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峤健：慰鑫颐遣趴夹次恼拢课难系挠跋焓亲畋蟮模谴丛斓钠舴ⅰX不能向《铁流》《士敏土》那样的作品学习。当我看《士敏土》的时候，我曾经自己对自己说：不要妄想。格拉特珂夫是不喜欢果戈理的。可是当我仔细的看上三四次之后，一直到了现在我写小说的时候，我才觉得受他影响之大。由此已证明了纪德《论文学上的影响》是一篇好文章。XX同学的《两个蝴蝶变成一双战士》，风格是自然的，但是他的缺点尤其严重。这篇文章的缺点就是作者自己的缺点，读了这部作品，使我们知道作者是一个有点马虎、不严肃、而且柔滑，真正的光明与过分的黑暗所排斥的俗人。尤其是一开始关于枫叶红的描写，我们应当以戈根教授批评“从右侧出来的月亮”的话去批评他。只此而已。我知道你一定对这些话不高兴的，可是，我们不是对一切的作品都同样看待吗？你不也说过《一九○二年》不好吗？可是中国人有一个能写出《一九○二年》的没有？我常想，虽然我们自己参加生活的斗争可是我们要看我们所爱如同我们所憎恶的一样：因为一切在文学之中总是真实的。好像但尼金将军，他不也是一个人吗？是的，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并不是“反动白党”四个字的拟人法。如同柏林司基所说的。我近来很想看《死灵魂》和《被开垦的处女地》，但是不可能。X老师的《列宁回忆录》如果看完了可以带给我，由我给他，因为我很想看他一下。（十月二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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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人捎上文稿三小本，其中《烟雨楼》一篇可请X老师看看。小说已经写了有五千字，正在写。你那里有什么新书吗？我近来长了疥，有些讨厌。我看的书有：《鲁滨孙的生活与冒险》，《野性的呼唤》、《在南方的天下》，《雷雨》，《简爱自传》，《侧面——我留在临汾》，《白马的骑者》，《傀儡帅保尔》（二书为sform所作）。……有很多话要说，可是时间允许吗？你看些什么书？生活好不好？我近来常常想到《大匠》和《沈钟》两部伟大的剧本。有时候我想看一看尼采的《超人的独语》。生活简直在污泥里，烂的发了霉。每当我灵魂干燥的如在沙漠上，没有一朵花和一根草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了：存在于风声水声中的笑声！疥在黄昏是要发痒的，你知道。我要用手去对付它了。（十二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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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以来我没有给你写信，并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是因为要说的话太多了，以致于我不敢写，我怕写不完。曾经有三四次我决意给你写信，可是当我整理我的思绪的时候，我又放弃了它。我只在我的心上有一个悠长的叹息。这几天当我写我的小说的时候，我的心常常被苦闷所充塞。托尔斯泰有时想要他的妻子苏菲亚也成为和他一样的上帝的信徒，但是他要不借他的力量而借上帝的力量做到这件事。我的心思也是这样。因为我曾经想：不论好的坏的，我们都不能舍弃他。因为在美术的光辉之下，一切都是真实的。可是我又常常恐怖另一回事。这样的事情是很多的，就和梅赖裘考夫斯基一样，当我用我的心血一点点地涂到纸上去的时候我会问我自己，这是不是大众所爱的？虽然它对我是真实的了。有人的心思常是孤寂的独语者，他用亲爱拥抱人们，可是他的爱不为人们所了解，他的语言叫别人听来只是些不规则的音符。这是悲剧，这好像爱罗先珂的土拨鼠一样，它欲爱人类而不能。新年对于我只是一个黑色的梦，就和张天翼的“从空虚到充实”一样。我记起了爱罗先珂的时光老人。“北平的夜是冷的，北平的夜是静的……”在这种黑色的气氛中我想起了罗江的新年。命运的手是会玩耍的。我在那个黄昏会到西山上去观看死去的同学的坟墓。地下的土真是再黄也没有了，几株枯树孤寂地站在衰草中。有的坟前有一块小石头便算碑，有的是一个大木牌，有的却连木牌也没有。是的，我们全生活在沙滩上头，没有一根草和一朵花。……我看了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的断片。真好。我好像看见了娜太芽莎。那是一个纯洁的少女。她有一颗热情的心。难道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可爱的人吗？是的，可爱的人！典型的人物积极的比否定的还有力量，因为他是光明，他是美。你知道没有人不喜欢光明的。吉诃德先生是一个讽刺性的人物，可是我们更为他那不倦的力量和勇敢的心灵所感动。《平汉路工人破坏大队的产生》我们已经买了一本，很好。在柯仲平的笔下，城市的主人——工人他们是怎样的活跃呀！他写出了他们生活的真实，写出了他们的悲哀与欢乐，写出了一九二五——一九二七年光荣的传统。