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送历,方履庆于斯年。
皇帝初献配帝,奏舞:
地始坼,虹始藏。服玄玉,居玄堂。沐蕙气,浴兰汤。匏器洁,水泉香。陟配彼,福无疆。君欣欣,此乐康。
宗庙歌辞:
皇帝入庙门,奏《皇夏》:
肃肃清庙,严严寝门。欹器防满,金人戒言。应悬鼓,崇牙树羽。阶变升歌,庭纷象舞。闲安象设,缉熙清奠。春鲔初登,新萍先荐。亻爱然入室,俨乎其位。凄怆履之,非寒之谓。
降神奏《昭夏》:
永惟祖武,潜庆灵长。龙图革命,凤历归昌。功移上墸乱醒簟G迕硭嗨啵吞樆突汀G叽笙模褪⑻啤I鼱坏吹樱艉仙恪:亡庆逯梗耩乩聪琛S婪笸蚬窃蛩姆健!
俎入,皇帝升阶,奏《皇夏》:
年祥辩日,上协龟言。奉酎承列,来庭骏奔。雕禾饰斝,翠羽承樽。敬殚如此,恭惟执燔。
皇帝献皇高祖,奏《皇夏》:
庆绪千重秀,鸿源万里长。无时犹戢翼,有道故韬光。盛德必有后,仁义终克昌。明星初肇庆,大电久呈祥。
皇帝献皇曾祖德皇帝,奏《皇夏》:
克昌光上烈,基圣穆西籓。崇仁高涉渭,积德被居原。帝图张往迹,王业茂前尊。重芬德阳庙,叠庆寿陵园。百灵光祖武,千年福孝孙。
皇帝献皇祖太祖文皇帝,奏《皇夏》:
雄图属天造,宏略遇群飞。风云犹听命,龙跃遂乘机。百二当天险,三分拒乐推。函谷风尘散,河阳氛雾晞。济弱沦风起,扶危颓运归。地纽崩还正,天枢落更追。原祠乍超忽,毕陇或绵微。终封三尺剑,长卷一戎衣。
皇帝献文宣皇太后,奏《皇夏》:
月灵兴庆,沙祥发源。功参禹迹,德赞尧门。言容典礼,礻俞狄徽章。仪形温德,令问昭阳。日月不居,岁时宛晚。瑞云缠心,閟宫惟远。
皇帝献闵皇帝,奏《皇夏》:
龙图基代德,天步属艰难。讴歌还受瑞,揖让乃登坛。升与芒刺重,入位据关寒。卷舒云泛滥,游扬日浸微。出郑终无反,居桐竟不归。祀夏今惟旧,尊灵谥更追。
皇帝献明皇帝,奏《皇夏》:
若水逢降君,穷桑属惟政。丕哉驭帝箓,郁矣当天命。方定五云官,先齐八风令。文昌气似珠,太史河如镜。南宫学已开,东观书还聚。文辞金石韵,毫翰风飚竖。清室桂冯冯,斋房芝诩诩。宁思玉管笛,空见灵衣舞。
皇帝献高祖武皇帝,奏《皇夏》:
南河吐云气,北斗降星神。百灵咸仰德,千年一圣人。书成紫微动,律定凤凰驯。六军命西土,甲子陈东邻。戎衣此一定,万里更无尘。烟云同五色,日月并重轮。流沙既西静,盘木又东臣。凯乐闻硃雁,铙歌见白麟。今为六代祀,还得九疑宾。
皇帝还东壁,饮福酒,奏《皇夏》:
礼殚裸献,乐极休成。长离前掞,宗祀文明。缩酌浮兰,澄罍合鬯。磬折礼容,旋回灵贶。受厘彻俎,饮福移樽。惟光惟烈,文子文孙。
皇帝还便坐,奏《皇夏》:
庭阕四始,筵终三荐。顾步阶墀,徘徊馀奠。六龙矫首,七萃警途。鼓移行漏,风转相乌。翼翼从事,绵绵四时。惟神降嘏,永言保之。
