那么过分的话,南门尊都说得出口,这个狂妄的男人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尊重!
沈清点点头,俨然是一副主人的姿态,“张嫂,你去看看安沁她醒没醒!”
云越目光一沉,忽的想起那日听到的流言蜚语,说南门尊将自己的前任女友请入了尊厦,难道她就是……
那安沁在这个家过得是什么日子?
☆、第219章 设计捉奸在床(下)
第219章设计捉奸在床(下)
“请坐吧!”
沈清笑看云越不着痕迹的脸色变化,显然这个睿智的男人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为何不干脆让他更加明了呢?
“尊他出去办事了,还没有回来呢!”她羞涩一笑,“我就说不用出去买什么甜点给我吃,晚上吃多了怕腻,他非要去!”
他确实出去买甜点了,却不是买给她,是买给中午醒来后一直不肯吃消炎药的安沁,想到此处她眼神一狠,转头笑得更为灿烂。
你要护着她,我偏要毁掉!
南门尊竟然对她宠溺至此,而她也竟如此狂妄,当着外人的面敢秀出他们的恩爱来,那安沁在这个家的地位,可想而知!
云越眼神一凝,“不知道小姐是南门尊的什么人,似乎还从未听提起过?”
“我只是个小人物,您没听说过我是正常的!”她礼貌起身,“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清,跟尊是故友,因为没地方住,所以住在这儿!”
是没地方住吗?还是刻意要住在这儿来!
云越冷淡一点头,并没有多热情,他转头看向楼上,张嫂已经下来,“沈小姐,少奶奶还没醒呢!”
“怎么午睡这么长时间吗?”云越奇怪。
张嫂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沈清叹了口气,“哪里是午睡啊,也不知道昨天是怎么的,尊把她抱回来的时候,她一后背的伤,到现在身体还虚弱得昏昏沉沉呢!”
“你说什么?”云越惊讶地猛地站起来。
他将安沁弄得遍体鳞伤,她在床上昏睡不醒,他却为了别的女人将她丢在家里,巴巴跑出去买什么甜点,他还算是男人吗?
沈清惭愧低头,“你看我,都胡说八道了些什么,可我实在是觉得她可怜,我……哎!我也无能为力!”
云越压根就没将她的话听进去,他满心满身都记挂着受伤的安沁,望着近在眼前的卧室,他真恨不得冲上去,可他不能!
就算是为了安沁,他不能这么自私,再记挂再放心不下,他还是必须得守她的规矩!
“既然她还没醒,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告诉她,就说我来过了,让她好好养伤,合作的事以后再说!”他死死握住拳头,警告自己一定要理智,强迫着转身离开。
沈清站了起来,“您都来了,就这么走吗?不上去看她一眼吗?”
云越身体一顿,他感觉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在叫嚣着要上去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一眼就好!
看一眼他就走,绝对不给她惹任何麻烦,而且还有两个女人陪着,不会有什么的,对吧?
张嫂奇怪看着他痛苦的神情,想起中午醒来手机被没收后,安沁混不守舍像是什么事情没放心下来的神情,她咬了咬牙,“不过是朋友探望,我陪在你们身边,不碍事的!”
也许,两人见一面,少奶奶心情会好点呢?她天真的想。
云越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他重重一点头跟着张嫂迈上了台阶,沈清抱着胸口站在楼下,眼底精光尽显,又有好戏看了!
床上,安沁艰难地侧躺着,身后放着柔软的枕头,才避免她一个翻身将伤痕累累的后背碰伤,虽然看不到伤痕,可那厚厚的一整块纱布,足以说明受伤的部位有多广!
沉睡中,她仍旧紧锁着眉,像是疼痛又像是难受,更像是郁郁于心中不得纾解的苦楚,那一眼云越就后悔了,何苦再让自己心疼成这样?
这种看得见但不能碰,想帮忙却不能的纠结心情几乎能将他整颗心给揉碎了,他捏起拳头,将指甲抠入肉里,才阻止自己冲过去抱她入怀的冲动。
他狠了狠心,转身就走。
这时,安沁眉心一皱,眼皮跟着跳了跳,张嫂欢喜道:“少奶奶,您醒啦?”
离开的步子再度被牵绊,掩去眼底的湿意他淡然回头,对上她错愕不已的眼神,笑道:“还好吗?”
她鼻头一酸,这一辈子都没想到过会在尊厦的卧房里与他相见,仿佛一时间过往的种种酸楚有如潮水般涌了过来,她沉溺在其中,他就像是唯一的浮萍,能给她片刻的依靠。
那四目相对的沉默,她早已泪流满面,即便没有了爱情,他在她心目中仍旧处在最温暖的位置,是无助绝望时候贴心的依偎,她泪流不止。
他只能远远站着,双目也跟着湿润了,他多想冲过去抱着她,告诉她只要她愿意,他愿意不顾一切地娶她,照顾着她,让她一辈子不受欺负。
可,她眼神依恋却再无爱恋,那是一种对最亲挚友的眷恋,而她的泪,也不是为他而流,是为了那个伤她害她却仍旧牵扯着她心神的南门尊而流。
他恨自己,如此了解她!
了解到连欺骗一下自己都不可以!
张嫂默默看着两人,又是为难又是着急,她不知道该不该阻止两人继续对视,还是该离开,给他们单独相处的空间。
沈清默然走进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轻手轻脚地将她拉出了房门,走到门口张嫂还在顾忌,“这让他们两个人待在房里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难道,你还担心他们会做什么不是?”
“那倒不是,云少爷不是那样的人,少奶奶也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张嫂担心,“只是怕少爷太在乎少奶奶了,回来一看见……哎,少奶奶又得吃亏啊!”
“不会的!尊那么在意她,看见她伤成这样,已经是茶不思饭不想了,怎么可能再去伤害她嘛!”沈清语气笃定,轻而易举地将张嫂最后的顾忌打散。
她推搡着张嫂进了厨房,让她准备熬鸡汤,她顺手就关上了厨房的门,抬手一看时间,也许一切都刚刚好!
果然,没过几分钟,正当张嫂厨房里开水沸腾听不见外面声音的时候,南门尊回来了!
沈清焦急地从沙发上站起,慌张道:“你怎么就回来了?这么……早啊!”
“早吗?”他举了举手中转了大半个市区买回来的甜点,那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早?他狐疑看了眼沈清,总觉得她神色间不对,甚至几次抬眼刻意看向了卧房。
他警觉抬眼,他们的主卧房门似乎打开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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