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啪!
玻璃茶几成了碎片。
听得那动静,安沁面无神色径直走了。
头很痛,时不时有混混沌沌的迷糊感袭来,她用力甩着脑袋,想以此来寻求清醒,最后酒劲还是上了来,她蹲坐在地上掏出手机按了号码,满嘴都是酒意,“欣子,你来接我吧,我头好晕啊!”
说完,她无力地垂下了手,靠在路边的树干上提不起精神来。
“不去找她?”南门睿收拾了桌上的酒,看着被怒火冲晕头脑的人。
南门尊冷笑,残暴嗜血,“她就算是死了,也与我无关!”
南门睿不再劝,只叹道:“当拥有的时候千万珍惜,否则失去就算你再如何如何,都已经无用!”瞄了眼手中的酒,他一口不想喝,重重掷在了地上,独自回了房。
伟岸沉稳的背影寂寥,在月光下拉起长长的影子,南门尊忽然想到形单影只这个词。
南二苦笑道:“看,大少有酒不喝了,安姑娘的方法还是有效的!”
南门尊不解地望着他。
“大少想喝酒,安姑娘说有时候限制得太狠反而适得其反,干脆陪他喝两杯,免得他心里难受,两人一起在说过去失眠的事,这还是大少第一次对人提起为什么会酗酒的事,后来安姑娘也说了她的故事……哎!”南二难得流露出伤感的表情,“也许她心里很难受吧,喝了些酒!”
“爷,您也别生气,要我说吧,她骂大少爷那些话,都是这些个人想骂不敢骂的,骂得可一点没错,我看大少爷挺受用的!”南二笃定点头,“她那个故事着实挺打动人的!”
“她能有什么故事,胡编乱造的吧?”南门尊嘴里难听,心里却无法否认南二的话。
南二知道,尊少想知道。
“我录了音!”他变戏般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南门尊狠狠刮了他一眼。
他苦笑,“我只是不想你错过这么精彩又感人的故事!”他将手机放在桌上,“爷,您先听,我出去看看她走远了没有,这么晚了,一个喝醉的女孩子怕会出事的吧?”
视线落在那手机上,南门尊抿着嘴唇没说话,手指悠闲地在腿上敲打着,却乱了以往的节奏,他瞥了瞥大哥的房间,那里还亮着灯,他应该也睡不着吧!
不知怎么的,手指摸上了手机,在手心里转了几圈,他还是按开了播放键,冷着眉眼听着女人强忍着哭腔的故事,眉头未曾舒张过,越皱越紧,最后重重地将手机搁在了桌上。
“没想到她会有那样的故事吧?”南门睿轻声笑道:“我还以为,她的过去跟她一样阳光!”
“她很阳光吗?”为什么他如今觉得她越来越消瘦无神了?
“起码,比我们阳光!”南门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睡了,喝了点酒应该会睡得很好,希望你也是!”
客厅空了。
显得尤为宽阔,似乎以前没觉得这儿这么空这么大。
南门尊枯坐了会,觉得桌上的车钥匙越来越刺眼了,干脆一把抓起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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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醒醒!”
有人在轻轻地推她,似乎已经推了她好几下了,安沁迷迷糊糊睁眼,拽住放在肩上的手,蹭了上去,“欣子,你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若是平时,你还不一脚踹我起来!”
“安沁,是我!”
“你是谁啊?”她睁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眼捧住她脸颊的人,“云越?”
“是我!”他好看的眉头温柔地皱起,摸了摸她有些湿的脸,像是刚刚哭过,“怎么喝得这么醉?”
安沁摇了摇头不愿意说,“你怎么来了?”
“你忘了,是你打电话让我来的。”云越想将她从地上抱起,“起来,地上冷!”
“大夏天的,有什么冷的!”她轻推开了他,掏出手机一看,果然她下意识按下的号码是他的,自己这是怎么了?拿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给他看!
她努力保持着清醒,整理了下凌乱的自己,“谢谢你能来,能不能送我到我朋友哪儿?”她这个样子,逞不得能。
“当然可以!”云越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对她给予的排斥。
安沁试着自己起身,试了几次都站不稳,云越长臂一捞,将她打横抱起,“别逞能了!”
莫名的,心颤了颤,那股怀念的温柔趁虚而入,将整颗心装得满满的,她想要忽视也不能,鼻头酸得不成样子,她生硬地别开了脸,不想他看到自己脆弱的狼狈,她不要每次出现,都是狼狈的!
泪水,在别开的片刻就滴落了,她眨了眨模糊的泪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高大身影。
他冷硬的面孔有最完美的曲线,那么远她看不清楚他的神色,还是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怒意与寒气,安沁拽紧了手指,“云越,放我下来吧!”