太祖辅魏之时,高昌款附,乃得其伎,教习以备飨宴之礼。及天和六年,武帝罢掖庭四夷乐。其后帝娉皇后于北狄,得其所获康国、龟兹等乐,更杂以高昌之旧,并于大司乐习焉。采用其声,被于钟石,取《周官》制以陈之。
明帝武成二年,正月朔旦,会群臣于紫极殿,始用百戏。武帝保定元年,诏罢之。及宣帝即位,而广召杂伎,增修百戏。鱼龙漫衍之伎,常陈殿前,累日继夜,不知休息。好令城市少年有容貌者,妇人服而歌舞相随,引入后庭,与宫人观听。戏乐过度,游幸无节焉。
武帝以梁鼓吹熊罴十二案,每元正大会,列于悬间,与正乐合奏。宣帝时,革前代鼓吹,制为十五曲。第一,改汉《硃鹭》为《玄精季》,言魏道陵迟,太祖肇开王业也。第二,改汉《思悲翁》为《征陇西》,言太祖起兵,诛侯莫陈悦,扫清陇右也。第三,改汉《艾如张》为《迎魏帝》,言武帝西幸,太祖奉迎,宅关中也。第四,改汉《上之回》为《平窦泰》,言太祖拥兵讨泰,悉擒斩也。第五,改汉《拥离》为《复恆农》,言太祖攻复陕城,关东震肃也。第六,改汉《战城南》为《克沙苑》,言太祖俘斩齐十万众于沙苑,神武脱身至河,单舟走免也。第七,改汉《巫山高》为《战河阴》,言太祖破神武于河上,斩其将高敖曹、莫多娄贷文也。第八,改汉《上陵》为《平汉东》,言太祖命将平随郡安陆,俘馘万计也。第九,改汉《将进酒》为《取巴蜀》,言太祖遣军平定蜀地也。第十,改汉《有所思》为《拔江陵》,言太祖命将擒萧绎,平南土也。第十一,改汉《芳树》为《受魏禅》,言闵帝受终于魏,君临万国也。第十二,改汉《上邪》为《宣重光》,言明帝入承大统,载隆皇道也。第十三,改汉《君马黄》为哲皇出,言高祖以圣德继天,天下向风也。第十四,改汉《稚子班》为《平东夏》,言高祖亲率六师破齐,擒齐主于青州,一举而定山东也。第十五,改古《圣人出》为《擒明彻》,言陈将吴明彻侵轶徐部,高祖遣将尽俘其众也。宣帝晨出夜还,恆陈鼓吹。尝幸同州,自应门至赤岸,数十里间,鼓乐俱作。祈雨仲山还,令京城士女于衢巷奏乐以迎之。公私顿敝,以至于亡。
高祖既受命,定令,宫悬四面各二虡,通十二镈钟,为二十虡。虡各一人。建鼓四人,祝敔各一人。歌、琴、瑟、箫、筑、筝、掐筝、卧箜篌、小琵琶,四面各十人,在编磬下。笙、竽、长笛、横笛、箫、筚篥、篪、熏,四面各八人,在编钟下,舞各八佾。宫悬簨虡,金五博山,饰以旒苏树羽。其乐器应漆者,天地之神皆硃,宗庙加五色漆画。天神悬内加雷鼓,地祇加灵鼓,宗庙加路鼓,登歌,钟一虡,磬一虡,各一人;歌四人,兼琴瑟;箫、笙、竽、横笛、篪、熏各一人。其漆画及博山旒苏树羽,与宫悬同。登歌人介帻、硃连裳、乌皮履。宫悬及下管人,平巾帻,硃连裳。凯乐人,武弁,硃褠衣,履袜。文舞,进贤冠,绛纱连裳,帛内单,皁领袖褠,乌皮,左执籥,右执翟。二人执纛,引前,在舞人数外,衣冠同舞人。武弁,硃褠衣,乌皮履。三十二人,执戈,龙楯。三十二人执戚,龟。二人执旍,居前。二人执鼗,二人执铎,二人执铙,二人执钅享。四人执弓矢,四人执殳,四人执戟,四人执矛。自旍已下夹引,并在舞人数外,衣冠同舞人。