我还看了张恨水的几本小说。（《金粉世家》、《春明外史》、《斯人记》），他写出了末路的妓女、下流的文人、北平的遗老、市井的女人、穷途的戏子、暮年的政客……在一种古老而凄凉的北平色调下展开了一幅混乱而广漠的画图。我在读它们的时候，好像读那迷人的《吕梅哀》一样，它们随时给我一个如秋阳下的黄叶一样的凄凉的微笑。他真是中国的狄更司。他的画真是再杂乱也没有了。他自己是他们中间的一个，所以他用同情和淡漠的爱来写他们，不管他们怎么卑鄙，怎么无聊，怎样为一些小事情而哭笑，在一切渺小的悲哀中打滚。可是他们都是真实的。他写出了陶然亭、东安市场、天桥、一切意味深长的名字。他写出了那有风沙的北平。其次，我又看了《简爱自传》（典型的淑女和绅士的小说），《鲁滨孙的生活与冒险》（又沉闷，又不公平），《忆果戈理》（安宁可夫作，极有心得），《静静的顿河是怎样写成的》（不大好），《介绍萧洛霍夫》（绥拉菲莫微支作，不大好），《野性的呼唤》（很有心得，给我很大的感动），《我的学习经验》（星海作，给我很大的感动），《在南方的天下》（苏联小说集），《侧面》（很新鲜），《雷雨》（命运不叫人高兴）以及几本torm的小说，是《白马的骑者》，《傀儡师保尔》。……问候你，你近来看些什么书？生活怎样？文章写得怎样？有什么新书没有？前去之信收到了吗？罗江那边有什么新闻没有？你到下学期还在罗江吗？带上英文《密尔格拉得》一本，望代交X老师，谢谢你。我的精神常常苦闷。这几天很冷，每天到公路上跑步两次。……（三十年一月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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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的心里充满了毒汁的时候，我常写一些没有意义的字句，这些字句没有什么用处。但是我很想养成一种“艺术的本能”。当、托尔斯泰年老的时候，他就凭着这种本能写了几种作品。其中像长篇《假利券》等都是史诗，希腊悲剧的现在的形式。你说你教书而闯了祸，和你—样，我是上学祸。现在这里失火了，不过我并没有烧了什么，除了一点零碎东西以外。但是这场火却给我精神上一个打击。很多人因为“火”而影响了他的什么（！？）。你知道我十分痛恨这个放火的人，我恨不得一下子打死他！但是我也不明白这些事情的内幕，我的消息不灵通。这使我痛苦。我在这变幻的现实面前不敢睁眼。唉，我不过是一个“大时代中的”或“好说大话的”“小人物”罢了。……我希望你离开那里再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不管任何地方都行。新的环境会给我们新的精神。你说我的翻译使我学了英文而且使我增加了读英文的兴趣。这是不对的。我对英文一点也不感觉兴趣。我觉得它没有几何学的四分之一的兴趣。我把翻译只看作语言的艺术之一，必须下一番苦工的。我几乎没有念过英文。我译的这篇都是讲过了的，要不然我绝对不花这么多时间去查字典。我是个懒鬼。为什么那两篇短的流畅，那篇长的不流畅呢？因为原文如此的关系。在那两篇中我要做一个音节的尝试。我在念原文的时候，我觉得和念四六体的文字一样，非常铿锵，我想试一下翻译了是不是还可以保存着这音节。《一个人需要多少土地》一篇比那两篇更费了三倍的力量，不过除了最后一段以外，别的地方看不见努力的结果。在寒假的时候我很想到罗江去一下，可是条件不允许了，所以我不去了。合作人员训练班我和XX全考上了，我已经决定干，恐怕不久就离你而去。但是写到这里我又想起了一回事；你不是为我写过一封信吗？是的，一封信，可是一封信里包含了多少辛酸的眼泪呀！我们同时在时代的巨轮下爬着，而你，不时又伸给我一双援救的手。可爱的人啊！我怎么能用这支笔来写我心中的思想呢！可惭，……这封信已经写了三天了，因为心情太不佳，所以随写随断，真是“满纸云烟”。今天学校里情形变化得很厉害……详细情形和内幕我是一点也不知道的。因为这个，所以我很痛苦。我将给你说些甚么呢？没有许多话好讲啊！在人生的路上，哪里没有受难者的血迹呢？哪里没有？你说。随着这封信，给你寄上一个小像片。这是在罗江照的，花了三角钱又洗了一张。我很想见你一面，在我们离别之前。可是你知道，大概不可能了，这使我神往。你近来又有什么书看吗？寒假怎么过呢？又有新的东西吗？念念。（一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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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人到德阳去，所以我才写这封信，可见这信是没有许多重要的事。这几天来我的精神十分不振作。原因，一是才放了假，二是因为条件不十分允许。不过这个样也不算坏，因为是这个样，我才明白了另一部分同学的灵魂。我很久就想，一个人想认识一个人真是不容易。就如托尔斯泰一样，我用了多大的力量才认得到他呀！是的不要以为世界上有简单的人。哪…个人没有心思？哪一个人没有他的天地？东平曾有几篇报告，像《第七连》，他的文字十分欧化，可是写的都是真实的。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