“怎么了?”他不解,顺着她的视线一望,已经了然,嘴角的苦笑抑制不住,尽管不想松手,他还是将她放了下来。
安沁低着头,在南门尊还未走近的时候,对云越道:“对不起,我不能……”
“不能什么?”云越凝望着她,不依不饶。
她摇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云越还想说什么,南门尊已经走到二人面前,感受到他的视线从他身上划过,紧紧落在了身边女人的身上。
安沁拽紧了手指,低着头等待着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她的脚底还是软的,没什么力气,她在强撑着。
“回家!”
她愣了愣,抬起头。
南门尊盯着她,“回家!”
她还是没动,似乎压根没有料到南门尊会这么平静,她已经准备好了,去接受他那些难听的甚至带着侮辱性质的言语。
他却如此平静,平静得叫人害怕。
当他朝她伸出手时,她猛地朝后一退,撞进了云越的怀里。
“跟我回家!”南门尊眸色一厉,一手扣住了她,霸道将她往外拉。
云越一手扶住她,一手抓住南门尊的手,“放手!”
两个举足轻重的男人抬首,带着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含蓄而内敛却藏了男人最不能退缩的杀意。
☆、第九十四章 一千万支票
第九十四章一千万支票
“该放手的人,是你!”胆小的人,触到南门尊的眼神,会吓得心脏骤停。
云越轻蔑一笑,“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束缚她的自由?我想听听到底有多卑鄙!”
“你呢?又用什么虚伪的面孔去迷惑她?”反手,他扣住了他手腕上的命脉,另一只手擒住了安沁,以一种誓死不休的决绝。
“我只是用真心待她,你呢?如果你也真心,她会喝成这样,还一个女孩子在路上流连?”尽管命脉被扣,他一动没动,只是用眼神警告对手。
南门尊轻蔑一笑,带着邪气道:“关你毛事!”
故作粗俗的话,叫云越顿时就怒了,“我是她的朋友,她的事我当然有权力关心!”
“哪种朋友?”南门尊挑着眉眼,将安沁上下一打量,分明写着恶意的嘲弄,“不管是哪种朋友,她的事你都没有任何权力过问,因为她已经卖给我了,早就是我的人!”
“她欠了你多少钱,我加倍还给你!”云越顺势就掏出支票本,写了个一千万的支票丢在了南门尊身上,南门尊迅速用一根手指夹住,残忍笑道:“我还以为你有多真心,还不是用这种肮脏的钱来买她么?一千万,她在你心里原来就只是值这个价钱啊?”
“南门尊!”他口口声声,越来越叫人听不下去,安沁怒唤了声他的名字。
他冷冷一笑,只瞧着她,没有接口。
“我不要什么,只想要她自由,拿着钞票离开吧!”云越用了点劲儿将安沁扯进怀里,在她离开南门尊身边时,明显感觉到了她狠狠一个寒战,莫名失落。
只有安沁知道,那一刻南门尊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那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她慢慢的,将云越的手掰开,朝他摇了摇头,“今天,谢谢你,我可能要先回去了!”
“安沁!”云越再度抓住,“有什么事跟我说好吗?”他的能力绝不比南门尊差,要保护她不受伤害。能力是绰绰有余的。
“云越,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好,我必须跟他回去!”
“还有什么事?难道,我就一点忙也帮不上吗?”云越急红了眼睛。
安沁一笑,强装出来的轻松叫人心疼,“如果需要你帮忙,我一定会开口的!”轻轻一挣,她从他身边慢慢走开,站在了南门尊身旁。
她什么也没跟南门尊说,只是看了他一眼,两人便默契地上了车,车绝尘而去,云越紧捏起的拳头徒然松开,无力地靠在了车身上。
“少爷?”原子试探性地唤他。
“回去吧!”扭头时,他已经恢复了温润的沉稳,脸上不留一丝儿女情长的痕迹。
原子叹了口气,少爷这次恐怕是栽了,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想了想他道:“少爷,您是不是爱上那姑娘了?”
“是吗?”云越疲倦地靠在座椅上,“没有吧!爱上一个人哪里有那么容易,也许单纯只是男人对弱女子天生的保护欲*望吧!回去别对她们乱说,明白吗?”
“我知道!”原子在后视镜里偷偷看了眼,暗自叹气,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太多的改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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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了?”
南门尊扭过安沁的脸,她满脸的泪痕让他紧皱了眉头,看她一点声息都没有,还以为她睡着了,没想到面对着车窗,她竟然哭成这样。
她倔强扭过头去,“没什么好伤心的!”
“看见他那么看待你,你不伤心吗?”南门尊扬了扬手中的支票,“他用钱买你耶,你在他眼里跟个小姐又有什么区别?”
“你胡说!”她伸手就去抢他手中的支票,“他的心意我明白,不管你怎么诋毁,都改变不了!”
“哟哟,说得真是情真意切啊!”他将支票往衬衣地口袋一放,“你还不是想拿他的钱?放心,这钱啊,我会好好地花!”
“你简直无耻!”安沁坐直了,“把支票拿来,你根本没有资格拿他的钱!”
“你就有资格是吗?”南门尊将支票往她面前一放,“陪睡了几个晚上?”
“请收起你那恶心的思想,我们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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