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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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女儿-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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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尽最大努力。” 
  “告诉我你都干了些什么。” 
  “布伦纳先生,我用不着向你汇报。” 
  “对,不过我已经说过要你通过你的情报网给我提供一条情报。” 
  “一旦发现了什么,我会给你去电话的。” 
  辛西娅将一张纸条推到我面前,上面写着:“被窃听了吗?”我点了点头。卡尔的声音听起来很怪。我问他:“他们同你谈了什么了吗,卡尔?” 
  停了几秒钟,他说:“所有的人都拒绝同我谈。没有安在西点的情况,案子照样可以调查下去。我向你保证那情况并不重要。” 
  “好吧,非常感谢你的努力。” 
  “我明天或后天在那儿见你。” 
  “很好。既然我要求你做的事你不积极去做,那么也许你可以为我和森希尔女士安排一次30天的假期,给我们买好军事空运司令部的飞机票,我们要到我指定的某个地方去。” 
  “这对五角大楼来说再好不过了。” 
  “把那封讨厌的谴责信从我的档案中抽出来。”说完我就把电话挂断了。 
  辛西娅说:“这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想我们打开了潘朵拉的盒子,拿出了一罐虫子扔进了马蜂窝。” 
  “你可以再说一遍。” 
  我没再重复,而是说:“他们抛弃了我们。”我想了想又补充说:“不过我们可以自己干。” 
  “我们别无选择。可我仍想知道西点发生的事。” 
  “卡尔向我们保证了那事对此案无关紧要。” 
  辛西娅沉默了一阵后说:“卡尔真令我失望。我从未想到他会在犯罪调查中退缩。” 
  “我也没想到。” 
  我看了看表说:“好啦,我们一起去贝萨尼山。”我们起身正准备离开,却听到有人敲门,只见贝克手里拿着一张纸走了进来。她在我的桌旁坐下,眼睛盯着那张纸。 
  我用讽刺的口吻对她说:“坐吧,贝克。” 
  她抬起头看着我们,用一种非常肯定的语气说:“实际上,我是犯罪调查处的基弗准尉,已经在这儿两个月了,是赫尔曼上校秘密委派的。我在交通管理局调查违法行为——都是些琐碎的小事——同肯特上校或其他那些大人物无关。赫尔曼上校告诉我让我当你们的秘书兼打字员。”她看着我们俩说:“所以我就这么做了。” 
  辛西娅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赫尔曼上校派你来监视我们?” 
  “不是监视,只是来帮助你们。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我就:“是的,不过我还是对此感到讨厌。” 
  贝克,也就是基弗说:“我不责怪你们,况且这件案子是爆炸性的。赫尔曼上校很关心此案。” 
  我说:“赫尔曼刚刚在我们面前被击倒。” 
  基弗耸了耸肩,递给我那张纸,说:“几分钟前,我接到一个从福尔斯彻奇打来的电话,让我向你们透露真实身份,还让我等在传真机旁。这就是我刚刚收到的。” 
  我看着这张传真,是写给我和森希尔的。我大声地读起来:“‘关于对西点的调查,像在电话里讲的那样,所有的档案不是被查封了,就是不见了,而所有的口头调查得到的只是沉默。不过我曾打电话问一个已从犯罪调查处退休的人,出事那段时间内他曾驻扎在西点。我答应替他保密,他才简单告诉了我以下的情况:西点新学员坎贝尔在一年级的暑假时,曾在一家私人诊所接受了几个星期的治疗。官方声称,她在巴克纳军事用地的夜间演习中出了训练事故。我得到的消息说坎贝尔将军在‘事故’发生的第二天就乘飞机从德国回来了。下面就是我根据那些传闻拼在一起的故事:8月份,在侦察训练中,新学员被安排到树林中进行夜巡,碰巧或者是有蓄谋的,坎贝尔和大队人马分开了,而和五六个男人在一起——也许是新学员或是82空降师来帮助训练的人。他们都穿着迷彩服,天很黑,等等。这些男的抓住坎贝尔,剥光了她的衣服,把她捆在系帐篷的桩子上,然后轮奸了她。接下去发生的事就不太清楚了,很可能那些人威胁她不许去报告,然后给她松开绳子,跑了。她被报失踪,直到天亮才回到露营地,头发散乱,歇斯底里。她先被送到凯勒军医院去治疗外伤和心力衰竭等等。病历中没有提到强奸的事。坎贝尔将军回来后,她就被转进一家私人诊所。没人受到控告,没采取任何措施,事故的平息对学校很有好处。安·坎贝尔9月份又报到上课了。传闻说将军向他女儿施加了压力,叫她不要追究——将军本人也许亦受到了上层的压力,情况就是这样。销毁这份传真。祝你好运。(签名)赫尔曼’。” 
  我将传真递给辛西娅,她说:“听上去合情合理,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 
  基弗问我们:“你们知道是谁杀了她吗?” 
  我说:“不知道,不过我们现在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在步枪射击场上了。” 
  辛西娅把卡尔的这份传真放进了碎纸机。 
  我对贝克说:“告诉肯特上校,布伦纳先生希望将穆尔的活动限制在基地内,何时执行另行通知。” 
  “是,长官。” 
  我和辛西娅离开办公室,从后门出来,向停车场走去。这次我们没被记者围住。我说:“该我来开车了。”我找到钥匙,我们一起坐进了我的追光牌汽车。 
  在开往贝萨尼山的路上,我说道:“卡尔真算得上是个杂种。” 
  辛西娅笑着说:“竟然对我们来了这么一手,你能相信吗?” 
  “我们都被愚弄了。”我换了话题又说:“西点的那件事简直是一次强爆炸。” 
  “对,我不相信一个做父亲的会参与掩盖事实……如果仔细想想……我是说,自从实行男女生同校的制度,西点军校内的气氛一直很紧张,很难相信那儿现在的情况究竟怎样。也许将军对他的事业还有自己的考虑,也许他还考虑到他女儿的事业和名誉,不过他这样做并没给他女儿带来任何好处。” 
  “对,一点也没有。” 
  “女人遭到强奸后掩盖起事实,或事实被人掩盖起来,这迟早是要付出代价的。” 
  “对,或者让别人付出代价。”我说。 
  “这种代价是双方面的。”我又说,“第6步枪射击场发生的一幕是西点强奸一事的重演,不是吗?” 
  “恐怕是这样。” 
  “不过这次她被人杀了。” 
  “对。” 
  “是她父亲吗?” 
  “想要重现整个犯罪过程,我们还得搞清这最后一个情况。” 
  她有一会儿没说话,然后问我:“你知道是谁杀了她吗?” 
  “我知道谁没杀她。” 
  “别说大话,保罗。” 
  “你有嫌疑犯吗?” 
  “有几个。” 
  “给他们做出不利判决,今晚在军官招待所我们就让他们接受审判。” 
  “好极了。我希望到早晨能看见有人被绞死。” 