皇帝宫悬及登歌,与前同。应漆者皆五色漆画。悬内不设鼓。
皇太子轩悬,去南面,设三镈钟于辰丑申。三建鼓亦如之。其登歌,去兼歌者,减二人。其簨虡金三博山。乐器漆者,皆硃漆之。其余与宫悬同。
大鼓、小鼓、大驾鼓吹,并硃漆画。大鼓加金镯,凯乐及节鼓,饰以羽葆。其长鸣、中鸣、横吹,皆五采衣幡,绯掌,画交龙,五采脚。大角幡亦如之。大鼓、长鸣工人,皁地苣文;金钲、㭎鼓、小鼓、中鸣、吴横吹工人,青地苣文;凯乐工人,武弁,硃褠衣,横吹,绯地苣文。并为帽、袴褶。大角工人,平巾帻、绯衫,白布大口袴。内宫鼓乐服色,皆准此。
皇太子铙及节鼓,硃漆画,饰以羽葆。余鼓吹并硃漆。大鼓、小鼓无金镯。长鸣、中鸣、横吹,五采衣幡,绯掌,画蹲兽,五采脚。大角幡亦如之。大鼓、长鸣、横吹工人,紫帽,绯袴褶。金钲、㭎鼓、小鼓、中鸣工人,青帽,青袴褶。铙吹工人,武弁,硃褠衣。大角工人,平巾帻,绯衫,白布大口袴。
正一品,铙及节鼓,硃漆画,饰以羽葆。余鼓吹并硃漆。长鸣、中鸣、横吹,五采衣幡,绯掌,画蹲兽,五采脚。大角幡亦如之。大鼓、长鸣、横吹工人,紫帽,赤布袴褶。金钲、㭎鼓、小鼓、中鸣工人,青帽,青布袴褶。饶吹工人,武弁,硃褠衣。大角工人,平巾帻,绯衫,白布大口袴。三品以上,硃漆饶,饰以五采。驺、哄工人,武弁,硃褠衣。余同正一品。四品,铙及工人衣服同三品。余鼓皆绿沈。金钲、㭎鼓、大鼓工人,青帽,青布袴褶。
开皇二年,齐黄门侍郎颜之推上言:“礼崩乐坏,其来自久。今太常雅乐,并用胡声,请冯梁国旧事,考寻古典。”高祖不从,曰:“梁乐亡国之音,奈何遣我用邪?”是时尚因周乐,命工人齐树提检校乐府,改换声律,益不能通。俄而柱国、沛公郑译奏上,请更修正。于是诏太常卿牛弘、国子祭酒辛彦之、国子博士何妥等议正乐。然沦谬既久,音律多乖,积年议不定。高祖大怒曰:“我受天命七年,乐府犹歌前代功德邪?”命治书侍御史李谔引弘等下,将罪之。谔奏:“武王克殷,至周公相成王,始制礼乐。斯事体大,不可速成。”高祖意稍解。又诏求知音之士,集尚书,参定音乐。译云:“考寻乐府钟石律吕,皆有宫、商、角、徵、羽、变宫、变徵之名。七声之内,三声乖应,每恆求访,终莫能通。先是周武帝时,有龟兹人曰苏祗婆,从突厥皇后入国,善胡琵琶。听其所奏,一均之中间有七声。因而问之,答云:‘父在西域,称为知音。代相传习,调有七种。’以其七调,勘校七声,冥若合符。一曰‘娑陀力’,华言平声,即宫声也。二曰‘鸡识’,华言长声,即商声也。三曰‘沙识’,华言质直声,即角声也。四曰‘沙侯加滥’,华言应声,即变徵声也。五曰‘沙腊’,华言应和声,即徵声也。六曰‘般赡’,华言五声,即羽声也。七曰‘俟利’,华言斛牛声,即变宫声也。”译因习而弹之,始得七声之正。然其就此七调,又有五旦之名,旦作七