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一时期,艺术家们开始为深入表现夏娃的内心而努力,厄内斯特·达戈奈的《夏娃》正陷于沉思,她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这样痛苦?当然,还有罗丹的《亚当》和《夏娃》,不止是痛苦,还有无奈,茫然。罗丹总是用强烈的动作来把一些东西留给我们去想象,从而使作品有更充实的人文内涵。
进入现代主义时期,第二现实,人的无限壮阔的内心世界开始展现在我们面前。维也纳分离派画家,以“象征主义加装饰性”著称的克里木特,用他的独特方式阐释《亚当,夏娃》,靠在亚当怀里的夏娃似乎和她的丈夫一起在经受情欲的煎熬,情欲在这里已不再是罪过,而是觉醒,反叛。在卢梭的《夏娃》里,她被用稚拙的“原始主义”手法描绘成无知的野人,正本能地伸手接过蛇送来的禁果,眼神流露强烈的求知欲。柯里若的《夏娃》站在纷纭复杂的景象里,睁得大大的眼睛似乎想把眼前的一切一口气看完,她也像进入信息时代的我们,渴望从迷离中寻找想要的什么,或者仅仅是欣赏眼前的这一切。最后这一幅,创作于上世纪初斯麦特的《夏娃,或苹果》,更具现代主义气息,夏娃戴上不知那里弄来的,也就是画家给她戴上的羽饰红帽子,而且还有项链,那么这夏娃不是神话里的夏娃,而是现代夏娃了,正在用半睡半醒的眼睛注视那颗苹果,没有蛇,苹果是自己从树上掉下来的吗?所有这一切意味着什么?由你去想吧。是神话走出我们的生活,还是神话走进了我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