  
  
第二十六章



  我们来到了福勒上校在贝萨尼山的住处,按响了门铃。 
  福勒夫人给我们开了门。她看上去不像那天早晨时那么悲痛了。她引我们进了客厅,问我们要咖啡还是别的什么。我们谢绝了。她坐进沙发里,我们也坐到低背安乐椅里。 
  我和辛西娅已经商量好了一连串的问题,并且决定由辛西娅先来问。她同福勒夫人聊起生活、军队和哈德雷堡的事等等,等福勒夫人放松下来后,辛西娅才对她说:“请相信我们只是想看到公正的裁决。我们来这儿不是想毁坏别人的名誉,而是在寻找杀人犯。同时我们在这儿也是为了确保无罪的人们不会遭到错误的指控。” 
  福勒夫人点了点头。 
  辛西娅继续说:“你知道安·坎贝尔同这个基地里的许多男人有过性关系。首先我想向你保证在我们搜集到的所有证据中,你丈夫同安·坎贝尔没有任何牵连。” 
  福勒夫人点了点头,我觉得她比原来振作多了。辛西娅说:“我们了解福勒上校作为将军的副官和朋友的特殊地位。我们非常感谢你丈夫的坦诚和他愿意让我们同你谈话的合作态度。我想他一定告诉过你,要像他那样坦诚地对我们,我们也会坦诚地待你。”福勒夫人勉强点了点头。 
  辛西娅没有直接提问,而说了些众所周知的事并表示了同情和关切。对没接到传票的非军事人员你就得这么做。辛西娅目前干得比由我来干要出色得多。 
  时机到了,辛西娅开始问她:“出事那天晚上你在家吗?” 
  “在。” 
  “你丈夫大约晚上10点从军官俱乐部回了家。” 
  “对。” 
  “早晨2点45到3点之间,或者说3点左右,你们被门铃声吵醒了。” 
  福勒夫人没回答。 
  “你丈夫走到楼下去开门,然后回到卧室告诉你是将军按的门铃,并且说有急事得出去。你丈夫穿好了衣服,也让你穿好衣服。对吗?” 
  依然没回答。 
  辛西娅说:“你跟他一起去了。”接着又补了一句,“你一定是穿了一双7号的鞋。” 
  福勒夫人说:“对,我们穿好衣服一起出去了。” 
  霎时,大家都沉默了。然后,辛西娅说:“你们出去了,那么将军仍呆在你们家里吗?” 
  “对。” 
  “他夫人同他在一起吗?” 
  “不,她没来。” 
  “那么将军留了下来,你和你丈夫一起去了第6步枪射击场,对吗?” 
  “对。我丈夫说将军告诉他安·坎贝尔赤身裸体,就让我拿了一件衣服。他还说安被捆着,所以拿了一把刀子让我去割断她手、脚上拴的绳子。” 
  “好吧,你们开车行驶在前往步枪射击场的路上,在还剩最后一英里路时,你们关了车灯。” 
  “对,我丈夫不想让哨兵看见,他说这条路的前方有一个哨所。” 
  “没错。你们按照将军说的,把车停在安的吉普车旁。当时是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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